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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8日记

2023-07-19 00:33 作者:月下の浅眠  | 我要投稿

7.18日记(字数太多改专栏了) 昨天没有什么好记录的。 今天回乡下了,似乎是在早上的八点多,但我感觉像是五六点左右。到姥姥家,我想起来这里的目的在昨天晚饭的时候母亲就告诉过我,是来探望生病的姥爷。 我的姥爷生病的次数多,可没有一次和现在一样严重。我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很容易但又很难辨认出这具熟悉而又陌生的躯体是谁,姥爷熟悉的皮囊似乎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占据了灵魂。平常我来,他便叫我,或是抱或是谈话。这次他用涣散的目光盯着窗外,似乎没有人进来。 “这是谁?”姥姥边擦他吐出来的水边问。 “不知道!”姥爷哼出这句话,同时瞟了我一眼。我知道他认出我来了。 找了个角落坐下了,一会便摊开了同学借我的书,有个亲戚翻过我的书皮,念了一声作者的国籍便走了。估计是把作者名当成了书名。 没看多久,我也加入到了伺候病号的队伍中。也得到了更多观察姥爷的机会。也是我更加惊讶地发觉生命逝去时的如此历程。 屋子里人来人往,很多东西我不便在这里叙述。但又因为是私人日记的缘故,我想还是可以写一写。 我来了没一阵,来了一位姥爷的旧友,姥爷用哼哼唧唧的声音聊了一会,旧友哭了。 姥爷瘫坐在那里,让这个坐那里,让那个坐这里,被安排地远远的的太姥不满地嘟囔着。姥爷对靠过来的舅舅哼唧:“跟你说啥也没用了。”姥姥坐在炕上,解读着这句话的含义。忽然,姥爷呼哧呼哧喘着,哼唧了一会,说门外有个女人在跑。姑姥立刻解答这是招来了坏东西,姥爷则反驳说这是缘分。 接着他看向我,说:“我看明白了,你这个小瘪犊子,也是个缘分。” 满屋的人笑了,似乎是缓解气氛,我却从中感受到无尽的悲凉。 伺候着伺候着,姥爷从炕上到地上,再到椅子上,我的力气大一些,参与了这些工作。姥爷的躯体冰凉着,却还要喝冰水,吹电风扇。 干枯的脸上,嘴唇已经褪到嘴里,涣散的眼睛在窗户投来的光线下转动,生气咧嘴,时不时大口大口地吞咽空气。张嘴只能哼唧一串,或者几个简短的音节。我们从中分辨出他是要“喝水”还是要“换个姿势”。 空闲中,我睡了一觉,起来吃了一顿饭,给肚子吃痛了。那本书也被读完了。 今天很累,信息量与体力双重的累。如果是先前,我可能会渴求着谁会来帮我排解难过,可是现在,我并不指望这种事情的发生。我深知我自己会把碰巧来帮助自己的人当成永久的支柱,但那人只是碰巧或一时兴起来帮我,我这么做反而耽误了人家,最终还为人家的离开而难过。或许这就是这本日记存在的理由。 我想我写完这行字,就能睡的很沉。用平板写日记,错别字就是很多,手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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