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A10节译：巴达布战争（5）——帝国之怒
等到909.M41结束时，巴达布战争已经肆虐了六年。这场冲突开始于拉夫特 休伦——自封的巴达布僭主——想当然的断言，即他和盟友们的战团独立于星域政府的中央管辖之外；而随着星爪战团心中的背叛和异端邪念被揭露出，在人类帝国的全力支持下，这场冲突也演变为对于异端派系的残酷镇压。
参与巴达布分裂活动的有四个战团：休伦的星辰之爪、螳螂勇士和恸哭者——他们原本就是被派驻到此地区的大漩涡守卫战团群，以及为偿还昔日鲜血债务而前来帮助星爪的处刑者战团。协助这些星际战士们的是一支人数众多但能力较差的部队，即所谓的“僭主军团”，他们是受星爪直接控制的凡人辅助军。休伦用最为严酷可怕的血腥纪律管理这支凡人部队，用他们来驻守和保卫自己的疆土。为了击败这群极为强悍的敌人，在使节审判官的指挥下，帝国集结起了来自不少于十二个“忠诚派”星际战士战团的分队，并由审判庭部队和太阳星域分遣舰队提供协助，组成了一支强大的部队。忠诚派大军的最高战略战术指挥权，都掌握在新晋的红蝎战团长——卡拉布 库林手中；作为督军者，或者说“执牛耳者”，库林已经证明了自己是一位能干且老练的指挥官，尽管付出了巨大伤亡和物力代价，他的战略仍旧逆转了分离主义者的诸多成果。
到目前为止，这六年战事的进程一直都不可预测且残酷。这并非是一场持续不断的消耗战，而是在几十个不同的世界和战区中断断续续地进行；冲突过程中充斥着突然反转和闪电战，双方都在以此来颠覆一个又一个支持敌方的世界。分离主义者战团们在初期的征服和成果，为他们在大漩涡地区铸就了一个口袋帝国；但由于忠诚派取得了一系列胜利，等时间来到909.M41，分离主义者的领地已经支离破碎，他们被夺走了战略主动权，而且处于了不利境地。等到了888908.M41，在Optera世界处的残酷舰队战中，舰基战团恸哭者实质上已被米诺陶战团摧毁，分离主义者们继续遭受惨败。在战斗过程中，除少量成员之外，恸哭者战团的大部分星际战士都战死或被俘。经此一战，大漩涡分裂势头在很大程度上被遏制住。但是，忠诚派指挥官们并未抱有战争能就此结束的幻想；从Endymion星团边境（火天使和美杜莎之子战团的分队在此地奋战，以拦挡控制住螳螂勇士战团）到Khymaran深渊和苍白群星的边界地带（处刑者战团的掠夺舰仍在这片区域近乎为所欲为，他们与红蝎和米诺陶战团开战，骚扰忠诚派的航运，阻止对方巩固战果）。许多人准确地判断，之后阶段的行动将比这场冲突以往任何时候的都更为残酷；这段时期尽是无情的行星肃清、焦土战役和末日般的攻城战。如果想要快速取胜，忠诚派们就需要消耗时间，来进行备战并获取新的增援，但领主指挥官卡拉布 库林和他的参谋们知道，自己承担不起等待太久的代价——他们每耽误一天，分离主义者们就能得到更多机会来巩固阵地，或许还能弥补己方损失。库林明白，自己绝不能放任休伦这样富有才能的统帅花费太长时间来重建、规划和备战。
作为转折之年，910.M41被证明是风暴到来之前最后的死一般平静的时刻。巴达布战争即将走向恐怖的终局。在忠诚派阵营中，很多战团都遭受了严重损失，他们现在将会撤出战斗序列，并被其他名声更为黑暗的战团所替代。大漩涡地区将要见证一场前所未闻的屠杀——即便在该区域漫长且动荡的历史中，此等惨烈的杀戮也未曾发生过。
征服Galen（4017910.M41 ）
就和所有伟大的战争一样，未曾设想的战火总会在未曾预料的地方被点燃，继而熊熊燃烧。在910.M41年初，不堪重负的殖民地世界Galen六号上便爆发了此类战斗。在过去的六年间，忠诚派和分离主义者在偏僻的Galen星系中反复交战，该星系在双方之间多次易手。Galen星系中最重要的一场冲突，是火鹰战团与分离主义者的混成突击部队之间的大规模战斗，双方都损失惨重。Galen二号上的维生穹窿群也被摧毁，大量难民因此而迁移到贫困的Galen六号世界。不过，这些苦难也仅仅是最近才发生于Galen星系的新悲剧，作为前沿阵地，该星系已经倍受蹂躏，而Galen六号上也会被强加统治。忠诚派的此举是遵照了卡拉布 库林的直接命令，而且得到了弗莱恩审判官的私人助手之一——审判官卡拉马尔指挥下的讨逆修会分队的配合。库林的命令直白且明确：Galen星系要尽可能快地回到帝国手中，（敌人）进行未来抵抗的一切希望都要被彻底碾碎。对于该命令的唯一告诫是：要让这颗星球保持宜居状态，并保留下足够的核心人口和基础设施，以满足帝国的战争需要。
在战团“钢铁领主”兼战场指挥官——维伦德 卡尔的引导下，美杜莎之子针对性地规划了进攻模式，并且制订了夺回这颗星球的计划。一经抵达星球轨道，他们便轰炸了事先选定的旧城外围边缘处的登陆区，将那片地带夷平为爆炸坑和冒烟的瓦砾。将三个连队的星际战士空降到这片倍受蹂躏的地带，向Galen六号旧城市的边缘发动突袭；他们围困住了城区，并在空降时几乎毫不费力地摧毁了遭遇的所有直接抵抗。美杜莎之子们在分散开的爆炸坑中蹲守了三个日夜，接收空投的部队、补给，并搭建起新的要塞工事和堡垒——这些建筑物从尘烟中升起，宛若掠食者口中的锯齿状尖牙。在旧城市内部，数百万幸存居民之间的暴力冲突消退了，他们和整座城区都被笼罩在新的恐怖之下。所有人都看到并听闻了天空中降下的猛烈轰炸——但其诡异地没有伤及城市区域，并且也发现了空降艇留下的燃烧尾迹，很多人都能猜到这一切预示着什么。准军事性质的决死小队和缩挤在一起的幸存者们当中，都在相互传递着种种流言蜚语，其内容是关于漫天尘烟中的锤击声，以及爆炸坑深处噼啪作响的能量电弧闪光，还有就是巨型探照灯的射光扫过城市各处，任何太过靠近的人们都会死于翠绿色甲胄的恶灵之手。在第四日的黎明时分，一种非自然且近乎完全的寂静笼罩住了旧城，人们心中满怀对于即将发生之事的恐惧。这种恐惧正是美杜莎之子们精心设计而出的（心理）武器，而它也的确按照阿斯塔特们的期望发挥出了作用。犀牛和豪猪运兵车组成的装甲纵队一马当先，兰德掠夺者们轰鸣前行，身形庞大的无畏机甲们从尘幕中大步踏出，同时兰德速攻艇们也如同食腐群鸦般掠过天空。在美杜莎之子绿色装甲洪流的两侧，还点缀着绯红色的审判庭载具——从奇美拉运到装备了圣歌放送器的镇压者，种类繁多，讨逆修会要求Galen六号的住民马上投降，立刻接受自己的审判。对于拿起武器反抗的人们，帝国部队几乎毫无仁慈。某些人如同自杀般扑向帝皇怒火的化身，结果就是在公开战斗中遭到美杜莎之子的无情歼灭；而其他人要么畏缩在仓促准备的防御阵地，要么就在试图躲藏或逃离这座城市。极力逃生的人群在旧城边缘处惨遭屠杀——当他们试图穿越开阔地带，进入自认为安全的贫瘠尘原时，负责巡逻的兰德速攻艇和秃鹫炮艇们开火将其射杀。很快，离开旧城的道路上就堆满了烧焦的地面车辆残骸与被撕碎的尸体。在城市内部，那些进行激烈抵抗的人们在被隔离开后遭到毁灭——在星际战士们无情的技艺与力量面前，设置了路障的住宅街区和工厂几乎提供不了任何防护。由于下层结构遭到了粉碎者加农炮和热熔武器的集火轰炸，整座城市中的塔楼们都倒坍崩解，将守军和不幸卷入其中的平民一并掩埋在瓦砾之下。野火在废墟间熊熊燃烧。只有意志涣散、表现谦卑的人才会被放过，那些行走于尘烟中的巨人们几乎将其无视；可怜的平民们原以为自己是大难临头，但美杜莎之子仅仅是命令他们不要做出任何举动。据报告，很多平民在被审判庭步兵们带去进行审理时，都喜极而泣；从事后拍摄的照片资料来看，当他们抵达帝国登陆区的审判庭巡回法院要塞，被动等待着自己的命运时，这些凡人都是双眼凹陷、脸上带着一排排灰色条纹（泪痕）。
在美杜莎之子进攻开始后的五十六个小时之内，帝国便牢牢控制住了旧城。而就像他们的计划那样，关于这场大屠杀的消息已经传遍了Galen六号各地，全世界的人都被恐惧扼紧了喉咙。星球上的人们，无论是本地居民还是难民，都纷纷投降臣服——人数规模从最初的数百发展为数千，很快又演变为数百万；很多人宁愿因此而面临死亡，也不愿生活在即将到来的恐慌之中。帝国部队还找到了审判官莎尔妲（机仆：她是驻当地的审判官），她因遭遇炸弹袭击而身受重伤，但被一群忠诚的侍僧保住了性命，并被送回了卡拉马尔处。莎尔妲得到了美杜莎之子技术军士们的照料，一经康复之后，她便被任命巡回法庭庭长，迅速为各项案件做出最终判决。很快，整座旧城都被重建为拘留和宣判中心，用于处置星球上的人口。Galen战役在总体上被认为是一次完全胜利，尽管旧城中的大部分人口都被消灭，但相比于一场全球规模漫长消耗战的结果，这场行动的全部死亡人数微不足道。讨逆修会也展现出了仁慈，Galen六号上那些最为恶劣的惯犯与异端分子处以火刑，大部分居民只是签订了一份终生苦役契约，以此来赎清罪过。军务部征召了当地最为坚韧强壮的居民，新组建了多个刑罚军团；其余人则从事劳役，他们要么是在Galen六号本地服刑，要么就是被派去支援大漩涡其他区域的重建。美杜莎之子们也很快便离开了这颗监狱世界，而当地人要花费数代人的时间，才能结束服刑。
黑暗水域中的鲜血（3327910.M41）
在3327910.M41，Cygnax星系发生了极其令人始料未及的状况：一艘船体焦黑的打击巡洋舰在星系边缘处离开了亚空间，它装饰着未知的纹章，并且传输了一道先前未知的音频识别密码。这艘名为“忿怨经卷”号的飞船的来访，标志着一股力量的到来，而后者的名讳将成为巴达布战争中最为血腥黑暗行为的代名词。这艘飞船利用古老但却仍旧有效的帝国授权协议码，向负责监视Cygnax星系的帝国哨戒船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忿怨经卷”号宣称一支星际战士部队会前来协助忠诚派打击异端分子，并声称此举是为了回应神圣泰拉的号召。船上的星际战士们用古老的语法声称自己的战团名为星界噬人鲨（该名称在低哥特语中的更现代说法为“太空鲨鱼”），他们提出正式请求，希望对方能接纳自己参战，并允许其进入战区并收取血税。在一段可怕的僵持过后，海军舰船们联系了忠诚派中央指挥部；而在确认该飞船只是一名先锋，其身后还有一整支舰队正从Golgothan废土区的边缘处赶来之后，使节审判官扎恩迪斯 弗莱恩亲率一支正式代表团，前去会见这支战争舰队的领袖——审判官要亲自确认对方的真实来意。弗莱恩在此事上的亲力亲为，导致某些观察者相信其对于自己所要接触之人的身份有些许知晓。而其他人则指出，在经历过那场导致威兰特 奥尔帝斯死亡的背叛事件后，弗莱恩已经学会了不要相信阿斯塔特们会恪守荣誉——在几年前那次与拉夫特 休伦的赌博性谈判中，前任红蝎战团长遇害身亡，忠诚派们承受不了同类事件的重演。
弗莱恩的代表团中包含了他最能干的仆从和精通阿斯塔特修会知识的专家，外加一名挑选自火天使战团的护卫，外加多艘战力强悍的帝国海军战舰。在Cygnax星系之外的星际虚空中，一行人在已死亡的恒星——Null -17处会见了噬人鲨舰队。这次会谈的具体细节长期保密，仅为那些陪同弗莱恩审判官登上过噬人鲨旗舰——水怪号的人们所知；不过可知的是，在经过几次紧张谈判和直白调查过后——其中某些对话受到了注册（灵能者）真言师的监督，审判官接纳噬人鲨战团加入了己方联军。
对于这个藏身阴影中的星际战士战团，我们仅能收集到的少量信息表明其有着古老且怪异的起源，他们在很多方面似乎都沉浸在古远的方式与秘密中，而且似乎最好不要被打扰。该战团声称自己进行着对抗人类之敌的无尽远征，从帝国的疆土和殖民地上将其逐出，每次战争都会持续数个世纪，甚至千年之久。他们的存在早就失落于历史记录当中，只有那些可疑传闻中还留有蛛丝马迹，其中还夹杂了传说和寓言。当巴达布战争将要达到最致命阶段时，噬人鲨战团再度现身，就仿佛是掠食者被血迹吸引到那般，此事在很多人看来充其量是可疑。
但对领主指挥官库林而言，他从一开始便警惕对待这群新加入的盟友。那位陪同弗莱恩的火天使战士所做的独立报告（尽管内容有限），尤其让库林提高了警觉——前者将噬人鲨战士们的性格描述为野蛮且阴晴不定，甚至认为其对于阿斯塔特圣典指令的效仿也几乎不值得称赞。但是，弗莱恩作为帝国使节的权力不容置疑，事实上如果忠诚派想要及时发动进攻的话，他们正需要此类增援。经过一番考虑过后，库林将噬人鲨战团派往Endymion星团去参加讨伐分离主义者和叛乱诸世界的战役，以证明其自身的价值。
Tranquility战役（3360910.M41）
随着时间来到910.M41，巴达布战争令螳螂勇士战团陷入一种引人反感的境地。作为大漩涡守卫战团之一，早在分裂事件爆发之初，他们便直接且毫无质疑地与拉夫特 休伦及星爪战团结为同盟；他们忠于自己的守卫战团同袍，政务部在巴达布分裂早期肆意违反政治事务授权和协议的行为——螳螂勇士们如是看待那些事件——也令其感到愤怒。不过随着战事推进，巴达布僭主的动机和星爪战团日益黑暗的行为，也让他们产生了严重怀疑——在被后世称为“Grief之叛”的臭名昭著事件中，螳螂勇士战团长雅尔万 萨尔泰克神秘死亡，此事之后这种情绪变得尤为明显。但木已成舟，螳螂勇士们双手上已经沾满了大量忠诚派星际战士的鲜血，而且他们实际上也要为此次战争中的第一场星际战士间冲突负责。由于人员伤亡和舰船损失，该战团愈发精疲力竭，同时也愈发不信任自己昔日的亲密盟友。在908.M41，螳螂勇士们发现自己很大程度上已被困在了熟悉的Endymion星团内部——他们长期将这片区域视作自己要保卫的领地。螳螂勇士们熟悉该地区的各恒星系与世界，并建立了一系列长期隐藏的堡垒，而且当地人也忠诚于自己古老的保护者，利用这些优势，该战团成功撤入了一片看似无懈可击的阵地。在这片战场上，螳螂勇士们发挥出了自己的巨大优势和专长；他们利用游击战对抗数量占据优势的敌人们，而且经常采取奔袭战术、掠袭行动和伏击。在被后世称为“Tranquility战役”的一系列持久行动和交战中，螳螂勇士们就是利用这些技艺和长处，成功击退了受到火天使与美杜莎之子阿斯塔特分队支援的风暴兵团——这些部队被派来猎捕他们。在此之前，Tranquility星系经历了当地历史上最为频繁且代价惨重的战斗。在这段时期中，螳螂勇士智库长（战团内部称其为“尘沙先知”）阿哈泽拉 雷德斯声名鹊起，他成为了实质上的战团长，直到战争结束。在阿哈泽拉 雷德斯那不可思议预知能力和精妙领导技艺的指引下，螳螂勇士成为了一股不可忽视的强大力量，他们坚定无情地守卫着自己的荣誉和发誓保卫的世界。
由于持续不断的消耗，螳螂勇士的实力相比于战争初期大幅下降，但其剩余兵力仍足以让库林意识到：如果忠诚派在全力进攻巴达布星区的同时，仍没有击败己方侧翼处的螳螂勇士部队，自己就是犯下了愚蠢的错误。尤其忠诚派的另一侧还有处刑者战团这个显著威胁。督军者已经在考虑调整自己的部署，以向Endymion星团发动新一轮攻势，但噬人鲨战团的到来为其提供一支未曾预料的部队，库林便向螳螂勇士及其领地释放出了一股野蛮浪潮。Sigard星系首当其冲，体验到了这群灰甲星际战士的狂怒——噬人鲨舰队直接在星系黄道面的上方突入现实空间，与当地膨胀且狂暴的恒星接近到了危险的地步。舰队利用恒星耀斑遮蔽住自己的行动迹象，派出数十支打击部队，并摧毁了无数的星带殖民地、飞船氏族部落和小行星堡垒。这些设施的建造耗费了一千年，并且抵挡住了变节者和异形们的蹂躏，但噬人鲨须臾间便将其毁灭。在此次进攻结束之后，一艘名为“光辉殉道者”号的帝国海军侦察舰搜索了Sigard星系，船员报告称星系中遍布残骸，已死和将死飞船发出刺耳的幽灵般音频信号。报告中也提到，噬人鲨战团在进行全面破坏的同时，也有意劫掠和回收了当地的武器装备、资源和人口。很多权威人士之后得出了结论：噬人鲨战团之所以将Sigard星系和当地虚空殖民地与基础设施中的资源选作第一个目标，不只是因为该地区与螳螂勇士战团存在长期联系，也是因为经历过从黑暗外域赶回大漩涡地区的未知远航后，他们需要得到赏金来补充力量，以做好参战准备。苍翠的Iblis星球是噬人鲨的下一个目标，而在巴达布战争的早期阶段，火鹰战团和被围困的分离主义者们就在这个荒蛮世界上爆发过一场大战，并导致赤道草原的大部分区域都变为了焦黑废土。在巴达布分裂的过程中，Iblis世界多次站在螳螂勇士一边，而且尽管遭受了惩罚性袭击，当地的土邦王公们仍旧向螳螂勇士战团提供支援。噬人鲨战团降临到这颗星球，系统性摧毁了当地的基础设施，处决了统治者们；他们在夜间攻击分散于星球各处的定居点和游牧爬行车商队，只留下成堆血迹斑斑的残骸。螳螂勇士们迅速做出回应，他们向忠诚派目标发动突袭，并试图利用佯攻和诡计来分散开进攻舰队，想要以此来引开噬人鲨的注意力，但都无济于事。噬人鲨们并未助手，等到Iblis变为一片支离破碎的废土，当地居民也只剩下零星分布的幸存者（而且他们都罹患了弹震症）团体之后，战团舰队便继续前进。饱经摧残的工业世界——Endymion主星是他们的下一个目标，一支小规模的火天使分队已经控制住了当地烟雾缭绕的老旧铸造复合体，并对抗着螳螂勇士们领导的起义暴动。噬人鲨们并未求助于火天使驻军，而是直接发动空降突袭，杀入了战火纷飞的城区。数百架空降舱轰然降落在烟灰密布的棚屋区，一场大屠杀就此展开。Endymion主星很快便陷入一场混乱的全球战争，暴动部队四分五裂，大片工业区陷入熊熊火海，破裂的储存容器中泄露出数百万升有毒化学废液，淹没了其他区域。看重荣誉的螳螂勇士们不能放任这颗星球被毁灭，他们别无选择，只能派出越来越多的战斗修士前去救援，试图遏制住噬人鲨战团的野蛮进攻。螳螂勇士们施展出技艺高超的闪电奔袭与凶悍伏击战术，以对抗噬人鲨的残忍屠杀，但他们的人数太少，无法扭转战局。然而，即便在阿哈泽拉 雷德斯禁止继续派出增援之后，螳螂勇士们也拒绝撤退，而是继续苦战，为守住自己和Endymion人民之间的古老契约而牺牲，这正中了弗莱恩与噬人鲨领袖泰伯鲁斯的下怀——两人之前就做出了相同的预测。在C'sthal和Largitor两个星系的次级世界，以及Tranquility星系的两颗星球上，噬人鲨战团都重复了这种行动策略。他们将这些世界上的基础设施依次摧毁，只留下绝望的幸存者们在接受完惩罚之后继续受难。螳螂勇士们一再被引来参战，虽然他们每次都能取得一些胜利，但他们每次也都会遭受损失，从战场上返回的人数不断减少。等到910.M41年末，星团中饱受挫折的抵抗活动最终被击溃，精疲力尽的螳螂勇士战团也变得四分五裂，他们不再是一股有效的战斗力量，而是成为了一份丰厚的战利品。饥荒、疾病和挥之不去的死亡横行于十数个有人居住的世界，数百万人在看不见的恒星下曝尸荒野。
在Tranquility战役之后，火天使战团——他们之前已经赢得了自己在巴达布战争中的最高荣誉，但也遭受了严重伤亡——请求帝国允许自己撤出这场冲突。火天使会做出这种不同寻常的举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其对噬人鲨战团的怒火在与日俱增——在Tranquility战役其间，双方之间频繁发生冲突，而且火天使完全蔑视噬人鲨的所作所为。在火天使们看来，与其冒险让两个忠诚派战团之间与日俱增的敌意引发全面内战（双方零星的小规模冲突中已经出现了流血事件），自己不如返回母星去重建遭受重创的战团。
随着Endymion星团不再是忠诚派侧翼上的威胁，噬人鲨战团也得到了重新部署。他们的舰队被拆分开去巡逻忠诚派的后方，以解除米诺陶和红蝎的沉重负担，让这两个战团在入侵巴达布星区之前得以巩固实力。但对Endymion星团居民而言不幸的是，噬人鲨战团会在几年之后重返此地，并在那些已被毁灭的世界上制造出更深重的灾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