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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策】今夜月明共君醉

2021-09-13 08:18 作者:飞星束竹统帅天下  | 我要投稿

延州城外军营,亥时,庞统负手站在中军帐外,抬头望向夜空中一弯新月,独自失神。自三月出征至今已有半年,中秋将至,前方战事吃紧,辽军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屡败屡战,刚整顿几天复又卷土重来,看来辽军是打算耗在这里了。中秋本是团圆的日子,可回京之日却遥遥无期,不知道远在汴京城的公孙策怎么样了。

在六月公孙策生辰时,他为了回京给公孙策一个惊喜,在与耶律俊才对战时用了险招,重伤了耶律俊才,而他的左肩也被耶律俊才的辽刀砍伤,此后两军不得不休战半月,为此惹来公孙策一番责骂,在看到他的伤口时更是冒火,一个劲的念叨着,你是三军主帅,统领边关兵马,怎可如此儿戏?庞统由着他边抱怨边给他敷药,不敢辩驳半句,这书生要生起气来,可以几天都不和你说话。相聚的时光温馨而短暂,第三天公孙策就逼着他回延州了,庞统无奈苦笑。

从前他无所畏惧,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对付敌人从不手软,在战役中受的伤不计其数,最严重的一次足足在军营里躺了七天。可有了公孙策就有了牵挂,他不能倒下,不忍见那书生掉泪。那人第一次看到他身上的伤痕时,震惊之余更多的是心疼,经年累月的伤口早已结痂,大大小小纵横交错,触目惊心,象征着主人胜利荣耀的印记。公孙策伏在他的肩头流泪,泪水打湿了庞统后背。他说,庞统,若我做你的军医,定能处理得不留疤痕。庞统则紧拥着公孙策,在他耳边轻语,傻瓜,我怎会舍得让我的公孙公子,在边塞苦寒之地为我担惊受怕?公孙策停止了哭泣,继而,庞统永远记得那夜,微凉指尖抚过的热度,他的理智瞬间土崩瓦解。

两人自太庙风波过后便定了情,公孙策住进中州王府。展昭和白玉堂自年幼相识,长大后重逢,江湖风雨路他们并肩同行。而包拯跳崖后被庞统寻回,和小蛮一起回了庐州,和包大娘共聚天伦,一年前小蛮生了个大胖小子,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公孙策和展昭都觉得很欣慰,他们总算是苦尽甘来了。曾经的三人组远离了朝堂的纷扰,都找到了各自的归宿。

公孙策和庞统每日便在王府里品茶煮酒,谈天论地,吟诗作对。后花园里的亭子里,公孙策抚琴,庞统就着琴声舞剑,一曲终了还剑入鞘,两人相视一笑,相拥着看夕阳西下,静静的看着那金色的晚霞消失在地平线。到了阳春三月,风景怡人的江浙一带,漫山遍野繁花似锦,杭州西湖风光旖旎,山川秀美层峦叠翠,都有他们携手走过的身影。

今年刚过立春,辽国再度挑起战争,镇远将军耶律俊才挥兵直取延州,四方将领轮番上阵,均败下阵来。与此同时,建立西夏多时的李元昊亦蠢蠢欲动,且有意与辽国结盟,若两国联手,安定了数年的边关将烽火四起,民不聊生。前方战报传至朝中,赵祯深知,只有庞统才能抵御耶律俊才如此猛烈的攻势。他虽忌惮庞统,但不可否认的是,若没有他震慑边关多年,大宋早就岌岌可危了。

边关异动传至中州王府,公孙策正在书房里,描绘一幅丹青,庞统则在旁磨墨。闻此消息,他放下手中湖笔,叹气道,这天下为何不能太平?自太宗以来,宋辽的战争就没停过,签订再多的盟约,仍然阻挡不了他们侵占的野心,最终受苦的还是黎民百姓。庞统伸手揽过公孙策,把他带入怀中,霸气又不失温柔道,明日我便进宫,不日领兵启程延州,顺带告诉他赵老六,此次出征并不是为了他的江山永固,而是为了天下苍生,你不忍见战火纷飞生灵涂炭,我便许你一个安定天下,让所有胡虏小国都臣服于我大宋。公孙策抬头望向庞统,星眸流转,面带微笑道,飞星将军是大宋的守护神,自然说到做到,我等你回来。

庞统带着七十二飞云骑奔赴延州,很快把耶律俊才逼至城外三十里,此后两军交锋无数。耶律俊才经过这几年的苦练,武艺精进不少,但比起庞统仍是稍逊一筹,不免心中怨愤,而上回被庞统重伤后,他暗下决心,誓要一血前耻。

庞统在思念着公孙策的同一时刻,在汴京城侍郎府的公孙策却是辗转难眠,他起身披衣行至窗前,今夜月色朦胧,丝许月光就洒在公孙策身上,更衬得那人宛如谪仙般。院子里,展昭和白玉堂在把酒言欢。

庞统出征前夕,公孙策说回侍郎府居住,庞统知道以两人的关系,公孙策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加之自己树敌众多,他亦怕有人会对公孙策不利,便同意了。同时传信至陷空岛,着展白二人速来汴京。一来护公孙策周全,二来是怕公孙策一个人在府里烦闷。有他们陪着公孙策,庞统便能安心在边关抗敌。

驰骋沙场征战苦,鸿雁传书慰相思。

临近中秋,汴京城里充满着浓厚的节日气息。

公孙策在房里来回踱步,此刻心中所想的全是庞统。在他生辰当天庞统突然回来,公孙策从惊喜变成了惊吓,庞统为了见他不惜受伤,公孙策生气过后便是心疼,虽然表面上不说,心里却是愁肠百结。正是这个男人金戈铁马数载,才得来大宋十多年来的国泰民安。公孙策未经历过战争,也感受得到战争带来的残酷,血肉之躯抵挡千军万马,其中所受的苦痛非常人难预料的。

过了约莫一柱香时间,公孙策推开房门,朝院子里喊了一声“展昭,玉堂”,打闹得正欢的两个少年停了下来,展昭上前关切的问着“公孙大哥,你不是早早就睡了吗?怎么起来了?”公孙策正色道,时候不早了,你们也该去歇息了,明日收拾一些细软衣物,我们去一个地方。展昭不解,公孙大哥,事出突然,我们要去哪里?

“延州”公孙策说完便回房就寝了。展昭白玉堂交换过眼神,点了点头,瞬间心领神会。

自宋太宗设定八月十五为中秋之时,每逢佳节,必举国同庆,万民同乐,而处在边塞重地的延州也不例外。转眼到了中秋节那天,延州城里大街小巷热闹非凡,家家户户忙碌着,添置新衣,置办酒菜,制作花灯,为这个传统节日增添了一份浓重的色彩。

正午时分,延州城门外,三匹骏马并排而立,马上之人纷纷下马准备入城,当先一人一袭青衣,儒雅俊秀,左右两个少年一白一蓝紧随其后,正是公孙策和展昭白玉堂三人。早在抵达延州城的两日前,公孙策和展昭就骑马还是坐马车的问题,起了一点争执,展昭考虑的是公孙策的身体,路途遥远风餐露宿,怕他身体吃不消,想着买辆马车赶路,但公孙策嫌弃马车太慢,坚持要骑马,见拗不过他,展昭也不好再说什么。

到了延州边界,三人在路边茶摊小憩时,向店家打听了军营所在,展昭和白玉堂原想直接前往,被公孙策制止了,两个半大少年面面相觑,很是疑惑。展昭趁机打趣道,公孙大哥,你不是想着庞统吗?这不正好可以去找他啊,怎么拦着不让去啊?公孙策红着脸没好气解释道,你们以为军营是让你们随便去的吗?宋辽正交战,前方什么情况我们未曾得知,就这样贸贸然前去,恐会引起风波。战场可不比江湖,那是刀光剑影,关乎生死存亡的地方。我们先到城里打探消息再作打算,况且,赶路了大半天,想必你们都饿了吧?吃饭之余趁机了解一下城里的情况,岂不一举两得?展昭和白玉堂点头附和。

公孙策和守城士兵报明身份和来意,隐瞒了和庞统的关系,只说他们从汴京沿途游玩,途经延州时恰逢中秋,正好领略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在城里赏月同庆。得知眼前气度不凡之人乃前礼部侍郎,士兵恭恭敬敬的把他们迎了进去。三人牵马入了城,径直动身找寻饭馆落脚。说来也巧,他们在延州城里四处张望时,遇上了六名镇守城里的飞云骑。庞统和公孙策的关系所有飞云骑都知道,他们对公孙策很是敬重,猛然见到公孙策来了延州,都感到吃惊,且身边还有两个少年,蓝衣少年自然是展昭,他们都曾见过,而展昭身旁的白衣少年却不认识。六名飞云骑均姓莫,他们当中年长的莫闲连忙上前问道,公子,你怎么来了延州?将军知道吗?公孙策摇了摇头,他并不知道我来了此处,边境一天不安宁,他便不回京,我想见他所以我便来了。

千里奔波只为良人,飞云骑们见公孙策对自家将军如此情深,不禁大为感动,当下带他们去了不远处的天香居,待他们酒足饭饱后,由莫闲和两名飞云骑护送着前往军营,和营中的飞云骑说明情况后回了城。庞统的七十二飞云骑,最为出色的有二十四名,留守军营和延州城的各有六名,余下的则跟随庞统共同对抗辽军。莫闲告诉公孙策,今日一早将军便带兵迎敌了。几天前,辽国的南院大王耶律文才抵达辽营,助兄长一臂之力,耶律俊才有如神助,因此有恃无恐的在营前叫阵,气焰何其嚣张,起初庞统不予理会,后来耶律俊才见宋军对他置若罔闻,便谩骂起来,骂得起劲时,竟把庞家的祖宗也骂上了,庞统盛怒之下,带上飞云骑和三千精兵迎战耶律俊才。

军营里的飞云骑中有一对周氏兄弟,把公孙策三人带到庞统的营帐,留下一句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们,便退出帐内守卫在两旁。公孙策在营帐中百无聊赖,看到案几上放着几本兵书,随手拿起一本看了起来。展昭和白玉堂均是坐不住的人,公孙策知他们心性好动,故意说着,展昭,玉堂,你们都按捺不住,想和飞云骑较量较量了吧?展昭撇了撇嘴,公孙大哥,你怎么看出来的?你们两个都是好武之人,飞云骑个个身手不凡,不比个高低怎可罢休?公孙策说得理所当然,展昭正欲开口,被白玉堂抢先一步狡黠问道,公孙大哥,你觉得我和猫儿联手能胜了飞云骑吗?公孙策稍稍叹了口气,若他们能轻易被你们打败,就不是飞云骑了。白玉堂毕竟年轻气盛,当下就拉着展昭出去找飞云骑了,公孙策阻拦不及,不由感叹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这样也好,挫挫他们的锐气,让他们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白玉堂展昭和周氏兄弟真刀实枪比试后,确实领教到了飞云骑的厉害,暗自佩服不已,很快他们便打成一片。

将近黄昏时分庞统打马回营,安顿好随军将士后,快步回自己的营帐。竟发现展白二人在帐前,正和自己的飞云骑相谈甚欢,末了还相互比试拳脚,心念一动,莫非策来了?打闹中的几人见庞统回来,纷纷停下动作,周氏兄弟齐齐下拜,弟弟周子平道,回禀将军,莫大哥他们在城里遇见公子和两位少侠,公子要来军营见你,已在里面等候多时。庞统一挥手,我知道了,你们先退下吧。得令,周子平和哥哥周子文同时应声,去了营地巡逻。庞统对着展昭白玉堂一抱拳,有劳两位少侠了,庞某感激万分。展昭还过一礼说着,王爷见外了,保护公孙大哥本就是我的份内之事。白玉堂却不客气了,庞统,我们把公孙大哥安全带来延州,你可得好好款待款待啊!庞统笑着说道,没问题,今晚中秋夜,两位少侠就和众将士们一醉方休,如何?白玉堂一听有酒喝,笑得无比灿烂,“好!今晚不醉不归”展昭拉了拉白玉堂衣袖,示意他收敛下,对着庞统拱了拱手,展昭谢过王爷,对了,半个时辰前我进营帐看过,公孙大哥睡着了,这会儿估摸着要醒了,王爷快进去吧!说完拉着白玉堂离开了。

庞统掀帘入内,那朝思暮想的人此刻伏在案几上沉睡,手中还拿着兵书,他欣喜万分却不愿打扰这一幕,缓缓来到公孙策身前,大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庞。公孙策睡梦中感觉脸上一阵暖意,熟悉的气息让他很是贪恋,下意识的抓住庞统的手掌,半响浅眠醒来,他睁开眼睛,见庞统笑意盈盈,眼神温柔的看着自己,一身戎装未除,银白战袍中有斑斑血迹,他一下慌了神,上前抓住庞统双臂,不停的问着“哪里受伤了?让我看看”“都是些皮外伤,不碍事的,战场上哪有不受伤的?”庞统说得轻松,公孙策却听得揪心。一见他皱着眉,庞统知他定是疼惜了,有力的双臂拥公孙策入怀,低语道,策,我真的没事,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隔着厚厚的战甲传来久违的温暖,公孙策亦伸手回抱庞统,良久,庞统才问道,你还没告诉我怎会来了延州?怀里的公孙策抬头,迎上庞统深情的双眸,“我想你了”说罢低头埋在庞统肩窝里,满脸通红,庞统听闻一向矜持的公孙策破天荒的说想他,心中欢喜,双手搂得更紧了。

用过晚饭,沐浴更衣后,公孙策拿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小心翼翼涂抹着庞统身上新添的伤口,一边问着,近来战况如何?庞统左手搁在公孙策腰际,语气颇有点无奈,今日耶律俊才没讨到什么便宜,不过他好胜心强,一天不把我打败,我就得和他耗在这里,如今耶律文才来了辽营,他虽为文人,但能在辽国身居要职,想必有过人的本事,我得摸清他的底细才能制定计策对付他。公孙策不免担忧起来,他说道,我在土城和耶律文才相识之时,他才华横溢文采斐然,我曾与之一较高下,却是旗鼓相当不分伯仲。而且他对军事谋略方面深谙其道,虽说没有实战经验,做幕后军师已经是绰绰有余了,你要多加留心。

公孙策上好药后,庞统把衣物穿戴完毕,拉过公孙策,两人并肩坐着,庞统自信满满说着,放心好了,我派探子入辽国刺探情报,一旦情报有利,对付起来便是得心应手了。先不说这个了,今天是中秋,以往在边塞,碰上要打仗是根本顾不上什么节日的,若没有战事,我们就简单的庆祝一下,皓月当空时,赏月喝酒,思念故乡。你既来了不妨赋诗几首如何?方可不负你大宋第一才子之名啊。公孙策收起凝重神色,笑如春风,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汴京城的繁华,离不开边关将士的忠诚守卫。今晚的中秋夜将会是我过得最有意义的夜晚。

月到中秋分外明,一轮明月最能唤起身在军营的士兵对亲人的思念。这边塞的中秋,注定有着别样的风景。

庞统牵着公孙策出营,兵将们齐刷刷把目光投向营场中央的庞统和公孙策,除了飞云骑,庞统的亲兵亦知晓两人关系,他们在一起自是珠联璧合。庞统接过飞云骑递过来的两碗酒,一碗给了公孙策,后双手举碗过肩,朗声道,诸位弟兄,这些年跟随我庞统南征北战,杀敌无数,立下汗马功劳,这一杯酒我敬你们!随即一饮而尽。公孙策亦和庞统同样的动作,只听他道,素闻庞将军麾下将士乃骠悍之师,勇猛非凡,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我公孙策虽为一介文人,却也有为我大宋抛头颅洒热血的志向。你们是大宋的英雄,这杯酒,公孙策敬众位英雄,敬你们保家卫国,捍卫边疆安宁!公孙策亦将碗中酒一饮而尽,庞统一扬手,今夜大家尽情畅饮,不醉不归!话音刚落,营场上响起了山呼海啸般的喊声,“将军威武!公子无双!”经久不绝,回荡在军营上空。

军营里欢声笑语,兵将们唱着军歌,有的则在旁打着拍子助兴。公孙策诗兴大发,即兴作了几首中秋的诗句,博得阵阵喝彩。展昭白玉堂和飞云骑们相见恨晚,喝得兴起时还不忘切磋几招。

公孙策不胜酒力,几杯酒下肚,脑袋有点晕晕沉沉的,庞统见状扶着他回了营帐,吩咐士兵送解酒茶来。喝过茶后的公孙策倦意来袭,庞统替他除去外衣,扶上榻躺下,自己也和衣躺在他身边,公孙策顺势搂着庞统劲瘦的腰,头枕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坚定。“庞统,我要留在这里,和你并肩作战。”“策....."庞统正要说话,公孙策抬头,两指轻压在他唇上阻止了他,才继续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不怕,只要有你在我便不怕。我不要苦苦的等待,我要站在你的身边,让我来为你分忧解难。你从前的岁月我无法参与,那么从今往后,无论前路多么艰险,我都会和你走下去。”

情真意切的一番话让庞统动容不已,收紧手臂环住公孙策,下巴蹭着公孙策的发丝,“策,得你如此,夫复何求啊!”公孙策静静靠在庞统怀中,把玩着庞统的手指,接着说道,至于展昭和白玉堂,我都想好了,他们一身武艺,是时候让他们在军营好好历炼了,假以时日,必定能成为大宋的栋梁之才。

庞统哑然失笑,“策,我正有此意,你可是把我想说的都说完了,你让我说什么呢?嗯?”公孙策笑得狡猾,抬头望着庞统,你可不能对他们松懈,他们少年心性容易心浮气躁,得好好磨炼。飞云骑是怎么训练出来的,他们也要如此。话锋一转,郑重说道,眼下我们对付的是辽军,西夏是敌是友还不能判定。我们要做好准备,万一西夏突然侵袭,可就防不胜防了。庞统点了点头,这事应当从长计议,延州路途遥远,这几天赶路定然累了吧?现在我要你好好的休息,其它事情明日再说好吗,快睡吧!说罢拉过被子盖住两人。

公孙策温顺的窝在庞统怀里,握着庞统的手,十指交缠。在彻底陷入梦乡之前,他喃喃的低语道,庞统,待战事结束,四海升平之后,我们就回庐州,开一间小小的私塾,我教孩子们识文断字,你教他们拳脚功夫。就这样一直到老,再也不分开。庞统轻轻拍着公孙策脊背,在他额头印上一吻,眼中柔情无限,好,一切依你,戎马多年我已然疲倦,如今只想和你相伴终生,白首不相离。公孙策嘴角带笑,心满意足的闭上双眼,庞统感觉到胸膛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公孙策已安稳的睡着,他亦合眼沉沉睡去。

军营里的狂欢仍在继续,一轮明月高挂在营地上空,月圆人更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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