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军从此过,姐妹无罩袍:被遗忘的苏联“中亚去罩袍”运动
直到19世纪末,沙俄帝国后期,阿古柏一伙(就是那个曾经入侵新疆的阿古柏,沙俄帝国境内的乌兹别克人)开始在中亚一带大兴伊斯兰教法典“沙里阿特”。 根据“沙里阿特”,全俄穆斯林聚居区陆续设立了宗教法庭,强制素来热爱世俗生活,擅长歌舞艺的信教群众严格按照被“过度解读”了的圣训过生活——男人必须留胡子,女人出门穿长袍带面纱,不允许在公共场合唱歌跳舞演奏乐器.... 按照“沙里阿特”的规定,女性属于一种可以转让买卖的“财产”,不能抛头露面、禁止表达自己的意见和观点,她们被教育女人们不应该读书识字,只有通过对男性的“服从”和对神的“祷告”,才能真正“打动神”。 这段岁月里,广大中亚穆斯林女性从开始有初潮起,外出就必须穿戴“帕伦亚”(蒙面罩袍,类似于中东地区的“布卡”)并需要家中男性陪同,否则会被指认为亵渎神灵的荡妇,招致毒打迫害乃至丢掉性命名。 在某些地区,只要征得毛拉的同意,丈夫甚至有权杀死不戴面纱的妻子和女儿。 正是在这种环境下,苏联的政工干部们驻进了中亚各地。
1929年,一个塔吉克进步女学生假期回到农村老家,宣传妇女解放思想,动员女人们为争取权利而斗争。 很快,她遭遇了可怕的报复—— 女生被残暴折磨后五马分尸,残肢被用马车送回县城的学校,车上写着:这就是女人要“追求自由”的下场。 土库曼斯坦的 祖尔菲亚·汗因为偷学识字,并组织女性反抗家暴,被族人骗到了毛拉面前活活烧死。 另一个女人因为拒绝了一个教士的追求,和一名苏共农民结了婚,在她怀孕八个月的时候,由爱生恨的教士唆使十几个男人将她凌辱致死,并抛尸河中。(女权主义者敢去面对这些前现代恶霸吗?) 莫斯科方面震怒了,决定动用国家强制力进行“矫正”。 在三月八日国际妇女节那天,中亚地区的各大城市都被组织了一场“摘除帕伦亚活动”。 当日,无论男女老少都被告知,今天要去广场上见证“一项壮观的事”。 于是,人们看到,妇女干部在台上激情演讲,号召大家“一起脱掉罩袍”,走出家门学习、工作,撑起半边天。 接着,一众女性列队走到台前,把自己的罩袍扔到脚下,并进行了沿街游行,现场呼吁大家都扔掉罩袍,迎接自己的社会主义新生活。 在激昂的情绪中,不断有人加入游行队伍,女性们纷纷把自己的罩袍向台上掷去。 活动的最后,苏维埃政工干部们把罩袍高高挂起,放火焚烧了这些服饰。
很明显,物质决定意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唯有帮助中亚女性做到经济独立,才可以移风易俗。 渐渐地,人们发现,当集体农庄给予妇女独立的收入以后,家暴现象不再常见;当贯通东西的铁路铺起,新设立的工厂招募了大量女性工人,学校里的女学生越来越多的时候,有了文化并摆脱了对男性经济依赖后的女人们,不再惧旧势力的威胁,真正抛弃了小帐篷一般的“帕伦亚”。 毕竟,在漫长的农业社会中,体力方面占了明显优势的男性一直掌握着经济基础,成了社会的主宰;而到了工业社会,体力不再属于决定强弱势的唯一标准,甚至在有些行业,比如纺织业,女性相对男性,还掌握了明显的优势。 那么,进行工业化建设,就是女性解放的经济基础。苏联正是运用了工业化的力量,从经济上提高妇女的话语权,彻底废除了其区域内穆斯林女性的罩袍。
苏联解体后,在绿色势力的疯狂反扑和宗教回潮的大环境下,宗教极端思想在这些区域,也并不怎么受待见,各国政府更是属于坚定的世俗化政权的捍卫者。比如打击“三股势力”的上海五国组织,创始国中,除了中国、俄罗斯,就是哈吉塔三个“斯坦”。
相比之下,曾经也以国家的力量,卖力大搞过“去罩袍运动”的阿富汗王国和伊朗巴列维王朝,却相继遭遇了重挫,甚至还开了倒车,很大程度上,就跟工业化道路没走好,经济基础不能“托起”上层建筑有关。
在资本主义世界,工厂是追求利润而进行剥削的武器;而在社会主义经济中,工厂不仅是在生产财富,更是一种用来打破封建枷锁的利器。
显然,只有红色,才能有效抑制某些“变了味道”的绿色。将中亚女性从封建教权里解救出来,这绝对属于苏联对于人类社会的一大贡献。
只是,到了 西方资本主义控制的语境中,他们总是想当然地以一种“猎奇”的心理,将中亚的以教治国、私刑泛滥、虐待女性美化成为“圣洁的传统民俗”,“非工业化的田园牧歌”而把苏联对当地女性的解放和推行的工业化政策,“义愤填膺”的说成“民族压迫”和“强制劳动”。
这方面,大家是不是似曾相识呢?
最后说个真实的段子。1959年,修正主义者赫鲁晓夫和时任美国副总统尼克松在 莫斯科举行的美国国家博览会 进行的那个著名的“厨房辩论”(被maga打成“通塞里斯康米的国贼”的尼克松曾经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恢复在联合法席位时叫非洲代表是“黑鬼”)。尼克松指着先进的半自动化厨房用品,对赫鲁晓夫说,这些科技将极大地帮助家庭主妇们的日常工作。
赫鲁晓夫回答道,我认为妇女不应该只在厨房“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