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忠犬要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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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听话的人还养着吗?”
上一次暴雨还是盛夏,雨水积在街道上,将沥青地上的血迹冲洗得无影无踪。睡了将近16个小时的杨九郎,坐在房间的床上脑袋有些懵,他隐约梦见了自己拎着枪出去和别人打架,为的好像是……有人看不惯张云雷。
可为什么看不惯张云雷呢?他拍了拍脑袋,记不清楚了。
轰隆一声,外面又开始打起雷,手机屏幕在黑暗的房间里异常晃眼,他眯着眼睛看清上面的天气预报,说是十来分钟以后就要下雨了,可窗外已经噼里啪啦的砸下了雨点。
【钥匙在床头】
杨九郎看见这条短信出现在自己手机屏幕上的时候,心中不屑的哼了一声,可他还是伸手去床头柜上摸索,“哗啦”果真有一串钥匙,只不过被他自己推到了缝隙里。
就在杨九郎打算开灯的时候,卧房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他警觉的抬起头,发现是张云雷手底下的伙计,可即便是看着脸熟,他也并未因此而放松警惕,悠闲的靠在床头,可眼神却充满敌意。
“您别这么看着我,”伙计站在卧房门口,将顶灯打开,明亮的光线让他眯了眯眼睛,可坐在床上的人却没感到任何不适,仍直视着他,“老大为了您,死过多少次了,我们这些做伙计的,也是希望您别拖了大佬的后腿。”
原本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听见这话,杨九郎反倒是不屑的冷笑了一声,重新缩回被子里,准备接着睡觉。
“出去的时候,记得关灯。”
淡淡一句话,反倒是让伙计拿不准了,心中忐忑,不知他为何如此胆大。
“您就不怕……”
“关灯!”
还没说完,杨九郎就开口又强调了一遍,可顶灯却并不是被他关掉的,他背后的黑暗中出现个人影,黑漆漆的,伸手关掉了卧房的灯。在同一时间,寂静的二层卧房,出现了一声扣动扳机的“咔哒”声。带着温度的鲜血溅到白色的开关上,拎着枪的人用袖口擦拭,却抹出一道血痕。
“过来。”带着没有捯过气的粗喘和疲惫,男人借着墙边小夜灯的光亮,走到杨九郎的床边,可躺在被子里的人却闷不做声,甚至连头都不回一下,像是在和他赌气。
“过来!”男人的语气重了几分,却并不是命令或者威胁,只是执拗的要杨九郎过去,后者爬起来坐在床上,看着他整个人都在滴滴答答的像个落汤鸡,皱着眉不乐意的蹭过去,抱着胳膊坐在床角,此时才看清他左脚踝上被扣了一个黑色的锁扣,上面的金属链子很长,另一端锁在床尾,中间冗长的部分堆在地上。
“呐~”杨九郎抬起脚,让张云雷看他腕子上被锁着的东西,像是在说自己过不去的原因在他。而张云雷则知道他在和自己赌气,也不说话,将枪扔到地毯上,捂着肚子摇晃着往外走。
“诶,站住!”
此时杨九郎也意识到不对,哗啦啦的拖着金属的细链子走到张云雷面前,将顶灯打开才看见,经过三个月刚长好的伤口旁边,又多了一条刀疤,一看就知道是切西瓜的长刀划过去的,皮肉绽开,还能淋雨走回来已经是命大了。
“上次就该都崩了他们!”
杨九郎狠狠的看了一眼张云雷身上的伤,懊悔上次自己只是送给他们一颗子弹,这才留了后患。而坐在床角的张云雷看着他那个样子,心中一阵好笑,“哈哈”的像个破风箱似的笑他,没笑一声,胸口都会因为呼吸的起伏而大股得流出鲜血。
看着流出来的血,杨九郎没说话,只是弯腰将自己脚从锁扣里褪了出来,并没有勒紧的皮圈半点作用也起不到,也就是杨九郎耐着性子配合他罢了。
“上次你给我缝合,还知道自己脱裤子呢。”
习惯了身上多多少少有些伤,张云雷也习惯了在杨九郎给自己缝合伤口的时候调戏他,手像是没处放一样拍在杨九郎屁股上,拿着针的手都抖了一下,躺着快半死的人倒是笑得高兴。杨九郎借口说他手脏,可张云雷偏要给他看,自己是擦干净才拍的。
“少摸两把能死吗?”张云雷又爱漂亮,每次都要缝合得整齐不留疤,可照他这个样子,杨九郎不给他缝出个蜈蚣就算不错的了。
“嗯……能。”明明是骂他的话,张云雷偏能认真思考给他个准确的答案。
“再特娘乱动,爷骟了你!”拿着剪子的手在张云雷裤裆处比划了一下,可后者才不怕,仍旧将手伸到杨九郎的睡衣里乱摸,直到杨九郎举着剪子铰开了张云雷的裤裆,他才老实点。
“这些脏话都是谁教你的?好的不学学坏的。”
杨九郎努努嘴,朝着屋门口的死人看了两眼,随口诬蔑是他手底下的人教的。
“还教了不少别的把戏呢,不知道张二爷有没有命试试?”
张云雷乐意之至。三个月前刚把人藏在家里,虽然也听话,可总不爱和自己说话,开口也是要打要杀之类的,甚至自己拎着枪出去崩了个人。没想到三个月终于和这个养不熟的狼崽子熟络了,虽然话依旧难听,可意思却暧昧的不得了。
话虽是这么说,可杨九郎到底嫌弃张云雷身上又是血水又是雨水,裤子刚被扒下来就把人推出了卧室。退到门口的时候,张云雷脚底下被那已经凉透的伙计绊了一跤,看着张云雷的囧像,一直没有在他面前露过笑脸的杨九郎噗嗤一声笑了,不过在被张云雷发现以后,又装作不在乎的板着脸。
“话说回来,他怎么会有二楼的钥匙?”杨九郎开口问道。
“我给他的。”
“所以你是故意让他来杀我,就为了看我会不会出手?”
张云雷不置可否的看着,对面的人恨恨的对着他刚缝合好的伤口就是一巴掌,打得张云雷想喊又憋了回去。杨九郎转身回去,从枕头下面摸出一把上膛的枪,顶在张云雷太阳穴上,脸上阴沉,却看不出凶相。
“你最好能养得起我,不然爷一枪崩了你,也省得外面人说我拖你后腿了。”
“那不能,”张云雷垂着瘸了的一条胳膊,用另一只手将人搂着腰拎到自己面前,狠狠在杨九郎脸上亲了一口,像是根本没在意头上顶着的枪口,只顾和眼前的人调情,“过了今天,没人敢说。”
“咔嚓”扣动扳机的声音划过张云雷的耳朵,可他还朝杨九郎笑着,他一早就知道他的枪里没有子弹,用一只手拎着杨九郎的腰,把人扔到了床上,没了弹夹的枪被扔到地上,紧闭的门板隔绝了外面的血腥气与暴雨夹杂着冰雹的噼啪声。
第二天清晨,无人在意的阴沟里流着掺杂着土腥味儿的血水,山里多了几个坟头,碑上却没有刻字。
“不听话的人还养着吗?”
“养啊,不听话的人不听话起来,可辣了。”
“那你说说,我哪儿辣了?”杨九郎黑着脸看向张云雷。
后者甚少见到他西装革履的模样,眼神顿时亮了,嘬着后槽牙朝他笑。
“那说可说不出来,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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