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风云志

神州大地千百年来不缺英雄故事,历朝历代也不缺保家卫国的热血儿郎。自秦汉统一开始除了汉唐外,战争似乎就一直伴随着在这片土地,从未远离。唐之后的宋更是连统一国土都无法做到。而面对北方的游牧民族的战争有略显被动,这与宋朝重文轻武的制度有关,也与宋朝的国策有关。但即便如此宋朝也依旧有很多保家卫国的热血男子,而故事就发生在宋仁宗时期。
北宋真宗大中祥符九年,在清凤路的秦州有两户人家,一家姓徐,家主叫徐商,为秦州兵马团练,膝下有一子叫徐宁。一户姓袁,家主叫袁弘,为秦州府尹,膝下也有一子叫袁朗。这徐袁两家虽为上下级关系,但两家私交甚好,尤其是徐宁与袁朗更是升堂拜母,有无共通。虽然二人从小长大,但性格学习却大相庭径。
徐父虽从小让儿子学习四书、儒道,想将来考取功名。但徐宁受父亲影响比起谈经论道却更爱好枪棒,再加上从小徐父为儿子寻得各路良师学习武艺,最终徐宁习得一身好武艺。一杆钩镰枪、一把钢鞭配合的出神入化,罕有敌手。而袁朗从小虽父亲学习治国之策虽也习武但也不过是粗浅的防身武艺,而且大部分还都是徐宁所授的“二手武艺”。二人一文一武,徐宁以武艺和练兵行军为长,目标则是统军一方平辽灭夏。袁朗则以文采经略所长,希望日后能以大学士的名头拜相为朝廷出谋划策。就这样在岁月中的流逝两人逐渐成长,也送走了真宗迎来了仁宗。
·崭露头角
宋仁宗天圣八年,徐宁与袁朗成年。二人在也依照当年的目标前往东京城参加当年武举和科举考试,这是两人第一次离家远行也是两人第一次结伴同行,虽然两人在家人的目送下离开但二人不止在未来的十多年里他们还将一起同行、并肩作战。长途跋涉终于到达东京城附近的朱仙镇时,二人见天色已晚决定留宿一夜,天亮再进城。
夜里袁朗敲开徐宁的房门,一进门便开门见山的说道:“哥哥,明日就要进京了,你真的不要再考虑一下吗?”徐宁似乎也知道对方的来意,回道:“不需考虑了,这件事我也考虑了很久,这一路上不是也给你说了我的想法吗?”
“可是哥哥,你想报国的心我明白,但是朝廷对武将的待遇想必你也是知道。况且文人亦可报效国家啊。你虽然文采不及我但是我也了解你的水平,状元不及但榜眼、探花却是唾手可得,哥哥三思啊。”
“我明白的你的好意,但大丈夫立于人世,有所为,有所不为。先如今北有辽国对我大宋虎视眈眈,西有党项人时而掳掠。我好武艺不去驰骋疆场,不去抵御外敌,光在朝堂之上空谈如何报国。你不必再劝我了,现在的朝廷局势我是明白的,但若你他日成为大学士,你我内外互相照应,共同报销朝廷岂不更好!既然来了,叫小二温壶酒吧。明日进城,你我兄弟大展宏图。”
袁朗见无法说服徐宁,便不再多说。兄弟二人便开始喝酒,直至深夜。
科举考试如期举行,徐宁凭借他的钩镰枪法和近身钢鞭打遍考场无敌手,获得状元的称呼。而袁朗也凭借着出色的文章和政略也进入了仁宗皇帝的眼内。登榜之后朝廷为二人分配官职之时,仁宗皇帝觉得两人虽有能力但年纪尚轻仍需磨炼,便将二人一块发配到了登州,徐宁为兵马指挥使,袁朗为知州。官职虽不在朝廷,但对二人来说也已经不错了,毕竟登州隶属于开封府,而且知州和兵马提辖官职也不低了。二人很快便收拾行装走马上任了,同时托人将各自的情况告知了远在千里之外的故乡秦州。
登州上任时,袁朗发现上一任知州在当地并无作为并且政务军备剩下的都是一堆烂摊子,而且下属的大小官员对于这两个新来的年轻人并不是很在意。袁朗便商议对这些老油子来一场“杀威棒”。
由于上一任官员的不作为导致案件积压量很大,但对于袁朗来说处理这些陈年旧案倒也没啥困难。府衙内的官员原以为这些积压的案件足够袁朗打退堂鼓的了,但是仅仅一周的时间袁朗就将积压的案件处理完毕,并且还将州内的道路给修好了,而也正是这些举动得到了府衙上下的肯定。处理好了文的,剩下的就是处理武的了。因为徐宁一来就是指挥使不仅官职为武官最大,又因为年轻让很多原来在职多年的团练使、统领使等心中不服。袁朗于是便决定帮徐宁在武官内站住脚。
在每月按例校场观看操练的时候,袁朗突然命各级武将按官职站好并说,“本官新来乍到对各位不甚了解,而且我向来是推崇唯才是举,今日我看各部兵马操练的都很好,但是不知道众位将军的实力如何?打仗不仅要看兵士更要看将帅的能力,本官今日就考验考验你们的本事如何。你们双方1对1比拼,胜者不仅可官升一级,还能获得赏银100两!当然如果输了那就不要怪本官不讲情面了。”此话一出,众将官摩拳擦掌准备大显身手。而徐宁也明白这是袁朗在给他扬威的机会,于是站出说道,“刀剑无眼,此次比试双方用木刀木枪沾上石灰比试,谁身上石灰点多判谁输。当然,如果你们想跟本官比试一番,本官也会迎战。若打赢我指挥使便是他的了。”话刚说完很多人便开始按奈不住了,徐宁知道展现自己能力的时候到了。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很快团练使周冲站出,“末将周冲想跟指挥使大人切磋一下,望指挥使赐教。”徐宁见有人送上门也不客气答道,“好,愿赌服输,若赢得了本官的这一枪一鞭,指挥使的位置便是你的,本官心甘情愿给你牵马。若你输了,就休怪本官无情。”
徐宁换上自己的雁翎甲,骑上坐骑的沙里飞,手持钩镰枪冲到校场,而周冲早已等不及了,看到徐宁便手持斩马刀犹如一阵风一般冲了过去。徐宁也不搭话骑马迎击,但并未见钩镰枪摆出架势。双方距离只有不到数尺时周冲挥刀砍去,徐宁急忙勒马躲过了刀,在周冲收刀的一瞬间迅速用左手从鞍旁抽出木鞭,直接打向了周冲的盔子,周冲躲闪不及被打落马下。虽说为木鞭,徐宁使出的力道也足够周冲吃的七荤八素的了。第一场比试徐宁以出其不意的一招打翻了一个团练使,让在场将士瞬间目瞪口呆,有的甚至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就看到了周冲倒地上了。
众将士还在发愣,突然一声大喝“末将团练使胡奋,请指挥使大人赐教。”说罢手持开山斧杀来,徐宁立刻调转马头提枪应战,并摆出了突刺的架势。双方距离不到数尺时,胡奋举斧便准备劈下去。徐宁继续提枪往前,胡奋不知徐宁想干嘛,还没反应过来双方已经打照面了。徐宁一瞬间抽出钢鞭,直捅胡奋胸口。护心镜当场被击碎,胡奋大叫一声,跌落马下。这场笔试依旧是徐宁获胜。
连胜两场,而且赢得非常漂亮。校场上将士们连连叫好,气氛十分热烈。徐宁此刻已经用实力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一些低级军官已经开始为徐宁喝彩,甚至高呼“将军神勇”。而就在热烈的气氛声中,一员大将手持双刀冲了出来,“末将为统领使高顺,想与将军比试一下箭法,望将军赐教。”此时的徐宁已经有点飘忽了,爽口答应了下来。双方就在校场上互相对射比试箭法,高顺先发制人朝徐宁射去,徐宁侧身躲过时发现高顺所射的并非所说无头的箭,而是实打实的真家伙。徐宁刚想说什么便发现高顺的第二箭又来了,徐宁挥枪打飞箭矢。发现第三箭又来了,徐宁忙伸出左手抓住了箭矢。高顺的三箭连珠差点要了徐宁的命,徐宁这次也不再客气张弓搭箭对着高顺的马一箭射去,随后提枪往前冲了过去。高顺忙着躲箭,但又看到徐宁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顿时慌了神。在慌乱之中高顺马被射中,人翻倒在地,拿起双刀便冲向徐宁。徐宁钩镰枪一朔荡开了高顺的双刀,随后枪头一转一收锋利的勾刃已在高顺的后颈。高顺知道如果不是徐宁收力,那钩子能把自己脑袋割下来。于是将刀一扔,双手行礼,“末将高顺认输。”话音刚落,将士们发出喝彩,连连称赞。
三场比试徐宁打败了登州最能打的三位将官,也是原本指挥使的备选人。现在这三位被打败了,其他人自然而然也就心悦诚服了。袁朗站起说道,“既然徐指挥使连胜三场,那么想必大家也肯定了他的实力,今后的校场若有不服从徐指挥使命令的,那就休怪本官不客气了。那么,徐指挥使上来领赏吧。”徐宁就这样在袁朗的帮助下在稳定了登州将士的心,而登州也在这一文一武的配合下经济和农业得到了发展,驻军的战斗力也有了很大的提升,而登州周边的山匪和强盗在徐宁的剿灭下基本死的死、逃的逃。
·征战燕云
兄弟二人在登州的三年后,宋仁宗明道二年,虽宋与辽签订了“澶渊之盟”,但双方的边境线却还一直处于紧张阶段。契丹人时不时会进入宋境劫掠,但仁宗皇帝并无太在意。但在今年时或许是年轻人想要一展宏图,决定派遣部队震慑一下辽国,于是就从开封府的周边调集部队开往边境。而登州也收到了调令,命徐宁携带本部兵马前往真定府,之后等待后续命令,而袁朗作为随部参军一同出征。徐宁收到命令后带着高顺、胡奋和周冲三员大将和登州驻军五千人便出发了,袁朗将登州事务较于副职后便与徐宁一同出发了,这也是兄弟俩第一次出征。
一路上徐宁都很兴奋,似乎对这场未必能打起来的战争很有想法。而袁朗虽然作为参军来监督徐宁,但是对战事他本人不是很擅长便对没有对徐宁过于干预。到了离真定府20里处时,徐宁让部队就地扎营并不进城,同时安排传令兵将消息送到城内。袁朗不解的问道,“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城?”对此徐宁的解释是,“现在天色已晚不方便进城,而且进城后你我就受制于人了,而且后续的命令是什么鬼才知道,现在辽人就在对面,不妨趁着还没有进城而辽国又没有防备的机会偷偷溜过边境给他两闷棍。”
对于这个计划,可以说是非常大胆而且是无视朝廷命令的,袁朗当然是不会同意的。但徐宁不死心,对袁朗说:“我不会带太多人出发,只带200人就可以,离我们最近的就是天门寨。辽人在那有不少驻军,而且我已经让胡奋查清了他们的粮草囤积点和运粮路线,这两天就会有粮草送到,不如就趁这个机会干他一票!”对于徐宁的计策袁朗有些动摇,但他无法说服自己去违背圣旨。徐宁见袁朗动摇继续加大力度说服,“我只带200人,全员的装备我都会换成平民的,利用这些伪装成山贼,所有武器清一色换成普通的刀剑,不会带有大宋标志的,而且我们都蒙着面辽人认不出来的。”经过徐宁一夜的说服,袁朗终于同意了。但他要求徐宁只能带100人,且全部穿上粗麻的便装,武器不能带显眼好认的,而且只给一夜时间,如果超过了他就会上报朝廷。对于这些要求徐宁没有拒绝。
第二天的夜里,徐宁带着胡奋和一百刀斧手出发了。出发前把他的钩镰枪和钢鞭交给了袁朗,同时借走了袁朗的两口丧门剑当做武器。这一百人摸黑进入辽国境内,到了离天门寨辽军驻地50里的地方就埋伏了起来。没多久一辆车队在辽军的护送下出现了,显然是押送粮草的。胡奋表示立刻出击,但被徐宁拦下。徐宁说:“这车队有猫腻,先不要轻举妄动。”“哪里有猫腻啊?这车队很正常啊。”“不对,如果真是运粮车那地上的车辙应该会很深,但这车辙很浅。而且如果是运粮的话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吗?你看那民夫,腰间别着刀走路如风,肯定不是民夫。传我命令,所有人不许轻举妄动。还有,你这在盯着,有啥事叫我,我在后面树下睡会。”胡奋虽然不解但还是照做了。
很快,半个时辰过后又出现了一个车队。人数不多也就百十来人,车队成员混杂,有民夫也有辽军,而且辽军对民夫非打即骂,胡奋觉得不对头派人叫醒了徐宁。徐宁迷迷糊糊的一看立刻来了精神对胡奋说:“车辙这么深,车上即便不是粮草也一定是其他东西。而且成员混杂,各个疲惫一定是长途跋涉的赶路。把人都叫醒,准备战斗,等了一晚上就是这个。待会你先下去,然后我从侧翼掩护你。”“是!”
这队辽军押运的虽然不是粮草但却是劳军用的一些物资金银,这伙车队利用前面的假车队来掩人耳目,而真家伙就在后面慢慢前进。本以为可以天衣无缝谁知道却在今夜遇到了徐宁。
辽军长官正在催促车队赶快前进,因为此处离天门寨已经不远了。他只想尽快完成任务,突然发现前面多了一伙人,倒也不多就几十多人。为首的蒙着面拿着一把大锤大声喝到:“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识相的,把钱留下再走。”
“放肆,我乃大辽的运粮官。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车队,你也敢抢。”
“我管你是谁,今天不留下钱就别走,除非你吃我三锤!”
说话的正是胡奋,为了掩人耳目徐宁让他把大斧换成了大锤。此刻他的目的就是拖延时间,让徐宁带人从侧翼偷袭车队。
“好家伙,还真有不怕死的。行,今天就让你尝尝的爷爷的狼牙棒。”说完拎着棒子冲向了胡奋。胡奋也不客气,双方你来我往打了起来。但终究不是擅长的兵刃,胡奋渐渐有些抵挡不住了。正在这时,忽然两边传来喊杀声,胡奋和辽军长官转身一看,左右边两边各杀出一队人马,而左边的树丛里杀出一名手持双剑骑着黑马的蒙面人。此人动作非常利索的冲到二人面前一剑帮辽军长官的脑袋搬了家,胡奋知道这是徐宁便立刻带领身后的人冲入车队进行砍杀。而车队的人一件长官死了也很快失去了斗志,不是被杀就是投降,战斗非常的利索的结束了。
打扫战场时,徐宁发现车里装的都是金银钱财。于是将东西和俘虏往自己的大营拉,押送俘虏的时候徐宁还特地的将他们的眼睛给蒙上了。胡奋又不解的问道,“将军,东西拉回去我明白但蒙上眼是为何?”
“我说你傻只会冲杀,你还不服气。如果直接押回去他们不就知道我们是谁了吗?还有啊,这里离辽军军营很近如果时间久了车队不到他们必定会找寻,这些俘虏我们无法带回去,带着他们只是权宜之计让他们相信我们是山贼,你带着他们往反方向走,到了前面有个叫密林里,你就把他们分散绑到每一棵树下,耳朵和眼睛都堵住,然后你们撤回去就可以了。这样一来混淆方向,二来更好的隐藏我们。我押着车队尽快回去。”
听完这些胡奋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立刻就动身出发了。
看着胡奋走后,徐是带人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因为他知道押送车队走不快,也走不远,而且车辙很深很容易被人摸到方向,于是继续混淆视听,胡奋一个方向,自己方向,这样辽人即便车和人都找到也不知道在哪。走到一半的时候徐宁命人将车上的东西拿下来找了个附近进行了掩埋。而车就地他们又开开走了,只不过这次车上装的不是东西而是人,人的重量代替了金银的重量继续诱骗辽人。走了一半,徐宁命人将车就地放弃,他着人趁着最后的夜色潜回了大营。
当回来大营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胡奋正在跟袁朗做战斗汇报。因为他先一步回到军营,而袁朗发现只回来了一人变问胡奋详细具体的情况,正准备命高顺去接应的时候发现徐宁回来了。徐宁将整夜的情况跟袁朗说了一下,说完之后又补充了一句,“我估计辽人可能已经找到了车和人,这几天可能会假期警惕,这段时间我们就按兵不动,等过几天大部队都到了,我让高顺前去把东西挖出来。”袁朗想着不要胡来,但一想既然已经做了就先这样吧。
徐宁估计的没错,辽军找到了失踪的车和人,但车是空车,附近不像是有山寨的样子。而据被俘的人反应因为天黑再加上对方都蒙着面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只知道对方一个使锤,一个双剑,被俘虏时去的什么方向不知道,说的啥也听不见,甚至在哪被绑的都不知道,更有甚者说出自己就是被绑到了山寨,只是那个不是阳间的山寨,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但辽人怀疑是对面的宋军在搞小把戏,于是决定去讨个说法。
第二天宋军的大部队还未到达,而辽军就先来了。辽军领头的叫耶律阿里奇,徐宁和袁朗因为部队在城外被安排上阵探底。两军阵前,袁朗率先问道:“尔等是何人,竟然闯我大宋疆界。”阿里奇一看袁朗是个书生,便没将对方放在眼里,走马上前说道:“吾乃辽国上将耶律阿里奇是也,昨夜我们皇上给我们将士赏赐的物品被抢,今天我就是来讨个说法的。赶紧将东西还回来,否则把你城给你踏平。”袁朗一见对面这么嚣张但还是忍着怒气客气的回了过去:“既然怀疑是我们拿的,可有证据,如没有证据你们还不赶紧退回去,擅闯边界的事情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阿里奇笑道:“笑话,证据。你们拿了还会承认吗?就用爷爷手里的钢枪打到你说实话。”说罢,拿着枪冲杀过来。袁朗虽为文官但武力上也不是吃素,见状抽出丧门剑迎了上去。
两军纳喊,袁朗与阿里奇抢到垓心交战,两马相逢,手中兵器并举。徐宁与手下三将看的真切,周冲等三人看的目瞪口呆,因为他们没想到府尹大人竟如此的深藏不露,连连称赞。但徐宁心中却紧张不已并说:“这厮枪法好生了得。”没想到刚说完二人才斗了不过三十余合,袁朗敌不住番将,被一枪刺中左肩挑下马来,挣扎着爬起往本阵便走,阿里奇拍马便追。徐宁见形势危急忙前去营救,旁边的三人也冲了上去。
徐宁马快先一步冲到袁朗面前大声喊道,“兄弟休慌,徐宁来也。兀那贼人哪里去!看枪!”阿里奇见徐宁冲来大喝,“找死啊你!”两人斗将了起来,周冲三人趁机将袁朗救回了大营。此时阵前两把银枪缠在一起,打的是难分难解。袁朗知道这个番将的武艺不在徐宁之下,恐徐宁有失命令高顺张弓搭箭,做好以防万一的准备。而阵前徐宁见阿里奇本事了得,一时半刻难分高下决定偷袭。左手一招“猴子探月”钩住了阿里奇的钢枪,右手迅速从鞍边抽出钢鞭直朝阿里奇面门砸去。阿里奇大惊低头躲过,但那一下砸到了马上,马嘶吼一声倒在地上。徐宁正准备再对地上的阿里奇来一下时,对面辽军不知是谁射了一发暗箭,徐宁连忙躲开,正准备追击时听到双方都已鸣金,也就拍马回营了。
夜里,徐宁探望袁朗,两人一边喝酒聊天。“今日我正准备了解那番将时,你干嘛鸣金啊?”“当时情况凶险,况且又不知道对面虚实,如果我不鸣金你若追去恐有风险啊。”“今日我与那厮大战,他实力不输于我,恐怕想再胜他需要一番功夫了。”“朝廷大军不日将会到达,这段时间咱们就按兵不动吧。”“也好,你的伤不要紧吧?下次再战我定砸碎他的天灵盖!”“伤无大碍,只怪自己学艺不精,看来这刀光剑影的事还得你上啊”于是兄弟二人就在营帐里喝了一夜的酒,说了一夜的话。
没几天,宋朝的大军就到了。而对面辽军原本有意想捞点便宜重新划定边界,但没想到宋军会来的这么快,人数还这么多,再加上那日徐宁在阵前的笔试,让辽军意识到如果开战对自己很不利于是便拍使者前往汴梁与仁宗交涉,而仁宗对于之前阵前的情况已有所了解但目前也无心开战,也同意了辽国的议和,宋军接管天门寨,而辽军虽然丢失了金银又撤退了,但从仁宗皇帝那捞的钱也足够了,于是心满意足的撤退了。而宋军也按照约定开始撤退了,而那些金银徐宁自然是不会忘的,也一并偷偷带了回去。这仗虽然宋辽两国来说没有输赢,但徐宁和袁朗的阵前表现和应对策略已经被真定府的府尹报给了仁宗,而两人的名字再次进入了仁宗的眼中。
·文武双星
回到登州之后,朝廷的赏赐也随之而来,就这样平稳的过来一年。突然一天朝廷派使臣来传达圣旨,让两人纳闷的是圣旨封二人为东越水军讨伐,征讨当地的叛乱。因为东越离登州路途遥远,虽然走水路会很快但不知为啥不就近调动部队而是选择千里之外的他俩。但既然接了圣旨也就只有去了。
收拾了一下二人就出发了,这次出行只有两人,带着副将高顺和周冲和两千人就出发了。两人从徐州登船,在宁波停留了一阵,最终在东越的潮州登陆,就开始着实准备后续的事情了。但这时两人才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因为当地没有叛军也没有暴动,所以两人开始纳闷皇上这是要干嘛。袁朗分析了一下对徐宁说,“我看皇上的目的可能是想让我们以剿匪的名义勘察东越的发展和对朝廷的政策的看法。”“为啥这么说?”“东越长时间与中原地区隔离,而发展程度也较为缓慢,经济也不发达,当地的官员大多又不愿意在这久待,中央又将此地视为发配之地,所以我觉得皇上很可能是想让我们俩来这里进行考察。”看徐宁一知半解的样子,袁朗又说,“我已经拟好了一份奏折,这里是我这几天对当地百姓生活的一些看法和实际情况,你看看皇上咋回,你就知道了。”
因为是走水路送到的汴梁,所以没多久二人就收到了朝廷的回复。仁宗首先对袁朗的工作进行了肯定,但对指令却又非常的模糊不清。回信大致表示东越那么大,广东西路那么大怎么能断定只有这里没有叛军,让二人在各地都转转。而这个回复也让袁朗坚定了之前的看法,于是二人决定先往惠州前进并根据当地的实际情况再进行下一步的安排。
到了惠州之后二人将部队重新进行了整编。一部分由袁朗带队进行乡镇考察和修路,另一部由徐宁带队进行当地山贼的剿灭和部队的指导训练。同时二人还将自己的计划和举措以书面的形式汇报给了仁宗皇帝。而仁宗皇帝对此也很满意,进行一系列的赏赐和支援后,要求二人继续“剿匪”。二人就继续就在东越进行漫长的“剿匪”。因为二人谁也不知道要在这待多久,也不敢问,就只好继续巡视。
二人在在东越整整带着部队转了一年多,袁朗将当地的水文地理、经济发展编辑成册呈给了朝廷。仁宗皇帝通过袁朗的汇报对东越的发展有了一定的认识,也决定的施行一些适合当地的政法。而徐宁将各地的治安情况、军队发展和城防也呈给了朝廷,另一方面徐宁还给根据当地的军事发展和兵士的训练情况修改了当地的水军操练方法,同时还对战船进行了改良,让当地的水军实力有了进一步的提升。而也正是这份报告让朝廷这个发现了徐宁的水战能力,也准备对给二人安排新的任务。而袁朗看了徐宁的水军修习制度之后表示赞赏,因为他一直以为徐宁只会训练马步兵,没想到对水战更是精通。
“哥哥,你这个制度很好啊。没想到你还有这个能力啊?我以为你只有马战的能力呢?”
“什么啊,我以为你要问我啥呢,原来是这个。其实水战的能力还是你嫂嫂教我的,我的水战能力不及她的一半,这些都是她当年教我的。”
徐宁的妻子是在徐宁任登州的第二年迎娶的,是建康府水军教头的女儿。也是曾经徐宁的钢鞭老师,在秦州传授徐宁鞭法和水战的方法。在年老回乡路过登州时,将女儿许配给了徐宁。此女虽为女儿身,但对行军布阵、用兵计谋方面却十分精通,尤其是水战方面。因此徐宁的水战技术也是通过妻子的传授才快速提升。
二人还在想是直接坐船回登州还是继续在当地的时候,朝廷的命令又来了。仁宗皇帝特批二人为天使,率军从惠州坐船从杭州过建康在,再回登州。要二人将沿岸的几个州府的情况做个详细调查送报朝廷。如果说上次是遮遮掩掩,那么这次就是确切的命令了。于是二人经过几日简单的休整过后就率军登船前往杭州了。
·决战钱塘江
从潮州出发的二人一路北上,很快就到了宁波港。而当地的官员一见是朝廷特批的天使军队,不仅热情接待还带着二人到处巡视。而二人也依旧按照之前的分工进行自己的工作。
因为宁波是北宋重要的贸易港,海外的货船都需要进入宁波。所以袁朗根据当地的地形和宁波的重要性对港口进行了修建,让原本的宁波港变的更加大,同时根据当地的水文情况修建了灌溉渠道,以提高当地的农作物产量。
而徐宁则带着宁波的水军进行海上操练,因为他知道水军对宁波防务的重要性。同时根据港口和城防的特点修建了防御工事。可以说二人的到来将宁波的政治经济和军事防御都做了一个很大的提升。
二人在离开宁波的时候当地的官员给二人送行时说半年前不止哪来的一伙水贼,盘踞在宁波往杭州的中间,打劫往来的商船,甚至有时候官船也不放过。希望二人到时候路上小心。
在往杭州的路上徐宁跟袁朗说道,“这到底是伙什么样的水贼,竟然连官船都敢打劫?”袁朗回道,“不知道,但是我之前听来往的客商说这伙水贼很强,而且神出鬼没的。我们还是小心为好。”“不,我觉得这伙人既然有如此实力,我倒有兴趣会会他们,现在就下令把船伪装成商船,看看他们会不会上钩。如若上钩就杀他们个措手不及。”袁朗同意了徐宁的计策,于是将船上的军旗全部收了起来。但是一路上风平浪静,就这样顺利的到达了杭州。
到达杭州之后,二人见了当地的知府并询问了水贼的情况。知府说道,“这伙水贼大约一年前盘踞在杭州附近,专门打劫过往的商船。虽然也会前往宁波打劫但是他们的大本营还在杭州。这伙人实力狡猾,大本营藏得很隐蔽,我曾多次派人去剿灭都无功而返。而且他们实力强劲且非常嚣张,曾有几次都是直接登陆开始攻入城内抢劫。”听到这袁朗大惊道,“直接攻城?这伙贼人这么猖狂!你这个知府是怎么当的!”知府无奈的回道:“唉,大人有所不知。不是本官失职,也不是将士们不尽心,是奈何敌人每次都在我带人去其他县进行巡视的时候来攻城,那时候守城力量不足而我回来的时候这伙贼人又跑了。”徐宁插话道:“哦?如果真是如此,只怕···城中有贼人的内应。请知府大人放心,末将心中已有退敌之策,只不过我需要大人提供我一艘大型的商船,且到时候配合我一下。”知府听完激动的回道:“若真如此,下官先谢谢二位大人了,我一定极力配合。”
当夜,袁朗来找徐宁喝酒,二人边吃边聊之时袁朗问徐宁有何灭贼之策。徐宁笑道:“这事说来也简单,贼人能多次趁着防务空虚的时候来劫掠,那定是城中有内应。现在我们来了,如果贸然出击定会空手而归,而且他们也不会在这段时间内劫掠商船。所以我决定先发制人,明日我让知府给我准备好一艘大型商船并散出这艘船近日将会装备大量的货物出港,引诱贼人上钩,而我会让高顺在船舱底层的货物木箱内藏好水鬼,让他们画好地图用信鸽告知我们。”
“可我们在这,贼人如何上钩呢?”
“我们在这?我们不是走了吗?”
“你的意思是···啊···我懂了,哈哈哈哈,果然这种打仗的鬼点子还得你来啊,喝酒喝酒。”
第二日,杭州港内来了一艘大型货船而且开始装卸货物,准备过几日出发。而袁朗他们在第三日也告别了杭州知府,返回登州,奇怪的是那天徐宁推脱自己肚子不舒服先上船休息了所以没有跟知府辞行,也没有见袁朗。但是当天深夜水贼突然袭击掠走了商船,而匪夷所思的是当天袁朗压根找不到徐宁,房门一直紧闭着,周冲只说大人身体不适,似乎他本人就一直不在船上的感觉。
第四天的时候,袁朗的官军把船开了回来,同时他在船舱里接到了飞来的信鸽,直到这定是徐宁安排的内应画来的地图。于是敲门去找徐宁,依旧没人回应,砸开之后发现船舱没人。袁朗大惊忙问周冲徐宁去向,周冲见袁朗气势汹汹便说出实情。原来徐宁昨日谎称生病,实则伪装成水手和水鬼营的人混进了商船里,而且还带走了高顺,想自己为内应袁朗为主帅,里应外合夹击水贼。得知真相的袁朗又惊又怒又愁,惊的是他没想到徐宁这么冒险的深入虎穴、怒的是他竟然不跟自己商量就自作主张的行动了、愁的是他对作战安排根本就无从下手。但既然兄弟的命在他手上,他还是决定放手一搏。现在他回想起前几日徐宁对他说的作战计划非常详细,他才反应过来这是徐宁让自己指挥,而怎么打都已经告诉他了,冷静下来之后一方面将地图抄了一份,命人送到杭州府衙让杭州的水军迅速前往支援,而自己则是立刻出发,还问了下水水要走多长时间,水手告知最快也要一个时辰。同时收到消息的杭州知府也不敢怠慢立刻组织兵马战船也出发了。
徐宁这边感觉一切安静了之后悄悄从箱子了爬出来发现是在一个仓库里,而他身边摸进来的水鬼加上他总共也就5个人,于是几人打翻了仓库的守卫,换上了衣服之后,开始了在敌人内部的摸索工作。但因为不熟悉地形很快几个人就迷路了,竟然跌跌撞撞的摸到了牢房。徐宁发现之前被抓的客商和百姓都被关在这。他决定留下两个人冒充小喽啰保护百姓,自己和剩下的人继续摸图。但路上遇到了一队哨兵,领头的问:“你们要去哪?”徐宁见躲不过于是急忙扯谎:“大哥,头领让我去粮仓搬酒,但哥几个酒还没醒呢,迷迷糊糊咋跑这来了?”“哦哦,你们也是去粮仓的啊,那一块吧。我们刚好要去搬东西。”于是徐宁就跟着这对水贼摸到了粮仓。到了粮仓打开大门之后,徐宁抄起手里的朴刀砍翻了领头的,而身边的两人也随即动起了手,但奈何本事不济跑了一个。
徐宁见贼人跑了立刻对身边二人说:“我们暴露了,但是牢里的兄弟还是安全的,高顺你赶紧回牢里带着百姓往码头走,我估计这时候袁朗的船估计也快到了,你们先保证百姓的安全。我这里点燃粮草之后会去跟你们会合。如果一个时辰我还没到你们就走,给我留条小船。”“大人不可,如果敌人围过来大人如何脱身,不如让亲兵回去,我陪大人一起。”徐宁见高顺执意如此,便由他去。
很快水贼头领带着人围了上来,发现粮仓火光冲天,黑烟滚滚,顿时火冒三丈,下令封锁岛内的所有出入口,不许任何人离开,并立刻处死关押的人。徐宁见对方动了杀心立刻从旁边的房顶上跳下大喊:“你徐爷爷在此!”冲入人群开始砍杀,高顺也一块冲了下去。
袁朗这边不断催促水手加快速度,突然抬头发现前面的海岛上冒出一股黑烟,明白徐宁估计被发现了并且凶多吉少,急忙命令水军拉起火炮、船弩,开始作战。而岛上守卫的水贼还在纳闷这船哪来的时候,对面突然开炮,这才反应过来是官军杀来了。连忙仓皇应战,同时报告首领。
徐宁和高顺在被数十人围困下,依旧越战越勇,而听到炮声之后知道是援军到了,杀的是更来劲了。而水贼头目听到炮声了忙撇下二人去港口了,而水贼见头目跑了便也再无斗志撇了二人也跑了。港口的水贼因为事先没有做好防御准备又被徐宁烧了粮,现在士气相当低迷。袁朗见时机到了命令士兵登陆,自己则身先士卒手持丧门剑冲了上去,而周冲拎着披风刀紧随其后。
水贼头目见大势已去便准备逃跑,当他跑了另一处时发现了杭州的水军正在靠近,他明白自己已经跑不掉了,索性跟他们拼了,于是拿着刀又冲了回去。迎面正好遇到袁朗带人杀了过来,二人刀剑相拼厮杀了起来。袁朗虽之前败过阿里奇这种一流高手,但他也算得上是一员骁将了,所以对上水贼头目是一点也不怵,甚至还越战越勇。双方大战了三十个回合,袁朗以一招“白虹贯日”挑开了头目的刀,随即一招“仙人指路”划过了头目的咽喉。
打扫战场的时候,袁朗和周冲在岛内的粮库附近发现了受伤的徐宁和高顺,众人手忙脚乱将二人抬到的船上进行疗伤。此战一举端了为害杭州和宁波路线的水贼,而且从被俘水贼的招供中抓出了藏在杭州城的内应,水贼和内应等一干人都已被关入大牢只等开刀问斩。此战虽然胜利,但是袁朗十分生气,因为徐宁这个举动非常冒险,如果自己在晚点来他和高顺早都凶多吉少了。而徐宁也不多做争辩,因为他知道确实是他自己的原因才让兄弟如此光火,最终二人在月下的酒力为这场战斗划下了句号。
之后杭州知府将此战的情况和收缴的物资报给了朝廷,而袁朗则将详细的情况也汇报给了仁宗皇帝。仁宗皇帝看后对二人的表现非常满意,并叫来了包拯。仁宗:“袁朗和徐宁二人,你如何看待”包拯:“回皇上,此二人都有万夫不当之勇,且都有治世之才。但真若仔细来看,袁朗的文采和经略胜于徐宁,而徐宁的治兵和谋略则胜于袁朗。”仁宗:“此二人在登州已多年,也略有成效。现在我欲提拔二人一个为禁军首领、一个为礼部尚书,爱卿有何看法?”包拯:“皇上英明,此等良才造福大宋。不过依臣之见,将袁朗升为龙图阁学士,臣来当其老师,等臣终年之时由他来辅佐皇上。至于徐宁,他虽擅于治理水军,但朝廷目前对水军的需求不大,臣建议将他升凉州指挥使,辅佐狄青抵御西夏。”“这种安排虽然不错,但是爱卿有何深层含义呢?”“回皇上,袁朗的治世之才目前尚未完全挖掘,需要一个人指引才能发挥出来,所以老臣想亲自传授。而徐宁作为一员勇将不放在边疆建功立业,放在京城做个禁军首领岂不是大材小用。而且他二人尚且年轻,还需多多打磨。”“但是你将他二人就这么分开,恐怕不太好吧。他二人可是从未分开过?”“臣知道,正是因为如此才要分开他们二人。我大宋向来以文制武,但若文武串通一气呢?他们二人这些年来亲密无间,倘若共同进京难免会被人落以口实并加以攻击,所以将二人分开才是最好的保护的方法。望皇上理解。”“爱卿考虑的全面,如果处理不当只怕会跟狄青一样。那就依爱卿的意思吧,让徐宁入西北辅佐狄青抵御西夏,袁朗就跟你学习吧。”
·天涯两隔
二人回到登州后的几个月之后就收到了朝廷的圣旨,任命袁朗为尚书仆射兼龙图阁大学士,刻日进京。徐宁为龙骧将军,升至节度使,不日前往西北辅佐狄青。二人收到任命面面相觑,但也只能接受任命。
登州的百姓和将士知道二人要走,都纷纷不舍。而周冲、胡奋和高顺三人更是表示要跟随徐宁一同前往西北,而朝廷也同意了他们的要求。二人看到百姓和将士的不舍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沉重。
又是月圆夜,二人又在月下饮酒,徐宁愤愤的说道:“朝廷为何如此,都说后院起火,后院起火。这不就是后院起火吗!”袁朗忙制止:“哥哥休得胡说,朝廷这样做定有用意,况且现在咱这也不是升官了吗?”“你就看着升官,你我兄弟二人何曾分开过?现在分开了今后想见面都难了。”“哥哥莫说了,兄弟知道你心里苦,但我心里又何曾舒服呢?当年的誓言,你驰骋疆场而我在朝堂之上辅佐明君现在不是已经实现了吗?”徐宁不说话,只是默默喝酒。袁朗见徐宁不说话,继续说道:“哥哥熟悉水战,而西北不需要水战,朝廷此举只是让哥哥抵御西夏。若他日西夏退兵,哥哥的水战能力岂不是就有用武之地了吗?到时候朝廷一纸文书将哥哥调往苏州或者建康,那不也很好。所以哥哥莫要忧愁,朝廷内有兄弟在哥哥只管展现勇武,后方兄弟撑着。”徐宁听完依旧不说话,喝完杯中酒之后突然站起来说道:“我现在教你钩镰枪法,这套枪法专克契丹和党项的骑兵,若他日我死在战场上了,你就是这套枪法的传人!”袁朗本想说些什么但想了想没有将话说出,只见徐宁摆好架势拿出钩镰枪自使一回,说道:“但凡马上使这般军器,就腰胯里做步上来,上中七路,三钩四拨,一搠一分,共使九个变法。若是步行使这钩镰枪,亦最得用。先使人步四拨,荡开门户;十二步一变;十六步大转臼。分钩镰搠缴二十四步,挪上攒下,钩东拨西;三十六步,浑身盖护,夺硬斗强。此是“钩镰枪正法。”袁朗看的是目瞪口呆,因为他从没见徐宁使完过,也没见人能在这套枪法下能活下去的。徐宁使完后袁朗拿起酒碗说道:“哥哥放心,这套枪法小弟定会牢记,不会让他失传。今日哥哥竟然有兴致,不如你我兄弟二人再来较量一次,看看孰高孰低,今后再见面的时候你我再分高下。”说完抽出丧门剑,徐宁也摆好了架势,酒局就在二人的月下比武下结束了。
到了分别的时候,徐宁对袁朗说道:“朝廷凶险,兄弟小心,切莫要得罪小人。这里你就不用担心了,等击退西夏我一定会回来的。”袁朗看得出徐宁心里还是不舍和不甘,说道:“哥哥放心吧,我会注意的。等西夏退兵,我会在京城等着哥哥的。”就这样形影不离的兄弟二人就此分别,一西一东的开始了各自的拼搏路。而让徐宁更痛苦的是,途经洛阳的时候跟随多年的妻子因病不幸逝世,二人感情深厚但并没有留下子嗣。悲伤的徐宁此刻发现身边兄弟不在、妻子已去,今后的路只剩自己了,想到这徐宁再次留下了眼泪。
宋仁宗景祐五年,宋与西夏的局势越来越紧张,李元昊也前几月建立了西夏国,双方斗争不断。而这几年徐宁与袁朗一直没见过面。而徐宁虽然杀敌无数但却变得寡言少语,也没有再续弦娶妻。而袁朗也依旧是独身一人,做为包龙图的学生每天在朝廷上就宋夏战争的战争迂回着。
宋仁宗宝元元年的中秋节,袁朗给徐宁送来了一封书信,信中写道:“哥哥见信勿忧,近几日在朝廷上明白了皇上决定对夏用兵,哥哥千万小心。嫂嫂的事情希望哥哥能早日放下,早日续弦。京城最近不太平,反对派的声音越来越大了,恐怕到时会因为战争攻击哥哥和狄将军,那时小弟定会全力相助。望哥哥保重。”徐宁看完信后心中五味陈杂,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道回些什么。看着天上的明月,拿出了钩镰枪摆好了架势,喝了一口酒喃喃地说道:“上中七路,三钩四拨,一搠一分,共使九个变法···”边说边舞了起来。月光十分的温柔,但月光下只剩一杯一人一枪的影子。
之后袁朗收到了徐宁的回信,信中只有一首诗:
暖风疑不到天涯,寒霜边城未有花。
落叶枯枝未有果,冻雨袭人叶未眠。
夜见明月忆故人,病入叹息感物华。
一曲新歌代老调,天生旧物不如新。
相思红豆终有恨,里许元来别有人。
寥寥书信寄心意,入骨相思知不知。
曾是九州月下客,龙鲤相约不须嗟。
袁朗明白徐宁的想法,也明白信中的含义,而今夜的东京也依旧是一个月圆之夜。
(本文根据真实历史事件改编,如有雷同,纯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