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的女孩子才不会喜欢文学少年》第二卷花火篇7.所以说表面情绪真的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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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视角篇,后文也都是这样)

在理音敲门而入的瞬间,四周的空间好像冻结了般,每一片尘埃都可以被看清,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厚重的肺片涌动感,每一缕发丝都在空中凌乱着,飘洒着。这一刻,在我的脑中,如同一段长达两个小时的慢放电影般,但在现实中,其实只是一秒钟不到的画面。
“理音前辈!”随着自己的声带不受控制的震动着,话从呛喉中蹦出。
“好久不见。”她回以一个微笑,略带深意的看了一眼两人,眼中的光泽难以琢磨,是悲伤?是无助?还是说期待?想必,没有人可以读懂。
“理音前辈。”身边的花火也开口了,也许我们选择了最不好的时机,也许也可以说是理音前辈自己选了最不好的时机。
“看来,你赢了呢。”理音把手背在身后,脸上依旧挂着那份微笑。
“嗯…”两女还在对话,作为当事人的我,只能站在一旁,确实有点无力,但是至少现在还没有到达无地自容的地步,只是不知道理音前辈所说的“你赢了”到底是什么意思,字面上来讲,两个人好像拿我作为赌注亦或是一个结果,玩了一场游戏似的,据我所知,两人都不喜欢这样的游戏才对。
“我也要认真备考了,之后应该还是不会来文艺部了吧。”理音前辈如此说道,我下意识想开口挽留,介于身份,我还是闭上了嘴。而一旁身的花火,却没有那份安分。
“理音前辈,这种事情何必直接来通知我们?”
“姑且还是通知一下吧,怕某个人担心。”这个人绝对指的就是我,我把目光撇开,不想和眼前的前辈对视。同时,我也感受到了来自花火的炙热目光,这样下去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我只好开口了。
“那…祝前辈考上一个好大学吧。”我说了什么蠢话啊….
“这是肯定的。”理音前辈昂起那傲人的胸膛,充满自信的说。
“那如果理音前辈没什么事的话,可以先离开了哦。”花火如是说道,这也太直接了吧?
“不,姑且今天还是有我的排班的。”理音推脱了一下,确实,今天文艺部这会应该是由理音前辈来执勤的,我们自顾自的认为她不会来文化祭才来到文艺部。
“那,我们走吧,千秋。”听到我的名字被花火叫到,我急忙答了一声:“好”,我刚才在想什么,好像是理音前辈和那个烦人的伊原奏的事情吧。
“真是的!”离开了文艺部教室后,身旁的花火双手抱在胸前, 腔调中满是不悦。
“好啦,没事啦,我们去逛逛吧。”其实我就只是安慰她一下,具体要去哪,我完全没有想法。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两人就一直呆在大礼堂,看着各式各样的演出,感受到了每个社团都在精心准备演出,感受到了每一个成员都在奋力做好分内工作,我就只好感慨文艺部的工作简直轻松。我对着她发着呆,其实真的只是发呆。
“干嘛…..?”直到她略微娇羞的声音传到我的耳膜,我才从意识的洪流中回到现实,一不注意,她已经把束起的头发披在肩上,微微低着头,瞳孔往上瞟着我,这个动作确实很有娇羞少女的感觉。
“啊…..没事。”我回复道,突然很想牵她的手。
我伸过手,用手背轻轻触碰了她的手背,她没有抵触,也没有看向我这边。婉转后从手侧伸过四个指头,握住了她的手。感受到湿润和温热感传来,不知道在她那边的我的手,会是什么感觉。
“终于有点恋人的感觉了。”她率先开口了,脸上的红润中带有一片富士山苹果的粉色,如同点缀在龙图上的眼睛般,为她徒增了一份饱满。
“嗯。”我不知道回答些什么才好,这时,就只该享受….才对。但我心中充斥完害羞与激动后,随机而来的不是往下一步的欲望,而是关于理音前辈的事情。我恨自己的无力,恨自己的软弱,就算是被挑明了般说话,还是思念着她的我,简直烂透了,更别说新晋恋人还在身边,我们还牵着手,不知道我这份慌张,有没有传达给她。
“要是……时间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舞台上的吉他手,用银白色的刮片牵动钢弦,从蒙着黑布中的音响中发出乐声,她的声音,却如同本就在我的耳膜中一般,我屏蔽了一切乐声,嘈杂的人声,只听见了她的声音。这是爱情吗?这就是爱情吧。传说中爱情的魔法,就发生在我的身边了吗?我用力了几分,彻底感受她的手心的温度,我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从鼻子中吐出气息,发出如同笑一般的声音。
“嗯。”
黄昏降临了,街上的伫立着的路灯亮起,我背着书包,她也是。我们的手仍没有分开,往一个方向走去,那个十字路口,我们也没有分开。冬天快来了,感受到了手背不断传来的寒冷,手心却依旧温热。
“今晚要吃些什么啊。”如同妻子般的话语从我身边的少女口中蹦出,明明她还有三个月才成年。
“嗯…..你呢?”
“什么啊~~!明明是我问你好不好。”她脸上绽出微笑,举起左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这个小动作简直…..太可爱了吧。
“你简直太可爱了。”我一本正经的说出这句话,却没有任何害羞,是成为恋人的原因吗?
“唔…..”她低下头,短发遮住了她的脸,就算不去注视,我也知道,那是什么样的表情。
回到家中,她自然的披上围裙,开始了料理,而我则坐在沙发上,感受着时间从我的皮肤上流过,感受着气息从空间中溜走。
“无论如何我都想问。”花火正在做着饭,却开了口,我听见这句话后,睁开眼睛,转过她那边。
“你问吧。”
“你真的放下理音前辈了?”果然是这个问题啊。我早就猜到了,会在这种时候打破安静开口的问题,肯定不会是那种无聊透顶的问题。
“我不知道。”我诚实的回答,至于为什么…我只能说我不想撒谎。
“是吗?”
对于那个恋爱的幻影,我只能说,那是在一个昏暗空间里发生的事情,其实那并不是幻影,我是知道的,但我与那昏暗身影所做的事情,只能让我幻想着,那是一个梦。一头长发,纤细腰间,缠绕在我脖颈的白皙手臂,从唇瓣传来的温热与柔软,我怎么可能忘记,那可以让人陷入其中的眼睛,我也慢慢陷入其中,如同被热水所包围,全身失去力量,醒来的时候,房间内很乱,她也不见了。
随后便是和理音前辈的相遇,文艺部少有的问候,我鼓起莫名的勇气,将文化祭过程中的理音前辈拉近理科准备室,其实在此前,我没有把眼前的上里理音错认为是恋爱的幻影,直到进到昏暗的理科准备室,她的一头黑色长发披在肩膀直到腰间,注视着我的那个瞬间,我才明白了这件事,她就是….我恋眷了四年的女主角。
所以说,我怎么可能放下呢……面对如此的答案,我又异常心虚,如果理音前辈回来找我,那小花…..又该怎么办呢?我又会如何处理呢?会和电影中的,轻小说里的浮气(多情,花心)男主角一样吗?我实在不敢往下想。
“也许…..我需要一个更强烈的幻影去打破她吧。”我自言自语着,花火肯定也听见了,但她没有应答,只是发出了“哼”的声音后,继续着手中的工作。
醇厚的红酒灌入呛喉,所带来的是不断从皮肤冒出的热气,不断涨红的脸。我们很早就从浴室中脱离,要是平时,肯定会赖在浴室里不肯出来,而今天不一样了。
随着白色塑料所发出的“咔”声传来,街道路面上的黄色灯光消失了,轮轴之间发出碰撞的声音,白色的杯子从床边滑落。
“嗯。”
她的气息不断在我的身旁游走,眼睛无法适应黑暗,我也看不见,只能盲人摸象,手如同过度生长的牵牛花,蜿蜒向上,从纤细的腰部,起伏有致的胸部,最后停留在肩膀上。她的短发垂落,皮肤上传来的麻痒感让我不禁挪了一下身位。她挣脱了我的手,从远离自己的位置传来铁制品的声音,随后是摩擦声,落地声,眼睛慢慢适应黑暗后,我依稀可以看见地上的棕色底色,蓝色领结的秋季校服和白色蕾丝边的衣物。那黑色的百褶裙的触感还在我的腿部。
是的,我需要一个新的幻影去打破上里理音所创造在我心中的,接近创伤般的,无法抹去的阴影。而眼前这个眼角微微泛着光泽,用手臂环抱在自己胸前的少女,就算是在夜色中也可以分辨出的脸颊上的红皙,我渐渐…….陷入其中。
与那个幻想不同,那如热水包围我,让我昏迷的感觉消失了。这一次,是如同被水雾所包裹,眼前的视野渐渐模糊,颜色如同水墨般被打散,围绕在我的身边,气息不断传来,要我形容的话,唯有“仲夏夜之梦”可以用来比喻这般情景,虽然我也不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但是听起来,就很梦幻。
“嗯………………..”
少女的声音不断在我的耳边响起,如同闷雷般爆发着。
那一头长发,却还熏染在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