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耽:《红线》系列之《因梦篇》:心还在跳动,怎么会是消失,那只是我不小心弄丢了你
(哪种类型你们说了算,我只是想写就写了。) 第一章 入梦 周六,一个特殊的日子。 同往常一样,早起运动运动,锻炼着那不常用的双腿,再转动轮椅来到阳台画着画,等太阳出现。 下午,翻翻玄幻小说,看久了就发发呆,累了缩在吊篮里补补觉。 傍晚,伴着霞光一个人静静的吃着美食。 而时间也在悄悄转动,把余光彻底拉向黑暗。 浴室。 温水拌着泡泡慢慢从缸面溢出,微微能看见圆润的肩膀被流动的水儿抚摸。 那修长的脖颈上,帅气又漂亮的脸蛋粘了些泡泡,半长的头发也被垄到后脑绑了个小揪。 身体的主人从水下抬起泡皱的双手,抓向扶手伸直懒腰,嘴里的轻吟声都带着满满的舒服感。 舒爽过后,麻利地撑着双臂,用力翻出浴缸,坐到带有轮子的凳子上,滑向淋浴区... 卧室。 身着可爱的大象睡衣,半靠在床头擦拭着快干了的头发。 眼睛更是专注的盯着腿上的电脑,里面被鬼追着的男女主角在疯狂尖叫。 “叮咚,叮咚…… 放在床边的闹钟突然响起,把少年吓了一跳,只见他沉默两秒后无奈的挪了挪背,伸手摁停闹钟。 正播到关键剧情的电脑也关上放到一旁,侧趴躺下从床底的纸箱里拿出一瓶水。 等做完一切,抬眼望向落地窗,那没拉窗帘的窗外黑乎乎的,灯不想关了。 迷迷糊糊中.... 一个位于高地、无顶、发着红光的圆形房间出现。 只一眼过去,空荡荡的只有房中央放着的一张大床。 床上铺着大红色喜被、绣着囍字的双人长枕,和被下左侧躺着一个被黑雾包裹的人影。 而身穿喜服的“我”就立在床边。 再下一秒,“我”已经熟练的伸手,用力把被掀开,拉起床上的黑影就背到背上,转头朝那对着床尾的大门跑去。 脚踹门开,门外高立两侧的石墙和铺着青砖的地板,它们随着通道,一路延伸向前。 那墙根墙中上下一米一间隔的烛台上,每个都在燃烧着一根大大的蜡烛。 照亮了这个空间,也微微驱散了些恐惧。 视觉猛地拉高。 通道一路螺旋向下,一层大过一层,层中耸立着朱红色大门。 门上闪着数字,从一到十,十之后的底部通向看不到的黑暗里。 忽又拉近。 侧观正在奔跑的“我”,手臂颠颠背上下滑的黑影,嘴里喃喃低声。 “没事的,我超级厉害,一直锻炼身体,每天跑步上学,体能考试都是第一,这次肯定能比之前多过一个门,给“我”留更多的时间……” 像一个气球,随着他们的移动在移动,无奈又有趣。 我喜欢梦里的这个“我”,他爱说话,能跑能跳,性格活泼,每次都笑得像个傻瓜,也确实是个傻瓜。 不喜欢被“我”背着的“新郎”,每每这时候我都看不清他,被黑雾包裹得太浓。 只能看见是头的部位埋在“我”的肩膀上,垂放胸前的双臂和被“我”提在腰上的长腿软绵绵的。 随着“我”的跑动一摇一摆,像个假人一样。 因为是梦,一路的时间过得很快,人也跑了很久。 但看着明明很累可还是笑着的“我”,想摸摸那满是汗水的头。 告诉他:直觉在说我们一起从儿童到少年,一起度过的一个个周六,一起反反复复循环的场景就要结束。 在伴着一次次用脚踢,用身撞,开了一个又一个门,跑过一条又一条通道。 说话声早就停止,只有沉重的呼吸和脚步踩踏的声音在四周回响。 那一直流失的体力,也让“我”的步伐越来越慢,最后只剩一步一步的机械前行。 “我”走过上回跌倒的地方,来到止步了好几次的门前。 没有力气再抬头去看,只用头顶一点点把门推开,闪着“七号”的门终于被跨过。 这一刻,那原本已经到达极限的身体,一瞬间回光返照般,“我”也被无尽的力量充斥着。 感受着熟悉的感觉,“我”笑笑着侧头,低声和耳边的脑袋说: “看吧,这回真的做到了”。 可一瞬间得来的力量总是不经用,没走多远就被剥夺,双腿再次挂上沉重。 预料之中,“我”腿上的皮肤在一片片撕裂,血液的浸染在红色的布料下那么的不明显。 只有滑下布靴随着不认输的人,在地上踩出的一个个血印被看见。 我知道,该围观着的我上场了。 “我”也知道,在倒下的时候嘴角带着微笑,更是一如既往的说着:“加油”。 身子一沉,视线还没清晰,危险到来的本能让身体一瞬间侧翻起身,托着后背的重量躲过迎面扫来的树藤。 反手抓紧腰身两侧的长腿,眼睛直视前方。 熟悉的跃过能拌倒人的树根、跳过湿滑泥泞的地面、绕过铺满树叶,但不知道是坑还是实土的地方、踩着不多的石头前进。 余光里,一直关注着两边那一排排大树。 树上伴生的树藤很危险,像是有生命一样密密麻麻交缠着来回蠕动。 在没有数过的次数里,被缠住扔上天空、摔进坑、各种各样被醒来后。 就懂了,树和树之间相连生长的树藤是安全的,那些独棵生长的树上伴生藤要避开。 只因踏上它的攻击范围,树藤就会不记目标的不停扫甩。 被打中后不说多痛,就是体力像被打散吸走一样,成倍成倍的流失。 而身处这个比现实感知还要敏感的梦境,里面的一切比现实还要真实,除了不会死,疼痛感和无力感能百分百体会。 动作敏捷的左右来回,蹦上跳下的躲过十几棵树的攻击后,这长长的一段路就要到达尽头。 一个侧身,把旁边扫来的树藤踢飞,抓紧背上的人,抬眼看向空中石头砌成的“八号”门。 没有犹豫,速度提到极限,一跃而起踩着最近的那棵树身。 同时伸出右手扯下垂在门边那一条不起眼的树藤,翻过翻跃了很多次的门。 ‘ 第八门:险山攀岩’ …… 下落的失重,让两人不得不在地上滚了几大圈才停下。 而尘土飞扬里,呼吸间也不可避免的吸进了一些。 咳着把趴在身上的人挪开,抹了把脸坐起身子。 那顺来的树藤也丢到一边,只侧头看向被挪开又不能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