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天使的七罪传说3】3.07 夜探弗乌酒庄
弗乌家族的酒庄算得上是联邦内最为气派的建筑之一，通过酒业的高占垄断，累积了大量的财富。因此整个酒庄已经不仅仅是大可以形容的了，面积几乎与毗斯沃相当，在这个酒庄小镇中，拥有主城、三套不同工艺的酿酒园区，每天能产出数万瓶的酒类供应整个联邦首都的用酒。周边是望不到边的耕地、果树，这些都是用来酿造酒的重要原料。一条长渠将圣域月湖流出的优质水泉引到了一个超大的净水厂中。
来来往往的守卫虽然不多，但都是菲果位阶的猎魔人。远处的建筑上，几座魔石灯与反射镜组成的明灯将整个庄园照得通亮，想要潜入这座城还是有非常大的难度的，也难怪老爹会一再告诫克兰德。
经过两天的蹲伏，克兰德已经大致掌握了外围这些守卫的活动规律，与老爹提供的信息基本吻合，不过也仅限于此了。要突破外围的防御并不是一件难事，今天的月色不错，虽然抬眼望去是漆黑的一片乌云。淌在冰冷河水里的克兰德一点点地朝着净化厂而去。那里是为酿制厂区负责提供干净用水的地方，来来往往的守卫不时地朝着清澈的河水中探望，偶尔还有明灯扫过，克兰德只能谨慎的躲避着来自水面的视线。身上的这身迷彩披风能让克兰德与整个水体融为一体，不过这迷彩无法离开水，也不能暴露在强光下。因此，在没有到达目的地之前，克兰德只能尽量地呆在这水下。
在行进到半途的时候，克兰德就发现了这次任务相当的险峻。因为从外面通往内部的流水会经过至少七道的闸门，这些闸门每间隔十分钟就会打开一次，不过克兰德在进入第一道闸门之后才发现，这闸门内的还有三道距离水面仅有几公分坎。
在克兰德还在思考着怎么度过这闸门的时候，岸边巡逻的人似乎发生了什么，呆在水中的克兰德听的并不是十分真切，不过很快这些守卫离开了一大部分，这条原本三岗一哨的河变成了只有一哨。
这种机会克兰德自然是不能放过的，在闸门打开的一瞬间，克兰德消失在了水中。
透过房顶的玻璃，夜晚的净化厂里只有几个值班的人员在，几个超大的净化池还在源源不断地为酿造厂的厂房提供着水。现在的时间已经进入了深夜，天空越发地低沉下来，就连魔石灯也变得昏暗异常。一股股刺骨的寒风，穿透着克兰德还是湿漉漉的身体。依靠着多尔索斯魔力加持的短刀，克兰德暂时的获得了一丝暖意。暴风雪很快就会来临了，必须加紧时间突破这里才行。
穿过净水厂后，克兰德停在了最接近中心区域的一座大型发酵厂房的烟囱处，没有守卫会注意到在这酒精味浓重，白烟滚滚的地方会躲着一个人。不过克兰德倒是被这蒸汽惹得酒瘾自犯。前方的一个大型发酵罐两侧有两个守卫，在这两个守卫的上方的角落处，还有两个暗哨。而在这两个暗哨的右前方不远处，还有两个暗哨。观察了一个多小时，这些哨位几乎是不动的状态，每三十分钟就会进行一轮换岗，与酒庄外侧八小时一轮的换岗明显的不同。除了明暗哨位之外，里面还饲养了守家的道格犬，这种对陌生气味异常敏感的魔物，很早以前就被驯养来看家护院了。也亏克兰德提前准备了气味袋，以及这酒精烟雾的熏陶，遮盖住了自己身上原本的味道。同时，不远处的那座城堡，也就是今晚行动的主要目的地，拥有着几乎相同配置的防卫。想要闯进去，克兰德也不得不掂量掂量自己是否有那样的实力，或许现在就退出会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有个不怕死地闯进来了，过来支援。”克兰德正在想着要怎么躲过这些守卫的时候，守卫已经率先行动了起来。
“难道暴露了吗？”克兰德这样想着，但这些守卫的方向与克兰德目前的位置是完全相反的。“难道还有个蠢蛋吗？”
克兰德来不及细想，趁着明哨空缺，暗哨离岗的时候，利用房屋间特殊的视线夹角，躲过了几个还在哨岗位置上的守卫视线，顺利地闯进了弗乌家族中央的城堡中。
从外面看，弗乌家的中央城堡是一个占地巨大的建筑，比议会大楼与圣教教堂合起来都要大很多。七座错落的高塔从建筑中心向四周拔地而起，这七座三四十米的高塔便是弗乌家族的实验室，与三座量产酒品的建筑不同，所有商品酒的前身都会在这七座实验高塔中率先生产出来，在稳定性、风味、接受程度等都达到大众标准之后，才会进入外面的三座量产的发酵厂中进行量产。因此，莱纳尔如果真的被邀请来试酒，那么这里才有可能是他来的地方，而且是中央最高的那座。
高塔下方是一座三层楼高的城楼，七座高塔走在城楼的内部，而通往七座实验楼的内部，只能从城楼内部专门的通道进入高塔，每五米都会错落一个玻璃窗户。进入内部后，克兰德就将真正面临孤立无援的境地。
“希望那个被发现的傻子不会破坏我的好事。”站在底下的三层的复式结构大楼面前，克兰德不自觉地感觉到一股寒意，是天气的原因吗？克兰德没有多想便溜进了房子里。
内部远比克兰德想象中大得多得多，四周都有精美的壁画，虽然现在不是看画的时候，但眼睛还是不知不觉地被这画面的内容所吸引。大致是讲述了历代弗乌家族的领主为联邦所做的贡献，尤其是第一任弗乌家族的领主是曾经的勇者弗乌·巴克斯，他是从圣魔大战中存活下来的勇者之一，奠定了弗乌家族五百多年辉煌的传奇人物。
“喂，找到入侵者没有？”
“没有，那小子跑得飞快。”
“查出来是谁了没？”
“很像是勇者伊洛特。”
“那傻子来干嘛？”
“可能又来缠着小姐吧。”
“别放松警戒，一定要把那小子找出来。”
克兰德警觉地躲在楼道角落中，因为入侵者的缘故，这里的警戒弱了很多。
“对不起了。”克兰德手起刀落，将一个守卫敲晕并拖到了角落处隐藏了起来。克兰德放弃了直上直下的魔石梯，那个箱子一般的梯子很容易与守卫撞到一起，而且摇摇晃晃的模样看起来就不是很安全。
顺着盘旋的楼梯向上，每一层的开口处都有一个能够看向外面的玻璃窗口。只是，在这紧张的攀登中，克兰德无意中瞥见了一张大脸正贴在塔楼的窗户上，直勾勾地瞪着克兰德。
克兰德心中大骇，加紧脚步朝着自己的既定目的地移动，大半夜的任谁看到这样一张脸都会产生害怕的心理，哪怕是身经百战的克兰德也一样。然而，这人似乎并不死心，死命地敲击着窗户，同时做着一系列克兰德看不懂的鬼脸，清脆的玻璃声在狭长的楼道里传荡，如果引来守卫，那么克兰德无疑是这瓮中之鳖。
可这人就像阴魂一般，克兰德走到哪里，就能在哪个窗口看到这张诡异的嘲讽脸。伴随着的，依旧是急促的叩击声。
“我说，你究竟是想要干嘛？”克兰德怒火中烧，一拳打碎了玻璃，将刀架在了那人脖子上。
“你才是，把守卫引过来了怎么办？”那人反而教育起了克兰德。
“不是你引起守卫注意的？”克兰德反问道。
“谁知道那些道格犬鼻子那么灵活，亏我还带了烧鸡准备和那些家伙沟通沟通。”
“我算是知道，你就是个傻子。”
“谁是傻子啊，我也是堂堂正正的勇者好不。”说着抽出了攀附在塔楼石壁上的手套。
可这一抽出，就让他整个人的身体发生了倾斜，在他要大喊出来时，克兰德的另一只手已经抓了过去，正好抓在了这人的脖子上。
“别叫，等下把守卫吸引过来了。”克兰德警告道。
可是为了不让这人掉下去，克兰德手上的劲也越发地大了起来，同时刚才的声响也引起了底下搜查的警卫的注意。道格犬站在塔下疯狂地吼叫着。
因为喘不上气来，这人疯狂地拍打着克兰德的手，试图挣脱克兰德。慌乱中，也让这人腰间挂着的两只烧鸡落进了塔下的犬口当中。
“什么人。”底下的守卫喊道。
“有人闯进了塔里，通知其他守卫找人。”
守卫们准备拉着道格犬离开，却发现这些吃了烧鸡的道格犬已经倒地不起。
“你这人怎么回事，不是威胁就是掐人脖子。绅士点好不好。”那人抱怨道。
“我可没有时间跟一个陌生人议论这些小事。”克兰德并不想搭理这个人。
“喂，我可不是什么陌生人，我是阿克安拳套的所有者，响当当的勇者伊洛特。”伊洛特一脸自信地自报家门。
“勇者？勇者还需要这么偷偷摸摸地闯进别人的家门？”克兰德没好气地问道。
“这。。。我也是没办法，正面进来他们不让我进来。只能这样做了。”
“那你进来干嘛？”
“找我队伍的成员，弗乌·丝瓦罗。她是我的未婚妻，也是我队伍的成员，可是最近半个多月，我连她的面都没见过。你见过她吗？她很漂亮，怎么形容呢？就是看一眼就会喜欢上对方的那种漂亮，不过你已经没机会了，她是我的未婚妻。你不许打什么歪主意哦。”伊洛特碎碎念的样子很快就引起了克兰德的反感。
“你很烦你知道吗？你连基础的情报保密都不知道吗？”克兰德没好气地说道。
反而引起了伊洛特的不满。
“你这是什么话，我们现在都在被追杀，算得上战友了吧。虽然我不认识你，但你看起来不像是个坏人。”伊洛特自顾自地说道，没有任何的逻辑。
“再废话，我就杀了你。”克兰德将其按在了墙上，恐吓道。
“你这把刀我知道，你就是那个克兰德吧，你打不过我的。毕竟我是勇者，如果你能打败勇者，那这块大陆上就没有魔物。对了你为什么要来这里？你有看到我漂亮的未婚妻丝瓦罗吗？”
“你别跟着我。不然我就把你从这里踹下去。”克兰德警告道。
“可我们前进的方向是一样的诶。”
克兰德真的是一个脑袋有两个大。他最应付不来的就是这种人。两人吵着朝着顶楼走去。
最高层的建筑内，是一堆闲置着的实验仪器，各种玻璃器皿一应俱全，仪器上也落满了灰尘。一旁的材料架上，水果塌成了长着各种颜色的绒毛的果干。谷物也已经变了颜色。而那些浸在液体中的材料发出了一股股不可名状的味道。
“这里似乎很久就没有人使用过。”伊洛特说道。
克兰德见这里没有一无所获，退向了门边。只是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守卫搜查的声音。
“这里好像有魔法存在。”伊洛特说道。
随着伊洛特拳套魔法的亮起，就像是没有任何束缚一般穿过了一道墙内。
“这边，快进来。”说着，伊洛特的另一只手拉住了克兰德，一把将他带进了结界之内。
这个密室中倒是没有那么多的霉味，狭小的房间里没有太多的东西。一个黑色的影子正在模糊的魔石灯下艰难蠕动着。但始终无法从那椅子上离开。
“谁。。。”虚弱的声音从椅子上传来。这个人试图将自己的脑袋抬起，却几次再度落下。
“有发现吗？”在这个秘密的房间外面，两个警卫正在翻找着房间里的东西，想要找出克兰德他们，却一无所获。
等到外面的声音都没了，克兰德和伊洛特才放下心来。
“莱纳尔是你吗？”克兰德朝着那个人影问道。
“老丈人，你怎么在这里，这是怎么了？”伊洛特已经先克兰德一步，蹲伏在了这人身边。看样子这人并不是克兰德要找的莱纳尔。
“是，是，伊洛特吗。”
“是我，老丈人，你怎么会在这里，是谁把你关在这里的？”说着，伊洛特扯开了束缚住老人的手铐、脚镣。道具上的封魔石直接被伊洛特的圣器手套捏碎。
“快，快去救，救丝瓦罗，她现在有危险。”老人的声音十分的虚弱的。
“丝瓦罗怎么了？她是不是遇到危险了？”伊洛特有些不知所措。“你帮我照顾一下我的丈人，我去找丝瓦罗。”
说着便离开了这个空间。伊洛特这般行事风格，克兰德怎么看怎么别扭。他很怀疑伊洛特勇者的身份，可他手上的拳套确实是带着神圣魔力的。
“老人家，我听说莱纳尔一个月前被你叫了过来，你知道他在哪吗？”克兰德问道。
这个老人的气息已经十分的微弱了，克兰德从自己的腰包中掏出了一瓶绿色的药剂，不过老人枯槁的手拒绝了克兰德的药剂。
“你，，，你，，，是莱纳尔的。。。朋友吗？”老人问道。
“我是莱纳尔的朋友，叫克兰德。”
“克。。。兰德。咳咳咳。”说着，老人显得有些激动。
“老人家，你怎么了。”克兰德赶忙帮老人抚顺他的气息。
“你。。。能帮我，帮我个忙吗？”
“什么忙，您说。”
“帮我。。。帮我脱下。。我的裤子。”
“这。。不太好吧。”
“我有东西。。。要交给你。”
“什么东西，非要。。。”
“快，，，快没时间了。”老人突然又激动了起来。
克兰德没办法，只能褪下老人的裤子。
“在我裤。。。裤子的内里，有。。。有一张，，，一张图。一定。。。一定要保管，好。”老人吃力地说道，气息也越发的紊乱。
克兰德的刀挑开了那件沾染血渍的裤子，从一个不起眼的夹层里掏出了一张画着奇怪符号的图纸。
“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交给我？”克兰德也十分地不解。
“这把。。。这把钥匙就算是死，也不能。。。交给任何人。”老人的情绪起伏不定。
“这钥匙有什么用？为什么要交给我？”克兰德再次问道。
“莱。。。莱纳尔。。。被人强迫。。。着带走了。拜托你，救出我的女儿，然后，然后将弗乌毁灭掉。。。”
“是谁带走了他？还有为什么要毁灭弗乌。”克兰德问道。
只是这次老人没能再给克兰德任何的回应。
“老人家，老人家。”克兰德喊道。
“父亲？”一个熟悉的女性声音钻进了克兰德的耳朵里，偏偏还是这么敏感的时候。
“该死。”此时克兰德咒骂一声，此时的他手上的刀还没放下。
克兰德将那张老人嘱咐的纸塞进了自己的怀里，准备接下来自这个伤心女儿的疯狂进攻。
丝瓦罗是一名斯克位阶的术士。克兰德绝对不可能在丝瓦罗手下周旋太久，目前就是思考要受多少的伤，才能从这座高楼离开了。
一道结界隔开了克兰德与老人的位置，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暴风骤雨般的魔法倾泻而下。
“姑娘，冷静一点。”克兰德试图解释的话语全部被魔法打断了。
丝瓦罗挥舞着莱纳尔打造的法杖，无数的冰棱倾泻而出。克兰德只能被动抵挡，他不可能反击，也不能反击。一切的事发生得太过诡异，也太过凑巧。现在克兰德只要一不留神，就可能被充斥在这个空间里的魔法结束生命。
他们的战斗已经引起了内外警卫的注意，克兰德已经感觉到了整栋塔楼都在摇晃中。
“丝瓦罗，你在做什么？”刚才跑出去的伊洛特闯了进来，一把抱住了丝瓦罗。
“放开我，他是杀父仇人，我要杀了他为父亲报仇。”丝瓦罗歇斯底里的喊道。
为了不伤害到丝瓦罗，伊洛特的束缚并没有用太多的气力，一下子就被丝瓦罗挣脱开来。同时，一发黏着的魔法将伊洛特绑在了墙上。
“如果你要包庇那个罪人，我连你一起杀了。”丝瓦罗朝着伊洛特吼道。
“你不是丝瓦罗，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侵占丝瓦罗的身体。”伊洛特似乎发现了丝瓦罗的不正常。
但丝瓦罗并没有理会伊洛特，继续朝着克兰德发起了进攻。手上的法杖成为了丝瓦罗近战的工具，按理来说术士是不太可能与战士贴身肉搏，但身为术士的丝瓦罗的战斗技巧远比常人要高很多，甚至在克兰德之上。
“把我父亲给你的东西交出来。”丝瓦罗对着克兰德喊道。
“你父亲并没有什么东西在我身上。”克兰德接下了丝瓦罗迅猛地突刺。
“不可能，我父亲一定有东西在你身上。给我交出来。”
“给我从丝瓦罗的体内滚出去。”被黏在墙上的伊洛特撕扯开了丝瓦罗的魔法，一拳抓住了丝瓦罗的法杖。
“伊洛特，滚开。如果要包庇这个杀人犯，就算你是我的未婚夫，我也不会手下留情。”丝瓦罗说道。
“不要用丝瓦罗的模样跟我说这种话。”
伊洛特飞身向前，一把抓住了丝瓦罗的身子，同时神圣之力在伊洛特的拳套上聚集。
“伊洛特，住手。这样可能会震碎丝瓦罗的灵魂。”伊洛特的手套发出了声音，警告着他。
也让伊洛特这一拳紧贴着丝瓦罗的面庞打偏了出去。将整个空间的魔法破坏，也将这个高塔的墙壁砸了个窟窿。高楼的寒风裹挟着片片白雪从外面不断地涌入，不知不觉暴风雪已经来临了。
“可恶。”伊洛特虚晃一拳，迫使丝瓦罗后退躲开。
然后抓起了克兰德一跃而下，从这四十多米空中落下，不死也会变成残废吧。
在克兰德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伊洛特朝着地面砸出一拳。对着地面的冲击波缓冲了他们下落的巨大力量。同时将整个十几米范围内的积雪与泥土掀飞。
“属下马上去追他们。”迟迟才赶来的守卫说道。
“不用了，他们还会再回来的。”从黑暗中走出来的女人抚摸着丝瓦罗的脸颊说道。“表现得不错，我的女儿。”
田野的路上。两个人大难不死终于逃出了弗乌酒庄的范围。
“你怎么知道，丝瓦罗的体内存在着另一个人呢？”
“作为丈夫的感觉。”
“那你为什么救我？你那未婚妻都认定我是凶手了。”
“我之前不就说过了，我觉得你不是坏人。”
“伊洛特，克兰德，女王让你们回一趟圣域。”伊洛特的手套说道。
克兰德知道，这场纷争或许还远远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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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兰德，是你回来了吗？”梅举着灯来到了长久没有使用的克兰德的房间。
夜已经很深了，但是梅依旧还没有睡下，她正在缝制着几件新的衣服，是为了两个孩子特地缝制的可爱的裙子。
这个房间自从克兰德回来，也没有使用过几天，但每天都会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换洗的衣服也都整齐地摆放在床头的柜子上。
“姐姐吗？还没睡吗？两个小家伙呢？”克兰德正在换下自己身上那套散发着浓重汗臭味的衣服。早已疲惫不堪的身子，随时都想躺在柔软的床上好好地睡上一觉。
“两个孩子已经睡下了。你这几天去哪了？芙拉和科尼亚的事怎么样了。”
两个孩子已经早早地睡下了，正相互依偎在一起。如果知道克兰德回来了，肯定又会开始闹腾起来。由于离开的时间有点长，科尼亚和芙拉的事都还没来得及告诉梅。
“科尼亚和芙拉闹矛盾了，那两个孩子现在的矛盾还很深，芙拉现在由白姒照顾着。”克兰德说道。
“白姒？是白姑娘的妹妹吗？”梅并没有推门进去，只是站在门外问着，声音并不算大。
“是的，她现在是学生会的干部，我在学院碰上了她，芙拉也暂时交给了她照顾，应该不会有事。”
“这样啊。芙拉和科尼亚两人关系好点了吗？”
“不清楚，不过应该没事。毕竟两人走过来那么长一段时间，如果这么轻易被拆散，那就不是真正的感情了。”
“可我还是有些担心两个孩子，明天我做点好吃的给他们送过去。”梅说道。
“姐，如果科尼亚又来找我，你就跟他说，放下心中的那股自大与急躁，想想组队的意义是什么，而你又倾听过谁的意见。”
“这话有啥特殊的含义吗？”
“嗯。。。对现在的他来说应该有蛮深刻的含义的，就看他理不理这句话的意思了。”
“这样啊，我记下了。听你慌慌张张的，是又要走了吗？”
“嗯，姐，我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如果有人问起我，你就说我从来没来过。如果联邦里出现了什么意外，你就让霍华德那家伙与我做切割。我不能再连累那家伙了。”
“切割什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梅不安地问道。
“最近我在调查莱纳尔的事，可能触及到了那些贵族的一些利益。如果这件事能盖过去还好，如果那些贵族揪着不放，一定要让霍华德做切割。”克兰德再度说道。他已经换好了新的衣服。
“嗯。”
克兰德换好衣服之后就离开了霍华德的家，他并没有告诉梅自己下一步要前往哪里。
虽然克兰德已经做出了最坏的打算，但这个世界似乎想要告诉克兰德，情况还可以变得更坏。
第二天一大早，听说克兰德回来的消息的两个孩子，都埋怨着梅没有喊她们起床。
在整理克兰德留下的脏衣服时，从克兰德衣服的夹层中掉下来了一张纸。
“姐姐，。这是什么？”阿南拿着一张画有特殊图案的纸张交给了梅。
“不知道，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先收起来。”
“是。”阿南回答道。小心翼翼地将这张纸放进了梅的手提袋子里。
“今天我们做点好吃的去见芙拉姐姐和科尼亚哥哥。”梅说道。
“好诶。。”两个孩子都很开心地回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