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记忆】山鲸（二）

二、某大学老师的房间里

”鲸鱼——其实是不准确的称呼，鲸和你我一样，都是哺乳动物，因此不能称作鱼。它们的祖先从陆地回到海洋......为什么说是回到？因为生命来自海洋呀。一个理论是海洋里的单细胞生物变成多细胞生物，再由海洋走向了陆地。而鲸的祖先又从陆地回到了海洋......会不会又回到陆地上？哈哈哈哈哈，说不定呀。过个几万年几十万年的，说不定地球的环境和现在的区别大到鲸鱼都得回到陆地。但现在是不行，好比说蓝鲸，地球上现存最大的动物，甚至是地球有史以来最大的动物。如果它生活在陆地，根本不可能长这么大，它的身体高度适应海洋，照搬它现在的结构到陆地会被自身的体重压死。要是鲸鱼——不好意思，是鲸，要是鲸重新回到陆地，说不定会长成它祖先那样。好家伙，硬核返祖哈哈哈哈哈......不好笑吗？我还是比较适合面对面教学，自己房间不聚气呀......哎有人敲门，同学们等等。”


程老师开了门，是两位警察。


警察A：“请问你是军州大学的程力教授吗？”
程老师：“是的，有什么事？”
警察A：“你的学生，李莉死了。”
程老师：“！！！！！”
程老师：“她前两天才和我通电话来着！怎么死了！？”
警察A：“她在山里溺死了。”
程老师：“啊，她好像是在山里来着——是掉在河湖里发生意外了吗？”
警察A：“不，不像在当地水源溺死的，这么说很奇怪，他们——噢她身边还有一行人——是在他们搭建的帐篷附近的草地溺死的。而案发现场离最近的大河大湖挺远的，大概十公里。我们在附近搜索了，发现除了他们前往露营地的痕迹，甚至没发现他们有前往附近水源的痕迹。”
程老师：“办案的事情我不懂，但是说他们不在当地水源溺死，这说法也太奇怪了。会不会有什么凶手他们用什么水盆之类的行凶啊？啊，我也只是瞎猜。”
警察A：“他们......”
一个短暂的停顿，警察A和警察B交换了一下眼神，神色奇怪地说：“他们是被海水溺死的。”
“在山里怎么会被海水溺死？！？！”
警察A：“我们在案发现场发现了很多海水的痕迹，甚至一个锅里有新鲜死去的深海鱼。而在受害者的身上还找到了一些只在海洋生存的浮游生物——你和李莉在她遇害那晚有聊过天，你们谈了什么？”
“聊了海洋——倒不如说是聊鲸鱼。那晚她打电话问我，山里会不会遇到鲸鱼，我还以为她说的是什么体育博主呢......后来发现她是在问鲸，真正的鲸。我说不可能，它要到山里，说不定都不能叫鲸了。她还问鲸会不会飞什么的，我当时以为她是不是吃蘑菇吃出小人了，就说可能你出现了幻觉——总不太可能是极光吧？没多久她就挂了电话了。哎，虽然这孩子好玩，不爱上课，但怎么这么不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