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Umy】暗角（一）
上一次写文还是在上次......
我看着这个日期陷入了沉思//
不过也还好嘛半年都不到（）
这篇的世界观是现代都市+暗部组织（狼羊在里面都好帅！）
其实是高一第一个学期的期末考试时写的，现在才把手写稿转成电子稿
还没写完，希望以后能坚持写下去
那是一个夜色浓厚的冬夜，西北风干燥而凛冽，城市的霓虹灯染亮了一小片星空，就像天空睁开了一只眼睛，注视着人们的一言一行。
小巷里的角落，站着两个身穿黑色风衣的女子。她们的双眼隐藏在黑暗中，戴了黑色皮手套的手放在身后，遮住了闪着寒光的匕首。
她们的呼吸声轻而稳，全身上下，只有被寒风扰动的衣摆在发出细微而几乎用人耳听不到的声音——她们在等待目标的出现。
其中一个黑衣女子抬手，看了看表，“离目标出现还有一会儿。”
“待会按老规矩。”另一个女子小声说。
“明白。”
“真好啊。”一个富有磁性、有点沙哑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在这片夜色中响起，她们都惊了一下，但由于训练有素，她们都没叫出声来，身子也没有颤抖一下。
她们旁边站了一个高大轮廓的人，看不清脸和服装，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点白发。“......老先生？”
“啊哈，是我。”
“真是的，”声音较为轻柔的女子似在埋怨，“仓鼠怎么想的！派老先生来！”
“我虽然老了，但手脚还很灵活，”那位老者停顿了一下，“仓鼠派我来协助你们，自然有她的道理。”
“别说话，目标出现了，在1点钟方向，应该是去了酒吧，走路不稳，原定计划行得通。”声音较为成熟的女子说道。随后，她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乒乓球，毫无偏差地砸中了目标的后脚跟，那人摇摇晃晃地转头，就在一刹那，有一道身影迅速地冲过去，还没看清具体动作，那人就已经倒在坚硬的路面上。然后那个女子把尸体拖到不远处的电线杆边，掩盖成一个意外事件。
呜米从巷子里走出来，路灯照亮她的脸的那一刻，咩栗利落的动作停滞了一秒，思绪回到十年前的那个傍晚。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匕首的刃面转到了能反射灯光的方向。
*
那是咩栗在「远山孤儿院」的第360天。
夕阳衔山，影落东墙，房间内，白色被单被染成了夕阳的颜色，归巢的鹰在空中盘旋，发出凄厉的叫声，与山风的呜咽声一起，把咩栗的心变得冰冷如霜。
“哐”的一声，房门被粗暴地推开，孤儿院的一个管理员将一个女孩领了进来。那女孩垂着头，头发遮挡住眼睛，衣服也有些破旧。“你的房间。”管理员冷淡地说，随后关门离去。那女孩站在原地，呆滞了好几分钟。突然，她快步走到窗边，拉上窗帘，橘红色的被单褪去了颜色。
咩栗有些诧异，抬头望着站在窗边的女孩，“为什么要拉窗帘？”
女孩愣了一下，缓缓抬头，咩栗发现她的眼睛是红色的，但却像失焦的镜头，模糊而缺少光泽。
“因为夕阳令人恐惧。”
“我只觉得凄惨。”咩栗思索了一会儿，才想出合适的词。
“夕阳意味着天要黑了，”女孩背过身去，“我不喜欢‘暗’的东西。”
“孤儿院里大概没有亮的地方。”
那是她们的第一次相遇，第一次对话。一个失魂落魄，一个郁郁寡欢。咩栗伫立在原地，不禁心生感慨——讨厌‘暗’的呜米，如今却变成了行走在暗处的人——同她一起。她把匕首移到眼前，原本毫无波澜的心泛起涟漪。
“怎么？”像是察觉到了咩栗心绪的微妙变化，呜米简短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在想......暗的地方，现在是否有光照进来。”咩栗含糊地答道。
“暗的......地方？”
“当然有吧。”老先生突然开口。
“......快离开这里。”呜米戴上风衣的兜帽，熟练地穿过一条条巷子，咩栗和老先生随后。他们知道要如何绕道才能完美地进入监控死角，到达总部。
总部是一幢高级别墅，坐落于郊区，这一带人烟稀少，对他们的行动有利。别墅的女主人是一位神秘的女子，她是一位职业画师，当然，靠稿费是不可能维持几个人的生计的，据说她拥有的资产远不止表面所看到的。老先生曾跟咩栗和呜米说过，仓鼠小姐曾当过雇佣兵，当过私人保镖，当过情报员，至于她为何要创建这个组织，他们无从得知。
咩栗和呜米把情报汇报给仓鼠后，仓鼠让她们去休息，然后把老先生叫到客厅。她坐在华贵的天鹅绒沙发上，小口抿着咖啡，眉眼间透出了一种深深的忧虑。“这次怎么样？”她压低了声音。
“和以前一样，动作敏捷，毫无拖沓。”老先生也压低了声音。
“你要看好她，锐隐。”
“我会的。”老先生拿出烟斗，烟圈飘到空中，连同他的叹息声一起，消散了。
*
呜米走到门边，拾起掉在地上的两张纸——那是呜米和咩栗这周的安排表。
呜米拿起叠在上面的那张——名字那栏是咩栗。她没有特意去看，但在一栏栏“课程学习”“例行体检”“体育训练”中，“实验数据预测”格外显眼。
“实验数据......预测？”呜米在心里发了一问，什么实验？要做什么？一连串疑问在她脑海里浮现，她的眉头皱了皱，因为她想到了前天的一个孩子。
那个平日里活泼可爱的男孩从一个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坐着轮椅，身上插满了管子，原本无暇的双眼蒙上了一层雾霭。
他看到呜米的时候，挤出了一丝笑容，那笑容有些难看，有些狰狞，又有些辛酸。那个笑容使呜米幼小的心灵颤抖了一下，手中的玻璃杯滑落，碎了一地，引来了孤儿院管理员不耐烦的训斥。就在那一刹那，呜米的心里好像多了些什么，又少了些什么。8岁的呜米好像理解了一些她不应该理解的黑暗现实。
她把咩栗的安排表叠在后面，拿起她的那张——上面没有出现反常的文字。
“安排表吗？”坐在床上的女孩注意到了呜米的动作。
“嗯，你的。”呜米把安排表递给她，咩栗拿到后用手指比着日期和内容，直到划到“实验数据预测”那一栏，食指停在了那里。“呜米，你有这项安排吗？”
“......我没有。”
“这是什么啊。”咩栗小声嘀咕。
“这周二，明天晚上20；00。”呜米重复了一遍表上的时间。
“真奇怪。”咩栗说。
第二天晚上20；00。
有人来敲门把咩栗叫了出去，呜米不放心想跟过去，却被一个戴着口罩的人重重地推开，身体柔弱的她禁不住大人的推力，倒在了地板上，就在她想站起来的时候，房门被反锁了，她地心跳突然加速，全身都在颤抖着，竟没能成功站起来。
一股寒意莫名其妙地从呜米的脚上蔓延到头发，她的心里似乎有一个吸盘，在不断地吸噬着她全身的血液，用来支配她的恐惧。
在此后的一个星期，呜米都没能见到咩栗。
呜米在上课的时候，吃饭的时候，体检的时候，都在拐弯抹角地向管理员询问咩栗的消息。直到那个星期的最后一天，呜米在进行例行体检时，听到两个看起来较为和善的女护工正在谈论一个孩子。
“听说那个孩子要成了。”“什么？”“那个女孩子啊！那个要被改造成人型计算机的，听起来可真厉害。”“她测验的各项指标都合格了，是最优人选。”
呜米身子一震，缠着那个女护工急忙问道：“那个孩子是谁？”
女护工没有多想，答道，
“她好像是叫......咩栗来着。”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