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恩的禁卫（序曲）

出自The Horus Heresy 39《Praetorian of Dorn》

蛇之令

 

鬼影消散，化作烟尘。空气中弥漫着外质和灰烬构成的薄雾。星语者的残骸躺在甲板上，肉体在嘶嘶声中溶作油质泡沫紧粘在骨头上。绿色长袍的残余物看上去就像一条从浊流中捞出的破布。

 

荷鲁斯·卢佩卡尔，一个分裂的帝国的战帅，将目光从他兄弟原体的幻影所在处移开。阴影在他的脸上蔓延，眼中阴霾密布。

 

“他能做到吗？” 马罗戈斯特问。

 

荷鲁斯回头看了看坍塌物，那曾是为了接见准备的灵能介质。

 

“他会的，”荷鲁斯说。

 

“我们不能相信他。”

 

荷鲁斯摇摇头。

 

“我们从来都不能相信他的话。就像罗格曾经说过的那样，怀抱谎言之人。至少在这件事上他是对的。”

 

马罗戈斯特沉默不语，战帅回头看向甲板上灰烬开始沉淀的地方。

 

“我是相信他的本性，而不是话语，”荷鲁斯最后说道。 “他会做他需要做的事，不是出于我的命令，而是因为这是他想要的，也许这是他在我点燃银河之前就想要的。”

 

“他说需要时间来准备……”

 

“我们有的是时间，”荷鲁斯静静地说。

 

马罗戈斯特感到话语在舌尖跃动，却又难以吐露。

 

“现在必须开始了，马尔，”荷鲁斯说，这句话似乎回答了马罗戈斯特无声的困惑。“现在必须打响第一枪，否则它在真正的战斗开始前永无落地之日。太阳必会在苍穹下震颤，守护者们将为之血流成河。”

 

“他能做到吗？他和他的军团都是有缺陷的武器。”

 

“他能做到。这是场他们为之而生的战争，自我们开始前就在筹划了。他和他的子嗣们确实有缺陷，但这只是现在用他来做这件事的另一个理由，趁着他的技术还能用得上。”

 

马罗戈斯特低下头，虽心怀不满，但他作为谨言者的职责已经完成了。

 

“如您所愿，大人，”他说。

 

荷鲁斯凝视着他的侍从片刻，而后转过身去，阔步走回他的王座。伴随着战甲伺服发出的杂音，他安坐于王座的怀抱中。观察窗外的冷光落在他身上，将黑暗倾泻于脸部和盔甲的凹陷处。

 

“挥师泰拉，”战帅说，“它将在战火中迎接我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