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忘 HE 双洁]庄周梦蝶 15对峙起
今天有好事，加更一章，赠@上官紫郁dark
“怎么样，事情收尾了吗？”金光善烦躁的来回踱步，眼带戾气，“这个魏无羡和蓝忘机，真是不知好歹!”实是怒极难忍，金光善一掌拍飞了眼前的桌案。
“已经收拾好了。父亲不必动怒，此次虽说让他们钻了个空子，但好在发现得早，没有真落下什么把柄。只是他们既然已经开始追查此事，那这研究……”
“还研究什么！真是，可恶至极！”金光善沉着脸，“既然已经露了马脚，就不能掉以轻心，把参与的人都处理掉。对了，他们是如何想到此处的？会不会是那江晚吟……”
“依孩儿之见，只怕未必。且不说那江宗主无此心机，即便真有意打探消息，也不必动手将温氏那些人送过来。要知道，这种事，一旦参与进来，他就是长了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会不会是他想借此抓金氏个现行？”金光善仍是疑心未消。
“若是如此，只怕那魏公子早便能发现那处所在了，又怎么会功亏一篑，江氏也不必让大嫂她真的嫁进来。孩儿想，会不会是他们从温情和几个督工那里听说了些什么，才会起了心思调查。”金光瑶不急不缓，所言有理有据，终于安抚住了金光善。
“哼，不管如何，这江晚吟还需警告一番。还有那魏无羡，不解决掉，终究是个大麻烦。”眯起眼，金光善眼中闪过狠色。
“父亲的意思是？”
“去，安排一下，和江家通个气，给魏无羡找点事情，这阴虎符，必须拿到手里。”
“孩儿明白了。”
茶水摊上，众散修正议论着最近新出的大事。
“哎哎哎，你们听说了吗？又有一个世家被邪祟所害，就逃了几个老幼，连家主都没了。”
“这等大事，怎么没听说。据说那姚家一家子死得很惨呐。也不知道是何等邪祟竟这般厉害。”
“我倒觉得，只怕未必是邪祟所为。”一个散修喝了口酒，满是不屑，好似别人说了什么蠢话一般。
“那你倒是说说，不是邪祟所杀，还能是什么东西？”
面带不屑的散修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日前，我才听说那姚家家主在公开场合下说那魏无羡的坏话，没几日人就没了。你说，这是不是太巧了一点？”
“这……你是说那魏无羡……”周围的散修面面相觑，半信半疑。
“不能吧？我听说这魏无羡现在和蓝氏可是很是交好呢，最近一直和含光君一起。蓝氏有多死板大家都清楚，他若真是做了这种事，含光君和那蓝氏能容得下他？我看是你想多了。”当即有散修摇头，反驳了他的猜测。
“这位兄台说的也有道理啊，若真是那魏无羡干的，怎么会没有马脚露出来，这些大世家能容忍他逍遥法外？”一时人人附和这想法。
见没人信他，先前那个散修着了急：“谁说是我想多了，你们可别忘了，那魏无羡修鬼道，手里又握着那阴虎符，谁知道他会不会有什么手段瞒过含光君和蓝氏。毕竟他能驭使的傀儡邪祟那么多，也不必他亲自出手去做。”看众人有所动摇，这人又补充道：“要我说啊，那阴虎符就不是个好东西。魏无羡手里握着这么个东西，性格又肆意嚣张，也是让人不放心得很啊。”
“这倒也是，”提起阴虎符，众人皆是脸色青白，很不好看。
“到现在，想起温氏决战那日的境况，还觉得可怖得很，简直就是人间地狱。只希望那些各大世家能好好思量一番，把这个邪物毁了才好。”
“这倒也是，那阴虎符实在可怕得很，如果能将这种东西毁掉，倒也算好事一件。”看众人颇有赞同之意，先前发话的男人露了个得意的笑，随即跟着众人一起作忧心忡忡之态，成衣店所买的外套下，掩着一朵黯淡的金星雪浪。
金鳞台上，各位家主没有上次的言笑晏晏，偶有两句交谈也很是小声，气氛显得很是沉滞。自百花宴后，众世家还是第一次齐聚金鳞台，只是大家都再没了上次的轻松惬意。
窃窃私语间，金光善终于按捺不住：“魏公子，这最近的坊间传闻不知你可有留意啊？”
“金宗主说笑了，既然是坊间传闻，有何需要我留意的？”魏无羡甩了甩陈情，扭头看向蓝湛：“蓝湛你会去注意坊间的无稽之谈吗？”
“否。”
金光善一噎，沉下脸看向金光瑶。
“魏公子或许不知，坊间所传也并非皆是虚言。我等也不可一概无视，还是要有所了解才是。”金光瑶心领神会，立刻站出来圆场。
“这与我一个孤家寡人何干？我一人逍遥自在，又无意像金氏，动辄关心旁人之事。”魏无羡懒散的喝了口酒，不甚在意。
“瞧魏公子这话说的，无非是能者多劳罢了，有些事总该有人站出来，岂能坐视不理？”金光瑶似乎没听出魏无羡的嘲讽之意，依然笑得从容，观之可亲。
把玩着酒杯，魏无羡就是一直不接话茬：“那就是众位宗主要操劳费心的了，我一介散修，可没什么发话的权力。”
金光瑶瞧了眼神色难看的金光善，不再兜圈子，开门见山：“实是此事与魏公子息息相关，且影响极为恶劣，令世人人心惶惶，因而阿瑶才斗胆邀了众位宗主与魏公子商议。”
终于听他说到重点，魏无羡挑眉：“这倒有趣，我近日有感于蓝氏礼教严明，可是一直在云深向蓝氏讨教，叨扰良久，这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怀疑到我身上了？蓝湛，你可得为我作证啊。”
“自当实言相告。”蓝忘机一口应下。
金光瑶嘴角微抽，难得与众位宗主一起腹诽了一句：满口胡言！谁不知你最厌蓝氏规矩森严，竟以此作借口，实是无耻。
“也不尽然是怀疑。日前，姚宗主突遭意外，亡于邪祟之手想必诸位都有所耳闻，”不欲再和魏无羡继续胡搅蛮缠，金光瑶面向各位家主开口：“世人对此惨剧皆是议论纷纷，因姚宗主生前与魏公子相处不睦，不少人因此怀疑到魏公子身上，对那邪物阴虎符更是心生恐惧……”
“敛芳尊，请容魏某失礼打断一下，不知这与魏某‘相处不睦’的姚宗主是哪位？我与他因何相处不睦，为什么魏某作为当事人，竟是毫不知情呢？”
“这……姚宗主曾多次言及魏公子你所修为鬼蜮邪术，指责你心术不正，为人猖狂。”
“只是如此？这他出了事也能怪到我身上，恕魏某直言，若魏某真的心胸狭窄至此，只怕第一个打算下手的就是云深的蓝老先生了，毕竟蓝先生有多厌恶魏某所修的歪门邪道，诸位心里都有数才是。”
众人忍不住暗中赞同，蓝启仁的古板迂腐在世家中是出了名的，能天天对着蓝启仁的斥责教训而无动于衷，实是没道理因姚氏的几句话就做下恶事，情理不通。
“姚宗主之事本为意外，也无证据证明此事与魏公子有关，只是阴虎符之邪有目共睹，世人免不得心里有所疑虑。”
“怎么，凭着一些人的杞人忧天，诸位这是想取了我的阴虎符归为己用？”魏无羡冷笑一声，神情冷淡下来。
“魏公子此言差矣，只是此物危害太大，不如交由众世家一齐看管，岂不更好？毕竟如今天下太平，魏公子留着此物也无甚用处，若是交出也不必因此遭受无妄之灾，平白被人怀疑。”
“这可真有意思，既无用处，放在我手与放在你们手里又有何不同，何必多此一举？”不等金光瑶反驳，魏无羡又道：“何况这阴虎符由我一手制成，是我私有之物，凭着几句流言便要我交出，是不是太可笑了点？若是哪家得了什么好东西，旁人说几句风言风语，是不是也要交于众人啊？”
此话一出，座上众人心中不免打起了鼓，虽希望能从此事中分润一点好处，可魏无羡所言也正是他们的心中顾虑：今日是魏无羡，明日会不会就轮到自己家？
“这岂能混为一谈，”金光瑶连忙安抚众人，“如今提议，是因阴虎符情况特殊，不能算作一般的灵材宝物。至于魏公子所说也有道理。魏公子若为大义交出此物，我等也不会让你吃亏，我金氏愿开宝库任由魏公子选取三件心仪之物以作补偿，不知魏公子意下如何？”
冷笑一声，魏无羡便要拒绝，却看到对面始终不曾开口的江澄突然抬眼看他，魏无羡一怔，要出口的话便多了几分犹豫。
金光瑶瞧这样子，唇边笑意免不得带了几分真心，连忙把握机会道：“此事事关重大，想必魏公子也要好好思虑一番。如今时辰不早，诸位不妨在我金氏用膳，午后再议。”
“如此也好。”各位宗主并无异议，陆续在下人带领下离开了此处。
“蓝湛，你和泽芜君先去，不必等我。”
“你……当真无碍？”蓝忘机也瞧见那厢江澄坐着不动，忍不住关切一句。
“无妨，我……早有所准备。”声音低沉，魏无羡勉强笑道，“我只希望，他莫要真的……”
“魏婴……”
“我没事，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