ウルキオラの夢(同人×原著向)——第二章04

04 关西腔的假面

       乌尔奇奥拉静静待在原地，不知所措。

       静下来就开始思考自己的事了呢。

       “你是一块很好的材料哦!”涅说的话仿佛还在他的耳边萦绕。

       “……还没见过你这样的……”山本总队长的话似乎也时不时响起。

       太阳很温暖，金黄的光芒洒在他身上，酥酥麻麻的，却使得他有些无法思考。

       “啊啦，你看起来很苦恼的样子啊，”一名死神操着一口浓重的关西腔走进，“你刚才的通话我全都听见了，你就是那个虚圈派来的使者吧？”

       乌尔奇奥拉愣愣地看着他，这口音过去倒是常听见，就是不认识人。

       “正是，我叫乌尔奇奥拉·西法，请问您是哪位队长？”

       来人披着队长羽织，留着一头柔顺的浅黄色短发，依然操着一口关西腔说道：“五番队队长，平子真子，以后我们要好好相处哦。”

       五番队……吗……乌尔奇奥拉沉默。

       “你的情况我们在京乐队长那里都大致了解了，你和我以及我的同伴们的灵压成分有些接近呢，”平子一脸笑嘻嘻地说道，“我们是‘假面军势’，是从死神一脚踏入虚之领域之人，其他成员我以后会慢慢介绍给你的啦……”

       平子说着说着发现对方原本就没有表情的脸越来越阴沉，于是收敛了笑容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

       “请问技术开发局在哪里？”他现在就要去弄明白——自己怎么可能变成跟这些踏入虚之领域的假面一样呢？

       “喂喂，你想干什么啊，该不会是想找那个变态调查你自己吧，”平子赶忙劝阻，“别想不开啊。”

        见对方没反应，平子接着劝说道：“我多少可以理解你啦，我们曾经也是纯粹的死神，因为蓝染那家伙变成现在这样，被迫远离尸魂界。起初也很抵触自己体内虚的力量，但当我们发现自己能够很好地控制这个力量以后，渐渐地就接受了——这也是我们死神突破上限变强的一个方式——嘛，瀞灵廷的死神们有不少很抵触甚至有人忌惮我们的力量，不过，都无所谓啦，事情变成这样已经无法改变，现在大家基本都能接受，做同伴，过和平日子，这样就很好了。”

       “谢谢你的关心，但你要知道我跟你不同。”乌尔奇奥拉觉得平子弄错了问题的重点。他曾是拥有超凡力量的虚，又由虚进化成为的纯粹而强大的破面。他以自己强大的力量为傲，以自己天生就是强大的瓦史托德为傲。无论如何他还是无法接受自己变成这种以模仿虚来获得强大力量的死神。你再怎么抵触自己的力量，你终究还是死神，你还有同类。而自己，什么都不算——赫利贝尔和葛力姆乔还有其他破面仍然视他为乌尔奇奥拉，但他能感受得到，他们并不把自己当做同伴，只是碍于自己曾经的身份对自己敬而远之罢了，是作为虚圈的工具被支配到这里来罢了。

       平子叹了口气——他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这家伙完全就是想不开在闹脾气。破面是领悟死神之力的虚，就算虚成为破面，还是与虚是同类——无论怎么变，都会认同自己原本的归属，而普通的虚也不会像纯死神看待假面那样对破面说三道四，为了获得更强大的力量，虚甚至会追求破面化，这点跟死神是不同的。但当自己变得跟原本的归属完全不同了，并且被原本的同伴们不认同了，心里一定有种被抛弃的落寞感。在平子的印象中，虚就算成为破面，依然保留着虚的本性和作风：强大、残暴而好战。因此平子很意外，眼前这个曾经是破面的家伙，却给人能时常保持冷静（虽然现在似乎并不冷静）、讨厌争斗重视同伴的感觉。似乎可以说动他！平子只有想办法继续劝说乌尔奇奥拉：

       “我只是说我们的灵压成分比较接近嘛，具体什么成分光靠我的感觉肯定不清楚，这一点你也是知道的吧，”平子用小指抠了抠**（读者应该都明白吧），“这样的话，需要我助你一臂之力吗？”

       “……不用了，关于这件事，我去找涅队长就好。”

       “哎呀~相信我你会受不了他的，而且啊，这种事又不是只有他能做到。”

       “你为什么会想帮我？你就这样相信你曾经的敌人？”乌尔奇奥拉突然话锋一转。

       “啊？”平子开始摸不着头脑了，“你不是刚来签订和平协议并且被任命为虚圈的使者了吗，怎么还在提以前的事？难道说你是来欺骗我们的？”

       “我们没有来骗你们，我只是觉得你这样对我没有一点了解、轻易就相信我还提出来帮我的忙——这样草率的行为让我无法理解。就算是彼此认识很久，也没有办法脱口而出‘我来助你一臂之力’。你们死神，都这么天真，也难怪会被蓝染大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听到这话，平子再也沉不住气了。他的声调陡然降低了八度：“蓝染大人蓝染大人……就算你跟我们的立场不同，但我还是要劝你不要以这种口吻随便在这个地方提起他的名字。你可要弄清楚了，你现在是在瀞灵廷，而且依照你带来的协议，你是归属瀞灵廷管辖的，要依照瀞灵廷的条律办事。还有你说的什么草率不草率的，我只是觉得我应当做当下我认为理所当然的事罢了，既然你已经是我们这边的了，搭一把手是人之常情吧？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他缓了口气，发现乌尔奇奥拉正带着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盯着他。

       真是没办法，蓝染那家伙害“虚”不浅。

       “唉呀，不说了。我现在要赶紧去穿界门。你的情况，我就好心帮你转达给浦原喜助还有一护他们咯，可别去涅茧利那里。下次再见吧，别惹出什么祸来了，山本老爷子的脾气可不好呢。”说完平子抛给乌尔奇奥拉一个背影，瞬步走开了。

       乌尔奇奥拉目送他离开。静下心来，他发现自己刚才确实是因为自己的事有些头脑过热了，明明已经要在瀞灵廷就职了，居然不识大局在这种地方提蓝染大人，还讲了一堆伤人的话。真是可笑呢，自己。

       不过，他说的“人之常情”，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