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te 0 zero 自衛隊於銀座戰鬥前篇 第十二章（機翻

第十二章 霞關毀滅 17:32 因為是八月上旬，所以離日落還有一個小時。 然而，在高樓林立的銀座，太陽與大樓連成的山脊相接，一幅與日落時間相似的景象正在擴大。 「戰況如何？」 從銀座四丁目到數寄屋橋，帝國遠征軍最高指揮官多米托斯·法·雷爾努姆將軍的座駕正在前進，要求龍騎兵的傳令騎士向他解說站在戰鬥馬車上無法掌握的戰況。 「右翼第四軍團成功突破城門，一氣呵成地將棋子推進到敵城的護城河。」 「是嗎。其他戰線怎麼樣？」 「敵方大概認為第四軍團的前進對背後構成了威脅，正急速地使戰線後退。擺出死守戰線架勢的敵方部隊也很不悅的樣子。」 「哼。看來敵將是愚蠢又劣質啊。只是擅自認為突破機動會危及到背後就退縮了。這性格是個只看形勢而不看實際情況的人吧。」 「包圍和突圍是一樣的形勢嗎，閣下？」 「是啊，無論是不利的瞬間還是有利的瞬間，在形勢上都有很多相同的情況。左右勝負的關鍵在於指揮官和士兵在決定性時刻的能力。只有這個決定性的場面要求將帥勇敢，士兵冷靜。敵兵是勇敢又有紀律，裝備也很出色。拜這所賜，雖然我擔心過會陷入苦戰——不過敵方似乎是由一名遺憾的將帥指揮的。」 「非常的幸運。」 「那麼，讓我們把這場勝利當作戰神的恩賜，好好地接受吧。命令全軍、各部隊。趁此機會開始總攻！」 在雷爾努姆一聲令下，帝國軍開始了總攻擊。 雷爾努姆命令擠滿晴海大道、馬場先大道、國會大道的步騎全部前進。 　＊　＊ 帝國軍的總攻擊開始了。 但是在巷戰中，數量的威力並不能直接通用。因為每條街道和街區都會細分部隊，而且戰線的寬度會限制于道路的寬度。 在巷戰中，無論士兵的數量有多少，能在正面戰鬥的人數都是有限的。 超過限數的人手會作為輪替，不過一旦處理失當就會妨礙到在最前排作戰的士兵的行動自由。 士兵們架起盾、揮舞劍、刺出槍戰鬥、縱橫馳騁著。 伴隨著裂帛般的氣勢前進、擠入間歇，用橫步避開敵人的長槍，向後跳躲開揮舞的劍尖。 每個士兵都需要有這種運動的空間。 被後面的己方擋住屁股，無法後退而中招，旁邊有己方不能橫向避開而被擊破，這樣的景象在坦克遊戲等中也經常能看到吧。 部隊行動也可以說是一樣的。 部隊要運用戰術，就需要自由活動的空間。 越是大軍，其自由越容易受到阻礙。如果是有紀律的軍隊，會與己方保持距離不要過於接近，但是在都市戰中，由於相互的情報傳達受到限制所以很難協調。因此很難說數量多是有利的。 在數量上處於劣勢的警視廳機動隊部隊至今為止能夠勢均力敵地戰鬥，也是因為這場巷戰的特性。 機動隊精通東京銀座的地形，巧妙地使用通信機器，利用噴水車和催淚瓦斯發射器，可以增加敵人的戰力損耗。 如果讓消耗了的隊員適時休息，使之交替上陣，也還能充分地持續戰鬥。 然而一旦發出了後退命令。接著，在那之前一直努力的機動隊員們，一眨眼就失去冷靜了。 撤退遲了而被留在敵陣中，因被這樣的恐懼所驅使，已經談不上戰鬥，而是陷入了全部崩潰的狀況。以勇猛果敢而聞名的機動隊員們，被填滿道路的敵方重裝步兵或騎兵的海嘯所吞沒了。 在這種情況下，第四機動隊第六中隊長志村留在了日比谷十字路口。 志村認為只要在這個位置封鎖敵人前進，就可以支援其他中隊的撤退。換言之，主動擔任了殿軍。 幸運的是，第六中隊的隊員們用手槍暫時阻止了敵人接近。如果對方是人類的話，就能這樣按照計畫阻止敵人前進，成功支援撤退的吧。本是這樣想的。 然而，敵人突然把怪異群推到了前線開始突擊，情況就完全改變了。 巨魔和歐克群用手槍一發發射擊是攔不住的。兩邊的距離瞬間就被拉近了。一場與巨大怪異的悲劇性肉搏戰開始了。 每當巨魔揮舞巨大的棍棒時，機動隊員就被打飛，翻滾著倒在柏油路上。 沒能阻止歐克的突進，機動隊員的隊伍一個接一個地被打破，馬上就陷入了敵我混雜的混戰。 「警備車突進！」 當然，第六中隊的志村也不是束手無策。 面對在晴海大道前進的敵人隊伍，在日比谷公園派出所前的警備車——三輛巴士用車身衝撞進行特攻。 如果順利的話，三輛巴士可以完全切斷晴海大道的來往。是那樣計畫的突擊。 在機動隊員們的眼前，身高達三米的怪異們在巴士的衝撞攻擊下一連串地倒下。 「太好了！」 「喔喔！」 「就是現在。瞄準那些傢伙的頭部射擊，瞄準臉部射擊！」 突破機動的後續被切斷的怪異們，瞬間變成了包圍殲滅的對象。孤立的歐克和巨魔們被排成盾墻的機動隊員包圍起來圍攻。 但是這個作戰也沒能全部照計畫進行。 當巴士的勢頭耗盡的時候，沒有在預期的地方堵住道路。 撞上巨魔的巨軀，車身碾過的時候彈跳太大，有一輛巴士側翻了。這樣是堵不上路的。 「自由開火！」 話雖如此，怪異們只能從三輛巴士的縫隙中出現。如果是這種數量的話還能戰鬥，機動隊員們鼓起勇氣迎擊了。 但是，在接近亂戰的情况下，無法得到重新裝填彈藥的場所和時間。在子彈用盡的瞬間，怪異揮舞著棍棒突進，好幾個機動隊員都被打倒了。 怪異和機動隊員堆疊著倒下。晴海大道跟日比谷的十字路口，就如字面意思一樣變成了屍山血河。 「趁現在調整好態勢！」 第四機動隊長永倉沒有浪費第六中隊隊員拼命爭取到的寶貴時間。把撤退的第一到第五各隊集合起來，在祝田橋十字路口重新設置了限制線。 當然，體力耗盡的人、傷員會不斷向後送。儘管如此，還有一百名左右的隊員健在。應該還能充分戰鬥。 「好了，志村。你可以撤退了！」 永倉通過無線電向第六中隊發出撤退許可。同時，開始了支援第六中隊的攻擊。 「催淚瓦斯槍，開火！」 接到永倉命令的十名機動隊員前進，發射了大量的催淚彈。 接著又推出兩輛噴水車，射出強烈的水柱。 催淚彈一邊飄揚著白煙一邊畫著拋物線飛翔，掉入日比谷十字路口狂暴的怪異群中。 伴隨著強烈刺激氣味的白煙膨脹著，覆蓋了周圍。在那種地方加上水壓驚人的噴水，怪異們被壓倒了。 眼睛和鼻子被刺激，像打轉一樣退後。 當然，第六中隊的隊員也被捲入其中，但隊員們抓住受傷同伴的胳膊，或者借他們肩膀，成功地與敵人保持了距離。 從這裡到第四機動隊的本隊所設陣的祝田橋十字路口，距離只有三百五十米左右。而在那個中間點，噴水車和拿著催淚瓦斯發射器的機動隊員進駐、提供掩護。再努力一點，再努力一點，就能到達安全的地方。志村是這麼想的，隊員們也都是這麼想的。 然而在他們鬆了一口氣的瞬間、在注意力的間隙，約百騎騎兵突然從日比谷公園出現，襲向他們的側面。 　＊　＊ 「好，太棒了！」 雷爾努姆將軍看到騎兵部隊向撤退的敵人側面襲擊，對這動向表示讚賞。 「那個騎兵是誰的隊伍？」 「嗯……那面旗幟是赫爾姆·弗雷·邁奧。是騎兵大隊的指揮。年齡……好像是二十歲。」（注：他是在本篇在帝國策劃焦土作戰，對自衛隊發動遊擊戰的角色） 一名幕僚背出部下的名字。話雖如此，對他的年齡也不是很有自信。 「哦，真年輕。可是我沒聽過赫爾姆這個名字。不是權門出身的人，頂多也就一兩年的軍齡，怎麼能擔任大隊長呢？」 「聽說那個人是薔薇騎士團（皇女殿下的遊樂場）出身。」 「啊啊！是皇女殿下的騎士團過家家嗎？」 雷爾努姆苦笑著強調了『過家家』。然而雖說是『過家家』，但在那裡的經驗也能換算成軍歷。因此在同齡同事看來，赫爾姆走得相當遠。 「之後，他在塔拉文戰役中從軍。接著在馬堎科戰役中取得了勳一等的戰功，被閣下任命為大隊長。您還記得嗎？」 「完全不記得了。」 升他職的雷爾努姆毫無歉意地脫口而出。 這也難怪。在他麾下的帝國遠征軍有兩個群集團，每個群集團分別由四個軍團和龍騎兵等輔助部隊組成。各軍團有十個步兵大隊，另外還有由騎兵、弓兵、輔助兵組成的大隊，各配置了幾個。因此他的手下有幾十名大隊長，調動也很激烈。不可能一一記住每個人的名字。 「但是，實力正如您所見。我想是多虧了閣下慧眼的結果。」 「嗯。讓我看到了突進的好時機。我也要改變對薔薇騎士團出身者的偏見。好的，從今天開始記住赫爾姆這個名字。」 接著雷爾努姆回頭一看，命令自己的書記官把這件事記錄下來。 雷爾努姆的私人奴隸書記官打開寫字板，在純白的蠟面上刻下了名字。 赫爾姆成功地將他的名字刻在了雷爾努姆的記憶中，但實際上他這次的戰功是偶然的產物。 騎兵在帝國軍隊中的定位是輔助部隊。 因為戰鬥的主力是重裝步兵，這是帝國的傳統。因此騎兵的任務是偵察、警戒、對敵陣的奇襲、正面決戰時迂迴機動對側背的襲擊——可以說是帝國軍家傳技藝的錘砧戰術的鐵錘角色。（注：錘砧戰術：把軍隊分成兩個部隊，一方在吸引敵人的時候，另一方繞到背後和側面包圍本隊，夾擊的戰術） 在這次會戰中，包括赫爾姆在內的帝國軍騎兵團並不是分配到主力步兵部隊前進的幹線道路，而是分配到旁邊狹窄隘路的小路為前進路線。 下達的任務是攻擊敵人城牆（JR高架和高速公路）的廢棄城門（高架下的通道），支援主力進入。（注：見第二章，帝國軍的龍騎兵大隊長馬吉雷斯偵查時曾判斷東京的高架橋是城市擴張之後拆除舊城墻留下的遺跡，總指揮官大概採信了這個匯報。） 然而巷戰，特別是分配給他們的狹窄小路，大大限制了騎兵的行動。 道路狹窄，只要少數敵人持盾列隊，就很容易阻礙前進。 對於身居高架下的敵人，弓箭的曲射攻擊也沒有效果。 既沒有迂迴的路，也不能包圍。 選擇只有攻擊或撤退兩種。而且敵人有會用水魔法和煙燻魔法的人，能用強勁的噴水和刺鼻的煙霧攻擊。因此軍團騎兵部隊別說突破敵陣，就連前進都無法進行。 在這種情況下，赫爾姆對騎兵團長獻上了了各種各樣的計策。 「用火計怎麼樣？」 「要不要用假計撤退，試著引誘敵人突進？」 然而騎兵團長卻露出親切慈祥的笑容一直拒絕赫爾姆的獻策，表示保持現狀也完全沒有問題。 團長說道。 「年輕人，別那麼著急。」 我們的職責始終是支援主力進攻的助攻。只要我們反復進行看似徒勞的攻擊，敵人就必須把缺乏戰力再分配一部分進行防衛。可以說僅此就足夠為勝利做出貢獻了。 年輕的赫爾姆，很能理解他想不斷向上發跡的心情。然而，你在這個年紀已經成為大隊長了，不就足夠了嗎。現在不是積累實力和經驗的時期嗎？ 但是，這種事情對年輕的赫爾姆來說是很難忍受的。 他有遠大的抱負。想要攀登軍隊的高峰，從而與和自己相當的對手對峙。 為此，戰功是必要的。無論如何都要立功。 在赫爾姆的忍耐即將達到極限的時候，敵人突然開始後退。 「敵人後退了！敵人開始後退了！」 為了配合那點，全軍下達了總攻擊的命令。 「來吧來吧，前進。前進吧！」 赫爾姆因出其不意而感到脫力。然後和騎兵團長一起，被敵人的後退而拖著向前進，終於到達了日比谷公園。 「怎麼樣？沒有需要幫助主力的地方吧？道路這種東西，只要等著，你看，就會像這樣打開了。」 「啊……」 對於自豪的騎兵團長，赫爾姆只能做出含糊不清的回答。 到達日比谷公園後，騎兵獲得了左右展開的自由。 雖說是公園，但到處都是樹木長椅這些障礙馬腳的東西，但還是比狹窄的道路好。 立刻，在騎兵團的先頭前進的前衛隊，從橫向散開朝向正面的建築物群。赫爾姆也打算效仿。但是沒能做到。 己方部隊越往旁邊擴展，他的騎兵大隊就越被擠到晴海大道上。 而這也算是幸運。 從公園被擠出到晴海大道的時候，遇到了認為是撤退途中的敵人隊伍。因此，變成了施展完全奇襲的橫擊形式。 「攻擊！」 「一個也別放過！」 受到赫爾姆隊橫擊的警視廳第四機動隊第六中隊，如同字面意思一樣毀滅了。 以中隊長志村為首的警視廳第四機動隊第六中隊員，掛在赫爾姆隊騎士們的槍上，被馬蹄蹂躪，馬上倒下了。 第六中隊的機動隊員中能夠倖存下來的，只有極少數因為跳入皇居護城河而倖免於難的人。 　＊　＊ 「志村！」 從日比谷公園突然出現的騎兵隊之顎，瞬間咬住第四機動隊第六中隊，像被蹂躪一樣成為槍尖和馬蹄的餌食。 永倉近距離看到了這個情景，馬上就想去營救。 「第四機動隊，跟著我！」 「隊長，不能去！已經來不及了！」 然而，隊長傳令員緊緊地抓住了永倉的腰帶。 「但、但是志村！第六中隊！」 「隊長，請忍耐！我們必須在這裡保護平民！」 祝田橋是縱貫皇居外苑內堀大道的南側入口。如果越過這裡讓敵人闖入的話，在皇居外苑避難的平民就會陷入危機。 第四機動隊無論如何都要保護這裡。 但即使如此。那時，警視廳的對策本部發來了通信。清河副總監從擴音器中傳來驚慌失措的聲音。 『第、第四機動隊，請立即後退到櫻田門。重複，第四機動隊，請後退到櫻田門。從敵人手中死守警視廳大樓。快點！』 「副、副總監。但皇居外苑的平民會怎樣啊！？」 『現在比起那種東西，警視廳更重要』 「那、那種東西！？剛才，你說那種東西嗎！？」 『如果失去了司令塔，警視廳的所有功能都會癱瘓。首都東京會陷入危機！知道了就快點回來！』 「這是什麼啊……」 對於副總監的發言，永倉愕然不已。 認為總指揮官清河已經失去了正氣。那句粗暴的話表現出指揮中樞的混亂。 但是隊長傳令員說道。 「不，副總監的話雖然很粗暴，但絕對沒錯！如果警視廳淪陷，我們就無法戰鬥了。而且，如果被警視廳拿下的話，對面就是首相官邸和國會了！」 永倉突然回過神來，回頭看了看警視廳。 在那前面可以看到國會議事堂的特徵。那是日本的政治中樞，不，是日本本身的象徵。 「沒關係。如果是祝田橋的話，即使靠少數也能守住。而且這裡既有第一機動隊，也有第三機動隊！」 皇居外苑的祝田橋入口，由第一機動隊的警備車橫排堵塞。 為了迎接避難的平民，形成了只有一兩個人能通過的狹窄縫隙，但如果只是守護狹窄通道的話，少數人也足夠了。而且內側還有噴水車。因為在護城河的旁邊，所以水供給也很充足。 「……」 永倉聽了隊長傳令故作冷靜的話，大口吐氣抑制激動。 「因為必須保護平民，所以我要拋棄了志村們的第六中隊。而今次在這裡的平民即使由少數人也能保護，所以要我回到警視廳，你是這麼說的嗎？」 「凡事都有優先順序……的」 「……明白了。為了保護祝田橋，就留下第二中隊。第二中隊守在這裡。其他人和我一起退到警視廳。」 於是第四機動隊，向警視廳所在的櫻田門後退。 　＊　＊ 在祝田橋前擺好陣勢的敵方重裝步兵，放棄了防禦而後退。 看到那個動作的雷爾努姆歪起頭。 「嗯？敵人選擇繼續後退，而不是鞏固城守？」 於是，騎著白馬的年輕陣營幕僚用好像明白原因的理所當然語調說道。 「只是幼稚拙劣的企圖。想把我們的注意力稍微從城堡上移開。雖然他們覺得這是在舍己獻身，但我只能認為這是在輕視我們……」 如果自己逃跑的話，帝國軍也會追來。這樣的話，就可以把帝國軍從城堡裡引開一點了。敵人一定認為能爭取到哪怕只有一點點時間，年輕的幕僚似乎是這樣推測的。 「現在，應該對那座城堡發動總攻擊。如果這樣的話，敵人一定會驚慌失措地折返的。把它包圍起來打下來吧！」 然而對於這句話，雷爾努姆完全不能點頭認同。 「不，這或許是……」 雷爾努姆回頭看向另一位幕僚。 是陣營隊長。 這個職位是由從士兵爬上來的老強人擔任。他們在會戰時待在最高指揮權者的身邊，負責對指揮官的諮詢發表基於豐富經驗的意見。 「敵人把這個城市的居民都收容在那座城堡裡了吧？」 「是的。龍騎兵的偵察報告就是這樣。」 「陣營隊長如何看待這一動向？」 「敵人想守護的東西，莫非已經不在那座城堡裡了嗎？」 「果然。你認為敵人的國王是從這座城堡逃走嗎？」 「是的。本來一國之王就不可能把民眾招進自己的居城。」 「嗯。保護弱者確實是一種美談，但在戰爭中卻是極其愚蠢和惡劣的行為。如果是有正常想法的人都不會這樣做。」 螃蟹會配合自己大小來挖洞。帝國人在看別人的時候，會用自己的價值觀和想法來推測對手。如果是自己的話就會這樣做，即使是帝國的權力者們也會這樣做，所以其他國家民族的權力者當然也會這樣想而行動——般如此想像。（注：螃蟹的諺語意思大概是，人各有所欲、各有所長，那必須各司其職。） 如果是自己的話，就不會在自己所依靠的城堡裡保護對戰鬥毫無用處的平民。反而是遠遠地趕走。在有可能成為長期攻城戰的時候，無法戰鬥卻吃掉貴重糧食的平民不過是妨礙。 可是敵人卻把民眾迎進了城堡。那就意味著這個國家的最高權力者已經不在這座城堡裡了。 迎入避難的平民，大概是為了將帝國軍的注意力聚集到這座城堡裡吧。而在這期間最高權力者打算逃跑。正因如此，敵人部隊也會放棄防守、遠離城堡——他們如此推測。 「通知全軍。這個國家的王就在敵人撤退的方向上。追趕後退的敵人，襲擊、燒毀敵人逃跑之處、立足之處。徹底蹂躪！」 年輕的陣營幕僚問道。 「但、但是，城堡該怎麼辦？」 這位年輕軍官，是雷爾努姆氏族的有力人士以優秀的名義強推給他的。然而，如果他從口中說出的只是這種道理，那麼作為參謀是無論如何也用不上的。 「攻城可以推遲。因為不管敵人如何，總不能抱著城堡逃跑。」 雷爾努姆用略帶鬱悶的表情回答。 「但是如果繼續這樣前進的話，會讓敵人看到我們側背的弱點。」 「不用擔心！敵人會守護逃往城中的居民的話，那不可能突然拋棄平民來突襲我們側背的。如果有人擔心這種妄想的話，眾卿就這樣跟他說吧。會這樣擔心的人一定會被自己的影子嚇到連晚上也睡不著吧。而現在，與其有時間想像著危險發抖的話，不如追趕敵人立功吧！來，通知各部隊，命令，吹響號角！前進前進，奪取一切，燒盡一切！」 雷爾努姆這樣說著，把野心勃勃的部下們的項圈解開。 在傳來突擊的號角響起的同時，帝國軍的士兵們像被釋放的獵犬一樣一齊飛了出去。 「突擊命令來了，走吧！」 接到全軍突擊命令的赫爾姆隊高興地沖了上去。 部下們和馬首齊頭並進，襲擊了在櫻田門警視廳前佈陣的第四機動隊。 「我們也要立功！」 馬吉雷斯率領的龍騎兵也放棄了觀察者的立場，挑戰眼前廣闊的街道。 「前進！寶山和美女在等著我們哦！」 布羅羅等步兵也因為遲到而蜂擁而至。在亂戰中拔出劍，一個接一個地討伐機動隊員。 警視廳入口處堆積的路障瞬間被打破，帝國兵闖入了內部。 「打破這扇門！」 用盡全力打破被關上的門，鐵門被攻城槌擊破。 抵抗的人被全部排除，斬殺捨棄。 警視廳就這樣淪陷了。 此後在霞關的官廳街，掀起了殺戮和掠奪的暴風雨。 18:12 在東京臨海高速鐵路臨海線的國際展示場站周圍，聚集了一大群人。 「現在，臨海線暫停運行了！完全沒有恢復運行的跡象！」 車站工作人員大聲喊著。 赤味鷗東京臨海新交通臨海線的國際展示場正門站前也一樣。銀座事件發生後，首都圈內的交通機關完全癱瘓了。 即使在銀座發生事件，山手線、京濱東北線、中央線和總武線也停止運行，以埼京線、池袋、新宿和澀谷為起點的私營鐵路應該仍可以運行才對。 但是，這些私營鐵路也停了下來。 『即使電車的運行本身沒有障礙，但如果到達的車站人滿為患，乘客也無法下車。所以不能運行。』 畢竟不能就這樣等電車，也有人開始徒步向東雲和新木場方向移動。因此，以國際展示場為起點，形成了某種程度的人流。 計程車、水上計程車、水上巴士的停車場也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海上警衛廳與附近的漁船、釣魚船和屋形船等遊船業者已經派出了各自的船隻，帆船學校派出了小艇，負責向品川方向的來回運輸。但是，因為一次能搬運的數量有限，所以認為解決這狀況還需要一段時間。 另外，即使到達品川方向，如何從那裡移動也是問題。 並且，品川方面也有靠近事件震央的問題，作為同人活動參加者，也要考慮從這個地方開始行動本身是否明智。 但是—— 「前輩——」 在這樣的人群中，伊丹梨紗看著完全沒有已讀的資訊，十分著急。 他最後的訊息是在新橋換乘百合海鷗。時間是剛過中午十二點的時候。 梨紗發送了『沒事嗎？』『喂？』『還活著嗎？』『請回覆～』等的訊息。但是沒有反應。給其他熟人發的訊息也沒有已讀，與其說是伊丹發生了什麼，不如說整個通信線路都出故障吧。 「嘛，如果是前輩的話，總覺得沒問題的。」 不管發生什麼事，伊丹這個男人都能活下來。梨紗這樣想著，相信著，祈禱著。 ——— 看到潰敗真是很叫人難過，所以我也翻慢了 清河真是兩邊都不看好他，而且之後也沒有再出現他和對策本部的名字，大概都全滅了 還好伊丹硬把民眾帶入皇居，不然可能就被硬打下來了 不對，如果情況這麼糟糕的話，皇可能直接命令自衛隊出動吧 校對：警視廳本部人員全滅，機動警察死傷慘重，可以說不能期待東京自救了，接下來應該就是等待外部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