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拜谒林地之神……
白蛾扑明火,连其身上粉尘都燃起,不剩下分毫…… 穿越幽微之林,达到那白桦之地,似乎匍匐树间,展动羽翼。 “彼时彼刻,彼时彼刻。”他那两只纤细的手交叉在头顶,往下足趾极力伸展,脚掌互相勾住,接着他的脸慢慢舒缓下来,仿佛年迈的妇人那般要皮肉相分离, 往往复复的声音带上某种神圣韵味,让人皮肤酥麻。 “我的恋人……便是如此脱离……”他忽地转身,如芭蕾舞演员那样扭动,皮肤下鲜红的肉就脱离出来,“我将步她后尘,褪去一切赘余。” “我将脱下皮脂……这是不必之衣。” 乌鸦划过半空,惨白月光只在其上昭展,每一枚羽翼都带上霜洁,每一声啼叫都伴随痛苦。 忽然,它匍然倒地,羽毛全都散落,血液与脂肪从毛孔中流溢。 他的动作愈发轻灵,肌肉毫无阻碍地收缩舒张,他开始慢慢地舞蹈,每一个动作都标准且极致。 “随后,我将剥离血肉……这是无铸之狱。” 白狼奔过草地,正午辉光落入其巨口,每一根毛发都带着自由,每一次迈腿都裹挟飓风。 忽然,它猝然升天,狼耳脱离骨骼,徒留下其本质。 他的声音不再存于世间,却愈发高效,空气不再震颤,却能传递思想,他开始诚挚地讴歌,每一个字符都奔放自然。 “最后……” 不再有最后,他已超脱。 白色的躯壳以超脱思维的角度起舞,手掌交合又分离,腿部交替又彼此相连,随后头部也摇颤不已…… 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