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社会》105|壳卷/壳飒【HCY水仙文】
PS：
1.本文小打小闹，小情小爱。圈地自萌，勿上升真人。
2.观看本篇前请先阅读《屈服》
3.三观不正，请谨慎看待。
最后壳一个人吃完了那顿饭。
他本来想本着不要浪费的原则，叫上卷过去一起吃，但他又担心卷会介意，便想着重新订一个餐厅，然后两人去吃饭，不过卷还是拒绝了他，不为别的，只说自己工作做不完了。
倘若他说介意飒的缘故，他还能解释一番，说吃个饭而已不打紧，但卷似乎并没有考虑这么多，他反而没办法了，总不能任性地把人拉走然后说工作不重要吧。
当然，他也有办法处理好这件事，比如和杨总监打声招呼，让别的同事去处理。但壳发现，自己开始想的越来越多了。既担心自己这么做会给卷惹来不必要的非议，又忍不住地想会不会哪天这种“打声招呼”式的工作转移也落到卷的头上。
工作于每一个普通人而言都是安身立命的基本，一点点犯错的机会都没有。
壳或许是想明白了，又或许是真的知道自己没法为他做什么，便没有强求，他只是带走了那瓶还算冰的雪碧，叮嘱道：
“那你记得吃饭啊。”
“做完这些回家吃，中午刚好做多了。”
“怎么做那么多？”
壳起身，卷拉过自己的椅子，挠了挠头，“本来想晚上带上饭去看我爸，结果没料到加班了……正好一起吃了，省得我再做。”
……
H市的夜里依旧车水马龙，外面夜幕如墨，明亮的路灯比星星还耀眼。
汽车飞驰，行人匆匆，呼啸声夹杂着不耐烦的喇叭声，路人打着雨伞，手机照亮下半脸。
今夜这座城市罕见地下起了雨。
壳开着车等绿灯的时候，雨刷器不厌其烦地为他扫去挡风玻璃上的细密雨点，然后前面各种颜色的光连成一片，壳不自觉地盯着自己昂贵的手表和戒指走神。
这手表戴了数年，好像该换一个了……改天买一个吧，刚好情人节快到了，回头挑一个礼物送给飒飒。
其实今天是他的生日，卷刚刚好像忘记了，不过工作更重要……壳似乎从来没有和卷计较的习惯，如果非要计较，他出钱、他是金主，他甚至可以要求卷先陪他吃饭再回来工作。
不过为难人有什么意义呢，他也不喜欢为难人，自己的一点便利他人或许就要付出百倍的艰辛，所以算了，没必要。
生活是最喜欢为难人的，他也被为难过，那个人也是。
他可以轻而易举地买十个这样的手表，然而一个手表就是那人一年的工资……
壳脑海里冒出这样奇怪的想法。
他鬼使神差地再次开车路过公司，看到依旧有亮着灯的楼层，里面仍有人在如履薄冰地谋生。
雨虽然不大，但壳还是想，万一一会儿下大了呢？
他就在楼下多等了十几分钟。
原来这个点，大多数人还是这么忙碌啊。
壳百无聊赖地看着外面的行人，下班回家的白领、骑着电动车接孩子下补习班的妈妈，还有提着水泥桶的维修工人……
他想起他今日和卷说过的话，“你本来可以不用这么辛苦。”
暗示已经足够明显，选择他就相当于选择了安逸，选择了衣食无忧。
卷回答他，让他办公之余从落地窗往下望。
“您看，这世上的大多数人，都是辛苦而坚持地活着。”
他回避了他的暗示，拒绝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议。
壳的眼睛突然捕捉到什么，身体不自觉挺直。
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壳想摇下车窗叫他上车，他送他回去。
不知是不是关心则乱，平时用的最顺手的车，今天按了好几下都没把车窗摇下，壳最后烦躁地直接推开车门，看到一向步履快的那人已经走远了。
一只手挡在脑袋上，就匆匆地走进了地铁站的亮光。
壳望着地铁站的方向看了会儿，明明背影早已消失，但还是让干爽的短发淋上了雨雾。
他钻回车里。
九点了，该回家了。
明天，所有人还是要照旧上班的，生日而已，有没有人陪着过其实也不算重要。
……
壳到家的时候有些疲惫，车灯大老远就扫开一片白光，壳隐约觉得门口有人。
“飒？”
“Surprise~想我吗？”
飒靠着壳家的大门，有些不满，“我家有您的指纹，您家却没有我的指纹，这可不公平。”
壳按下自己的指纹，门开了，“你不是飞机延误吗，我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
“这不是百里加急跑死八条骏马才把我按时送回来的吗。”
“……信你个鬼。”
飒进了屋，壳递给他一瓶雪碧，“呐，这个给你。”
“您这个语气好奇怪啊，和谁学的？”
飒警觉地看了壳一眼，接过雪碧，“下次记得不要买常温的，我还是喜欢喝冰的。”
壳脱下外套放在一边，“就你事情多。”
“壳总要是嫌我事情多，我可现在就走了。”
飒一直靠在门口，一副不打算进来的样子，壳上楼的脚步顿住，折回来。他的心情意外地好了很多，不像刚开车回家那一阵，一直闷闷的。
他其实很喜欢和飒飒待在一起，两人志趣相投，生活的内容相近，壳也可以凭借自己从小到大积累的艺术与审美对品牌方送给飒的衣服或饰品进行适当的评价，壳不止一次地觉得小猫咪难哄，说大实话吧不够好听，一个劲表扬那人又觉得他敷衍。
现在也是，不主动请他根本就不进门，越发得寸进尺了。
“我请你进来行了吧？”
壳伸手把人拉进来，飒注意到那人食指上有一枚戒指，还有点眼熟，飒没多想，只觉得还好买了别的礼物备用。
“呐，这个给你。”
飒也学着壳的语气，递上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物袋，“生日快乐。”
壳看他一眼，接过，“你变贴心了，飒飒。”
“我一直都是这么贴心体谅的人，您从前一直没发现而已。”
自恋自到了家，壳选择不接这个话茬，“里面是什么？”
“壳总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壳认真地一层层拆开包装袋，飒又好巧不巧地注意到他手腕上已有的手表。
哦豁，他买东西还真他娘的是个小天才，人家有啥他买啥。
不过壳似乎并没察觉，很自然地摘下了自己之前的手表放到一边，换上了新的，“这个是情人节的限量款吧。”
飒假装听不出壳话里的意思，“我随便买的，前后就花了一分钟付钱吧。”
“哦，随便地挑中了情人节限量款，”壳意有所指地说道，“上天都在暗示你，飒飒，考虑一下脱单吗。”
飒被他说得恼羞成怒，他表面冷哼一声，径直上了楼。
“我今天坐飞机很累了，要休息。”
壳看着他的背影，心情微微转好，他发觉除了极少数猫猫气死人不偿命的情况，和飒飒在一起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不被卷入不属于他的苦难的生活，其实他的朋友们多少都会有些，除了像十辰于那样极度自我可以免于共情，其他人多多少少会有些感慨吧。
（不你想错了，十辰于才是大多数，就你成天同情这个同情那个，麻烦拿出点金主的架势好吗，我真的无语了，你要是凶点自我点也不至于被骂成这样，啊无语）
不过啊，小猫咪的心思就是多，向来都是拐弯抹角地告诉你他想要什么，你要是猜不到，猫儿就亮爪子吹胡子了。
还休息呢，想休息会自己家休息去，进了他的房间可休息不了。
壳起身，顺势跟在后头。
“壳总跟进来干嘛？”
“飒飒，这是我的房间，今天是我的生日。”
壳微微笑着，刚进了门便把人抵在门面上。
飒伸手抓了抓自己的羊毛卷，笑得特别轻松恣意。
“哦，所以呢？”
“拆礼物。”
壳说的有理有据，一只手解开了飒衣服上的一颗纽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