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小说“灵三部曲”,第一部“当”,第十一章“苍白与手帕” 3
早上,唐文娟推着板车去上班,隋耀跟随唐旭一起去往学校。
到了学校,唐旭开始学习,隋耀在旁边观察着陈艺壕的一举一动。
午休时,陈艺壕和唐旭到食堂吃饭,下午陈艺壕没有出去玩,而是找到唐旭一起去了图书馆。
隋耀一直跟随着陈艺壕,却没有发现任何与魂瓶有关的迹象。
放学时,唐旭将前一个月的作业笔记交给了陈艺壕并对他说:“艺壕,你回家看一看笔记,这些都是你之前落下的课程,我已经在里面帮你标注了。”
陈艺壕微笑着回答说:“等我考好了,请你吃大餐。”
唐旭接过话来说:“昨天你送给我的生日蛋糕,我送给母亲了。母亲说蛋糕很好吃,她还让我谢谢你,因为我和母亲是同一天生日。”
陈艺壕听到后高兴的回答说:“不用谢,等以后过生日,我还送给你们生日蛋糕。”
说完,陈艺壕和唐旭告别各自向家走去,而隋耀决定跟随陈艺壕查看一下情况。
这次,陈艺壕没有去游戏厅,而是直接回到了家中。
陈艺壕进屋后把书包打开,接着他坐在厅里的桌子旁开始翻阅唐旭的作业笔记,看来陈艺壕是真的打算挽回失去的时间及父母的期望。
隋耀在屋里打量着四周,接着他坐在椅子上寻思着生日蛋糕的疑点。
过了一会儿,陈仲回到家中,当陈仲看到陈艺壕在学习时,在他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
陈仲与儿子打完招呼后便立刻到厨房做饭,接着陈仲做好了几道菜端上了餐桌。
当陈艺壕闻到菜的味道时,他立刻收拾了一下课本和书籍,然后走到餐桌旁坐了下来,而陈仲开心着将一道汤端上了餐桌。
吃饭时,陈仲微笑着问儿子说:“今天学习怎么样?能不能跟得上?”
陈艺壕微笑着回答说:“今天我遇到不会的地方就问唐旭,然后唐旭很细致的给我解答。下午,我俩还去了图书馆找资料,放学时唐旭把他前一个月的作业笔记借给了我,而且唐旭在笔记上还帮我做了很多标记。”
陈仲听到儿子这样说,他心里感到很欣慰,于是他立刻给儿子夹了一堆肉菜说:“学习消耗脑力,你要多吃肉才行。你看这些菜都是你爱吃的,多吃点。”
当陈仲看到儿子大口吃饭的样子时,他心里对儿子的愧疚感也消散了许多。
这时,陈仲问陈艺壕说:“昨天的生日蛋糕怎么样?唐旭说好吃么?”
陈艺壕想起了在校门口唐旭说的话便回答父亲说:“唐旭向我表示了感谢,他说把生日蛋糕给他母亲吃了,阿姨还说很好吃,因为他和阿姨是一天生日。”
当隋耀听到陈仲的这句问话时,他将注意力转向了陈仲。
陈仲听完儿子的回答,他立刻露出了惊讶的神情,接着他勉强的笑了笑说:“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说完,陈仲开始低头吃饭。
此时,隋耀觉得魂瓶的事肯定与陈仲有关。
用餐后,陈艺壕回到自己的房间复习功课。
陈仲刷完碗走进了书房,隋耀也跟着他走了进去。
这时,陈仲从书柜里拿出小盒子,打开后将里面的戒指拿了出来放在手里,接着他好像回忆着什么。
当隋耀看到这个戒指时感觉很特别,而在戒指上视乎还刻着字,但字体太小了看不清楚。
此时,陈仲的电话响起,当他看到手机上的号码时,他立刻把书房的门关上了,然后他接通了电话。
陈仲问:“找到了吗?”而电话那边视乎说了些什么,这时陈仲仔细的听着,接着陈仲回答说:“把地址发给我,等我见到后就把钱给你。”最后陈仲挂断了电话并将戒指放进了衣服内,同时将小盒子放回原处并上了锁。
这时,陈仲走到陈艺壕的门前敲门,陈艺壕开门问父亲怎么了,陈仲说:“我有个客户,他公司周转出了些问题,我需要去外地几天。这几天你好好学习,我把钱放在桌子上,你学习累就多吃点好的,我现在就走。”
陈艺壕和父亲告别后回到了屋里,而隋耀决定跟着陈仲一探究竟。
陈仲在开车时好像很着急的样子,接着他开了整整一天的车,最后他感觉有些疲惫便在一间旅店住了下来。
第二天,陈仲又开了半天的车。
在下高速时,隋耀看到提示牌上写着“凝果市”。
车行驶了一会儿,隋耀看到前面有一个很大的水果批发市场,在所有货车上都装载着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水果,最后陈仲将车开到了市里的一间宾馆,接着他在宾馆开了一个房间。
陈仲进入房间后立刻拿起电话打了出去,但对方没有接听。
这时,陈仲洗漱了一下,然后坐在椅子上休息。
过了一会儿,有人敲门。
陈仲立刻起身去开门,此时走进来的是一位看上去四十多岁的男人。
男人带着鸭舌帽,但他只站在玄关没有进屋。
陈仲对男人说:“你确定吗?”
男人回答说:“收了你这么多钱,当然要保证这一点。”
话音刚落,男人从衣服里拿出一个纸条交给了陈仲,陈仲看着上面的字。
男人说:“地址都在上面了,还有电话号,我的事办完了。”
这时,陈仲立刻走到手包处从里面拿出很多钱递到了男子的手上说:“希望你能保守秘密。”
男人回答陈仲说:“放心吧,陈老板。”然后男子就离开了。
陈仲看着纸条上的信息,接着将信息记在了自己的本子上,之后陈仲休息了一天。
早上,陈仲开车来到纸条上的地址。
周围是几栋比较老旧的居民楼,楼体的外墙是灰色,窗户都是铁质的,而铁窗经过岁月的洗礼,已经锈迹斑斑。
陈仲坐在车里看着进出的人,隋耀开始疑惑着心想:“道卒不是晚上才出现吗,难道白天也会出现?”
几个小时过去了。
此时,陈仲的神情突然变的凝重起来,而他的眼神始终跟着右侧马路上的一位中年妇女。
隋耀顺着陈仲的视线望去,他看到这位妇女身上的穿着很朴素,从衣着上感觉家里并不富裕。
妇女手里拎着菜篮,接着妇女走进了一个单元门。
陈仲此时拿出本子看着上面的地址,接着他下车走到妇女进入的单元门并确认一下,然后陈仲返回车内一直看着单元门。
过了一会儿,那位妇女走出了单元门,这时她手里拎着一个保温饭盒。
这时,身后视乎有人喊这位妇女,接着她回头停了下来,然后从单元门里走出一位中年男人,而这位男人和妇女穿着一样简朴,最后两人急匆匆的往外走。
陈仲看到后立刻开车跟着他们,两人经过三个街口后来到了一家医院的住院处,接着两人走了进去。
陈仲看了一眼住院处的位置,然后他开车回到了宾馆。
陈仲将本子上的电话号码记在了手机通讯录里,但他却迟迟不敢按下通话键,而电话在他的手上颤抖着,甚至在他晚间休息时也握着电话入睡。
早上,陈仲决定拨打这个号码,他按下了通话键。
几秒后,有人接通了电话,而陈仲此时没有说话,对方好像在问着什么。
这时,陈仲用很小的声音回答说:“我是陈仲,你现在还好吗?”接着电话对面没了声音。
过了十几秒后,对方说:“好吧,你找个地方,然后打给我。”
陈仲挂断了电话,而他的眼神始终看着电话屏幕上的号码不愿离去。
陈仲找到一家饭店并开了一间包房,然后他打通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包房的门被敲响了,陈仲起身去开门。
隋耀看到进来的正是那位中年妇女。
陈仲点了一些店里最贵的菜,然后两人坐了下来并没有说话。
一会儿菜上齐了,陈仲同时请服务员离开。
这时,陈仲夹了一块鱼准备放到女人的餐具上,而女人甚至连餐具都没有碰。
女人问陈仲说:“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此时,陈仲脸上露出悔恨的神情并用自责的语气回答说:“当初是我不好,我不该离你而去。”
女人听到后用仇恨的眼神看着陈仲说:“你选择了你的家庭,这就说明你心中已经没有我了。所以请你回去吧,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我现在过的很好。”
陈仲此时跪在女人身边说:“让我来帮助你吧!自从那以后,我时时刻刻都被心中的愧疚折磨着。”接着陈仲从衣服里拿出那个戒指递到女人面前。
女人看到戒指后眼眶湿润了,此时她的神情变得委屈起来对陈仲说:“当时你离我而去,而我一个单身姑娘居然和一个已婚男人生下了孩子,你让我今后怎么生活?”
陈仲跪着回答女人说:现在我的生活比较富裕,我可以帮助你和孩子的生活好起来。我知道你有家庭,我不会打扰你们,我只想帮助一下你和孩子,让你们过的好一些。我也知道这样说,可能会再次伤害你。”
女人擦了一下脸颊的泪水,然后她对陈仲说:“你去叫服务员把菜打包好,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陈仲听到女人这么说,他立刻叫来服务员将菜全部打包起来。
然后,两人进入了轿车,隋耀和女人坐在后面的座位上,而女人抱着打包好的菜。
这个地点正是昨天看到的住院处。
女人把陈仲带到了住院处的七楼,然后走进了病房。
此时,进入陈仲眼帘的是一位男孩躺在病床上,男孩的年龄与陈艺壕相仿,但男孩的肢体协调能力很差。
当男孩看到女人时,他用无力的手比划着,接着女人坐下来将打包盒里的菜装入饭盒,然后喂向病床上的男孩,而男孩在吃饭时感觉也很吃力,他一口饭要咀嚼一分钟才能咽下。
这时,病房走进来一个人,而这个人正是昨天陪着女人的那位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走过来问:“汪清,这位是你的朋友吗?您快坐。”
男子在边上拿来一个椅子让陈仲坐,陈仲立刻回答说:“不用了,我也是路过凝果市,刚好想起来以前的同事在这里,所以打了个电话过来看看。”
这时,汪清对着陈仲说:“你看到了,这孩子出生时被脐带卡住了颈部,因供氧不足导致的。”
中年男子立刻对汪清说:“你跟人家说这些干什么,这是咱们家的事!”
此时,汪清的丈夫对陈仲说:“你等我一下,我给你倒点水,你坐,你坐。”话后男子拎着暖壶去往水房。
陈仲看着床上的男孩,同时他露出了难受的神情并用悔恨的语气说:“我一定要治好他,不管花多少钱。”
汪清见丈夫出去了便对陈仲说:“小学前,孩子的身体还算正常,但在初中时,他的发育开始出现问题,最后就瘫在了床上。现在他的器官已经不行了,医生说孩子最多还能活一年。而你的钱又有什么用,你知道我和孩子有多痛苦吗?”
说完,汪清对陈仲冷笑了一声,接着她继续给孩子喂饭。
当陈仲听到孩子的情况时,他的精神变得涣散,同时也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汪清看到陈仲的神情后说:“你走吧,这里不需要你!请你远离我...以前和现在的世界。”
陈仲听到汪清这么说,他便和床上的孩子告别离开了病房。
陈仲在离开时遇到了汪清的丈夫,陈仲对汪清的丈夫说:“我先走了,以后再来看你们和孩子。”
陈仲离开了住院处,接着他开车来到了一家银行,然后他在银行里取了一些钱。
陈仲来到水果摊买了两套水果礼盒,接着他在车上将钱放在水果礼盒的最下面并露出一点钱角,然后他回到住院处找到护士站的护士,并说明了想帮助孩子的情况,同时他还希望护士能把水果礼盒送到病房。
护士同情陈仲便答应了此事。
一会儿护士回来对陈仲说:“水果礼盒已经送去了,同时家属还特意感谢你和那些钱。”
陈仲听到后便离开了住院处返回慈宁市。
在病房里,汪清让丈夫把钱收好,而她走出了病房,接着来到了走廊的尽头。
此时,汪清望着天空留下了眼泪,然后汪清哽咽着自语说:“孩子,妈妈对不起你。”
说完,汪清蹲在墙边痛哭了起来。
开车返回时,陈仲回忆着病床上男孩的模样,此时他看着道路并坚定的语气说:“儿子,你一定要等爸爸回来!”
隋耀回到慈宁市后一直跟着陈仲,接着他发现陈仲一直在打听唐文娟的情况,而且他还时不时的开车跟踪唐文娟。
大学又开始了这个月的测试考试,而这次陈艺壕的分数比以前高了很多,于是陈艺壕打算庆祝一下。
午休时,陈艺壕把王若晴叫出来害羞的说:“这次我考的分数不错,所以打算请你出去玩,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王若晴微笑着回答说:“不行。我还要去图书馆查资料,你去玩吧,祝你玩的开心。”王若晴说完就回到了教室。
当陈艺壕被自己喜欢的女孩当面拒绝时,让他心中有些沮丧。
这时,陈艺壕想了想可能是自己单约王若晴,让王若晴感觉不好意思答应,所以陈艺壕打算在王若晴和女同学在一起时把大家一起约出来。
下午,陈艺壕来到图书馆看到王若晴和女同学们正在看书,于是他走了过去对女生们小声说:“我这次测试的分数比以前高了很多,所以我打算邀请你们一起出去玩,怎么样?”然后陈艺壕微笑的着看向王若晴。
其他女同学听到后开心的微笑着,而这时王若晴用不耐烦的语气回答说:“这里是图书馆!你学学人家唐旭,等你什么时候考到唐旭的分数,我就跟你出去玩。”
说完,王若晴生着气离开了图书馆。
其他女同学们看到后对陈艺壕笑了起来,而陈艺壕感觉自己很丢脸便生气的离开了图书馆。
在陈艺壕返回教室的路上,他看到了正在前往图书馆的唐旭,接着陈艺壕跑过去问唐旭有没有时间,一起出去玩。
唐旭微笑着回答陈艺壕说:“我和王若晴约好了去图书馆一起看书查资料,所以我不能陪你去了。”
当陈艺壕听到王若晴约了唐旭时,他便立刻生气的回答说:“不去就不去,我自己去玩。”
说完,陈艺壕就生气的走了,而唐旭不明白陈艺壕为什么生气,然后他向图书馆走去。
陈艺壕来到游戏厅开始打游戏,他还边玩边想:“你们嘴里什么都是唐旭,而我什么都不如唐旭。唐旭有什么,我哪不如唐旭了!。”
这时,几个盲流青年又看到陈艺壕在这里便搭话说:“怎么了,陈少爷又生气了?用不用我们帮你出头啊?”
陈艺壕看到他们回答说:“来来,一起玩,一会儿吃饭去。”然后陈艺壕与盲流青年们一起打游戏。
唐旭放学回到家中与母亲吃饭,饭后唐文娟把他叫了过来。
此时,唐文娟从床下拿出一个包裹,接着她从里面拿出一条红绳项链放到了唐旭的手中说:“现在你长大了,我也不会瞒着你了。这条项链是在捡到你时发现的,现在我把它还给你。等你毕业后,如果想去找亲生父母,我也不会阻拦你。”
唐旭看着手中的项链回答母亲说:“你就是我妈,一辈子都是。就算我见到亲生父母,我还是会和你一起生活,我这一生都不会离开你。”
此时,唐旭的眼眶湿润了起来。
唐文娟微笑着拿出唐旭送给她的手帕擦掉了儿子面颊的泪水,接着她把项链给唐旭戴了上去,最后唐文娟用布满老茧的手轻轻贴在唐旭的面颊上说:“去学习吧。”
唐旭听到后起身走向房间,进屋后他用右手紧紧握住了项坠,然后把项链放进了衣服内。
陈艺壕在饭店与盲流青年们喝了很多酒,然后返回家中。
当陈仲看到陈艺壕喝醉的样子时,他立刻用责备的语气说:“你们老师今天给我打电话,她说你的成绩比以前好多了。虽然你成绩好点,那也不能去喝酒啊!你还是个学生,你什么时候能像唐旭一样给我争点脸,让我跟你少操点心。”
陈艺壕听到父亲的责备没有理会,然后他直接回到了房间。
陈仲生着气走进书房从盒子里拿出瓶子,而隋耀看到陈仲手里拿着的正是魂瓶。
此时,隋耀心想:“蛋糕里藏着的肯定是丹药。”
这时,陈艺壕在屋内开始嫉妒起唐旭来,他心想:“什么事都拿我和唐旭对比,我比他差在哪?王若晴喜欢找他,我爸拿我和他比,你们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此时,陈艺壕的面部渐渐流露出憎恨的神情。
在这之后,陈艺壕不在与唐旭说话,当他再次看到唐旭和王若晴互相微笑着研究课题时,他的心里更加仇视唐旭。
放学后,陈艺壕来到游戏厅找到了之前几个盲流青年,他对盲流青年说:“帮我教训下唐旭,让他离王若晴远一点儿。这是给你们的钱,教训后还会给你们。”
几个盲流青年见有钱可赚便答应了陈艺壕。
陈艺壕继续说:“等我约好唐旭,你们就在那里等我。”
这几天,隋耀开始跟随唐文娟,因为他确定这几天陈仲就会对唐文娟下手。
冬季到来,晶莹的雪花落在了地面上。
唐文娟早上起来看到外面下着大雪便把厚衣服找出来给唐旭,而她在换衣服时,却把手帕忘在了床头。
唐旭起床换上了厚衣服去往学校。
陈艺壕找到盲流青年们约好了地点,接着他故意把脸弄伤回到学校。
进入教室后,陈艺壕慌张着找到唐旭说:“我在游戏厅听到大排档那些盲流们在说阿姨坏话,于是我和他们厮打了起来,接着他们还用更难听的话说你和阿姨。”
唐旭听到陈艺壕这样说便立刻生着气回答:“去找他们,上次让他们和我妈道歉,他们还没有做。”然后,陈艺壕带着唐旭往游戏厅的方向走去。
隋耀跟随送货的唐文娟来到了一个胡同,此时唐文娟听到了几个青年的谈话。
因为下雪,唐文娟带上了帽子,而帽子此时阻挡了部分听觉,唐文娟只听到了这些青年说,一会儿到什么什么地方给陈艺壕怎么怎么。”
唐文娟听到后没理睬继续推着板车,当她寻思着陈艺壕这个名字时,她回想起他是唐旭的同学,还有上次的生日蛋糕就是那孩子送的。
此时,楼上的顾客喊:“家里有人,送上来吧。”
唐文娟抬头看到了顾客,接着她背着家电上楼了。
隋耀也听到了盲流青年们的谈话,于是他跟随着青年们前行。
盲流青年们来到一条不宽的巷子里靠着墙等待着。
过了一会儿,陈艺壕带着唐旭从对面走了过来。
当唐旭看到盲流青年们时,他立刻用生气的语气问:“为什么说我母亲,我们得罪你们了吗?”
其中一个盲流青年用不耐烦的语气回答说:“怎么着,你说不让说,就不让说啊,你是不是又想找打了?”
唐旭听到盲流青年这种态度便立刻和他们厮打了起来,而陈艺壕站在一旁看着他们。
此时,唐文娟已经回到了板车处,而在她推车时回想起了青年们说陈艺壕的那些话,这时她心里担心陈艺壕会出什么事,于是她推车去往青年们所说的地点。
唐旭敌不过盲流青年们,他只能倒在地上忍受着拳脚相加和语言侮辱,而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坏了。
而盲流青年们一边打还一边说:“以后不许你和王若晴来往听到了吗?”
唐旭在地上回答说:“我没和王若晴来往,我们只是在图书馆一起学习。”
此时,陈艺壕站出来指着唐旭说:“他们是我叫来的,是我不让你和王若晴来往。”
唐旭听到后糊涂了,接着他开始质问陈艺壕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个盲流青年上前给唐旭一个耳光说:“少废话。”
这时,有路过的人看到青年们在打架便报了警。
而另一个盲流青年此时从背后拿出一把螺丝刀指着唐旭说:“以后别和王若晴来往!不答应的话就让你尝尝这个。”
盲流青年说完拿着螺丝刀在唐旭面前摇晃着并露出歧视的笑容。
当唐旭看到歧视的面容时,他立刻和拿着螺丝刀的盲流青年厮打了起来,而这次其他盲流青年没上手,他们只是站在那里嘲笑着唐旭。
唐旭从盲流青年手里抢下了螺丝刀,然后倒在雪地上,而他的领口被流氓青年撕开了,颈部的项链也露了出来。
陈艺壕这时走向唐旭,接着他蹲下来用侮辱的语气对唐旭说:“你就是个孤儿,为什么大家都喜欢你,你就是你妈在外面生的孽种,你凭什么比我强?你妈就是个烂货。”
当唐旭听到陈艺壕说的这些话时,他心中所有的屈辱和愤怒在此时爆发。
此时,唐旭一只手抓住了陈艺壕,接着用螺丝刀向陈艺壕的身上猛刺过去,陈艺壕见唐旭用螺丝刀刺向自己便用手掐住了唐旭的脖子,而唐旭愤怒下连续用螺丝刀刺向陈艺壕。
这时,陈艺壕的衣服上开始渗出鲜血。
几个盲流青年见陈艺壕被刺伤了便立刻上来一起殴打唐旭,接着唐旭起身将陈艺壕推开,然后他再用螺丝刀刺向几个盲流青年。
唐文娟推车来到了这里,当她听到了嘈杂声时,她担心陈艺壕会出什么事便立刻跑向声音地点。
此时,唐旭又将俩个盲流青年刺倒在地,而其他几个盲流青年被眼前的一幕吓跑了。
这时,地上躺着陈艺壕和两个盲流青年,而他们的衣服全部被鲜血渗透了,接着陈艺壕和盲流青年的身体开始颤抖,而唐旭带着仇恨的神情用沾满鲜血的双手紧握着螺丝刀。
唐文娟边跑边喊着陈艺壕的名字,当唐旭听到母亲的呼喊时,他才回过神来看着母亲跑向自己。
此时,唐旭从愤怒中走了出来,当唐旭看见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和陈艺壕与两位盲流青年的样子时,他立刻害怕起来。
当唐文娟跑过来看到是儿子时,她立刻露出惊讶的神情看着周围的情况。
接着唐文娟一把夺下唐旭手里的螺丝刀并对儿子说:“快跑,往家跑!”
此时,唐旭的双手颤抖着,而他脸上露出悔恨的神情对母亲说:“妈,我...我。”
唐文娟用安慰的语气回答说:“别怕有妈在,你快回家,快跑!”
这时,唐文娟把唐旭带到胡同的十字路口,让唐旭往家跑,然后唐旭不停的奔跑。
此时,警察来到了地点,他们远远的看到唐文娟手里拿着螺丝刀都是鲜血。
警察立刻跑到距离唐文娟四五步的地方劝说:“你别激动,先把螺丝刀放下。”
而唐文娟此时利用余光看着奔跑的唐旭,接着她开始与警察周旋。
唐文娟担心警擦会发现唐旭,于是她慢声的对警察说:“我不是故意的。”
警察见唐文娟手上有凶器也慢慢的向前移动,在唐文娟与警察对持的同时,她还不忘看看儿子是否跑远。
此时,唐文娟开始渐渐向后退,同时吸引着警察的注意力,她希望能为儿子争取些时间,于是她就不停的向后退,最后不知不觉已经退到了马路上。
唐文娟用余光见儿子已经跑远便慢慢把螺丝刀放在了地上。
不料此时,一辆货车向唐文娟飞驰而来,因为大雪覆盖了路面,货车根本刹不住车,接着货车狠狠撞在唐文娟的身上把她撞飞了出去。
警察见唐文娟被撞飞后立刻呼叫急救车,而货车滑行了一段距离后也停了下来。
这时,货车司机离开了驾驶室快速跑向唐文娟。
此时,隋耀看到货车司机正是陈仲,他看着陈仲快速跑向唐文娟,而唐文娟这时已经口吐鲜血。
陈仲跑过来后偷偷将瓶子打开放在了唐文娟的嘴边,接着从唐文娟的血液里流出了一个亮晶晶的东西进入了瓶子,陈仲将瓶子盖好后立刻放进衣兜,然后他还虚情假意的急救了几下唐文娟。
救护车来了,医护人员将陈艺壕和两个盲流青年以及唐文娟抬上来救护车,同时交警将陈仲带到了交警大队。
唐旭惊慌失措的跑到了家,他被吓坏了,于是他蹲坐在母亲的床头,而身体不停的颤抖着。
这时,唐旭看到了床头的手帕,接着他拿起手帕擦着双手上已经凝固的鲜血,同时用害怕和悔恨的声音说;“妈,儿子等你回家。”
陈仲被带到了交警大队,他说明了事情经过,而交警这边接到了唐文娟已经死亡的讯息。
此时,陈仲的律师来到交警大队了解情况,随后陈仲的律师帮陈仲办理了保释的相关事宜,交警同时告知律师在车祸案件没有办结之前,陈仲不允许离开慈宁市,并做到随传随到。
警察来到唐文娟家找到了唐旭,接着他们将唐旭押送到派出所,并向唐旭了解当时的情况,同时也告知了陈艺壕和两位青年已经死亡的消息,当唐旭听到自己杀死三人后瘫坐在关押室里。
晚间,陈仲冲忙离开了家,这时隋耀跟着陈仲上了车。
陈仲开车来到与道卒交易的地点,接着他走进了旧厂房等待着子时的到来,而隋耀躲在阴暗处看着陈仲的一举一动。
子时,一个声音从阴暗处传来,陈仲走过去看见了黑影身上的卒字,而这次道卒的衣服是黑色的。
陈仲立刻将魂瓶递送到黑影面前,黑衣道卒看到后诡异的笑了几声说:“陈老板快拿着铜坠去解救你内心的悔恨吧。”
然后道卒拿着魂瓶消失在阴暗之中,陈仲将铜坠放到衣兜后立刻返回轿车。
到家后,陈仲打算等事情办结后立刻将铜坠交给汪清。
而此时,陈仲的老婆打来了电话并用痛苦的语气对他说:“公安局给我打来电话说儿子死了。”接着妻子痛苦万分开始责备陈仲,当陈仲听到陈艺壕的死讯时,他心里也很痛苦。
这时,公安局打来电话告知了陈艺壕的噩耗并通知陈仲去验尸,于是陈仲跟随警察去给陈艺壕验尸。
当白布拉开时,陈仲瘫坐在地上,眼泪不停的往下流。
警察走过来安慰着陈仲并将陈艺壕的遗物放到他的手上,此时陈仲看到遗物里有一个红绳项链,当陈仲看到项坠时,他立刻露出惊讶的神情问警察说:“项链不是我儿子的,请问这条项链是谁的?”警察听到后立刻去询问事发后逃跑的盲流青年。
此时,陈仲从衣服内拿出戒指,而项坠和戒指居然可以合在一起,然后陈仲流着泪目不转睛的看着这条项链。
警察询问后走到陈仲身边说:“这条项链是凶手的,他叫唐旭。据目击者说,在唐旭和陈艺壕厮打时,陈艺壕撕下了唐旭颈部的项链。”
陈仲此时用恳求的语气对警察说:“我能见见唐旭吗?”
警察回答说:“不行,唐旭因杀害三人正在关押。”
当陈仲听到回答时,他的双腿前伸瘫坐在地上,而手里握着红绳项链和铜坠,此时在他悔恨的面容上已经布满了泪水,而且在陈仲的面部还会时不时的出现不间断的抽搐。
当陈仲思绪到唐旭就是自己和汪清的孩子时,他回想起自己曾经打算加害唐旭的一幕,接着陈仲想到唐旭会被判处死刑时,他又回想起陈艺壕死后的模样及唐文娟车祸后的惨状。
最终,陈仲精神崩溃,在警察局里疯了。
当隋耀看着变疯的陈仲,而此时在陈仲手中仍然握着项链和戒子及铜坠。
隋耀来到唐旭的关押室门前,他看见此时精神涣散的唐旭手里握着手帕,而唐旭的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唐文娟。
最后唐旭因杀害三人被判处死刑。
行刑当日,天空也飘着大雪,唐旭被押送至刑场时,他的双手仍然紧紧握着手帕不愿放手。
最后枪响,唐旭和手帕也随之而去。
此时,隋耀也被漫天大雪送出了唐文娟的世界。
隋耀回到了书房,此时他看到身上的雪花也渐渐融化。
隋耀将墙壁上的枯树叶拿了下来,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推门走出了书房。
出来时,隋耀看见丁宏渠和唐文娟默默的坐在桌子旁。
当丁宏渠见隋耀走出来时便迎上前小声问:“怎么样了?”
隋耀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丁宏渠回答说:“我目前只能确定魂瓶的出处。”
这时,唐文娟看到了隋耀,接着她起身走了过来,然后用期待的神情望着隋耀,同时唐文娟将双手合拢手心向上伸向隋耀,视乎期盼着隋耀可以把她丢失的东西放在掌心。
隋耀低下头看着唐文娟布满老茧的双手说:“请等我一下。”
当唐文娟听到后,她露出失落的神情回到了座椅上。
这时,隋耀对丁宏渠说:“丁大哥,我要出去一下,你在陪她一会儿。”
说完,隋耀回到卧室来到了衣柜前,接着他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个包裹,然后他打开包裹望着里面的衣物,而此时隋耀视乎在犹豫着什么。
几分钟过后,隋耀将衣物穿在了身上,而当这件衣物接触到隋耀的身体时,衣物突然开始自动调整大小并贴敷在隋耀的身上,然后隋耀将便服穿在外面用来遮挡这件衣物,最后他走向发光的道路。
此时,道路上已经没有魂者了,隋耀沿着道路来到了左侧门前,然后隋耀用手推开了左侧的门走了进去。
左侧的门后是一条不宽的小路向前延伸着,同时小路的两侧被藤曼包裹着。
在藤曼上布满了黑色藤刺,如果想要通过这里的话,就只能侧身前行,而在前行的同时也会被这些藤刺划伤。
隋耀面无表情的迎着藤刺侧身前行着,而他的便服和裤子都被尖刺划破了,但藤刺却无法对里面的衣物造成丝毫损伤。
在通过的同时,隋耀身上变黑的位置也开始慢慢向上扩散,而在隋耀的面容上却没有一丝疼痛的神情,最后他走出了藤路。
这时,隋耀看到路的尽头有一扇黑色的大门,而在大门上有一幅画。
走近后,隋耀发现在画的端上,画着一群古代士兵,士兵们手里还拿着兵刃。
在整幅画的下端,画着一群人,在这群人中有一些人在逃跑着,另一些人在跪着乞求着什么。
而在门的两侧写着:“弑者受尽罚刑苦,超脱恶念入刑魄。”在门的两侧还分别刻着四个奇怪的符号。
最后,隋耀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门后是一个巨大的空地,当隋耀向左右和前方望去时,发现一眼望不到头,接着隋耀看到前面有不计其数的赤魂。
此时,隋耀听到远处传来了一阵号角声,顿时感觉地面都随之微微震动。
这时,有些赤魂们开始下跪,接着他们不停的磕头求饶,而有些赤魂的面部流露出害怕的神情四处逃串。
隋耀远远望去看到很多身穿黑色铠甲的士兵手持兵刃冲向赤魂们,接着士兵们用手里的兵刃不停攻击着赤魂。
突然,一名黑色骑兵冲到了隋耀面前,而隋耀用坚定的神情直视着黑色骑兵的双眼。
对视后,黑色骑兵却调转马头冲向了其他赤魂,然后士兵们很快就将所有赤魂刺伤在地。
隋耀走上前查看着赤魂的情况,他发现赤魂只是失去了行动能力,而赤魂瘫倒在地上,同时伤口处流出了黑色的液体。
当隋耀发现一些赤魂流完黑色液体后,他们却渐渐消失在空地中,最后这里所有的赤魂都消失了。
过了一会儿,赤魂们居然奇怪的在隋耀身边出现。
当赤魂们再次出现时,他们的脸上又露出了惊恐的神情,同时互相看着彼此。
这时,远处又响起了一阵号角声,接着又是一望无际的黑色士兵将赤魂们刺倒在地,然后这些赤魂倒在地上露出痛苦的神情,等待着下一次的重生。
然后,隋耀迎着黑色士兵在赤魂里寻找着什么。
两次号角声后,隋耀来到了一个赤魂身旁。
最后,隋耀返回当铺进入了卧室,进屋后他立刻将身上的衣物脱下来放入衣柜,然后走向客厅。
当丁宏渠看到隋耀身上的衣物被划破时,他便疑惑着问:“你怎么了?”
隋耀回答丁宏渠说:“走吧,送她进门。”
隋耀站在当铺门外,丁宏渠带着唐文娟走出了当铺。
隋耀独自将唐文娟带到了门前并将铜坠放在她的手中,接着隋耀打算送唐文娟进门。
这时,唐文娟奋力挣脱了隋耀的手,然后她用失望的神情看着隋耀说:“没找到,我不走。”
此时,隋耀走到唐文娟身边背对着丁宏渠,接着他从衣服里拿出一块叠好的残破手帕放到了唐文娟手中。
当唐文娟看到手帕时,她立刻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这时,隋耀将手帕一处掀起,此时进入唐文娟眼帘的是一颗晶莹剔透的晶魂被手帕包裹着,而唐文娟将铜坠和晶魂放在了一起,然后她用双手紧紧握住手帕,最后唐文娟被隋耀进入了门内。
丁宏渠在门外向唐文捐指引到右侧的门,唐文娟走到右侧门前转过身来。
此时,唐文娟的脸上流露出感激的神情望着隋耀和丁宏渠说了一声谢谢,这时右侧的门自动打开了,然后唐文娟紧握手帕进入了右侧的门。
最后,丁宏渠将虚弱的隋耀扶到屋内,这时隋耀用虚弱的语气对丁宏渠说:“俩周后,你来我这里,我有话要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