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盖如故 第三十六章 温周
小白文笔 私设如山 ooc预警
观影人员：皇帝与一众大臣（没有晋王一众），江湖各派（没有莫和赵），叶白衣，温客行，周子舒，顾湘，曹蔚宁，张成岭，毕长风秦九霄韩英毕星明等人。
时间：周子舒创立天窗第8年
私设1：温客行的身世，
私设2：朝廷现状。
有些台词会更改。
{}是观影内容。
‘’这是心理活动。
【】弹幕
ps：原剧剧情不会太多描写，尽量会用台词展示。因为人物太多，所以每段剧情播放后，可能不会把所有人的反应都描写一遍。
第三十六章
{叶白衣周子舒在桌子旁坐下，温客行也跟了过去，站在两人中间。
叶白衣吐槽温客行：“我让秦怀章的徒弟过来，你跟过来干吗？”
温客行没有说话。
周子舒打圆场：“前辈有何见教？”
叶白衣：“把手伸出来吧。”
周子舒伸手，叶白衣为他号脉。
温客行着急地问：“怎么样啊？能治么？”
叶白衣撇了他一眼，高傲地说：“自然是能治。哪怕是刚死的人，只要还热乎，我都能让他回光返照一时三刻。”
温客行闻言放心地笑了，然后又不耐烦地催促：“那你还卖关子作甚？怎么样才肯治，划下道来吧。”
叶白衣却故意羞辱他：“倘若我第一个要求就是让你在这大街上跪上三天三夜，大喊我是有眼无珠的小蠢货，你干吗？”
温客行还没回答，周子舒便制止：“前辈！”
温客行却看着周子舒笑了。周子舒担心地看着他。
却见温客行嬉皮笑脸地说：“兄台眼光犀利，一眼就看出在下本相，我的确是个有眼无珠的蠢货！只要你肯治他，别说三天了，三个月我都愿意！。”
叶白衣没想到他竟然能为人做到这个地步上，惊讶地看着他。周子舒却移开了视线，不忍心看他现在的表情。}
【陪老婆看诊】
【这架势像在看喜脉】
【你那么能，还不是没派上啥用场】
【心疼温温】
【叶白衣太过分了】
【呜呜，你好爱他】
【阿絮，这个人可以，这门亲事我同意了】
温客行自我奚落的话音一出，空间内瞬间一片死寂，落针可闻。有人震惊，有人感慨，有人鄙夷，有人心疼，有人感动。
“可惜了。”如果周子舒没那么强就好了，如果温客行不是皇亲国戚就好了，那么明显的弱点。
“是啊，可惜了。”那么好的两个青年怎么就死心塌地一起了呢，若是能各自成亲诞下优秀的后代该多好。
这是鸡同鸭讲。
“这就是伯牙子期的知己情？”这是一脸问好的钢铁直男。
“能屈能伸，英雄也。”这是一腔热血的少年。
“他好爱他！好感动！”这是被爱情甜晕的女侠们。
四季山庄的弟子们谴责的眼刀子使劲扎向叶白衣，叶白衣有些心虚地摸摸鼻子，然后又理直气壮地梗着脖子：我可没说！
群鬼纷纷低下头，不敢说话，不敢乱想。
喜丧鬼，吊死鬼，无常鬼等几个资历比较老的鬼不由自主地就想起温客行刚入谷头几年任人蹉跎的狼狈模样。他们齐齐打了一个寒颤，然后不约而同地抬头看着屏幕，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试图以此表示自己什么也没想：温客行这个疯子比谁都能忍，因为他遭受过的折磨比谁都要多，心理的，肉体的。
听着大阿温不假思索的回答，周子舒眼底溢满了心疼和感动：这个人是有多爱啊！
温客行对现场的气氛浑然不觉，自顾自地在吐槽叶白衣，“果然是住在纯净雪山上的避世高人，连羞辱人的手段都那么直白和简单。不过比起那些佛口蛇心两面刀的所谓英雄好汉，还算个真性情。”
说完没有听到附和，他有些疑惑地侧头看向周子舒，“阿絮？”却看到周子舒双眼微红，明显已经隐忍到了极点。再看看皇帝，只见他已经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只有颤抖的双手和睫毛揭示着内心的混乱。
温客行愣了一下，心头悸动：他们在心疼他。
不知怎么地，他瞬间喉咙一紧，说不出是感动，还是知道有人关心后突然后知后觉的委屈。
深呼吸平息内心翻滚的波澜，温客行一手搭着一人的手臂语气轻松地说，“你们别想太多！真的！多大点事啊！一些无关紧要的面子若是能换来在乎的人平安喜乐，多划算啊。而且，只要自己够强大，就算一时被羞辱，往后谁敢当面议论。”
皇帝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他当皇子时被世家皇子当牛马使，被世家女嫌弃羞辱，被捧红踩白的奴才冷嘲热讽。当太子时，甚至刚登基头两年，被世家大臣在大朝上无视和奚落。他无时无刻不告诉自己要忍。最后，他把世家皇子一个个幽禁，世家大臣一个个清除，世家女全部撵出宫。可他依然在忍，忍有异心的藩王，忍尸位素餐却关系网庞大的庸官，忍某些除了弹劾一无是处的言官，忍……他忍的人和事太多了。可，这是瑾儿的孩子啊！
过了一会儿，皇帝渐渐平息心情，“你说得对，忍常人所不能忍,容常人所不能容,行常人所不能行,决常人所不能诀,成常人所不能成!”
周子舒当然也不是不懂，甚至可以说叶白衣这羞辱人的方法在天窗刑法中只能算低级。可是身处其中，作为被爱那个人，作为爱温客行那个人，他如何能不动容和心疼？
见周子舒依旧不说法，温客行柔声道，“阿絮，真没事！俗话说：除了生死无大事！只要能救你，我什么都愿意。”
周子舒红着一双圆溜溜的兔子眼，瓮声道，“除了生死无大事？那是谁作死要和天下人为敌的？”
温客行理直气壮地说，“那不是没重逢你吗？往后余生，我定保护好自己，一根毛都伤不了。”
周子舒静静看着他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才说，“我也会像爱惜你的生命一般爱惜自己。”
温客行低头扶着额努力控制住自己内心狂奔的小鹿，好一会儿才笑着说，“阿絮啊，你可太犯规了！”
周子舒微微抬起下巴，傲娇地笑说，“都是跟某人学的。”
两人相视而笑。
皇帝看着情意绵绵的两人，欣慰之余也有些担心：阿行和子舒互为软肋，希望不会被朝廷或世家那群豺狼钻了空子。
{叶白衣：“罢了！对于你这种厚脸皮的人啊，折辱你也没什么意思。秦怀章的徒弟，眼下我能保你十年性命，剩下的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周子舒喜出望外：“十年……够了，足够了！”
叶白衣：“好！那么第一步，我将废除你武功，化尽你所有内力，没有异议吧？”
周子舒不敢置信：“什么？”
叶白衣：“还不是你自己作死的。眼下你应该只剩下三成功力，只有在深夜，内力游走大小周天时难熬些，一旦起了你这些钉子，你的一声澎湃内力，便会将你已枯死的七经八脉冲得寸寸断绝。如果我不废了你的武功，第一关你就过不了。”
周子舒苦笑，这大概就是希望落空的感觉吧。
温客行问：“倘若不废武功，还有别的办法可想吗？”
叶白衣又不正经了：“有啊，那当然有了。倘若神医谷老谷主还没投胎的话，你可以把他的生魂勾来试试。不过我觉得，他这辈子应该都会打酱油了，也不记得什么医术了。”
“生死有命，”周子舒起身，“多谢前辈为我的事情费心了。便不劳烦您了。”转身离开。
温客行想跟着他走，叶白衣高声问：“你小子。你老跟着他干嘛呀？你跟他什么关系啊？”
温客行回头，怒道：“关你什么事儿！”
叶白衣起身：“秦怀章的徒弟，这小子可不是好东西啊，你可得提防点他。”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独留在原地的叶白衣终于有了一些长者的样子，感慨：“难留少年时，总有少年来。”}
【要是愿意费武功，还用你来说吗】
【阿絮不可能同意的】
【救不了，老温态度立刻又恶劣了】
【相当现实了】
【难留少年时，总有少年来】
“连叶剑仙都救不了，好生厉害的钉伤。真是自作自受。”有人幸灾乐祸，可见总有人看不得别人好。
王海嗤笑，“自作自受？就凭这心性和魄力，所以人家是天窗之主，是人中豪杰。而你们只能每日追逐那看不到的神功秘籍。”
“难道你不是？”恼羞成怒。
“我确实也是，但我现在已经知道以后的路。你们呢？看着叶剑仙的实力，是不是又心痒痒的了。呵，果然狗改不了……”王海做了个口型。
“你！”气结！
方才就在一旁生闷气的顾湘见叶白衣并没能救治周子舒，心中的怒火终于被点燃了，“就是说他救不了呗！我还以为他多厉害呢，在那叭叭叭地说个不停，还想羞辱我哥，还说什么刚死的人都能救，分明就是吹牛，胡吹大气的骗子。”
温客行深以为然地点头。
周子舒哭笑不得地制止，“别胡说，叶剑仙是前辈，可不能那么失礼。七窍三秋钉若是那么容易能解，我当年也不会用它作为退出天窗的惩罚。”
“那他不是剑仙吗？说得那么厉害，结果救你又救不了，江湖事还不清楚。别人说请他出谷剿灭鬼谷，他就傻愣愣地出来了。说不定后面就被那什么赵敬利用害了我哥。武功高有什么用，还不是个为老不尊的缺心眼。”顾湘还是不服气，而温客行也有意纵容她当自己的嘴替。
周子舒叹气，“说到底还是人，是人就有做不到的事。而且，他本也没有必须医好我的义务，说到底是我自己造的孽。”
温客行可不这样想，指责，“阿絮啊，你这人就是想太多。俗话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又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为什么一定要以命抵命的方式赎罪？心中有愧更应该活着偿还。”
周子舒故作无辜，“我可没有，只是大阿絮那种心态要想看破却难，他两又该争执了。”
叶白衣喃喃自语道：“难留少年时，总有少年来！”隐约间他似乎又看到了那个为他奋不顾身的傻子。鬼谷那个丫头说得没错，武功高有什么用？该失去的依旧挽留不了。他也只是一个不敢面对自己内心的懦夫，若是当年他能像那两小子那么坦率，结局是不是会不一样呢？
{周子舒站在阁楼上看着大雨磅礴，电闪雷鸣，心里说不出的压抑和复杂。温客行哀伤地看着他的背影，半响才上前担心地问道：“你还有，多长时间？”
周子舒故作轻松：“两年总还是有的。”
温客行犹豫着开口：“阿絮！”
周子舒却说：“老温，这种蠢话别人说得，你说不得。”
温客行不愿：“阿絮……”
周子舒转过身，扶住温客行的肩想说些什么，温客行却又愤怒又无措地把他的手按下去：“周子舒！”
周子舒毅然决然地表态：“废了这身武功，我还是我吗？既然不是了，何必活着？”
温客行悲痛地抓住他的手臂，厉声道：“可是你首先你得活下来啊！你活下来了，天下之大，我总有办法恢复你的武功的！“
周子故作洒脱地说：“宁可肆意妄为地活十天，也不违逆本心地活十年。还好，时间还够多，够我们把天下的精酿品尝几轮了！走。”
周子舒拉着温客行的手想走，温客行却一把挥开了，哀道：“我明白！我自然比谁都明白。我就是觉得，有点儿好笑……我小的时候，常常因为贪玩不练功，和父母赌气，我父母总是说，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等长大了，再想练功便晚了。我便回嘴说，等长大了，再想掏鸟蛋打弹珠，可也晚了呀。原来我这一生，来来回回，还是不合时宜这四个字。想玩的时候玩不成，想练功的时候没人教，想要的东西要不起，想留的人，来不及。幸好，幸好……”
大概这就是哀莫大于心死吧。
周子舒同样心如刀割，他回头怒斥，“温客行，你有完没完？是老子要死了，是老子倥偬一生一事无成活成了笑话！你做这副凄凄惨惨的模样给谁看？老子拼了老命想要赎出这副自由身，如果连你tnd都要劝我不如苟延残喘地多活两年，那我白认识你了。”
周子舒红着眼睛转身离开，留下失魂落魄的温客行。}
【祈求天地放过一双恋人，怕发生的永远别发生】
【楼上的谢谢，已经唱出来了】
【温温好哀伤啊，心疼】
【老温也知道他的骄傲，可是他爱他啊】
【阿絮，活着才是希望啊】
【不合时宜！多沉重的四个字】
【他其实想说：幸好，我还没到特别喜欢你…】
【明明就已经爱到入骨】
【阿絮其实已经有点想继续活下去了的】
【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像菟丝草一样活下去】
【阿絮像无理取闹的娇妻，重点是：你怎么能不理解我】
【温温的重点是：你怎么能抛下我】
不合时宜四个字重重地砸在所有关心温客行的人心上：老天爷为什么要对这个人那么残忍呢？
秦九霄也忍不住心疼这个出身鬼谷的二师兄了，“大师兄怎么就那么犟呢？”
作为小辈的毕星明却意外地能理解周子舒的想法，“庄主一直以来早已习惯了做一个庇护者，他又如何能接受自己成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依仗他人的保护才能在这个动乱的江湖活下去的弱者？而且他也会担心的吧？”
秦九霄不明白，“担心什么？”
毕星明犹豫了一下才继续说，“不知道庄主是怎么想的，但如果我是他的话，我会想：我们相识以来，我一直是一名磊落不羁、豪放不羁的强者。可如果我成为一个全新的，羸弱，可能会连累你的废人，我还是我吗？你还会一如既往的倾心于我吗？毕竟庄主这时并不知道那是儿时相识一直记挂着他的二庄主。庄主的骄傲不允许自己成为一个处处需要别人保护的弱者，他要的是与二庄主并肩而立，而不是只能躲在他的身后。”
韩英也开口道，“按照庄主的骄傲，他宁愿潇洒地离开，留下最美的记忆，也不愿意狼狈地活在他的身后。”
毕长风摇头叹息，“子舒这个孩子啊，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皇帝有些不满，虽然能理解一个强者的骄傲，但他依旧有些担心周子舒爱得没有温客行深。可感情这种事，说到底还是自己的事，哪怕他是长辈也不能强硬干涉，只希望子舒那孩子能回应阿行那颗真挚的心。
或许是早有预料，两位当事人倒是意外地还算平静。
温客行还笑着打趣，“阿絮，你看弹幕说你是娇妻呢。”
周子舒不甘示弱地回怼，“哭哭啼啼的，也不知道谁更像娇妻。”
温客行故作委屈，“小可离不开你嘛。奈何郎心似铁，说走就走。”
周子舒自然不是不心疼那个哀戚的大阿温，可……，他解释道“你明知道大阿絮的意思。不说他，就算是如今的我，我也不会允许自己成为一个弱者。你要明白，软肋和逆鳞其实是不一样的，我能成为你的逆鳞，因为你也是我的逆鳞，但我不能成为你软肋。我也不能在你心中留下狼狈的回忆。”
温客行自然明白，但他也坚持大阿温的说法，“阿絮你知道吗？我在鬼谷其实不止一次被挑了手筋，废了武功。我也曾想过就那样算了，可想想爹娘，想想你和师父，我依旧撑下来了。或许七窍三秋钉的情况真的很复杂，后续恢复功力真的很难，但我依旧坚信，活着就有希望。”
周子舒闻言久久不能说话，喉咙更是一阵腥甜。良久，他端起酒杯压下口中的腥味。他缓缓抬起手，“对不起！”没有早点找到你，没有像你一样的坚强！
温客行摇头，“阿絮，我不是诉苦。环境造就了我们不同的性格和看法，我能理解。但我希望你能更爱惜自己的生命，无论你强还是弱，你永远不会是我的软肋。没有武力，你也依然是你，你还有智慧，还有见识和手段。而且，难道有一天我因故成为弱者，成了你的软肋，你就不要我了吗？那我可生气了！”故意鼓起包子脸。
晶莹的泪珠终于还是划过了刚毅的脸庞，周子舒哽咽着说，“我怎么会不要你？”
温客行抬手接住那颗透明的珍珠，“那我们约好了，无论什么情况你都不能放弃自己。”湿润的手指放到唇边，却不带一丝的暧昧，只有虔诚。
“好！”
Ps：希望没有太ooc，人设真的好难把握。（如果没有意外，下周五更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