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谷早苗的消失 三十七章 顿悟的时刻
——我们不停的做着一个梦
尽管我知道自己在做梦
掌心抚摸着,温暖而亲切
仿佛早已等待着,只等我终于前来
此地无人可遇,无视汉谟拉比的石柱
隐身于众目睽睽之下,违背着理所应当之事
我不会为此哭泣,毕竟那终究是
你美好的梦
“这是民谣吗?还是怎么的?”弥生问。
“随你理解,我只提供歌词,想要把它以什么形式唱出来,那就是你的工作了,我只提供肉体,你负责灵魂。”我回答道。
(副歌)
我们都有一个梦,一个爱跳舞的梦
你在舞蹈,我在伴奏
你的神经早已麻木,我的肉体早已倦怠
曲终之时,众人散去,
你放声哭泣,而我无能为力
睁开眼睛,唤醒梦境
难道你看不见,
整个世界,向你呼啸而来
现在让我回想一下,我也很难准确地回忆起当时是在以什么心情来写歌了。我和弥生当时面对着面,我白纸黑字的伏面写作,她在盘腿弹着吉他。我不得听着舞台那边魔理沙的歌声,写歌的心情多次被她的节奏带跑,让人烦躁,于是我不得不把播放器的声音(管他放着什么音乐,只要能跟魔理沙的过不去就行)放到最大与之抗衡,这样才能寻得平衡,才慢慢完成了这么一个主体模糊,让人感到意识流与超自然倾向的作品,与此同时,弥生那边也有了灵感——灵感,指还算说得过去的和弦节拍。
我把写好的歌词递给弥生看,歌词应该不是很复杂,但她神情肃穆认真的从头到尾看了数遍,让我不舒服,那眼神仿佛不是看着我的作品而是我本人似的,有些羞耻。
“总而言之,你就拿这东西和你的编曲相搭配吧,怎么增添修改也是你的工作了。”我找了个借口要作势离开,弥生欣然同意,她说:
“哦,那就没问题了,交给我就是!”她看起来信心满满,正给吉他调弦,“再说,本来就是我单方面强拉着你过来帮我忙的,我还欠着你呢。对了,离堀兹姆利巴乐团出场还有段时间,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我只好同意。
等我们写完歌出来后,魔理沙的演出已经圆满结束了。在盛大的夜晚中,观众们还在热情呼号,我在这里都能闻到温暖的热浪。好在里面没有汗臭味和啤酒味。看来不仅是魔理沙的演出让人意犹未尽,接下来出场的女子二乐坊也是人尽皆知的大牌,让人无比期待。
乐团的小房间就在我们隔壁,我前脚出门后脚就上了人家门前。弥生敲了敲门后便推门而入。小房间里相当拥挤,除了乐队四人的乐器和必要的休息设施外便无多少空余。乐团四人看来正在紧张排练,堀川雷鼓正眯着眼看着房间中一个能让她随时都能配合节奏的点,手中的鼓槌不断交错,她是第一个注意到我们进来的,也是乐团里唯一一个手持乐器演奏的人,其余三人,也就是普莉兹姆利巴三姐妹都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老老实实,但乐器声就是能从眼前自己发出来。离谱。
我听出乐团四人刚才应该是四个人四个节奏,也许在训练配合默契,但四个人四个节奏真的好吗?当然,除非你告诉我她们是爵士乐队,就是舞台上的人比观众还要享受的那种,那就没事了。
“是你自己写的歌吗?”莉莉卡看着我写的歌词说。我点了点头,但她在看歌词,以为我没回答。
老天,现在她们四个人要轮着看一遍,何等的酷刑。早知道我一写完歌词就直接甩弥生脸上拔腿就跑,而不是在这里迎着四人的目光看我瞎写的东西。
露娜萨并没有对我的歌词发表意见,我感激不尽,她和她的姐妹们一起看完歌词后默不作声,在那两人回到自己乐器那里和弥生交流节奏时,她勾手让小提琴来到自己的肩膀上,然后又拿起我的歌词看了一番,开始演奏。
直到我感觉自己变得突然异常疲劳,我才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对,想起她的音乐会使人心情忧郁,什么事都变得不想做。这就是她看了我的歌词后有感而发吗?我向她摇摇手,示意自己被她的音乐影响,有些不好受。
“抱歉。”音乐随即停下。我感觉刚才被压抑的扁平的器官开始重新充气扩大,恢复成原来大小。
刚感觉自己好点没多久,梅露兰就在和弥生交流了些什么后(她们的音乐没有听下,所以我不是很能听清她们具体在交流什么)走到我身边坐下,双手递给我一支口琴。
“我听弥生姐姐说你会吹口琴是吗?”
“虽然是...”我以表礼貌还是接过来,一把银色的口琴,正面用金字写着一句法语。
“能吹一段吗?”梅露兰期待的说,她的卷发不断随着她来回摇动的头晃来晃去。
我求助的看向弥生,她却背对着我和雷鼓有说有笑。注意到我看弥生的眼神后,雷鼓冲我抛了个媚眼。我只好面对梅露兰期待的目光,却发现露娜萨和莉莉卡都看向我了。我对梅露兰说:“没关系吗?这不是你的...”
“不用介意啦,你不知道我们可以不必直接接触乐器就能演奏吗?”

我努力让自己放松,企图找到一些过往时对音乐的一些口感和当时自学口琴时看到的一些窍门。我按照自己的一些印象,慢慢吹起还算容易,做热身用的《像一颗滚石》,可说实话我吹得并不好,因为这首曲子唯一能让人感觉到曲调的只有几段,可我还是尽力的去吹,自己给自己找着节拍。
“不错嘛。”我听见雷鼓说,然后鼓声开始进场。
带有布鲁斯味道的钢琴似乎一直在观察着我,在我终于吹奏到一处明显的重复片段后终于开始和节奏平行前进,萨克斯一直沉稳着做着铺垫,并没有发扬出作为萨克斯那种一鸣惊人的特性,只在节奏没到高潮处时起补充作用。露娜萨的小提琴姗姗来迟,最后入场,类似贝斯,一直跟着鼓点,默默和萨克斯做着配合,而感应到呼唤的萨克斯得令后立刻相照应。
我们五人犹如一群自娱自乐的音乐家,一个人开个头,另一些人拿自己擅长的玩意看心情和本事跟上来。源自于生命与才华的聚众娱乐。弥生说的没错,只要给她们个大概,堀兹姆利巴乐团的四人就能天才般的演奏起来且毫不逊色于一流的即兴演奏乐手。
吹完后,我只觉口干舌燥,把弥生递给我的杯水一饮而尽。
“很厉害吗这不是!”梅露兰称赞道。我一边谢谢着回应,一边又接过第二杯水。
“我刚才还以为你只会写写歌那,没想到对音乐真的有研究吗?”莉莉卡说。
“没那么夸张,只是些皮毛而已,就连我都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记得这些。”
“很有天赋,不要过分自卑。”露娜萨不带多余感情色彩简单明了的直接把第三杯水给我,还附赠一条毛巾。我只喝了半杯,然后用毛巾擦了汗。
“少年,要不考虑考虑来我们乐团待几天?我作为团长可是有一票直通权哦。”就连堀川雷鼓也开玩笑的附和,只不过说完她自己就笑了起来,反而让我知道她是在开玩笑,而三姐妹的语气反而让我感到她们是认真的。
我看了眼弥生,她笑眯眯的摆弄着眉毛,坐在我身旁。她离得有些近,脸上挂着看见温馨剧情不自觉的姨母微笑。我耸了耸肩,最近我遇到的大人物们无一不带这种眼神来看我,真是,我成了什么了?恋爱喜剧的男主还是纯粹的娱乐产品?
音乐过后,空气中弥漫着某种奇异的女性天然的母性和满足感,因为乐团四个人看着我的眼神就像教室里女生看班级里最帅气最能说会道的男生那样的眼神,而弥生知道这一点,不仅知道,还在不断的催化,使之发酵,正因如此,她才靠的我这么近,就是为了让她们说出以下这些话:
“唉,要不然,等到时候压轴出场的时候让他也来吧!”莉莉卡突然对露娜萨提议道:“毕竟是人家写的歌词,光是我们上去唱的话,把原作者撇在台下也太糟糕了吧?”
露娜萨听完思考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不碍事的。”她提前封住了我的嘴。
“这个,人家没有意见哦。”梅露兰拿起小号,开始吹起平静悠扬,好似电视剧里日常生活的背景音乐。三人看向团长雷鼓。
“我就更没意见了,巴不得呢。”雷鼓哈哈笑了两声。她日常是爱笑的人吗?
“不过那个,我还没跟你们彩排过,这首歌的曲子。”我说。
“这个不碍事的。”莉莉卡说,“等我们演出完回来时再慢慢商量,半个小时的时间绰绰有余了。”
*
我本想继续在后台看她们的演出,但后台虽然距离很近,能更好的观察表演者们,但实在难以与气氛呼应,感受情绪,这也是音乐节不能不体验的。于是我绕了舞台大半圈,终于回到观众中去,让我想不到的是,原以为会挤得密不透风的前排人群竟然还算正常,人们虽然流着汗,情绪激动,但我一走过去,他们就会自动让开一些空间让我过去。我把这原因归结于乐团还没上场,人们还不至于情绪高涨,等到那时候就难说了。
很快堀兹姆利巴乐团就上场了,小号先声夺人,划破整个天空,人们一起激灵一下然后马上涌上前去呼应,一起叫好,鼓掌。我扭头看见阿求和小铃也在这其中,两人的脸紧紧贴着,又扭又跳。在她们前面最前面扒着护栏的人都在摇摆,貌似是不同乐手的粉丝。整个一近乎疯狂的氛围,男人女人都把自己搞的邋遢,男人抱着女人,女人骑在男人肩上,后面的观众没有那么疯狂但都手举着酒瓶,脚下一定要小心因为酒瓶滚滚容易摔倒。我往后面走去,十几个人正在喝着现场售卖或自己带的酒。莉莉卡的钢琴不断密集弹奏着乐段的高潮,四人配合的大起大落,把所有乐迷的心情把握在手中肆意玩弄。雷鼓真的在和拼命样不断敲打着自己拥有的所有鼓面,把无比喧闹的音乐硬是无中生有的敲出节奏。
从后面看能完整看出所有前排发疯狂观众,他们不断把自己抛向天空,然后被支撑起,再被扔上去,一些露娜萨的粉丝大声呼喊让她不要停下来,让小提琴盖过她们所有人。露娜萨往前走了两步,与此对应的梅露兰往后退了两步,同时还有自己的钢琴。她把自己的小提琴搞得和必须要锯断但木头一样,琴弓极快的钻木取火般摩擦,不及时降温的话那琴弦真的会烧出火来。
所有人都在一上一下幅度极大的晃动,为了争取更多的生存空间你推我搡,正如在大千世界中所有人都拼尽全力争取一片自己的天地的样子一样。一个胖子陶醉的来回在原地转圈,转啊转啊转,脚步竟一点也没有偏移。我以为会有安保人员维持秩序,结果什么都没有。没什么比殆尽自己的汗水脂肪的刺激更令人心怀感激了。
“妈的,只有在这里我才能感觉我还活着!”一个没穿上衣的男人大喊道,然后开始挤进人群,使劲往前方挤,他在竞争,和周围一群自己的兄弟姐妹在竞争出世的资格!我抬起眼睛看向天空,顿时满眼金花,头晕眼花。
一个小时后,倒数第二场演出开始,鸟兽伎乐的两人穿着叛逆的皮衣皮鞋,戴着大大的墨镜,幽谷响子和眼熟的老板娘米斯蒂娅,足以让保守的人恐惧万分,朋克三和弦来回像刀刃,锋利的刷子一样震耳欲聋,把所有人的耳膜都刺出血来。希望不会有人像Sid一样兴奋至极当场用刀片给自己来两下子[①]。

弥生突然出现了,我还以为她是瞬间转移而来,但看她的样子她也是从前场挤过来的,因为她的衣服是黑色露脐装,汗水四散在她的脸上,表情还有大笑后的僵硬和麻醉感。这足以说明她经历了什么,干了什么。我们跌跌撞撞的跑回去,一进堀兹姆利巴乐团的休息室就是一股热气和欢呼。
简直就跟做梦一样,直到我坐躺在沙发上我还没反应过来,梅露兰一直在说自己从没经历过这样的演出,手还在做出吹小号的架势:“实在是太棒了”莉莉卡一直在抱着露娜萨笑,而露娜萨一直在揉搓着自己的手腕,看来刚才那阵确实累到了她,她也没经历过这情景。
“不用说,我的鼓面已经伤痕累累了,天哪,这才一场演出,还好我们不是在搞巡演,。”雷鼓说,现在她的状态和我差不多,但和我不一样,她的肌肉反应告诉她一旦拿住一个东西就绝对会把它一棍子往鼓上敲,死命的敲。
“Hey ho,Let’s go! Hey ho,Let’s go! Hey ho,Let’s go!”外面的人竟然在唱雷蒙斯的歌,但我没有余力去吐槽感叹了[②]。

“我有点大意了,早知道这样的话就和九十九姐妹交换一下位置的。”弥生说。因为所有人都在躺着,本来就小的房间空间已经全被占据,她的脊背贴着我,我们就和三明治一样挤在一起。激烈的精神放纵后,接踵而至的就是精神肉体层面的欲求不满,嬉皮士们用违禁品释放自己的精神思想,推崇自由恋爱的性爱,达到这两方面的满足。
弥生翻过身来转身抱住我,“抱歉。”这次她终于不会管我乐不乐意了。
“唉?你和弥生姐姐的关系是?”莉莉卡看到后说。
“一般朋友。”我懒得解释,因为我的肌肉已经全部酸软,感到身上六十六公斤的重量已经.....弥生抱我抱得越来越紧,她在害怕,害怕什么?我眼睛一闭,好像睡了过去。
好像睡了过去,但也好像没有睡着,因为我若真睡过去的话恐怕就会错过接下来已经答应好的压轴演出,但我没有,脑子里有着自己登台的景象,只不过记忆里的场景有些模糊不堪,虚幻,但又符合认知,不像梦那样不切实际。
我记得登台时的自己完全没有应该有的紧张和害怕,相反十分亢奋,迫不及待。看到堀兹姆利巴乐团返场和东风谷弥生的出现,让已经精神高速紧张兴奋的观众更加疯狂,他们继续嚎叫,嘶吼,继续燃烧自己的生命,用骨头和血肉,倾泻着痛快和爱意之词。我拿着口琴向他们挥手,好像自己也是什么大明星,他们也用掌声和双手回应。
我进入了昏睡状态,现在我觉得奇怪,我记不起所有关于那次演出的全部细节,记不起赤裸的人们挥舞的汗水在半空,一直没有落下,震动人心的音乐让我的鼻尖发麻。我隐约记得弥生一人怀抱着吉他坐在高椅子上,莉莉卡和梅露兰一改之前让人情绪癫狂的音乐,后者选择安静,由露娜萨缓缓演奏,尽力在保证音乐的前提下不叫自己的能力太过影响观众的情绪,以弥生的吉他和不会有精神影响的莉莉卡作为乐曲主奏,形成不可思议的出色旋律。
这首歌在阶梯般寻寻俱进的钢琴和坚定稳定的吉他和弦下优美动听,弥生的嗓音虽没有职业歌手那样与众不同,但感情充沛,含情脉脉的传达给所有听到那歌声的人。十分简单的演奏,反而产生了意想不到的迷人效果。我在看着所有人投向弥生那泪眼朦胧的眼神中听着演唱的结束。一只白猫被一双小孩子的手举起了起来,在所有的看向弥生的眼睛中,那是唯一一个看向我的,猫的眼睛。
歌曲结束最后一刻的吉他扫弦和钢琴的最后一音迟迟在我的耳边缭绕,好像柔软的耳塞温柔的堵着我的耳朵,令我放松身体,奇幻的迷幻感和超自然的不现实久久的摇撼着我的身心。等那最后的声音终于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我,我挣开眼,开始理解——
乐团四人,弥生和我手牵着手站在一起,一起举起手来向观众表示感谢,烟花在我们头顶升空,毁灭,所有人都哭了,台下的观众们,因为他们知道要结束了,我看到有情人相互拥抱,孤独的人形单影只的低着头一动不动,我站在舞台上,自上而下的俯视着一切,如神一般。如果我有神那样的能力,我想,我可以轻易操纵他们的喜怒哀乐、我可以这样那样,让他们即使知道音乐节结束也不会像现在那样伤悲,他们会心满意足的笑着回家,流出来的泪水是尽兴的泪水,孤独来此的人会品味着今晚的喜悦漫步回家,朋友们一起搀扶着喝醉的人慢慢的往回走,如果我想,我就是这么做。
我看着弥生,因为灯光的阴影我无法看清她的脸,她现在是怎样一副表情呢?“她现在会感到满足吗?”我木讷的来回摇头,会吗?会吧,毕竟你在以我为中心围绕着去做这些东西,毕竟你现在已经跃入人群中,所有人高高的托举着你,把你和太阳月亮同样高,对你顶礼膜拜,爱戴如神,所有人都给予你最高尚的感情,只要你想,你可以立刻享受教皇般的待遇,让人们亲吻你的脚尖。“是的,我是教皇。”你可以这么说了[③]。
在观众散场差不多后,我重新站在他们之前所站立的地方,满地的垃圾,在灯光下闪亮的酒瓶占多数,我走一步就踢飞两个酒瓶,人们刚走,夜晚温暖,好像热闹还没有结束,只要一声令下就能继续开始。我自嘲的笑着,我现在绝对累的能一头大睡十二小时。
我坐在草皮上,随手拿起一个酒瓶,幸运的是里面的酒还有不少的剩余,我不嫌弃的举在半空,让啤酒淋湿我的衬衫,只要能灌进我的嘴里。
“喵呜~”猫从我的身后走来,前爪搭在我的腿上。
“难忘的夜晚啊,小猫咪。”我说道。然后抬头看着星空,幻想乡的星星比外界的多得多,还漂亮的多,是因为这里有幻想乡的滤镜吗?
我傻笑的看着,回忆着,什么都回忆,因为我现在累的就连记忆的阻碍都消失不见了,我仿佛来到一片自由地带,想随时看那个记忆就看那个,我索性让它们一起涌来,一起.....这样我心里忽然有股力量涌上来,心脏砰砰的跳,以前在外界的记忆,和早苗的记忆,有的难以忘却,有的已经在时间下消耗殆尽。
大约五分钟后,我的表情由傻笑开始转变为惊恐,猫咪尖声叫后一溜烟的逃走,我慌忙站起来,顿感涕泪横流。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
弥生的目的是什么——她为什么以我为中心去做这些——她一直不停向我传达的讯息是什么——她想对我做什么——她想要的满足是什么——为什么她要创造出这一切——为什么她要让早苗消失——
我终于——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灯光全灭,黑夜伸手不见五指,我四肢着地的呕吐不停。
[①] Sid ,指朋克摇滚乐队性手枪乐队贝斯手Sid Vicious,被认为是朋克精神的本质与美学标准代表
[②] 歌词为朋克乐队雷蒙斯的歌曲《Blitzkrieg Bop》
[③] 致敬《格林童话》《渔夫和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