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允三】且看明月照青山 11
且看明月照青山 11 双洁! 私设!ooc!误上升蒸煮!架空EABO背景! 角色设定: 天乾 渊政王(罗刹亲王)蓝湛 28岁 天乾 安平王(罗刹亲王)谢允 26岁 地坤 冷宫混血双生弃子公子婴(北堂婴)18岁 地坤 冷宫混血双生弃子公子三三(北堂无双)18岁 地坤 西思城第十一代嫡系城主 北堂墨染(双生子亲舅舅) 28岁(没错,就是和蓝湛一个岁数) 地坤 西思城第十代嫡系长女 北堂槿柔(北堂墨染大姐) 中庸 厌离 混血双生子婢女 34岁 (北堂槿柔曾经贴身婢女) 中庸 春桃 混血双生子婢女 16岁 爱宠 追日 西思城雄鹰 喜爱肉条 能分辨乾坤中庸之间的气息 最喜欢地坤气息 能力属性 天乾/地坤>乾元>坤泽>中庸 稀有属性 地坤最稀有,其次是天乾,中庸最多 天乾可多娶,无论属性 地坤嫁娶皆可,同属性不可标记 天乾,地坤因稀有属性,皆有伴生能力 雅室,屏风后,梨花木贵妃塌。 三三本就歪在榻旁睡的迷糊,耳边隐隐约约的喧闹扰的他心烦。原本手上捏着的册子松了力道,瞬时滑落到地板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蓝湛……”阿婴忽的被屋外的喧闹惊醒,径直坐了起来,捂着胸口,额头渗出密密麻麻冷汗。 三三被阿婴突然坐起吓了一跳,歪在一旁揉眼睛,身后靠着随声响立刻闪现的谢霉霉。 “我在……”蓝湛听见阿婴忽的惊醒坐起,立刻绕进屏风里把人圈在怀里拍背轻哄。 “外面好吵……”阿婴惊醒后好一阵心悸,被蓝湛扶着喂了几颗护心丸。 “许是天热迷心,不知哪来的婢子抽疯,表嫂无需上心。”谢允抚着三三的肩膀,暗示他若是听见外面动静也不要声张,之前几日的高热妄语最忌讳半梦半醒之间的心绪不宁,瞧着莲藕精的神态怕是还没完全稳定。 “暗卫自会处理。”蓝湛用帕子帮阿婴擦擦额头上的冷汗,不想让阿婴管那些糟心事。 “本君既已听见了,便不能逃避。”阿婴接过手帕,捏在手里,抬起胳膊让蓝湛帮他起身,“让她进来说话吧。” 阿婴话音刚落,就有暗卫领着方才屋外闹事的婢女进入屋内。 蓝湛把人从塌上扶起来,二人分别坐在室内主桌边的圈椅上,谢允与三三隐在屏风后瞧戏。 “抬起头来,让本君瞧瞧。” 趴在地上的婢女哆哆嗦嗦的直起身子,抬头直视面前的公子婴,竟被那不怒自威的气势惊的说不出话来,王爷的脸也冷的吓人。 “瞧着脸熟,你是如夫人的婢女?” “回六妾夫的话,婢子是西苑的。” “今日是何缘故喧闹?观山阁乃王府要地,非召不得靠近的规矩可有听过?”阿婴歪着头,用手指轻轻按摩一侧的太阳穴,以后还是不要由着蓝湛哄他午后小憩,半道醒来总是头晕,还容易心慌。 “我们夫人近日总夜里梦寐不安,想请王爷……” 谢允在屏风后面看得直乐,原来那位如夫人总不得蓝湛欢心,见着表嫂连日受宠,着急跳脚了,遣人过来闹腾。 三三见他满脸幸灾乐祸,伸手在他手臂上狠狠掐了一把,立刻遭到了谢允无声的抗议。 “夜寐不安为何不请医师。” “之前传了,都不见效,只能王爷才行……”婢女哆嗦,伏地不敢再直视面前的阿婴。 “本王倒是不知自己还有如此药效。”蓝湛冷眼瞧着地上的婢女,装的一幅怯懦模样可却有着恶毒心肠,异邦生异种这样歧视无礼的话也能从他王府妾室婢女嘴巴里嚼出来,指不定背地里会如何猖狂。 “婢子嘴拙,错了错了,是需要王爷多去照拂……” 阿婴笑着摇头,深门大院里那套争宠手段在宫里他看得太多了,就西苑夫人那暗地里的小伎俩根本上不了台面。最多只是平白着浪费他时间,影响不了他什么。 “请医师过来,在偏室候着。”阿婴偏头朝厌离吩咐。 厌离低头称诺,刚好还能给春桃那孩子瞧瞧,脚腕子都肿了老大一圈。 “劳烦去请西苑如夫人亲自来一趟,让医师细瞧瞧,恰巧王爷也得了空闲,能陪着。”阿婴虚着眼斜睨蓝湛。 “按着殿下的要求去通传。” 蓝湛吩咐了侍卫,还让婢女给阿婴倒杯热参茶醒神提气,谁知阿婴才喝了一小口就嫌苦推回给蓝湛,小脸板的平整,似不领情。 春桃扶着墙从偏门推帘子一跳一跳的钻进屏风后,寻了个矮榻坐上歇了口气,引得三三立刻过去瞧她。 “嘶……疼着呢。”春桃被三三探过来摸骨的手指捏的生疼。 “可别是伤着骨头了。”三三发愁,春桃还小,生长期骨骼都还没完全定型。细脚腕子都肿的老高,“这脚腕都瘀血了,那婢子下手忒重了……” 谢允也弯身瞧了眼, “粗略瞧着骨头无碍,但肿的太严重,具体还是等医师确认一下。” 他和蓝湛自小军里摸爬滚打,根骨强于寻常乾元,却对生长期中庸的这种情况有些摸不透,不能确定情况。 “试过自己动一动吗?”三三看着眼前肿的没样子的脚腕,他都不太敢碰。春桃虽说是他们贴身婢女,可自小跟着他们兄弟俩就像妹妹一般。 “动着疼的慌。”春桃扁嘴,“那婢子劲道也忒大了,硬是要闯,亏的身上没有利器。” 谢允在一旁抱臂挑眉不语,西苑那位的娇蛮无度他早有耳闻,平日里无非就是仗着自家伯爵府的封荫和宫里寿康宫那位撑腰,如今入府为人妻妾,这身边随便一个婢女都如此凶悍,言语不干不净,长此以往恐生祸患。 “谢霉霉,别怨本殿阴毒,这种婢子怕是留不得了。”三三用双手捂着春桃的眼睛和耳朵,侧脸望向谢允,眼眸里暗沉无光,不似以往纯澈透亮。 “小美人儿狠辣的直让人小鹿乱撞……”谢允笑着趁机吻上三三的樱唇,浅浅的品尝了一番。 春桃呆滞了片刻,随即便恢复了光明,狐疑的瞧着面前神态自若的两人,方才是什么情况? 就在阿婴被蓝湛百般好言哄着才终于喝掉一盏参茶的时候,西苑那位自称抱病的如夫人才姗姗来迟。 虞莺儿本就不忿那妖媚模样的公子婴成日的霸着王爷,独占宠爱。自己今日想在院子里打骂下人出口气的功夫都被打扰,热天里被侍卫急匆匆的扯过来说什么王爷要给她瞧病。既然瞧病怎不来自己的西苑里瞧,偏跑到这主院观山阁里瞧,让她又累又热的折腾。 她刚一踏进雅室内就看见一个面熟的婢女匍匐在地面上瑟瑟发抖,当下心里就生出一股邪火,红玉这死蹄子怎的还在这里跪着,方才遣她去请王爷请了这么长时间,反倒把自己主子给请到王爷这儿了,平日里的那嚣张跋扈劲儿呢,趴这是装死吗? “妾身给王爷问安。”虞莺儿略蹲了蹲身拂礼,抬头瞧见公子婴竟同王爷一并坐主桌边上,如同正室嫡妻一般瞧着她,心里更不乐意了,把气立即撒到了趴在地上的红玉身上。 “小蹄子,让你办的事呢,就会躲这儿偷懒耍滑……”虞莺儿抬脚踢了踢那叫红玉的婢女。 “婢子……婢子错了……”红玉被踢到一边,不敢回话,她刚才已经将事情全盘托出了。 “本君看着这婢女的差事办的不错,本就是替主子奔波求医。现下就有医师,给您好好瞧瞧夜不能寐的病因。”阿婴笑着发话,招呼医师上前问诊。 “你凭什么指使别人给本夫人瞧病?” “不凭着什么,同为妾室,相互关心罢了。”阿婴手指在茶杯上轻轻的扣了扣,便有婢女又给他倒了杯参茶。 “本夫人不看,不是院里专属的医师,怎信得过。”虞莺儿推拒,本就是她寻的借口,真瞧病了,岂不是真相大白,坐实了她诓骗王爷的罪名。 “医师是本王日常专属所用,莺儿无需担忧,放心瞧病即可。”蓝湛让人带虞莺儿去偏室细细查看,顺手把那杯沏好的参茶,端着递给阿婴,想哄他再用些。 虞莺儿暗自气恼跺脚,她无法违背蓝湛的命令,若是直接反驳更让人怀疑,可是瞧着王爷对那妖孽无微不至的神态,总能让她异常恼火却无从发泄。迫于在蓝湛的锐利目光的注视下,只能不甘不愿的自己走向偏室接受看诊。 阿婴却没留功夫观察如夫人的精彩表情变化,全因蓝湛方才口中一句,“莺儿”。 莺儿,阿婴。 莺,婴。 如此巧合,竟同音不同字。 好啊,蓝湛,竟还有这份心思藏着掖着…… 阿婴未动声色,只是推开蓝湛手里递过来参茶,自己重新拿了个空杯盏,自己倒了别的清茶,端着慢慢喝,再不理睬蓝湛。 屏风后三只脑袋都默契的从木框缝隙中往外瞧戏。 三三疑惑,觉得自己是否听错了,“哥夫方才叫那西苑夫人什么?” 春桃机灵,立刻回答,“莺儿!西苑夫人闺名叫做虞莺儿!” 谢允笑的满脸狐狸样,哎呦,看来莲藕精表嫂不晓得那西苑对头的完整闺名。 “莺?”三三暗惊,这名字……完了……他忽的感觉兄长的地坤威压逐渐弥漫上来。 屏风后三人里面顿时两人都心里明了,唯独只剩春桃还在迷糊当中,不就是个女坤的闺名嘛,有啥大惊小怪的。 蓝湛面色一同往常冷峻且平静,伸手抚了抚玉人儿的小手,想让他消气,却立刻被阿婴反手拍掉。 “刘医师,可有结论。”阿婴出声询问,暗地里又拍掉腰间那蓝湛未曾放弃的手。 偏室的刘医师擦擦额上冷汗,赶紧上前回话,“回禀王爷和殿下,如夫人康健的很,只有些情绪郁结于胸,不碍事的。” “哦?那便是身体无碍?可会引出常夜不能寐的情况?” “通常不会。若是真产生此症状,那么在诊脉当中也会有相对应的表现才是。” “那便多谢医师了,稍后一份薄礼,略表心意,也劳烦平日里多多留神照料王爷的身体,毕竟身体康健才能戍边卫国……” “为医者应当的。”刘医师作揖道谢,后背依旧汗津津的,这位宫里出来的殿下果真威仪不凡,明明坤身大多柔顺娇软,可瞧眼前这位,气势堪比乾元也不为过。 厌离在一旁给阿婴耳语一番,禀明了春桃的情况,上前迎住刘医师并引着转去了屏风后。 “现如今,你主子的病也瞧了,王爷也见了,你的差事也算办妥了……”阿婴望着眼前趴伏的婢女红玉全无一开始的气焰,以往依仗主家撑腰,肆意伤人,口中恶语相向的神态也变得灰败。自从被西苑那位踢了脚后就算是个弃子了。 “求王爷,求殿下扰了婢子吧,婢子也是怕主子责罚才冲撞的……”红玉低声哀求,她好不容易才留到王府做活计,若是被赶出去了背上了弃奴的牌子就再没有活路了。 蓝湛冷冰冰的盯着红玉一言不发,半分没有留人的姿态,暗卫见主子没有发话,便默认履行“凡是不敬双生皇子且口出妄言者一律绞杀”的规矩,要压着红玉往外走。 “慢着,”阿婴突发话,“也算个忠仆……贴告示署名原委,发配到府外下面的庄子里罚做长工,且家人亲眷永生不得再入王府就职。” “诺。”暗卫得令后立即压走了红玉。 虞莺儿歪在偏室的软榻上,直到听着婢女红玉被那公子婴发落出府,也不敢出声。直到蓝湛走入偏室,才立即坐直赔笑。 “医师已瞧完了,莺儿可还有顾虑?” “没了。”虞莺儿手指搅着帕子,“妾身……只是……只是想王爷……” “若无事便回院里自省……抄抄佛经权当静心安神了……以后无召不得靠近观山阁。”蓝湛冷淡的吩咐,全然没有露出半分为人夫的感情,挥手让婢女扶如夫人离开。 “王爷……”虞莺儿还想说些什么,伸手想要抓住蓝湛的一片衣角,可是蓝湛早已经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回想这些年待她从未改变过神态,永远是冷冰冰的态度,锦衣玉食的养着她,疏离且守礼,好似她嫁的只是一尊闭眼石佛,任她怎样跪拜都无回应,甚至于佛下香火也从不旺她。 蓝湛稳步转入屏风之后,就瞧见春桃眼泪珠子在眼眶里面来回转,用帕子把阿婴捏在她脚腕子上的玉手给拨开。 “方才都说不要殿下帮我上药油了,这下一手药味儿。”春桃把帕子给他擦擦手。 “情况如何?”蓝湛询问。 “方才那位医师的意思是年纪尚小,骨骼虽未伤到,但软了些,按时喝药,擦药油,多饮些牛乳。”三三回答。 “回头让离姨给你烧蹄膀,炖猪蹄,以形补形~”阿婴用帕子擦擦手指。 “得长肉呢,蹄膀配牛乳,比坤身月子里还吃的滋养。”春桃被阿婴逗乐。 “回头让人给你弄个四轮椅车,咱推着走。”三三安慰她,这小丫头活泼好动根本闲不住,让她不活动铁定行不通。 “嗯。”春桃乖乖点头,两个小主子素日里都很疼她的,好吃好喝都留她一份。 谢允瞧着阿婴从刚才就不理睬蓝湛,暗自有些幸灾乐祸。 “表嫂仁慈,真真菩萨心肠,竟没剁了那悍婢。” “杀人易如反掌,在场的任意一个暗卫都能瞬间诛杀。可是为这样的人脏了自己的手就不值得了。”阿婴低头擦手,推掉蓝湛递过来的帕子,故意的直接把药油擦到他的月白色的袖子上,“诛心才是上策,正经的由头扔出府外,这辈子再也无望入府了,一个弃奴能不能在庄子里活下来就看她命数了。” “便宜西苑那位了,闹了这一场就只损失了一个婢女,自己就回院子呆着而已。”三三不乐意的嘟囔。 “走了个莺,这不是还剩一个吗?咱王爷怎么都不亏本。”阿婴低头笑,意有所指。 “咳……小美人儿随本王出去给桃子姑娘寻个四轮椅车。”谢允看准时机,准备开溜。 三三见状直接打横抱起春桃,和谢允一起溜出雅室。 春桃犯迷糊了,这又是闹哪出呢? 方才喧闹过的雅室,突然间沉寂了下来,仿佛时间也就此凝滞不前。阿婴斜靠在美人榻旁,低头摆弄着墨玉笛上玉坠子的络穂出神,整个人笼罩在屏风的阴影里,显得有些单薄瘦小。 “可是恼了?”头顶上传来蓝湛惯有的清冷嗓音。 “本君可不敢,回头让人抓着把柄,去宗事堂参本君个善妒,气小,不容人……” “不久前还嫌本王酸气能沾饺子,这会儿知道人家闺名了,倒是自己先做了那没有裹糖的红果。”蓝湛弯腰蹲身,微微仰头瞧着面前的玉人儿呷醋的模样,酸甜可口的让人心生妄念。 “管你那些人叫个什么莺的,既迎了人家入府,就该雨露均沾,别老一头扎在本君这儿躲懒……让人一天天的总不清净。”阿婴伸手推开蓝湛,起身要走出屏风。 “本王心思如何,殿下还不知晓?”蓝湛起身拽着阿婴的手臂,不让他离开。 “知晓什么?知晓你与她在塌上缠绵情浓之时所唤的小名到底是谁?还是知晓你那些院子里纳的好弟弟妹妹们是不是命里都有婴这个字?” 阿婴越想越焦躁烦乱,他既不愿蓝湛总花心思投在自己身上,又不乐意接受蓝湛越过他,拿着给他的那份情再去对别人好。 他与蓝湛这些年,永远都是这样唯利是图,自私自利,患得患失。 “本王从未碰过其他人。”蓝湛把阿婴抱进怀里搂紧,“有没有碰过,你应该能分辨出一二。” 阿婴撇了撇嘴巴,没有出声否认。乾坤相合之后就会沾染到对方的信香,若是再标记,气味就更浓,只是普通属性乾坤中庸的只能相互彼此间分辨,能直接无差别辨别所有信香的只有天乾地坤。 他本就是地坤,天生对信香异常敏感,故而从前很快就能发现他的宝贝儿三三和谢狐狸之间那些背人的情愫。 “你碰不碰别的是你的病症,同本君有何关系。”阿婴头埋在蓝湛胸前的衣料中,占有着独属于自己的冷冽香气,嗓音显得闷闷的。 “本王有无病症,殿下不知?”蓝湛同阿婴贴的紧密,近身耳语道,“胃口太小,不爱吃别的,净馋眼前的人了,还总撤碟子不让人吃饱……” “别给本君扯别的……”天气日益渐热,衣衫也比往常薄,贴的太近让他总有些窘迫,烫的慌。 “若是不喜小名撞音,那便用本王以前为你取的小字,无羡可好,情浓之时可以唤做阿羡,羡羡……”蓝湛语气在阿婴耳边放的很轻,似有种奇特的诱惑力缠着他,逼迫着他。 “你个坏心肝的,小名撞音这种糟事为何是本君先让步改名?”阿婴被他惹的燥热,躲进墙角寻清凉,却不知腰封何时落在了地上。 “一只鸟儿怎懂其中情趣,自是本王心尖尖上的玉娃娃才配得上这赐字的殊荣。”蓝湛循着细腻处徘徊往复,引得玉人儿战栗不已,身子软麻站不稳,只能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脖颈。 “你……你……既知她闺名……怎能不知她是……”细腻处被唇舌磨的厉害,慌的阿婴不敢出声说话,想要把人推开逃走,却又被捞了回来。 “是什么……”蓝湛贴的更紧了些,眯起原本幽深的眼眸,似是相当享受这静谧午后的加餐,面前这酸甜可口的红果终于裹上了糖浆,让他每咬一口都唇舌生津,食指大动。 “嗯……她是……是……”小衣扣子忽的蹦飞,落入地毯上立刻滚的不知所踪,素来畏寒的玉人儿只能被迫贴近那具热烫的胸膛取暖,一向聪敏的脑瓜在坏人恶意的揉弄中突然就停工不转了。 “殿下……怎的不说了……嗯?是什么……”双手稳稳的拖着玉人儿,明明是七尺之躯,可这身骨总是养不出富余的肉,轻的可怜。 阿婴紧攀着蓝湛肩头,生怕落下去,又怕声音太大让屋外的侍从们听见,只能咬着自己发带悄声道, “她……是……是我母后家眉山的……” “对于硬要闯进铁笼子的名贵莺歌……若是殿下……应当如何?”蓝湛在彼此的喘息间隙中抬头望向他的玉人儿,水光潋滟的凤目不似以往的睿智明亮,眼眶雾气腾腾的似染了情色旖旎绯红,勾缠着让他几欲失智,更让他联想到了汤池子里的那副惑人身心的气韵神态。 “ 圣人常……顺时而……动,智者必……因机以……发…… ”阿婴如同坐在颠簸摇晃的马车中,话语也被颠的断断续续的,“坏心的……算的到精……算到我母后身上…… ” “彼此彼此……”蓝湛吻的缠绵,“谁让她总算计本王的玉娃娃……本王只是顺势而为……” 阿婴被蓝湛欺负的哭笑不得,如同刚会跑就被捉住揉弄的奶猫儿般,在顺毛与炸毛之间反复横跳,每每呲牙反抗,便会被这贴紧的坏人搓扁揉圆的哄骗回去。春情最浓之时,蓝湛的呢喃声不断的萦绕在阿婴耳边,细数着他的小名。 “玉人儿……玉娃娃……” “小月牙儿……” “好阿婴……” “我的无羡……” “羡羡……” 一声声一句句都带着情热的尾音,循环往复的熨烫着阿婴的心窝,其中酸甜苦辣的滋味来回翻涌着,时刻温暖着薄情寡性的他。 阿婴一时受不住如此浓烈如酒的情谊,泛红的眼眶里渐渐蓄满了泪水,呜咽着哭出了声。 “你究竟要谁……” “只想要你……” 灯昏如梦月沉沉,星子点点,夜风微寒。 阿婴仍在宽大的床榻上犯迷糊,屡屡被抛上云端的疲累压的他睁不开眼眸,只能哼哼着和身边人挥爪抗议,试图在一阵阵的鼻音呢喃中控诉坏胚的罪行。 蓝湛把人裹在锦被里轻拍,之前大病方初愈,现下又让他几乎折腾散架。暗自懊悔自己的无度失智。 怜惜的低头轻吻了吻被卷内困倦的小脸儿,立刻遭到了玉人儿哼哼着推拒。蓝湛笑着抓住玉人儿乱挥的左手腕子在唇下轻吻,凝视着纤细腕中一道已极浅极淡的小疤有些出神。 “……酸……” “奶猫儿……” 蓝湛轻抚阿婴后背。 “豆花儿……” “什么……”蓝湛凑近细听。 “酸辣豆花儿……想吃……” “好……” 蓝湛应声点头后,便披衣起身亲自给阿婴寻那心头念的吃食。出屋回望帷幔内裹成粽子的玉娃娃沐浴在月光之下竟显莹洁玉润,心头微动勾起情丝蹁跹。 人间春已归,万物皆有归心处,吾之于尔,唯真心而已。 阿婴,可曾望见真心? 阿婴,汝之心海何时显露?可曾有吾?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阿婴宝贝儿,你快把妈咪我肝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