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后我成了偏执仙督的白月光24(忘羡\ABO\双洁\甜宠\撩而不自知羡&偏执仙督湛)
“咦?怎么没有了??”魏婴皱了皱眉。
他正看到兴头儿上呢,怎么这壁画就没有了,可看样子,这个故事分明还没有讲完呢……
谢允和墨染的故事,让人唏嘘感慨。
明明两个相爱的人,却因误会而渐行渐远,甚至相互伤害……
魏婴看得心里泛疼,他很想知道谢允与墨染最终的结局究竟如何。
这个故事应该是个很好的话本题材,若成书后,一定能打动很多人的心。
“蓝湛,我觉得这个壁画上的故事并没讲完。”魏婴侧首,对身旁的蓝湛道。
“嗯。”蓝湛颇有同感的点点头。
主殿的一侧墙面还有不少留白,而壁画却停在了墨染殿下被押入大牢的一幕就戛然而止了。
不知为何,这壁画故事中的谢允,让蓝湛生出了几份感同身受之感。
他对魏婴不也是同样的爱而不得么?
唯一不同的是,墨染其实是深爱着谢允的。
这一点上,谢允倒是比他幸运得多。
“非也非也。”温晁凑了过来,挤到了魏婴与蓝湛的中间,将忘羡两人硬生生的给隔开了,“依我之见,这就是故事的结局了。墨染以前那么伤害谢允,谢允肯定是要杀他报仇泄愤的。只不过,这神仙祠堂最忌打杀,因此,壁画才以墨染入狱做为结局。”
语毕,温晁十分得意的瞥了一眼蓝湛后,又一脸谄媚的笑对着魏婴。
魏婴无语的撇了撇嘴,摇头不语。
也是,像温晁这样薄情寡义之辈,又怎么能理解谢允与墨染间的痴缠虐恋呢。
魏婴与蓝湛对视一眼后,不再理会温晁,而是再次将目光移至了壁画上。
就在这时,一阵笑意吟吟的空灵女声突然传来……
“俩位俊俏的小郎君,你们也觉得壁画上的故事很好看,对吧?”
“你们也觉得这个故事如此戛然而止很可惜,对吧?”
这声音似在忘羡两人的耳边呢喃,又似隔山喊话般空灵缥缈。
魏婴与蓝湛都没有答话,他两人默契十足的专注感受着周围的灵力波动,试图位定邪祟藏身的位置。
温晁则是被吓得脚软的差点儿一屁股坐在地上,幸好他身旁的景仪扶了他一把。
此时温晁开始后悔了,他刚才为何要跟进来?!
他只一心想追着魏婴,可怎么就忘了,就连泽芜君都是在这月老祠中失踪的啊!
温晁此时肠子都悔青了。
魏婴再重要,也没有他的命重要啊!
若是连命都没有了,那他还要美人有何用?!
蓝景仪一手托着温晁,一手拿着蓝氏法宝昆仑古镜四处照着。
这昆仑古镜为天地灵气所化,可使世间一切妖邪恶灵无所遁行,同时它还可以将所照得的影像保留下来,是一件不可多得的仙门至宝。
这件法宝是蓝景仪成年分化之后,含光君所赠。蓝景仪平时对其宝贝得很,若非遇情势凶险,他是舍不得拿出来用的。
然而空灵女声却突然发出一阵不屑的嗤笑,“一面破镜子,能奈我何!”
说着,一阵灵气突然扫向蓝景仪持镜的左手。
咣当——!
蓝景仪手腕吃痛,手一松,昆仑古镜被甩出数米,最后掉落到了主殿的角落中。
蓝景仪赶紧上前,要去捡古镜,而温晁此时也早就吓得哆嗦成了一团,他现在什么都顾不得了,转身颤颤巍巍的就要住主殿大门外冲。
然而,不论是蓝景仪,还是温晁,却在一瞬间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的一动不能动了。
说时迟,那时快。魏婴与蓝湛见状,两人赶忙上前,想过来解救蓝景仪两人。
可忘羡刚迈出两步,却愕然发现,他们两个也被定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空灵的女声围绕着魏婴与蓝湛,再次‘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俩位俊俏的小郎君,来吧,来帮帮谢允和墨染这对可怜人吧,来给他们一个完美的结局吧!”
随着空灵的女声话音落下,蓝景仪和温晁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蓝湛与魏婴凭空在他们的面前消失了……
“可恶,你到底是哪里来的妖物!你快放了含光君和魏公子,要抓就把我抓走吧!”蓝景仪急得一边大喊,一边挣扎。
而一旁的温晁却出奇的安静,只因为他早已被吓晕了过去。
空灵的女声轻哼一声,“哼,你不懂爱,不配。只有这世间两情相悦的小情侣才有资格碰本书仙的故事。”
闻言,蓝景仪怔了好久都没有回神儿。
只有世间真心相爱的小情侣才……
若那自称什么书仙的妖邪所言不虚,含光君和魏公子,他们……他们两情相悦了???
含光君对魏公子的一片心意,他早就看在眼中了,倒也不觉得惊讶。可魏公子对含光君难道也……
蓝景仪忍不住侧首看了一眼已经昏了过去的温晁。
若含光君与魏婴两情相悦,那、那这温公子又算什么?
似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蓝景仪陡然一惊。
魏公子和含光君暂且不说了,可泽芜君与魏大公子魏澄又是怎么回事儿???
要知道,泽芜君与魏澄公子可都是乾元呐!
这……这……
蓝景仪苦思半晌,也想不明白。
最后,他幽幽一叹。
唉!看来那个妖邪说得对,是他不配,他真的不懂爱。
……
按下已被diss瘸了的蓝景仪与温晁暂且不提,单说凭空消失了的蓝湛与魏婴。
魏婴只觉得有一团雾气将自己与蓝湛团团围住,而后自己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所有的知觉。待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魏婴发现自己竟然身处一间阴暗潮湿的牢房中。
魏婴双手撑地,试图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上下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他又伸手,试图凝聚灵力,但魏婴却惊讶的发现,他甚至感受不到一丝自身灵力的波动。
难道灵力被封住了?
那……蓝湛呢?
他现在在哪里,是否灵力也被封住了?
魏婴吃力的用手攀住牢房的铁栏向外大喊:“蓝湛!蓝湛!你在这里吗?”
咣当——!
牢房的门被两个狱卒打开了,“鬼叫什么!起来,跟我们走!”
下一刻,两个狱卒不由分说的就架上了魏婴,半拖半架的将他带出了牢房。
狱卒拖着魏婴,一路穿回廊过假山,最后停在了一座宫殿的朱红色大门前。
门前手持拂尘的太监睨了魏婴一眼,不屑的轻哼了一声后,才转身恭敬的对着门内禀报道:“殿下,罪臣之子墨染带到。”
墨、墨染?
魏婴闻言直皱眉,他怎么就成了墨染了?
“把他带进来吧。”门内一道让魏婴感觉十分熟悉却听不出情绪喜怒的清冷男声响起。
随即,不及魏婴多想,他就被架着带入了殿中。
由于没有灵力傍身,再加上体力不支,魏婴被押进大殿后,两个狱卒一松手,他就跌坐在了地上。
“允殿下,墨染带到。”
“嗯,这里没你们的事了,都退下吧。”清冷熟悉的男声再次响起。
魏婴闻声,缓缓抬头望去……
当魏婴的视线接触到男子的面容时,即惊且喜,“蓝……呃……咳咳咳……蓝瘦(难受)、蓝瘦……”
只因蓝湛朝魏婴隐晦的微微摇了摇头,魏婴立即会意,于是配合着没有喊出蓝湛的名字。
随着大殿的朱漆大门缓缓合上,偌大的一个寝殿中,只有魏婴与蓝湛两个人了。
蓝湛这才俯身,一把将魏婴从地上拉起来,并扶着他坐在了一旁的太师椅上,“羡羡,没事吧?”
魏婴摇了摇头,“蓝湛,我们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变成墨染了?”
蓝湛微微叹了一口气,“不仅你成墨染了,我亦成了壁画故事中的谢允。”
魏婴惊讶的瞪大了眼,“这……这到底……”
思虑片刻,魏婴倒吸了一口凉气,“难道我们进入了壁画中的世界,成了故事中的人?!”
蓝湛点点头,“恐怕是。这里应该是书灵创造的幻境,在这里,我们不再是自己,而是故事中的谢允与墨染。他们有的,我们才会有。他们没有的,我们不会有,比如……修为和灵力。若你我想从这里出去,就必须扮演好自己的角色,让故事完整结局。若我没猜错,你我二人的兄长大概也是被困于书灵制造出的某个幻境中了。”
顿了顿,蓝湛继续道:“古籍中早有记载,凡是能打动人心的故事,皆有书灵蕴含其内。待故事被作者完成,随着故事的流传,书灵亦可成为书仙。”
“我看过许多各类的话本,谢允与墨染的故事那么扣人心弦,曲折纠缠,若是看过,我不可能不记得。”魏婴接话道,“或许是故事的作者没有灵感写不下去了,也或许是作者因为一些别的原因不愿再续写了。当然,还有可能是作者已不在人世了。总之,种种因缘际会下,这个故事中的书灵没有成为书仙。”
蓝湛点点头,“随着故事渐渐被人遗忘,书灵也会消散于无形。而允墨故事的书灵,之所以不但尚存于世,甚至还能为祸一方,大概是因为有人将半部允墨的故事绘成了月老祠内的壁画所致。因为壁画尚存于世,所以书灵没有消失,又因为其长年受月老祠内香火的滋养,故此,书灵渐渐成了气候,有了一般书灵不可能拥有的神通。这也是为何我们在月老祠内,一直感受不到阴邪之气的原因。神君祠堂的香火气,又怎么可能是阴邪之气呢。”
“可是这样终不是长久之计,万一有一天,壁画也不存在了,书灵有可能就会彻底消失了。所以书灵就想方设法的找人来完成这个故事。故事完成,书灵就可以成为书仙了。”魏婴说罢,顿了顿,将一个疑问问了出来:“可是有个问题,若只是赋予故事一个结局就行。那么,不论好的坏的,只要有个结局就都算是个完整的故事了。在月老祠作祟的,若真是允墨故事的书灵的话,它为何要不停的害人呢?只要它找个人来,随便写个结局不就好了?或者它自己编一个结局,找人来写也行啊。”
蓝湛摇摇头,“书灵不能自己创造自己,天地万物,都要遵循自然规律。这就好像婴儿的出生必须依托母亲孕育一样。没有一个人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更不可能自己创造自己。而能成为书灵,故事一定要是能打动人心的好故事,若是随意找个人来狗尾续貂,怕是不能助书灵成仙的。”
闻言,魏婴恍然的点点头,“所以,被书灵找上的人都是小夫妻或刚刚订亲的小情侣。因为只有心中有爱的人,才能写出动人心扉的故事!同样的,也只有这些两情相悦的有情人,才会相携一起到月老祠祈愿!”
说着,魏婴想了想,继续道:”又因为永宁村的村人多是祖辈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人,大字都不识得几个,让他们写书,难于登天,而且用写的,也很费时间。所以不如干脆设个幻境,让被书灵选中的那些倒霉小情侣直接演出来!只可惜,那些人演绎的结局并不圆满,不能助书灵成仙,于是就被困在幻境中,一遍遍的去尝试演绎着故事的不同结局,直至精元枯竭而亡。诶!可是,若是说书灵找上的皆为两情相悦之人,那为何泽芜君与我兄长又为何会双双陷入幻境呢??“
蓝湛沉吟片刻,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看着魏婴缓缓摇了摇头,“或许也不尽然。被书选中之人也许并非一定要两情相悦之人不可,不然……如今站在羡羡面前的该是温公子才对。”
谁知,魏婴闻言却颇为不屑的轻哼了一声,“我和温晁是有从小就订了娃娃亲不假,可我和他还没大婚呢,他也未必就是我将来的夫君。麻烦含光君不要总把我和他扯到一起可以吗?两个人从小订亲,长大后发现其实性格脾气并不相合而退亲的,在仙门中也不是没有先例。为何别人可以,我就不可以?蓝湛,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只不过,以他父亲与温父的交情,想退亲,就必须有一个能令两家长辈无法拒绝的理由。所以他现在必须只能先忍着,忍到大婚前,让温晁与江厌离奸情曝于人前的那一刻!
魏婴话音落下,抬头望向蓝湛,却冷不丁被蓝湛那凌厉明锐且隐隐跳动着炽热火光的眸子吓到了,“蓝、蓝湛,你怎么了?”
“你刚才说什么?”蓝湛定定的望着魏婴,眸色暗涌。
“我……我说为何别人可以,我……”
“你说,温晁也未必就是你将来的夫君?”蓝湛一字一顿的说着,他低沉浑厚的声音充满着紧绷感,似是在无比紧张的亟待着魏婴的回答。
“是、是啊。怎么了?”
“所以,你没有那么喜欢他?”
“我……”魏婴望着蓝湛,原本他是想找个借口搪塞一番的,可当他接触到蓝湛那灼亮的凤眸时,还是选择老实的说了实话,“是。”
得到魏婴的肯定回答,蓝湛黑漆漆不见底的眸子像是被人撕开了一个巨大口子似的,乍泄出万千纷繁芜杂,亟亟如炬。
那是一种魏婴完全看不懂的情绪。
半晌之后,蓝湛怔怔笑出了声,而后他起身朝寝殿隔间的浴房走去。
魏婴被蓝湛那无法形容的诡谲笑容吓着了。
蓝湛的笑让他不由得回想起了上一世蓝湛在他棺椁前横剑自刎前的那一笑。
只是,不同的是,上一世那时蓝湛的笑是充满着绝望的笑,而现在……蓝湛的周身似是充斥着不可置信的……喜悦。
“蓝湛,你没事吧?”魏婴此时也恢复了一些体力,他紧张的站起来跟了上去,却被一扇紧闭的浴房门阻隔在了门外。
蓝湛掬起一捧捧浴桶中的水打在脸上,任由清水打湿了自己额前乌发与清俊的面旁……
是真的!
一切都是真的!
不是他的幻觉!
他一直以为,羡羡爱温晁如命,所以才会从小到大,几乎无时无刻的与温晁黏在一起,而生活中不论大大小小的每一份悲伤和愉悦也都会与温晁倾诉分享,甚至以温晁的喜悲为喜悲……
所以他从来不敢靠近半分,不敢奢望羡羡会看他一眼。
可羡羡现在却亲口告诉他,他并没有那么喜欢温晁!
嘭——!
蓝湛一拳重重的砸在墙上。
极致的悔恨与喜悦交织在一起,让蓝湛的情绪无法自持。
若是他早一点知道……
魏婴听到浴房中传来的巨大响动,心神一凛,忙将耳朵紧紧贴在浴房门上,“蓝湛,你没事吧?”
浴房中,男人抬起手来,缓缓擦干了身前那面雾气朦胧的铜镜,铜镜中映出了一张彻底撕下伪装与克制的阴戾面庞。
从此以后,他的羡宝就只能是他一个人的了。
……
本章完
是不是没有想到,剧情是这个样子滴呀~
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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