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开始是否是一切故事的开始,未必然
望都,并不是一切故事的开始。 —— 这天下间敢以天下为名的莫过三样。 其一是天下楼,是明阁。 其二为天下阁,是暗楼。 前者来往八方客,后者尽纳百家书。 至于其三,乃天下碑。 传闻天下碑乃天外奇石,在太古之时便已然存在,更有传言其诞于神魔之前,而落于实际处,那只能说过于久远,实在不知了。 如今其归属乃观星台,观星台其内又分天地玄黄四门,内部争论虽说不止,却自有一套循环,来来去去,倒也相安。 而这一则故事的开始,要从观星楼说起。 这观星楼内藏了无数宝物。 而这些宝物是观星台门人故意放置于此,专门等人来偷的。 若有人有能力真偷了出去,观星台也不会要回,说这是缘法。 若不是清规戒律能犯的都来了一遍,真会让人以为是寺庙里来的。 也是因此不少人都想着从中取出一物,那这下半辈子可不止衣食无忧。 当然若是失败,也有可能会赔上性命。 即便如此,来偷东西的人还是多的很。 而今夜一轮圆月高照,漆黑的身影在黑色的夜,身形灵动巧妙,悄然间,已是越过重重关卡,到了观星楼。。。 这观星楼高达九层,其入口设在顶层,再往上是天之禁印,天印之下,若无特殊道具的,修为比施术者低的,是会被打为凡人,好在是敌我不分,倒也公平,饶是如此,在每一层都有巡逻弟子的情况下,最简单的上至顶层也是难的。 “你说,今天来偷东西的人,能偷走东西吗?” “你玄门的人问我?我黄门可只会打架。” 这一听,玄衣弟子不由得碎碎念。 “今日同行人怎么会是黄门的,唉,果然自己最近是时运不济!” “我也不喜欢你们三门的家伙,而我这般亮眼的衣服,你是看不见?还是装瞎人呢?” 玄衣弟子只好揉揉脑壳。 “这一点幽默感都没有的,看来是真的是黄门的人了。。。我和你说,上一次啊,有一个天门的装你黄门的人,把我坑的可是老惨了。” “哦?那真的是挺可惜!我没看见,也可怜我只擅长打架,所以。” 是抽出了背后巨剑。 “我想说的是,我对你们天地玄三门的事并不感兴趣。” 随即是向上一劈,从上闪出了两道身影。 “喂喂喂,我就说藏不住的。” “不要说话了,咱们要逃跑了。” 而藏在更上方柱条的人影,看着下方人追的追,逃的逃。 越发觉得今日的人有些多了,不过这样也好,人多更能吸引他人注意。 只是这黑衣身影尚不敢动,虽说观星台四门,除了黄门,其他三门是出了名的不能打,只是这世道之中,这三门的人也是能嚯嚯几类人之一。 但看这玄门弟子托着下巴在那思考,黑影形不动,眼睛却是缓缓闭上了,却突然听了下方大声叫喊。 “那谁谁,老兄啊!你不告诉我名字,我怎么想的出来!而且,今日份的伙伴!你等等我啊!” 就见这玄门弟子上气不接下气的奔跑着,看的人完全无法理解,这家伙在想什么,不过好在可以动了,而现在也能上楼了。 只是今日的观星楼似乎格外的热闹,想来偷东西的未免太多了些,这在悬梁上都能看见前面那人厚重的蹄子,而自己的脚似乎也能碰到后面人的爪子。 所以,到底是谁在背后做推手,而自己又是如何被说动?天下间无外乎需要二字。 —— 这朗朗青天一片,也遮不住满目愁容的人! 但一闪即过的气机,在她刚好能反应的神经里,一封信悄然到了她的手里。 这离死亡很近的距离,愁着的人,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看着手里信封。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而后的图标是示意打开。 久久凝目以视,最终决定打开。 “今夜,观星楼。” 而后流出的黑色之物,正是她需要物品的一半。 —— 观星楼外打的是不可开交。 但今日守楼的人,也太少了点。 以至于这观星楼内,安静的让人难以相信。 而时至今时,自己还在此间。 “果然是自己的位置还挺重要吗?” “如此说来,若是自己直接从此处跃下。。。” 微微一笑,还是不要尝试的好。 毕竟那是一个连自己需要的东西都知道的家伙,那还是不要做自己性格之外的事情的好。 只是这样被人牵着鼻子走,还真是讨厌,又无可奈何。 —— 雅阁一坛清烟起,云雾半绕,若在梦里依稀可见,涓涓丝幕,融入其间,淡淡琴音缓缓起,终是慢了几拍,少了行迹。 “你选的人,让你的目的,太明显了点。” “那我的目的,是否也是你的目的呢?” “我只关心这次你是投了多少钱啊!” “与观星楼相比,那是差的极远。” “我说,让他现身干嘛呢!” “他有责任与义务。” “并不是吧!” “躲的时间够久了。” “我也没想到你们会等这么久。” “答应的事,就必须做到。” “他没答应什么,也要做到吗?” “他有责任与义务。” “哎呀呀,给你绕回来了,罢了,一篇故事,总归是要翻页的才行,我要不要送送你呢?” “免了吧!受不起。” “哈!” 故一拨清弦,再来三五音,在一片月色下,看不远处,天光乍起,与天交相辉映。 —— 这一路来的太过平静了些,具体是哪方势力,也不想清楚了,如今到了这观星楼内部,一圈珠光宝气晃晕人眼,而她需要的另一半东西,亦然在此不远处。 而这个时候,应不会有人阻挡自己。 只是缓步前行时,忽而留步。 这突然间,现身于前方的人,一张面具如鬼神,身影踏虚而行,不由得退后两步,而这个人,她认识,难以忘怀啊! “你好啊!” 戴面具的人缓缓说道。 而她也只是将手置于腰间。 “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然你要如何到达这里呢!” 是一只手向地而翻,尽是被破坏的机关。 “原来是你!我可不会说谢,只是能请你去死吗?” “时机未到,尚不可死也!而你吗,如今云泥之别,就不要罔顾性命了。” 随手一挥,一道流光划过,而到她手的,是另一半需要之物。 “这阴阳爻既是到手,你也合该离开。” “不用你说,而你这是准备送死?” “哦?这莫不是在担心我?” “我只是担心,你无法死在我的手上罢了。” 言毕,转身是准备离开。 “真是有意思的回答,走吧!你有该去的地方不是吗?” 再听这番回答,是瞬身一刹,却见短匕被两指一夹。 “所以你的目的?” 面具人如是在笑,再一手指驻于嘴角。 “嘘!一会就知道了不是吗?” 但她已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得有些落寞。 “你以我为饵,他也不会来的。。。” “如果是之前,的确不会来,但今日刚好,今日是很特别的日子啊!” “你该不会。” 突然明白了什么。 “难道,它也在这里?你是想?” 随即松开握匕的手。。。,闻得一声剑鸣,破空一剑,若仙临,如灼影,于天而来。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奈何实力的差距太过巨大,那面具人举手之间,是一甩,她就被扔出了观星楼外。 “我说了,你很弱的。” 再向旁侧无人之地一眼。 “杀了她。” 再向前去,那一道巨大的门扉,用手触摸。 “你合该现身了,圣子大人,不,应该说圣主大人啊!” 随后双手一合,只见一道银光冲天而起。 粲然门扉中,光芒万丈,而起内中缓缓而出的四方影,是剑匣,随之一化剑光而去。 与此同时。 天下碑,神兵榜,一道白光飞快上升,直到第三之位,一刻凰鸣岁月。 观星楼他侧, 一道黑影如鬼魅向倒飞的人去,在距离将近,是亮出寒锋,出招之时,见剑匣一落,顿时烟尘扬,风沙起。 再见天际北斗星耀,一扫云霾,听闻。 “青锋三尺月霜明,华发几缕痴人醒,梧桐春秋展长枝,一朝凤临与天鸣。” 这一临红尘的影,缓缓睁开眼,与怀中抱着的人静静一视。 “你不该来。” 只是人轻轻一笑。 “好久不见。” 随即一抛腰间令牌,其上篆刻一圣,旋而于天,一绽华光。 再颁一命。 “回”。 —— 四象云动八方涌。 四面八方,不尽人影,浩荡而来,以面具人为首,半膝于地。 “恭迎圣主。” 寥寥弦音几回笼。 黄衣,玄衣,黑衣 “天悬子,你是想做什么?” 便听平缓的琴音一杂,一扰来者心神耳,随之白衣身形负琴而立,淡漠一句。 “三人,齐上吧!” 业火魔障冲天起。 无尽血海,鬼魅魍魉身影,如影随形,一跃其中。 诡弥祭台,一者立于血海,声声念念,均是哑迷之语。 “死亡是新生的开始,弱者是强者的食粮,战争是生存的意义,掠夺,灭亡,永绝生机!啧啧啧,哈哈哈哈哈~” 纷纷扰扰岁蹉跎。 一盏青灯,阿弥陀佛。 一卷古卷,打开又合。 腰悬两剑,背负黑棺。 世界,黑白一片。 而人独坐万枯骨。 “九娘,没事的,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