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风云》番外②凯撒里昂
流离历738年2月的一天，摩尼亚。
黑暗而精致的教堂没有任何一个人，虽然这里是这附近最大的西式教堂，但显然没有人会选择在半夜前来礼拜。
在教堂巨大的圣像下，一个留着金发的青年正在伴着迷茫的心灵祈祷：
“圣洁的主啊，我乃君士坦丁·帕里奥洛加斯，我现在正处在堕落的边缘，被恶魔所诱惑，如该隐般迷茫，如果您能听到我的话，请给予我帮助”
没有任何的回应....
“伟大的上帝啊，我乃君士坦丁，凯撒里昂·帕里奥洛加斯，我现在正被邪神所吸引，如一只羔羊般迷茫，如果您能听到我的话，请指引我方向”
没有任何的回应....
“神圣的神啊，我乃凯撒里昂·帕里奥洛加斯·尤里乌斯-克劳狄乌斯，我现在正不知去路，如赫拉克勒斯般迷茫于尘世，如果有神灵能听到我的话，请给予我命运的指示。”
突然间，晴朗无云的教堂上空电闪雷鸣，数道闪电劈在了圣像上，还震翻了圣坛。但奇怪的是，凯撒里昂没有感受到一丝恐惧，祂站起身来，看到又一道巨大的闪电划过天空，劈向了一栋古老的寺庙，那里是古时帝国所信仰的诸神异教的圣地，里面任存放着古老诸神的石像.......
命运已经呈现
长达一年的旅行结束了！不管那些古老帝国的遗址多么引人入胜，现在都是回阿迈勒菲的时候了。
“紧急情况使我必须延长在阿凯亚的逗留时间，我希望学校能再给予我一年的时间，但我是无可指责的，凯撒里昂在此的文学水平已经大大进步！而且我有更神圣、更重要、也更有意义的义务”真的吗？然而没有什么用，毕竟学校不可能在支付祂的费用，祂只能收拾行李准备回国。这一次祂选择走陆路，这样既可以省钱，还可以顺路浏览一下路上一些古城遗址。
一年的校外生活让同学眼中的君士坦丁变活泼了吗？不！完全没有！祂依旧还是那个我行我素，高傲的少年，而且祂诡异的性格似乎加深了：祂彻底与世隔绝，不去与同学游玩，但开始去找那些军人、政客、外交家的后代打交道，祂每天依旧只记得读书，而书所涉及的内容已经扩张到了拿破里奥尼、孛儿只斤与古老游牧民们的征服；赛尼斯尼亚、帝都与神社的历史；全部五代神主的故事；贵族的历史与罪行；《理想国》；古亚细亚地区和本都地区的政局变动；古亚伯拉罕宗教的演变......祂的论文也多与此相关，而且越来越激进、越来越直白。
而且这些文章都是上课的间隙写的，凯撒里昂变忙了，祂越来越频繁的前往罗马涅，但从来不去教堂，而是去七座山丘之前的废墟瞎转悠，更可怕的是：祂基本不去礼拜了，即使去了也会心不在焉的想着今天主教的教服和上次那件有多少不同。
“什么是幸福？”学校出的无聊课题，要求学生写一篇论文，真无聊不是吗？可这次有奖金啊，而且数目不小！
这次凯撒里昂的笔终于动了起来，开始按着以前在书中读到的内容书写着：首先，你要先赞美一些友谊、爱情和家庭。虽然哪怕你完全不了解、也不在乎这些，但那些评委们如果看不到这些，会直接枪毙你的文的。然后，祂的文章开始逐渐步入正题：祂提到无论世间食物多么美好，可凡人终有一死。还引用了一些生前伟大的君主死后的惨状。没关系，好人与正直者死后会步入天堂。“可你真的是‘好人’吗，有没有可能时候恶魔悄悄蒙骗了你？从生至死？”
紧接着画风突然一转，仿佛一个头戴金色桂叶圈，看不清面容的男人站在祂面前：“一个伟大而胸怀大志的人，会不屑于‘正直’与‘正义’，他会与罪犯为伍，以阴谋为剑，带着假笑，越过人群目视远方”“一个伟大的人！他们会无视人们的歌功颂德，寻找荣耀，让自己和别人的才华得以充分应用！凡人的称赞最终只会让他们厌烦，而敌人，哪怕是杀死了他们的人的褒奖会让他们无比自豪。”“他们无意于去寻找救赎与来世，这毫无意义，勇气与力量会引领着勇士前进！他们如流星一般，死亡会照亮他人，而最后他们也会上升到自己的天堂！”
评委们无法接受这样的言论，祂的文章没有任何成绩，但凯撒里昂自己却非常自豪，认为是自己写的过于超前与激进，让那些懦弱而保守的评委们不敢评分。不过祂可能自己也猜不到，不出几年祂就会真的遇到那种“无视人们的歌功颂德，寻找荣耀，让自己和别人的才华得以充分应用”的人。
祂的辩论手段太强了，得想办法阻止祂。在阿迈勒菲大教堂，几名神父真窃窃私语，而在他们对面，凯撒里昂正将古老的上帝驳论搬上讲坛，还给予了他新的论点，原本只是普通的对经文的探讨会变成了对于真神是否存在的大辩论。凯撒里昂表现的胸有成竹，机智敏捷，回答总是简洁有力，质问也让对手哑口无言。引经据典，出口成章，一边回辩着对方的说辞，一边暗中指责着教会在数百年前一次错误的决定让圣战士们将刀挥向了君士坦丁波利斯。那一次行动巧妙的与真正的异教徒里应外合，真正的摧毁了帝国。
“君士坦丁·帕里奥洛加斯！你要是在发出如此渎圣之言，就等着接受神的制裁吧”主教恼羞成怒，探讨会在还没有辩论出结果前就终止了。
制裁？真的吗？要是神想制裁祂的话早就在一年前行动了，凯撒里昂对此不屑一顾，事实上祂知道教会会怎么处理祂，但祂早有准备。
而果然如祂想的那样，没过几天，罗马涅的教会下发了通知，将16年前由教皇亲自洗礼的凯撒里昂逐出教会！凯撒里昂是在港口读到这个通知的，对此祂毫不在意，因为没过多久一艘远洋货轮就将出发，祂将像古时候的萨巴提尤斯大帝一样离开家乡，去遥远的赛尼斯尼亚寻找荣耀，而不是像父亲那样做一个可有可无的文员。
祂看着地图，上面有祂自己绘制的航线与一些届时的中转站，其中最后一站上标注着几个字：
帝都，与圣域隔海相望，藤原氏，佛教。
附：致凯撒里昂·帕里奥洛加斯·J-C：
这就是你要求我给你是“示范”，不过事实上这完全不是我的强项，我讨厌历史、宗教与战争，而你三项全占了，真奇妙呢。
你交由我的任务我完成了，接下来是你的了。
————署名：
鹀 黑巫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