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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2022

2022-12-26 21:42 作者:搞艺术的小明  | 我要投稿

因为阳性居家隔离的缘故,我得到了今年以来最完整最沉浸的假期体验。

如果说,开头几天还能靠往常的惯性逃避,继续打游戏,刷视频,刷网页的话,越到后来,越由于娱乐浓度过高,而达到了“恶心”的临界值。

达到以后,又开始看书,还做了点节目,一般这个时候,我有几位朋友还有冥想或者伴侣可以打发时间,而我确信,只有真诚地面对自我,写这篇极不愿意下笔的总结,才能安然睡下。


往年写总结,是带着骄傲和炫耀的,因为必然买了某某物件达成了某种童年梦想(当然今年确实买了Switch并且打通了好几款数年之前就想打的游戏系列。),亦或者借机梳理一下一年的阅读收获,也必不可少地吹嘘些工作的成就。

但今年,我却很难这么说服自己写这些东西,工作上的总结报告已经交了,在这种特殊的年份,也算不错,有几次地级市的,也有一两次省级的,一次国家级的工作内容提交,但工作内容只是小圈子里的平行宇宙,并不能说服我作为个人本体把这些当作“真正活过”的证据写进这份“自己的”总结里。


这段隔离时间,窗外寂静无声,因为那家做铝合金窗户的小个体户在我搬来这里的十几年后,终于顶不住压力倒闭了。当然,这个社区也将在明年或者后年集体搬迁,届时,一切都将荡然无存并重组。

室内听到得最多的,便是隔壁邻居夫妻间或母子间的争吵,平时我忙于上班,从没真正听这么久。吵闹内容是极琐碎的,如某人为省钱买调料,多跑了几家超市,于是变成了阳性之类的。听多了,只让人对这种夫妻生活感到恐惧。


我要说服自己的,至少有三种相互矛盾的叙事:

1:“我是在网络上具有粉丝的,具有某种话语权”

2:“我在工作中确实很重要,我为单位添砖加瓦再创辉煌”

3:“我在现实生活中是无名之辈”


这种轻易不会察觉到的割裂感,却在年末这种重新审视自己时显得尤为突出。在这尴尬的时间节点上,说什么都是不合时宜的,有人丢了工作、降薪、感染阳性、四面楚歌、挣扎着考研考公,而我却在此闲得质疑自己人生毫无意义。


反思这一整年,似乎按照单位的要求做了许多事

按照父母的要求每天定期相聚

按照对休闲的定义,每逢休息日就出门约摄友拍照,参加live house之类的活动

定期发一些没什么力量感的照片,在不能出城市,甚至两点一线的生活里,努力地给自己找一些有意义感的事来做


但无不是在逃避根本矛盾:我依然年轻着,有着探索世界的内心,而现实是像2016-2019年那般瞎折腾闷头探路的日子恐怕很难再次存在。(现有的工作需要保住,家庭不能再为折腾兜底)

这样的生活成为常态,人似乎就能看到死亡,好消息是不用活在对基本生存的恐惧之中,或许长辈们的生活就是这样过来的,他们在这种无限的重复里找到了活着的乐趣。


工作方面,工作单位领导调动,疫情反复无常,工作内容更与疫情相关,工位调整导致和更多同事相处,增加了些工作紧张感。

摄影方面,重新玩胶片,意识到开销巨大,于是又停止玩胶片;重新试图拍人像,约了几次人,拍出来的照片太烂,再相约人各种原因约不出约不到,随后终止。

不断经历两点一线,时间感模糊且压缩,需要靠参与各类小活动小聚会来当作时间坐标点告诉自己还活着,见证好几位老东家的倒闭,和认识几年的b站北方up主见面,随手拍了些照片居然参加了本地的摄影展览。


在感受到无力感并且尝试了各种方法突围,却以失败告终之后,感受到某种筋疲力竭,开始理解戈达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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