文学理论课程全集 共28讲 新版（逐步更新）

杨宁老师文学理论课程（新版）

绪论：理论与文学理论

一、理论是什么？

（阅读需要训练需要理论，不是识字就能阅读。要储备大量的知识，成为准阅读者。）

理论：theory→theoria→去观看

本义：观察，沉思活动

意味着非沉浸，要冷峻审视眼光

1.理论与反思（反思是理论的品格）

举例：

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

低头思故乡

这首诗好在哪里？

一整套的二元对立

• 虚实关系

明月光vs地上霜，望明月vs思故乡

• 远近关系

明月光、地上霜（近）

望明月、思故乡（远）

• 有意与无意

明月光、地上霜（无意）

望明月、思故乡（有意）

• 有限与无限

霜、故乡（主观、无限）

月光、明月（客观、有限）

在有限中把握无限，在客观中把握永恒

2.理论与常识（常识是理论的对象）

共同点：都是一种观念

区别：

常识源自于经验，常识解决不了经验之外的事情

理论源自于反思，从某种程度上说是经过过滤的常识，是被证明之后的某种观念体系

举例：

• 网络喷子，停留在常识层面
• 三观是否能成为文学作品评判的标准？评论：作品可以写三观不正的事情，但不能宣扬。

问题1如何知道作者态度

问题2文学写作手法反讽（闻一多《死水》）

3.理论与阐释（阐释是理论功能）

雷蒙德·威廉斯《关键词：文化与社会》

理论三个基本描述：

（1）理论是一种观念体系、思想系统

任何人都离不开理论，任何选择背后都有理论支撑

（2）理论是某种推测、思索

（3）理论源于人深层次把握世界的欲望

传统理论与现代理论的区别：

传统理论：找背后本质规律，容易使理论成为工具

现代理论：走向某种阐释

自然科学的理论：某种工具

人文科学的理论：不是工具，很难找到唯一确定答案，在于本身的逻辑和自洽

乔纳森·卡勒《当代学术入门——文学理论》

迈克劳拉分手

因为麦克劈腿（不是理论）

因为劳拉喜欢像她父亲的男人，麦克做不到（理论）

举例：

《春晓》

传眠不觉醒

处处闻啼鸟

夜来风雨声

花落知多少

这首诗表达什么感情？

室内空间vs室外空间

眠：超然物外

搞文学的人，不要在乎什么科学不科学，而在乎一件事情合理不合理，因为文学恰恰讲的不是确定唯一

4.理论与实践

（1）理论源于实践

实践的对象是多样的，理论是丰富的，而非僵化教条。如果有，是该条理论出了问题，而非理论本身。

（2）实践？做，

思考小说是否属于实践

如果实践具备精神生产，那么理论就绝对不是空想。

二、什么是文学理论？

文学理论≈哲学

文学理论是一个评判作品的价值系统

文学理论提供解读作品的角度和方法

（老师说至少要讲十年！！！嘿嘿嘿）

1.对文学现象的抽象反思

（1）文学活动的两个系统

文学创作→文学作品→文学接受

文学生产→文学价值→文学消费

举例：2017微软小冰诗歌集《阳光失了玻璃窗》

《我寻梦失眠》

康桥/新鲜的/未经三月之蕙风已不追踪/在梦里我寻梦失眠/我是一座长桥/你可以找到我新鲜的爱情/将希望之光投射到你/也不知道是风

问题：文学创作依靠的是什么？技巧方法还是灵魂

诗歌创作是人工智能能不能变成人的最后一道防线。 

（2）文学四要素及其关系

世界、作品、作者、读者

艾布拉姆斯《镜与灯——浪漫主义文论及批评传统》

• 叶维廉《地域的融合中西诗歌对话》
• 刘若愚《中国的文学理论》

2.对文学文本的深入分析

举例：爽文背后的心理机制

欲望满足，先压抑再宣泄，心理需求（解压，寻求一种想象中的满足）

3.对文学观念的学理探讨

举例：《坏小孩》、刘慈欣文笔问题

第一章：文学的本体视域

（中文系学生要培养两种能力：阅读和写作文言文的能力；进行文学评论及批评的能力）

一、文学本质问题（文学是什么？）

（一）文学是否可以定义？

1.文学不可定义

• 维特根斯坦

《逻辑哲学论》

可说的：苹果、手表

不可说的：人生、理想、爱情

《哲学研究》“家族相似”

• 莫里斯·韦茨

《理论在美学中的作用》→给艺术下定义是徒劳无功的，艺术总在变化，总有新形式

• 乔纳森·卡勒

《当代学术入门文学理论》1981

文学是什么？它有关系吗？

2.理论与经验

↓ ↓

不可定义 可定义

理论从经验出发，从某种程度讲，理论是对经验的提炼总结。当不可定义或定义难的时候，可能是固有的定义方式出了问题。

（二）文学的定义方式

• 实指定义：这是猫
• 逻辑定义：猫是一种动物

1.属加种差法

公式：被定义项＝种差＋邻近的属

种差：事物与其他的区别

临近的属：事物处于何种集体下

2.文学的存在方式（定义文学的起点）

• 物质形态→媒介、载体
• 精神形态√

文学是语言的艺术

3.属加种差定义方式的问题

• 揭示关系不能揭示本质
• 假定属种界限清晰

（三）本质主义与反本质主义

1.唯实论与唯名论

本质：事物的共性（共相）

唯实论：共相是存在的

唯名论：共享不存在，只是人们的虚构

2.结构论与关系论

“忒修斯之船”、三岛由纪夫《金阁寺》、人体新陈代谢→结构和关系决定你的独一无二

文学本质：组成文学作品的关系结构。具体体现：语言的运用

3.本质主义的缺陷问题

（1）预设“现象/本质”关系

逻各斯中心主义→ “道”

（2）误以为本质是既定事实

事实上本质不断变化

（3）误以为文学本质是唯一确定

陷入过分概括

4.反本质主义问题、缺陷

容易陷入虚无主义

• 绝对的本质和相对的本质

没有绝对本质（超时空、普遍性）

• 文学本质具有一定的可把握性

文学性的四个维度：审美与文化，语言与符号，情感与形象，想象与虚构

把文学问题转化为文学性问题

↓ ↓

是非问题 强弱问题

（四）作为“事件”的文学

2012伊格尔顿《文学事件》

文学特性：虚构性、道德性、语言性、非实用性、规范性

看待文学作品把它当成一个事件

举例：《便条》是不是诗歌？

要看它的创作环境和背景，把它当成一个事件

二、文学性与文学本质问题

文学性四个维度：审美与文化，语言与符号，情感与形象，想象与虚构

（一）维度一：文学的文化属性与审美属性

《文学理论教程》

文学是一种文化形态（文化具有历史性）

→文学是一种审美文化→文学的审美意识形态属性

1.作为文化形态的文学

事例：2016诺贝尔文学奖得主鲍勃·迪伦（摇滚歌手）

诗歌和音乐在人类文化诞生之初就是一体的。

（1）文化的本质

雷蒙德·威廉斯：人类的生活方式

文化是一个有机整体

（2）文化背后体现人与现实的关系

2.作为审美文化的文学

举例：

• 疫情和疫情电影

艺术作品会以艺术的方式，呈现现实生活中看不到的东西。

• 中学语文课本中的删改问题

《鲁提辖拳打镇关西》

背后逻辑：文学能够建构现实

（1）审美文化→以审美视角对人类生活方式重塑

审美：无功利性；愉悦

（2）文学提供虚拟情境

在虚拟中让人释放情感

科林伍德《艺术原理》

情感两个阶段：负荷/释放

文艺→释放，代偿

（二）维度二：文学的语言属性与符号属性

文学语言vs日常语言

（1）陌生化vs自动化

什克洛夫斯基《词语的复活》

（2）非指涉性vs指涉性

多义性vs确定性

深度语言vs浅度语言

伊格尔顿《20世纪西方文学理论》

韦勒克《文学理论》内涵式vs直指式

（3）虚拟性vs现实性

伊瑟尔《文本的召唤结构》

描述性语言→文学

解说性语言→日常

（4）内指性vs外指性

施蒂尔勒《虚构文本的阅读》

自指性→文学

外指性→他值

弗莱《批评的解剖》

（5）情感表述vs信息传递

可感性vs非可感性

瑞恰兹（新批评代表）

（6）生成性vs惰性

保罗利科《言语的力量：科学与诗歌》

（7）伪陈述vs陈述

事实的真伪不重要

（8）述行语言vs记述语言

举例：杜拉斯《情人》开头

代表：

约翰·塞尔《言语行动》《表达和意义》

奥斯汀《如何用语言做事》

述行语言：表示某种许诺、暗示→执行、实践

如：“我保证明天还你钱”

对于读者的劝说、说服，暗示读者走入情境，干预读者判断

记述语言：对事物进行描述、陈述

（9）含蓄意义与清晰意义之比超过日常标准

（解构主义者）保罗·德曼《阅读的寓言》

语言：字面义

修辞义

叶芝《在学童中间》我们怎能区分舞蹈与跳舞人？

（三）维度三：文学的情感属性与形象属性

1.情感性

（1）情感与欲望（需求）

文学→有话要说：现实有某种匮乏；审美理想

（2）情感与主体

情感是生命本质的体现

诗言志、诗缘情、发愤著书、不平则鸣，穷而后工

（3）后情感文学

在消费社会，情感是可以被建构，情感具有虚假性

举例：郭敬明《悲伤逆流成河》所有描述像是话术、套路

• 梅斯特罗维奇《后情感社会》：情感具有虚拟性、表演性、代理性

后情感文学三个特点：

情感是可复制的产品→情感变成话语

情感有意拉开和主体间的距离

情感话语的泛滥→情感贬值

思考：文学作品当中的感伤情怀变化

2.形象性

文学的媒介是语言，语言具有公共性→理性

文学的内容是情感，情感具有私人性→非理性

形象大于思想

举例：霍桑《威克菲尔德》

①脱离社会之网，对人们生活方式的反思

②时间概念的主观性

③窥探的欲望

（1）含义：

• 作品形象所包含的意义超过作者主观意图
• 作品形象所表现的意义与作品意义矛盾

（2）原因：

A.形象的间接性和不确定性

B.接受主体的主观能动性

①读者→阅读就是再创造

②历史角度，作者创作受时代限制，而作品随不同时代产生不同意义。

C.作者自身的思想矛盾

作家的主观意图≠作家的全部思想

代表：托尔斯泰

（四）唯独四：文学的想象性与虚构性

1.文学的真实性问题

①文学是作家对生活的反映

→反映生活真相

问题：什么叫现实生活真相

②真相：不是现象真实，而是本质真实

问题：什么叫本质？共性？文学作品揭露共性？

③社会科学→逻辑真实，文学艺术→艺术真实

A.文学的认知性

真：与现实相符→透过文学认识过程→体现某种认知性

《诗经》多识鸟兽草木之名、诗史互证

B.“真”的多义性问题

①事实之真（实然层面）

②价值之真（应然层面）

三、文学与意识形态

1.关于审美意识形态的论争

（1）肯定

1982孔智光《试论艺术时空》艺术的本质是意识形态

1982钱中文《论人性共同形态描写及其评价问题》文艺是一种具有审美特征的意识形态→审美反省论

1989王元骧，文学独特性：审美反映

1992童庆炳：文学是显现在话语含蕴中的审美意识形态

1999童庆炳：审美意识形态是文艺学第一原理

（2）反对：

1988董学文：文学具有某种非意识形态性

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意识形态形式。

2003周忠厚文艺不是审美意识形态

2006陆贵山：《文学·审美·意识形态》

2.审美意识形态的论证逻辑

（1）童庆炳《文学理论教程》

A.文学是意识形态

B.文学是特殊意识形态：审美意识形态

C.文学是一个特殊的审美意识形态：话语蕴藉

→文学是显现在话语含蕴中的审美意识形态

（2）马工程《文学理论》

A.文学是社会意识形态

B.文学是审美的艺术

C.文学是语言的艺术

3.意识形态概念内涵

（1）意识形态的本质：想象

A.意识形态不是知识，非科学

举例：男方是否应该给彩礼？孩子是不是一定要随父性？

B.意识形态：个体与现实的想象性关系

C.是一种本该如此的想象

D.是一种本不属于自我的想象

（我们总是欲望着别人的欲望）

E.作用于实践的想象

（2）意识形态的建构方式：询唤

意识形态从何而来：文化、传统

询唤典型代表：广告→建构想象

询唤方式：建构个体成为主体

4.文学与意识形态

文学→虚构但让你信以为真

挖掘文学作品中的意识形态

（1）分析作品如何建构自我与现实想象性关系

意识形态是镜像序列（阿尔都塞）

• 形象：意识形态中的某个镜像→形成认同

举例：《春风沉醉的晚上》提供镜像：都市人生活中的孤独感以及性方面的压抑感

• 叙事策略→套路、类型

举例：推理悬疑小说中脱离警察体制的主人公、成长故事（好莱坞个人主义、英雄主义）、穿越小说

（2）分析作品的离心结构

作者表层：中心

作者深层：携带离心的东西

（3）文学传播过程中的接受、改写与误读

举例：《卖火柴的小女孩》

原版写作倾向：基督教思想，死亡是一种解脱

传播入中国后：批判资本主义社会的丑恶

第二章：文学的作者视域

一、作者问题的复杂性

1.作者的原创问题

举例：

①博尔赫斯《吉诃德的作者皮埃尔·梅纳尔》→作品的创造者是否唯一

②无限猴子定理→有可能任何人都能创作任何一部作品

③《诗云》→文学创作是独特能力

2.作者的考证问题

举例：《水浒传》作者问题，施耐庵在《水浒传》成书中担任什么角色？→中国古代集体智慧结晶

《金瓶梅》作者

二、作者中心论

• 将作者视为独立个体
• 作品的意义源于作者

1.知人论世与传记批评

知人论世→孟子

传记批评→圣伯夫

（1）文本是作者生产出来的

→文本一定是作者某种观念的反映

（2）文本的意义源于作者

→作者生平经历时代背景有重要

（3）通过专辑资料阐释作品

2.独创性作品与作者天才论

爱德华·杨格《试论独创性作品》

针对对象：模仿说（文学的本质模仿现实生活）

3.作者中心论反思

（1）作者中心论影响：

• 作者是意义源泉，意味着要考证作者生平背景
• 作者与作品的绑定关系
• 作者的权威性建构
• 作者具有不可复制性
• 对作品阐释的话语权掌握在作者手里

（2）作者中心论反思：

• 作品是某种历史或资料的证明→作品独立性、审美性消失
• 背后预设某种因果关联→作者是因，作品是果→作家创作非常偶然，历史材料依据并一定真正支撑
• 走向两个极端：社会历史决定论（忽略作者独立性）；神秘论（作者天才，不可知）

三、作者中心论的结构

1.罗兰巴特《作者之死》1967

（1）写作是一种否定

否定：对主体性的否定（文章不代表作者全部，只是部分主体。写作过程，其实是对你身体跟你自身思想合一的一种方式的否定）

（2）语言才是文本主体

文本从某种程度讲是语言的编织物

（3）否定“作者先于文本”，应该是作者与文本同时出场

（4）读者诞生

2.福柯《作者是什么》1969

（1）作者的在场与缺席

（表达对象不在场，需要创造一个符号）

写作：作家，对象

传统观念：两者一体，作家在场

福柯：作家创作时不在场

举例：高考考场作文应该是你的独创，福柯认为你不在场，之前所有的阅读经历促成你写成，在场的是一整套的知识结构

（2）作者主体性消亡

①写作消解了作家主体性

②写作与死亡

传统：写作让作者不朽

福柯：写作杀死作者

（3）作者功能问题

作者功能→作者名字

一般观点：作者名字一定是专有名字

福柯：作者功能给文本归类，归类背后是权力话语

四、作者个性与文学传统

1.原创势必受到影响（传统）

举例：

从果戈里《狂人日记》到鲁迅《狂人日记》

从波德莱尔《绳子》（上吊绳）屠格涅夫《双手白净的人和双手脏乱的人》（绞死革命者的绳）到鲁迅《药》（人血馒头）

作者的复杂性：

个体：意识/潜意识

社会：原创脱离不开影响

2.艾略特《传统与个人才能》（1917）

（1）传统：过去与现在的结合

（2）创作：先要融入传统

创作具有某种非个人性，所谓的创作是消灭个性

（3）作者的作用：中介（化学反应中的催化剂）

（4）诗歌不是放纵情感，而是逃避情感

3.哈罗德·布鲁姆《影响的焦虑·一种诗歌理论》1973

文学史的发展可能不构成哺育关系，可能是焦虑

（1）（前代文学）影响：导致焦虑，甚至自卑

诗歌史：诗人受他人之害的历史

举例：“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

（诗分唐宋）

（2）强者诗人→不断挖掘自己前人，写出独创性作品

4.作者与传统的关系

①作家创作一定受到传统影响

②作者对传统的接受是有选择的

③不仅接受传统引导，也创造新的传统

五、作者意图问题

（人文科学，不在于追求一个明确的确定的永恒不变的答案，而是在追问这个答案的过程中，我们对这个问题的认识才会更深入，重点在于探讨和追问的过程，而不是结果）

1.作者意图的复杂性

举例：《那不勒斯四部曲》的神秘作者；《危情十日》；当今网络文学，作者权力好像没那么大

2.作者意图的可能性

• 作者意图存在
• 作者意图可还原

（1）赫施《解释的有效性》1967

“保卫作者”

A.作者与文本的关系：原初性关系（先有作者，再有文本）

B.所有创作过程就是将主观意图融入文本的过程

C.文本有其客观意义，即作者意图

D.意义与意味

意义：语言符号的意义→客观

意味：加入社会历史、个人经验等因素→主观可变（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高考现代文阅读答案逻辑：停留在浅层东西，最简单的逻辑转换）

E.如何发现作者意图

重现作者世界

（2）孟子“以意逆志”

意：读者之意

志：读者之志

理论前提：心之所同然

如：高山流水

3.作者意图的隐匿性

（1）意图谬误

1946比尔兹利，维姆萨特《意图谬误》

核心观点：

A.否认作者意图与作品解释关系

B.作品真正说话者是戏剧性表演者

C.传记研究、心理研究与文学研究区分开

两个论证：

A.两个对象：作品是物→公共性

作家是人→个人性

B.意义产生：语言决定

（2）维特根斯坦：“私人语言”不存在

（3）翁贝托·艾柯《读者的角色》1979

A.经验作者与模范作者

经验作者：实际生活中的作家本人

模范作者：能够实现创作意图的作者（隐含作者）

文学创作过程：从经验作者向模范作者转变

B.造成经验作者与模范作者差异原因：

①作者观念与现实生活存在差异

②读者的时代性

③作品的叙事方式

（4）嵇康《声无哀乐论》

汉斯力克《论音乐的美》

（我们所理解的只是我们自己认为的结果）

六、文学创作问题

1.文学的创作过程

（1）文学创作本质

“处女座现象”处女座即代表作

创作是一个事件

创作与制作区别

创作：艺术品→实验过程

制作：工艺品→可复制性

（2）文学的创作过程

《文学理论教程》文学创作过程三个阶段：

发生阶段：①材料储备②艺术发现③创作动机

构思阶段：①构思心理

②构思方式

物化阶段：①形之于心→形之于手

②调整提炼即兴推敲

马工程《文学理论》

创作过程：创作动因、艺术构思、语言呈现

创作心理机制：直觉、情感、想象、理解

创作主体条件：修养、社会责任

2.文学创作的灵感问题

（1）灵感的本质

（灵感原意：“神”＋“气息”→神赐的灵气）

A.灵感是一种可控的思维方式

灵感不可控→灵感存在于潜意识

灵感可控→产生的前提条件可控（具体事件问题）

举例：马尔克斯《霍乱时期的爱情》创作起源：一则新闻

达里奥福《一个无政府主义者的意外死亡》

B.灵感是意识与潜意识相互作用结果

• 意识通过重复、程式化变为潜意识
• 潜意识在诱因触发后变为意识

C.灵感：受意识制导酝酿于潜意识，诱因触发突现于意识，形成灵感

（2）灵感的特征

①突发性→苦思寻觅，无法预料，不期而至

偶然性的必然

原因：

a.潜意识（突现前无法意识）b.量变到质变c.在现实生活当中有偶然的补充

举例：《安娜·卡娜妮娜》开头，陀思妥耶夫斯基赌场中写《罪与罚》

②瞬息性

稍纵即逝，停留短暂

苏轼“作诗火急追亡逋，清景一失后难摹”；契诃夫《论文学》

原因：

a.思维的运动性 b.意识的模糊性

③独创性

独一无二性、原创性

聚斯金德《香水》，以嗅觉为线索

（嗅觉是作家在当今时代一个非常具有独创性的东西）

萨拉马戈《失明症漫记》（来源于作者一次生病经历）

④亢奋性

（3）灵感发生基础

①实践基础

②认识基础→输入

③生理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