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文人的知识意淫

莫言是怎样炼成的 - 红歌会网的文章 - 知乎 https://zhuanlan.zhihu.com/p/590613070

一个视频 ,一个文章,让我感兴趣的不是内容,而是认知结构。
这个认知结构其实有一个名词叫做:intellectual。
这个词的形容词的词源大概是“grasped by the understanding ",还要特别"rather than by the senses",也就是它与感觉(体验)是不相干的。
它更关心的是“characterized by the high degree of intellect”。
所以,说到底intellectual 进入名词定义,也就是我们所谓的“知识分子”的时候,它其实就是一种依赖“等级秩序”的权力。
这个权力是什么呢? 它是一种先天知识,叫做“the capacity for reasoning truth。”
陈丹青或者这个红歌会网其实都不关心“sense”也就是它自身的体验到底是一种怎样的“认知”,他们关心的是对认知的characterized作为一种标志“真理”的知识,作为一种权力是否能够被他们的陈述所“占有”。
把《论语》理解成为一种孔子作为“知识分子”(瞧瞧这个有趣的定义)虚伪言行的记录,其实从头到尾都体现了陈丹青对“艺术”这两个字的蔑视。
就像它用“文学”的揶揄来暗示“思想”的高贵一般。思想从头到尾就已经变成了一个“必然有degree也就是step to truth 的客观效用。
可这个truth是什么?这个truth的定义是哪里来的呢?
陈丹青下意识的想要抢夺的权力,作为一个“代理”它指向了哪一种毫无“文学—艺术—内容”的——理想形式呢?
我很怀疑这个问题,陈丹青根本就不会去考虑。
而这一点上,那个红歌会网,其实才是陈丹青作为一个“认知能力”的本来面目。
我之所以对陈丹青的言论感兴趣,并不在于他是否批判了孔子。
从近代以后,给孔老二上“嘴脸”就不是什么新鲜事情。
我感兴趣的是,“知识分子”这个概念是如何荼毒当今的中国的“文人”的。
那些用“公知”这个概念口诛笔伐的“人”,是否意识到了他们和他们所谓的敌人,都注定了是这个概念的牺牲品?
“知识”已经彻底成为了一个量化的“对象”,随后这个量化的客观性陈述只能抢夺一切陈述的“唯一解释权”。
这其中一个解释权的最新版本,就是“哲学的普适性”。
当我最近不停的看到揶揄“中国哲学”的帖子的时候,这个揶揄的所有冲动,就是一个“概念”作为“知识”难道不应该具有一种定义的效用公约吗?这样的“睥睨”。
也就说当我们把“哲学”对应为“对思想的认知”,那么那么“中国哲学”作为一种“分类”它的意义何在呢?
它难道不应该臣服于哲学作为“定义效用”的合理(公约化)边界吗?
但有趣的是,这一切的揶揄,嘲弄,责难,并没有跟自己的“公理霸道”撇清关系。
当我们可以强调哲学作为一个“世界”的定义,那么这个世界的“前置设定”,它的“先天性”谁来定义???
当我们用一种“客观——理性——科学”的——思想来说话的时候,这个思想除了已经是被定义的,局限的、抢夺代理权的,被命名为“哲学”的——陈丹青式的思想之外,它还能是什么呢???
当我们说世界的哲学的时候,中国的思想,除了成为“东方(哲)学”或者“汉(哲)学”之外还能是什么?????
今天的所谓科学世界观,总在洋洋自得的声称它自己超越了“原子机械论”的那个“局限”。让我觉得可笑的是,不管是“非线性”还是“复杂系统”,这些概念有谁能说他避免了“机械论”的前置锚定?
知识分子……,如果这个概念被定义为一个“世界性”的对“士”的涵蕴,士的洞见被傲慢的解释成为某个“mainland”的幻觉式的“魔法”,有什么奇怪的呢?
挣扎……,这个文化的挣扎从宋开始就远远没有结束。
但我不得不承认,越挣扎,真的是越丑陋……
在今天中国“知识的解释权”争夺中,已经没有多少人会去关心“认知”是如何将知识作为一种“排泄物”留给我们的事实。
我们忘记了在“先秦”作为记录的“文字”,根本就没有被作为“知识”的观念固着所征服。
也就是它根本不“定义”记录行动的“目的”。目的是阅读者作为“思想行动”的阐释,注疏之所以持续了上千年,并不是什么“经院哲学”的浅薄类比,而是一种对“知识”作为一种“定义”的拒绝。
知识只能是觉察的“废弃物”。一个关于“新”的“旧”。所以一切“注释”都是一种“废旧立新”的行动(而不是成果!!!)
文字因此担当着对“行动—认知的显现”,还没有成为一个关于“符号”的、对“确定—形式”屈服的“逻辑命题”。
可这,倒成了它们的原罪。
成为了一切“上帝理性”的讨伐物。
科学脱离了自己欧洲文化的语境,进入当今中国文人的语言里,就堕落成为了这样一种“术语魔法”。
一种可耻的自大!
我还能说什么?
我只能说,知识分子这个概念,真的很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