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头】返航3
所以呢，我的爱是垃圾。
所以呢，我格外笨拙的忠诚，你不会珍惜。
——
孙颖莎在石家庄待了三天，这三天她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在阳台上坐着。
高女士也不管她，随着她干什么，孙颖莎已经成年了。
成年人做的是选择题，话点到了，再教育也没用。
孙颖莎，你必须，为你自己做的选择承担后果。
金秋十月，阳光透过叶片，丝丝洒落。
风吹过，泛黄的叶片簌簌落下，光影细碎流淌。
那轻盈的云，微凉的风，宜人的太阳光，都拂不去孙颖莎心底浓郁的阴霾。
只有孙颖莎一个人在家，此时此刻，沉寂无声。四周的空气也仿佛凝滞了一般，令人感到窒息。
手机亮起，消息提示音响起。
孙颖莎的思绪回归，放在腿上的手机被举起。
“结束了没？我接你回去。”
“你在哪？”
“我在你们学校门口，你出来。”
“你舍友说你根本没回学校，莎莎，你在哪？”
……
解锁，点开聊天界面。手指僵硬在半空，不知道该发些什么。
手机昨天晚上没充电，在孙颖莎要戳屏幕的时候，突然黑掉了。
正好，不用回了。孙颖莎心想。
随手把手机扔在沙发上，不充电，王楚钦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
“小钦给我打电话了，我说你在我这，他一会过来接你。”
高女士慢条斯理的吃着饭，轻飘飘的语气吐出，文字好像有千斤重。
小腿好像被灌了铅，挪不了也动不了，直愣愣的坐在凳子上。
“嗯。”
孙颖莎戳着米饭，头也不抬的哼道。
“你骗他干嘛？”
高女士问孙颖莎。
像是平日里的家长里短，可孙颖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喉咙被死死堵住，发不出声响。
你骗他干嘛？孙颖莎不知道。
就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想见他，然后就这么说了。
……
“为什么骗我？”
孙颖莎抬头望去，王楚钦的侧脸线条凌厉。
买完车票后王楚钦转头，那双琥珀色的瞳孔盯着孙颖莎，散发出平日里没有的怒气，带着丝丝落寞。
“莎莎，我说过，有什么事一定不要瞒着我。”
双手紧紧掐住她的肩膀，手里的车票扭曲变形。
王楚钦的力气很大，孙颖莎疼的倒吸一口凉气，气的伸出手去打他。
挣脱后，头反而垂下。
上午还晴朗的天空，此刻乌云密布。
阴沉沉的，仿佛世界要抛弃这里，压抑又死气沉沉。
孙颖莎的沉默，那般的震耳欲聋。
王楚钦此刻感觉，身心都被那乌云填满。大脑中似是被塞满了棉花，怎么也找不到为孙颖莎开脱的理由。
天色十分昏暗，满天的乌云好似要压下来一般。
……
“饿不饿？”
回到家后，王楚钦把她行李箱里的衣服一股脑的塞进衣柜。压在自己的衣服上面，动作幅度很大，像是在发泄着什么。
站在孙颖莎面前，很生气，但是还是率先开口。
孙颖莎摇摇头，打算把沉默进行到底。
孙颖莎能感受到王楚钦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过，那目光一定没有平日里的温柔缱绻。
看着孙颖莎不打算扬起的脑袋，王楚钦双眸微微一沉。
那双浅色的眼眸依旧不见半点波澜，却满是寒冰之意。
“既然不饿，那就等会再吃吧。”
王楚钦眼中厉色一闪而过，语气却淡淡的。
没等孙颖莎反应过来，她就已经被压在被子上了。
“你要干什么？”
巨大的恐惧感如潮水一般涌来，孙颖莎拍着王楚钦的肩膀，语气惶恐。
“呦，一天了，终于肯正眼看我了。”
不理她，王楚钦要用自己的方式来惩罚孙颖莎。
“你怕什么啊，以前又不是没有过。”
他开始吻她，准确的来说是啃咬。
没了平日里的温柔，取而代之的是凶狠。
“我…我来例假了。”
“十二天前刚走。”
王楚钦死死攥住孙颖莎乱动的小手，使了十足的力气。
“那就更不行了。”
眼眸睁的溜圆，好看的黑色瞳孔里满是惊恐。
一滴泪珠挂在眼角，王楚钦抬手将其轻轻擦去。
王楚钦知道她在怕什么，就是知道，自己心脏才会这般疼痛。
“就这么害怕？”
松开她，起身。居高临下的盯着孙颖莎，深邃的眼眸染上了似笑非笑的意味，语气却是自嘲。
“所以呢，孙颖莎。”
又俯下身去，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碰上了鼻尖。
“我的爱是垃圾，是吗？”
好难受，孙颖莎感觉心脏被紧紧揪起来，被人踩在脚底下狠狠的蹂躏。
可她只能在一边看着，束手无策。
“莎莎，你回答我。”
王楚钦的语气沙哑，拼命的压抑着浓浓的鼻音。
在孙颖莎面前蹲下身子，仰视她。
脊背沁出了冷汗，两只大手开始胡乱的在孙颖莎脸颊上抚摸。
“回答我，我的爱在你眼里，是不是垃圾。”
最后两个字咬的很轻，亦如王楚钦的勇气，一点点的消失。
“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
轻飘飘吐出的话语却有千斤重，重重的砸在王楚钦身上。
倏然间，王楚钦僵硬在原地。
蹲下的高大身子无法动弹，嘴巴也被缝起来，说不了一句话。
所以啊，我的爱真的是垃圾，我格外笨拙的忠诚，原来你不会珍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