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写小说】综合事务工作室：8.白扯
本文纯属虚构。
10月25日 23：54
“你们来得可真巧，我刚把他们打跑。”
黄荣生带着人赶上来的时候，白赟坐在许凡身边悠闲地抽烟。
“我们局在新城区，不比你在老城区，来得快。”看着地上躺着的三个西装男，黄荣生皱了皱眉头：“你干的？你说的人命，是你怕下手没轻重把人给打死？”
“这儿还有一个，你是瞎吗看不见。”白赟指了指许凡，“我再来晚点，轻了他牙齿没了，重了他人没了。”
“怎么说？回去，做个笔录？”黄荣生问道。
“再歇一会儿，这几年啤酒喝多了，肥了不少，稍微运动一下就上气不接下气的。”白赟耸耸肩。
黄荣生无语，打电话喊救护车去了，现场受伤的人还不少，先得把他们送到医院去做个检查。
“我恨你。”
许凡盯着白赟波澜不惊的脸，缓缓说道。
“你是不是有病，我救了你，你还恨我？”
白赟一副看神经病的样子。
“如果不是你暴露了，我怎么会被绑到这里来？”
“笑死。”白赟踢了许凡一脚，“你被人喂了屎，不去怪拉屎的人，反而来怪拦着你不让你吃的人？”
“臭小鬼，你在和李御混在一起的第一天，就要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你是没怎么经历过，但相信我，过来人告诉你，就算这件事情现在不爆发，以后他出了事儿，你永远是第一个被牺牲的，不信的话，稍后就能见分晓了。”
“毕竟我曾经，也是被抛弃的那个。”
“从一开始，你决定参与到李御的这些破事儿上来，还死命想往上爬，往更深处走的时候，你就注定成为弃子。我只不过是在你彻底走上不归路的时候，把你拉了下来，想想你那老实的父母吧，人不能只为了自己，不管别人。”
“我承认，在这么一个烂地方，想通过正常渠道往上爬，很难，但你并不是一无所有，不应该用这种断子绝孙的路子。”
白赟说完，又踢了许凡一脚：“听懂了点头。”
“别瞎踢了，刚才这地方刚被打过，疼！”
许凡没有回应。
天蒙蒙亮的时候，黄荣生的桌上摆上了一个匿名举报材料，举报许凡对林微语长期精神压迫，导致林微语自杀。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跟她根本不熟，只是跟风去KTV唱过几次歌。”
许凡辩解道，他明白，这就是白赟说的“弃子”。
“这时候想着来转移视线，有点太晚了。”
白赟坐在许凡身边，架起个腿，被黄荣生给拍了下去。
“待会儿你家可能就被人一把火烧了，或者被人砸了，然后你父母就找不着了，等你从这里离开，你说不定哪天也就失踪了，他们这种人我见得多了，手段大差不差。”
听白赟这么说，许凡就差跪在地上求白赟救救自己一家了。
“别吓人家，伤都还没好一学生。”黄荣生拍了拍桌子，对许凡道：“你放心，这几天我会安排人手保护你们，等风头过去了就安全了。”
“要是风头过去了，你们没证据抓李御呢？毕竟那几个倒在地上的一口咬定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拿钱办事儿，过不了多久说不定精神病鉴定书就送来了，这小子交代的也没什么证据价值。”
证明不了那天晚上林微语出现在城市风景酒店，和李御有关。
“你又去看笔录！”黄荣生白了白赟一眼，“这还不是你干的好事儿？我告诉你，现在是你把我们架在火上烤，这件事儿你可得好好负责。”
“怪不到我，我也是拿钱办事的主，要怪你得怪金主。”白赟无所谓，反正也是要继续查下去的，能连根挖起最好。
“行行行，反正你怎么说都有理。”黄荣生扬起案卷，把白赟给赶出了自己的办公室。
天还是微微亮，进入深秋，白天的时间越来越短。白赟走出警察局，站在路边揉揉眼睛，一晚上没睡觉，对他来说很是折磨。
“白老板吧，麻烦跟我们走一趟，这是警察局门口，我们也不想太张扬，还请白老板配合一下。”
刚放下手，眼前停了一辆商务车，从里面下来两个大汉，一前一后堵着白赟。
“哥，我一晚上没睡了，让我回家睡一觉行不？你们给个地址，等我睡醒了我自己去报到。”
白赟揶揄着，看了看周围，可惜，时间太早，并没有什么路人。
“好话不说第二遍，还请白老板考虑考虑。”面前的大汉亮了亮自己藏在怀中的电棒。
都这样了，白赟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乖乖地跟着大汉上了车，戴上了他们递过来的黑色面罩，然后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觉睡得真香，在他的记忆里，已经五六年没有睡得这么好过。
“该醒醒了。”
感觉到有人和自己说话，随后又感受到一盆冷水泼在自己脸上，白赟才悠悠转醒，看了看周围，好像自己已经被吊了起来，眼底下是一群穿着西装的壮汉，正当中的，正是金波波。
“我还真是谢谢你们，让我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没等金波波开口，白赟先说道，“为了让我别睡死过去，还特地给我准备了洗脸水。”
“呵呵，白老板幽默得很。”金波波尴尬地咳了两声，他可不是让白赟来给他讲笑话的。
“行了，有什么事儿直说吧，大家都是成年人，时间紧得很。”白赟在半空中晃了两下。
“我喜欢爽快人。你不过是一个小工作室的老板，为什么要查这件事？”
“我不喜欢男人，谢谢。”白赟道，“有人给钱，我拿钱办事儿。”
“白老板懂行，知道被抓了要怎么说。”金波波笑道，“那接下来呢，你怎么编金主的身份？”
“综合事务工作室工作守则第一条，对委托人身份严格保密。可惜了，我这人虽然不怎么上进，但会遵守规矩。”
“很好，白老板的表现超出了我的预期，那我这边也得上上手段了。”
金波波一招手，一个壮汉便拿着钢管往白赟腰肋之间挥了过去。
力度挺重的，白赟没忍住，咳嗽了起来。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第二下，第三下......钢管如暴雨一般，左右两肋都得到了“照顾”。
数不清挨了多少下，金波波才让停手，走到了他面前：“怎么样？白老板现在肯说了吗？”
“我丢，下手这么狠，万一把我打死了，你还上哪儿去问啊......”
满嘴的血腥味儿，白赟真不想开口说话。
“看来白老板的骨头硬得很，给我再来一轮。”
这一次，力度比上次更重了，而且不光瞄着腰腹，腿上也挨了不少，恐怕下一轮之前，自己再不说些什么，腿会给废掉。
再次停手，金波波也站累了，搬了个凳子坐下：“怎么说？白老板，虽然我平时很有素养，但耐心也是有限度的。”
“嘿嘿......您猜怎么着，就在刚才，我想通了，我跟你说。”
强撑下去没有什么好处，在命面前，钱不值一提。
“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洗耳恭听。”
翘起二郎腿，金波波盯着白赟。
“那天晚上啊，我去见了个朋友，谈完事情，准备回家，路过了废厂区，结果那个叫什么，林微语那小姑娘是吧，就直挺挺地栽在了我面前，给我吓了一跳，抬头好像看见了个黑影，也没多想，我赶快把车停了上去看看情况，嚯好家伙，地上那是红的白色黄的一大摊，人就那么软趴趴的，您猜怎么着？死了嘿！”
“白老板，我说过了，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金波波出言提醒道。
“别急啊，事情过了这么久了，我不得从头到尾仔细和你盘盘吗？万一我漏了什么细节，你找错人了怎么办？不好意思，这也是我的职业病，喜欢去关注一些细节。怎么样，金老板，我可以继续说了吗？”
金波波把左腿放下来，又换了一边翘起二郎腿。
“您想啊，我哪儿碰见过这种事儿啊，一下子就慌了神，赶忙报警，等啊等等啊等，终于等来了警察。”
“就那个黄，黄什么的队长来着，他带队过来的，在那里忙活前忙活后的，搞了一宿，我都困得不行了，他才带我去做笔录。”
“黄荣生。”金波波提醒道。
“对对对，黄荣生，就是他，做完了笔录，他们调查结果也出来了，说是没别人的痕迹，就是自杀。”
“那我哪儿能信啊，我分明看到楼顶还有个黑影啊，而且我刚才都给他说了，他非说是我看错了，那我这倔脾气哪能惯着他，就跟他吵了一架。”
“吵架总得有人劝架吧，周围穿着制服没穿着制服的人都来拉架了，最后他威胁我把我关几天，我才没和他继续，刚走出他办公室，就被一个人拉到了一边。”
“他说他是个记者，了解到了这个事儿，怀疑里面有隐情，想给我一点钱，让我帮忙查一查。那家伙好啊，我那小工作室，都半年没开过张了，有人送钱，我还不得接吗？”
“本来想着随便查查交交差，没想到一不小心查到了您头上，您看啊，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吗？早知道您也是道上混的，我不得跪下来认您当哥啊。”
白赟吐了一口血水到地上，这味道太难受了。
“你觉得很好玩吗？”
看白赟终于白扯完，金波波终于失去了耐心，站了起来，“我还以为你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你把我当傻子耍？我告诉你，看你也是个体面人，才留你到现在，看来我做错了，看到下面的水泥搅拌车没？进去吧。”
“别介，金哥，您就说一句，这事儿跟您有没有关系，要是没关系，我坚决不查了。”白赟故作挣扎。
“我就告诉你怎么样了？这事儿和我就是有关系，你能怎么办？”金波波的表情，渐渐地凶狠了起来。
“那就行，既然和你有关系，只要我还有一条命，那我会坚决查到底，这是我工作室的信誉问题，也是我和你的私人恩怨。”
白赟的语气坚定起来，“今天招呼我的这些钢管，以后我会还给你的。”
“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出去？！”金波波怒不可遏。
“你听，这是什么声音。”
白赟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