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成熟、真实与虚假
——年龄在空长,心智却依旧幼稚。
学生时代的我是那样的天真,迷信权威、笃信教条、幻想世界是那样美好。当我发现天空界不再湛蓝,我又从内心变得如此叛逆,处处以对而彰显自己的“主张”,故作深沉而表明自己的不同,以不同标榜自己的正确。我鄙夷过那些追求“杀马特”的年轻人,但现在看来我与他们并没有什么区别,如果硬说有,那么一个体现于形、而一个隐藏于心。
所以这才是我被同学们称之为“非主流”的原因吧?
我开始有些担心了:因为与众不同的经历,致使我没有办法像同龄人一样变得成熟,所有的成长、价值观的形成全依赖自己的见闻而矫正,多少带着孩子般天真的想法,在人与人的交往中,这些天真的想法或许在不经意间便会刺伤对方,慢慢的不再往来,感情究竟是在时间流逝中培养还是随着时间消亡而消散?我也不知道,即便当时如此畅谈人生,往后回头也不过是不再相识的路人,互相向着各自不同的轨迹前进,这种事看过、经历过、也不断重演过,可我仍然没法正确估计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至于另类的感情呢?
只是远远的驻足罢了,启奏、升调、高潮、落幕,一环接着一环,可我从未想过如何去开始,符合我所愿的从来都是从一而终啊!在梦未碎之前,请继续让我深眠。
如此天真的我无法想象的是:对于完全不认识的人和物,网络为何会带有如此的恶意?一个视频无论出处何处,总有人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摆拍、资本万用论、甚至……说句中立的话,且不论真实与虚假,真假的事应由有时间来判断,如果不要求每一个人每时每刻都保持理智,那么这一切死循环的源头又是从何而起的呢?
我本以为这个虚拟的空间只是现实社交的无限延伸,哪怕看不清对方脸庞,我良心也会随着指尖跳动,而不是随潮流带上厚重的面具肆无忌惮的咆哮。如同法律能制止犯罪,却管不到人性,道德沦丧从来都没变得更好,得到的只有一个接着一个坏与更坏的消息,别人的道德基线轮不到我来担忧,可这并不代表我能忍受那些所谓潜规则和污言秽语。世界以这样的形式展现在世人面前,固然有它应有的逻辑,可是按照这样轨迹运行的世界在后人看来是否又符合他们眼中的“正确轨迹”呢?从传统到新潮,从坚持到随波逐流,什么都没消失过,而又什么都被时间改变着,无论对未来有怎样不切实际的幻想与不忍直视的悲观想法……不断的强调人与动物的区别,又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属于动物的本能,这便是复杂的人与真实的网络。
被黑暗蒙蔽时,步伐无力连声音都虚弱不堪,表达自由与追寻权利,却不应任由此凌驾于基本道德逻辑之上,所谓每个人都拥有言论自由的权利,但当这种权利危及到他人基本的生存权力时,这种自由还具有普遍认知的正义性吗?所以我期望以威权粉碎他人口中那“漫无目的”的自由。
在去年夏天,当房东领着一波又一波中国毕业生来看房,而我在着手准备回国时我便明白了:我看到的是国家、人类、世界局势而他们看到的是现实、生活、光明未来,无论如何,不论谁对谁错,但两拨人总归是无法走到一起的。无数个日月苦坐窗边发呆,让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从诞生、到蔓延、再到死亡、凋零,没有人知道这阴暗的心理活动,从萎靡中又自我鼓励到精神振奋,让恶念如同一朵花蕾,尚未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彩,就已经彻底凋零。我究竟是多么愤世嫉俗?还是为天所不容?或许这辈子就这样了,谁知道呢?
渴求光明的同时,是否又在厌倦着阳光的刺眼?
前段因为“恰烂钱”而受到自己的良心谴责,所谓赞代表读者的认同,而作为创作者自然希望得到别人夸奖,却因实力不够,得不到别人的认同,而“恰烂钱”需要别人的赞,怎么办?只能进行“认同互换”可实际呢?心中未必认同,时至今日那些虚假的“认同”或许已经成为我的心魔——真是太可悲了。思来想去,只有超脱了利益关系才能够让我变得更加纯粹,可纯粹的东西更加的游离而不可控……
好听的话并没有说出来的意义,而不好听的话却并不令听者欢愉,那么在二者间究竟该如何去抉择?赞美、鲜花、掌声、鄙夷、鸡蛋与嘘声我全然收下,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无人问津。
——二零二二年三月二日
* 可对于纯粹的自娱自乐的人,仅仅需要一方天地来发泄便足够了。
* 我听说认同能够让人进入集体,或许我现在暂时只能是孤单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