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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塔昌采蘑菇

2023-08-05 19:53 作者:cocommand  | 我要投稿


本文为对于Justin Woolley所著的HELL FIST的个人翻译,仅供学习交流使用,不用于商业用途。

孬克雷在丛林中拨开了一条道。他不耐烦地抓住了那些巨大的叶子,它们因为最近的雨滴而变得沉重,它们粘在了他绿皮肤的脸上。潮湿的叶子很黏,就和那些一天的最后得从腿上撤下来的该死的血吸虫一样,而血吸虫起码很好吃。想到食物就让孬克雷想到他在营地里面藏的菌酒,而藏就意味着他发现了其他人藏起来的酒桶,而且要在巡逻结束后喝个精光,而这个巡逻好像没个头一样。

这个森林很适合像战争头目诺格洛克-鬼祟肠所希冀的那样躲藏,但是走动都很麻烦,而且很难为了冲锋而助跑。

冈德瓦六号密集的植被阻碍了视线,火焰的弧线也被密集的树丛切断。车辆支援已经不可获取,空中援助几乎不可能。当然,孬克雷对此几乎一无所知。他不知道这个世界叫做冈德瓦六号,他不知道其它的世界不会如同冈德瓦六号这样盖着密密麻麻的森林,而且他没有考虑过当前地理环境的战略意义。

孬克雷如同绿皮一样是这个世界的住民。他是先前在这个丛林中先前的兽人感染所遗留的菌孢中出生的。对于孬克雷来说这就是这个星球的一切了,它的名字就是简单的“这颗星球”,而随着战事蔓延,兽人可以并且愿意在任何地方战斗。

当孬克雷把叶子从他脸上清理掉时,他看向前方,看向森林中鬼影重重的绿色。他应该跟上祖格拉克,但是他看不见祖格拉克。

祖格拉克这蠢货,他走这么快自己怎么能跟得上呢?

“喂!”孬克雷大喊道:“喂!祖格拉克,丫在哪儿?”

只过了一会儿祖格拉克的黑暗形状就在树丛中出现了。这个更大的兽人原路折返了,从植物中出现,脸上有愤怒的表情。他凶狠的红眼穿过他绿色皮肤上的黑色条纹盯着孬克雷。

“啥呀?”祖格拉克说着,声音低沉:“以毛哥之名,你在搅啥呀?”

“我在试着跟上丫。”孬克雷说着,没有降低自己的声音,“但是我跟不上丫,你在前面走得太远了而且我在这些烦人的树丛中看不见丫。你是绿的,树也是绿的。”

“声音放低。”祖格拉克从牙间嘶嘶发声,说道:“丫的是不是忘了战争头目鬼祟肠告诉丫的要足够鬼祟而且足够狡猾?”

孬克雷耸耸肩说道:“我觉得是喽。”

“你在学习成为应该突击队员。”祖格拉克说道:“但是你只是像那些脑袋里没菌的普通兽人一样冲撞过树丛。现在跟紧并且保持安静,不然我就告诉鲁克图格老大和弗利克老大你没本事当上突击队员,而你知道他们会对那些不能成为突击队员的野生兽人做什么吗?”

“不知道。”

“你觉得我们怎么养得史奎格肥壮水润的?因为它们被喂的很好。现在过来!丫这蠢货。”

祖格拉克转过身来继续前进,将一个树枝从面前拨开。孬克雷,则是忙着搞怪对祖格拉克进行夸张的模仿,没有看见树枝飞了回来打在了他的面颊上。孬克雷咆哮着拔出了他挂在腰间的厚枪管的射射,轰鸣着打掉了那颗有罪的树枝。

祖格拉克再一次从密集的树林中出来,脸上布满了保护色以及愤怒。他抓住了那把枪的枪管然后用自己压倒性的力量将它从孬克雷的手中夺走。

“我告诉你得天杀的安静。这可绝对不是安静。如果丫的不安静下来,你会把地狱拳引到我们这里。”

“地狱拳。”孬克雷说道:“这里没有虾米玩意儿叫地狱拳。而且,如果有,那就让他找到咱们。那可是一场痛快的战斗。我会揍扁那个地狱拳然后就能教会你们碾压而非‘无时不刻的狡猾’。”

“你就是个蠢货。”祖格拉克说道:“你啥战术都不懂而且你对地狱拳一无所知。你可没法喊着‘Waaagh’然后冲向他来对付地狱拳。”

“丫当然可以,”孬克雷说道:“那就是你战斗的方式。”

“不咧。”祖格拉克说道:“丫的不能那样对抗地狱拳因为他是似有似无的,好像是隐形的但是有时你又能看到他。”

“兽人打啥都是叫着‘Waaagh’接着冲过去的。”孬克雷说道:“听起来你害怕这个地狱拳。”

祖格拉克看了看四周,对着所有方向确认了很多次才认为他们已经是孤单的了。

“我不怕地狱拳。”他说道:“我什么虾米都不怕,但是你啥也不懂。我用自己的两只眼睛见过地狱拳,那时我还是新的突击队员而且你还只是一个愚蠢的啥也不懂的野生兽人,只是你现在也还是啥也不懂。地狱拳可不是普通的虾米。我当时正在和我的突击队老大一起,他就不知道从哪个蹦出来了,就像他从地里面钻出来一样。”

“我会碾碎他的。”孬克雷说道。

“我会告诉你接下来发生了啥,因为你压根不在那里,丫这蠢货。”祖格拉克说道。

“地狱拳”哈斯凯尔-阿尔达隆上校穿过了厚厚的树枝,就连树叶也没有惊动。他的四周没有其它的动静。除了丛林的声音外便别无他物,昆虫的嗡鸣,滴水的潮湿叶子,灌木丛前方的小鸟。而在他所看到的东西里面,他可能是孤独的,但是他知道他不是孤单的。他不需要看见或者听见就知道卡塔昌第57团的丛林战士就在那里。实际上,如果他能够看到他们或者听到他们,他就会感到恼火。萨帕小队是他手下最优秀的,他会因为他们行动时发出嫩芽折断时的声音而惩罚他们。丛林还没有暴露他们,但是阿尔达隆觉得有些别的东西在这里,而且他要准备向他的情报人员确认。

地狱拳停了下来,看向绿色的黑暗之中被雨浸透的丛林。没有明显的证据,但是他有种超自然的感觉,丛林中有什么人在靠近。他等了等,接着,足够确认了,几分钟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咔哒,咔哒。

这个声音很容易和丛林中的活物搞混。

咔哒,咔哒。

带有韵律,而且尖锐。

阿尔达隆把手伸进腰间的口袋,拿出了他自己的咔嗒器——那是一个小金属盒,顶部可以按一下,有弹性的金属就会弯曲接着弹回来发出咔哒一声。阿尔达隆回应了。

咔哒。

一个人影从黑暗的矮树丛中出现。当他走近时,霍特“毒肠”弗莱查(Holt ‘Poison Guts’ Fletcha)歪着嘴笑了笑,他的动作出人意料地随意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在人们对永远愁眉苦脸的卡塔昌人的普遍印象中,弗莱查是个例外。他喜欢开怀大笑,而大多数卡塔昌人似乎只是带着严峻的决心向前走。然而,当他像幽灵一样穿过树林,用一把锯齿状的刀刃上滴下的毒药近距离杀死你时,他可就不少例外了——在这方面,他完全是卡塔昌人。

“长官。”毒肠招呼道,他的声音低得像一种熟练的战地耳语。

“确认前方五百码处有兽人集结。鬼祟肠一直在训练野生兽人。看起来像是对城市南部入口的首次袭击。“

“数量?”

“我数了数,有三个不同的兽群(mobs),每一个有十头或十二头。”

“武器情况?”

“主要是刀和手枪,还有一些较重的武器。”

地狱拳点点头,问道:“他在那儿吗?”

“鬼祟肠?”

弗莱查问道,不过他知道这就是他的指挥官在找的兽人。

“不,他不在那儿。看起来就像一个最初的幽灵兽人(ghost orks)带着一群绿皮新兵——嗯,他们都是绿色的,但你知道我的意思,长官。”

阿尔达隆鼻子抽了抽。

与毒肠不同,他是愁眉苦脸、毫无幽默感的卡塔昌人的典型代表。他拿出咔哒器,连续快速地按了五下。然后他跪了下来,举起他的激光卡宾枪,摆出一个放松而又准备好的姿势。毒肠已经占据了他的位置,看着他前面的角度,就像丛林本身以某种方式把他们弹了出来一样,另外九名卡塔昌丛林战士最终出现了,默默地移动到他们在地狱拳前面的一个圆圈里,准备进行战地汇报,同时以警惕的眼睛盯着他们周围的每一寸丛林。

“好吧,听着,”他说道,好像他的部队没有注意到他说的每一个字。“我们已经确认了有关兽人汇聚的报告,一群野生兽人聚集在卡鲁城(Karoo City)南入口外的荒野中。我们在那里的防守很强大,应该能够抵御我们预期的规模,但我们的工作就是确保一切顺利。我们了解这个战争头目,他和我们打过的其他兽人不一样。自称鬼祟肠,所以他有可能在计划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我们没法用一个小队把他们都拿下,但让我们制造一些混乱吧。我想看看绿皮的反应。”

他转向萨帕副官。

“副官。”

莉安娜·萨帕(Learna Sappa)副官期待地看着她的父亲。

“长官?”

“小队将分成几个火力小组。你带阿尔法火力小组。我去布拉沃火力小组。你去他们的东边。我去他们的西边。听我口令,便迅速猛击。一旦他们看起来已经站稳脚跟我们就在烟雾中撤退。我们不会给他们想要的战斗。”

他看了看前面的步兵。“我们就位,不仅仅是完全静默,而是卡塔昌式的静默,明白吗?”

丛林战士们点点头。

“我想吓唬吓唬这些绿皮。”

“长官,”萨帕副官说道:“你的进攻信号是什么?”

阿尔达隆看着她,对她问这个问题而感到恼火。

“和往常一样的信号,副官。被宰的兽人。”

“我们只是站在那里,”祖格拉克继续说道,“准备攻击通往虾米城市的大门,因为鬼祟肠战争头目想要一些侦-察(recon-o-sense)。他想知道,如果我们要攻下这座城市,虾米布置了多少哒咔守卫着那扇门,又会有多少兽人在试图夺取城市时被轰下。”

“丫的意思是如果他准备攻击那城市?他为什么不直接攻击那城市?”

“他在计划,丫这蠢货。”

“计划,”孬雷格问道:“啥是计划?”

祖格拉克摇了摇头。

“听着,不管我们为什么在那里,我们刚好就是在那里。就在这时,‘地狱拳’出现了。我对毛哥和搞哥发誓,我当时正盯着地上的一块地方,那儿什么也没有,然后他就出现了。我告诉丫,他刚从地下冒出来。”

孬克雷看着他,显然还是不服气。“那时候他长什么样子?”

祖格拉克说:”他是一个大块头。我见过的最大的虾米。大得像老大(译者:nob,兽人中那些没有头目大但是比一般小子大的兽人),他那砸人的拳头和你的头一样大。“

祖格拉克以一种粗鲁的评价方式审视着孬克雷。

“比你的头大。此外, 丫地狱拳的另一只手也是金属的,就像虾米的痛苦小子对他做过狠强的改造一样。”

“啥?“孬克雷说:“我还以为他有一只爪子呢。”

“是的,”祖格拉克说,“一只胳膊上戴着一只爪,另一只胳膊也是金属的。”

“这都是你瞎编的。”

“他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开始到处揍扁兽人。我想还有其他的虾米,但我不记得他们搅了啥。可能啥也没干。”

阿尔达隆上校和布拉沃火力小队在兽人聚集地点附近就位。绿皮在一小块空地的中央,阿尔达隆不得不怀疑让他们远离茂密的丛林是否是一个深思熟虑的决定,因为丛林那里有充足的伏击机会,还是他们只是偶然的远离了丛林。对于分辨这个世界上的兽人所采用的是战略抑或是单凭运气变得越来越难了。战争头目诺格洛克-鬼祟肠的影响是不可否认的,阿尔达隆也会毫不羞愧地说:对于兽人采用战略思维而非“狂揍目标直至丫嗝屁”让他犹豫了一下。不管怎样,兽人的位置远离树木的掩护,这意味着他们必须穿过开阔的地面进行攻击,而不是试图从丛林中进行协同的突然袭击。

地狱拳转过身去,面对跟他一起的五名步兵。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卡塔昌第五十七团的老兵。就连他们刚到冈德瓦六号不久就被带上的温柔世界的步兵托文也设法赢得了自己的位置。阿尔达隆默默地咕哝了一声。他必须小心,不能因为这种想法而心软。尽管如此,即使包括这个温柔世界的人,阿尔达隆也知道,在需要冲过空地时,他的部队中没有人会退缩。这并不理想,但他们仍然可以通过适当的应用卡塔昌式的震慑来快速进出。

蹲下的丛林战士们看着阿尔达隆发出一连串的手势——敌在前方,五十码,两两出击,同时攻击,等待指示。这一切的意思很简单:兽人在前方五十码了,卡塔昌人要成双成对地作战,以确保他们不会被绿皮的优势力量所压倒。他知道,萨帕中尉和她的小队只需要移动一小段距离就能就位,他们已经在观察、等待,准备发动袭击了。

兽人可能站在离林木线掩护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但不管他们觉得自己的位置有多安全,卡塔昌人都在不停地扫描树木,监视着他们,兽人在没有更大的兽人在近的鼻息都能喷到脖子上严加看管仅仅一分钟多的时间里就做着兽人该做的事,他们在互相争吵。

在他和兽人之间可能没有树木覆盖,但有一些较小的灌木丛,一些大的平叶灌木和粗干的蕨类植物,这些植物在丛林地面上很常见。此外,即使是冈德瓦六号那几乎无法穿透的丛林中的一块空地也被阴影笼罩着,投射在那永远存在的绿色黑暗中,树冠试图伸出来,填补头顶上的任何缝隙。

在兽人如此分心的情况下,阿尔达隆看到了一个可以拉近距离的方法。用这么小的掩体穿过空地是很冒险的,但如果他能利用阴影和树叶接近兽人,他就能在他们发现他之前袭击他们。最初的混乱会吸引注意力以提供机会给两个火力小队。兽人会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而他的部队可以在绿皮准备好射击之前缩小距离。

阿尔达隆俯下身子,开始向前爬行。就在他快走到满是兽人的空地边上时,他停了下来,转过身来。他又一次亮出了“等待”的手势,以确保他的手下没有人会试图跟着他。第一击将由他一个人开展。这并不是什么天煞的对第一次杀戮的渴望,也不是其他帝国卫队士兵不顾一切地吹嘘的某种英雄行为。当然,他总是想杀死兽人,但这是一个精心策划的举动,这可以保护他的士兵,而不是癫狂的追名逐利。他是一名卡塔昌指挥官,不像其他地方所谓的指挥官,他不会缩在后面发号施令;他会承担恶魔般的风险,因为他便是一个卡塔昌恶魔。

收到布拉沃火力小队的确认信号后,阿尔达隆向前移动,离开了丛林的怀抱,进入了危险的空地。他沿着之前发现的那条路,像蛇一样在地上滑过,躲在一棵蕨类植物的粗树干后面。他即将面对最危险的时刻,在他之间还有一码开阔的空地,茂密的灌木丛和密密麻麻的死藤纠缠在一起。只要一个兽人下定决心,哪怕只有一次,他就会注意到影子的移动,不管阿尔达隆保持得有多低调。这不是什么很大的动静,但一个卡塔昌丛林战士会发现他,甚至最敏锐的诺格洛克-鬼祟肠的幽灵兽人也会发现他。

他停顿了一下,如死般寂静,故意减慢心率,肾上腺素开始加速。然后他动了。他没有抬头;他集中精力躲在最黑暗的阴影里,直到走到茂密的灌木丛的掩体。他没有听到兽人武器的轰鸣声,没有听到警告的喊叫声。这些野蛮的兽人,年轻,没有诺格洛克那些更精英的绿皮的专注,没有发现他。

在藤蔓丛生的灌木丛中,他看不清什么,只能专心地听着。果然,兽人们争论着什么时候进攻,谁能杀死最多的虾米,他们是否应该在等待的时候互相残杀,但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被发现了。过了一会儿,阿尔达隆又动了起来,爬到覆盖了大部分地面的巨大而平坦的叶子下面,每片叶子的直径都有几码。树叶应该能掩护他接下来的前进,一直到兽人那里。

树叶的高度刚好能让阿尔达隆脸朝下躺在潮湿的泥土上,他的左肘拖着自己向前走,右手挥舞着动力拳,在身后拖着。对阿尔达隆来说,在厚重的树叶下爬行让人想起了在卡塔昌的基本训练,当时他们会强迫所有潜在的丛林战士在纵横交错的寄死藤(necrotising)下爬行近一英里——那是卡塔昌土生土长的一种植物,它会分泌一种粘稠的汁液,能使血肉分解。在训练中,如果一名丛林战士碰到寄死藤,寄死藤就会附着在他们身上,烧穿他们的衣服、皮肤和肉。他们越挣扎,寄死藤缠绕地越紧。结果则是永久性毁容,或者在最坏的情况下,缓慢而痛苦地死亡。

在地狱拳目前的情况下,一个错误也会产生类似的后果。即使是最粗心大意的兽人也会注意到脚下有一片巨大的叶子在嘎嘎作响,于是他们就会用超大的手枪“轰”地一枪打死下面的任何东西。

当阿尔达隆看到两只沉重的兽人靴的鞋跟就在他爬过的叶子边缘的时候,他停下来准备了一会儿,然后用他那义臂和动力拳头把自己猛地推了上去。

当阿尔达隆跳起来时,他头顶的叶子从扭曲的藤蔓状茎上被撕裂了下来。他前面的那只兽人正面对着另一个方向,和另一个绿皮正在热烈地讨论谁的切切更大,但听到身后突然发生的骚乱,他便迅速转过身来。

迎接他的是地狱之拳哈斯凯尔-阿尔达隆上校一记强而有力的右勾拳,向他轰杀过来。在食中前的那一刻,阿尔达隆高兴地看到了兽人那因为惊讶而睁大的眼睛。

兽人们令人生畏的体型,令人印象深刻的力量,令人羡慕的忍受痛苦和从最严重的伤害中恢复的能力,当然,再加上它们庞大的数量,使它们成为人类帝国最严重的威胁之一。逮到一个完全没有意识到的兽人总是很好的,并可以获悉,尽管他们通常聚集在一个充满原始愤怒的绿色浪潮中,但他们可能会感到惊讶,甚至,至少,暂时感到恐惧。

对于这个兽人来说,他的真菌大脑反应太慢,无法用咆哮的愤怒来代替震惊和困惑。这家伙正为自己即将与人战个痛快而感到高兴,就在这时,阿尔达隆有力的拳头击中了他的头部。那破坏性的能量场在阿尔达隆巨大的拳头周围噼啪作响,把兽人的肉体撕裂成了原子,然后猛击了他厚厚的头骨,把它压向内部。绿皮的脖子被这冲击的力量折断了。

兽人们沉默了一阵,因为他们比常人迟钝的大脑正在处理突然出现的一个巨大的、挥舞着动力拳的人类,这个人类似乎是从地下冒出来的。躲在周围树林里的卡塔昌趁这混乱的时刻发动了攻击。当他们向聚在一起的兽人冲锋时,他们从死一般的沉默变成了全力以赴的咆哮。阿尔达隆看到周围的兽人睁大了眼睛,在从树林里跑出来的士兵之间来回扫视,他吼得甚至更响了,这种轰轰烈烈的叫声甚至可以与兽人的战争头目相媲美。他的拳头又充满了噼啪作响的能量,他冲了上去,紧紧地抓住了离他最近的那只兽人的脖子接着挤压下去。他感到了那种独特的感觉,血肉在他的紧握下裂开了,然后是气管和脊柱被压碎。

当他们的神经突触终于感知到一场战斗时,兽人的叫声布满了这片空地。熟悉的喉音“Waaagh!”满溢在空气之中,但阿尔达隆也听到几个兽人的声音在喊着“这是地狱拳!”语气有高兴的,有愤怒的,也有恐惧的,他忍不住冷笑起来。

很好,他想着,这样他们就会更了解我了。

地狱拳的野蛮攻击达到了预期的效果。附近的大多数兽人都把他们强烈的战斗欲望转向了他。

当卡塔昌人冲进来的时候,空气中充满了激光卡宾枪的嘶嘶声,他们尽可能多地射击,然后才换上了被称为卡塔昌獠牙的恶毒利刃。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烧焦兽人的气味。这是一种令人作呕的气味,但阿尔达隆仍然对它的含义感到满意,这足以激励他继续前进。

他又一次狂怒地挥了起来,挥舞着他那有力的拳头,朝第一个拔出生锈切切的兽人打去。他用他的手臂把兽人的武器打到一边,然后用他有力的拳头在兽人突出的下巴下打了一拳,把绿皮从打得嚎叫着飞起。

就在那时,进攻所带来的混乱开始减弱。附近的一个兽人趁机猛冲向阿尔达隆。他看到攻击来了,设法躲到一边,但躲得不够远。兽人刀刃的尖端划破了他裸露的上臂,在他的义肢上方留下了一道严重的伤口,使他突然感到虚弱,手臂瘫软地悬在那里。即使在肾上腺素的刺激下,他也知道他受了一定程度的伤:肌腱或肌肉被割伤了。这让他别无选择,只能单手作战,而兽人开始蜂拥而至。

幸运的是,就在这时,其他的卡塔昌人冲了进来。只有十一个卡塔昌人进入了战局,但他们尽其所能地痛击着兽人,猛击而下,挥舞刀刃,并全力嘶吼着。

卡塔昌人完美地执行了他们的命令,两人一组地攻击兽人。其中一名丛林战士会积极地猛攻兽人,以吸引其大部分注意力,而另一名则会进行致命的打击,或者至少打击到足以使其丧失能力。

卡塔昌丛林战士是人类身体的巅峰——他们被称为“小欧格林人”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即便如此,他们在与肌肉发达的兽人的单打中仍处于劣势。卡塔昌人当然有可能一对一地杀死一个兽人,但他们更喜欢在匿踪的帮助下这样做。在这种情况下,在激烈的面对面混战中,卡塔昌可能可以杀死绿皮,但他们在这个过程中被杀死的几率也太高了。长期以来,两两配队一直是卡塔昌人与绿皮肉搏战的方法。它使竞争环境变得公平,意味着卡塔昌人可以在不损失太多自己人的情况下干掉兽人。这种方法的缺点是,当他们在数量上严重落后的时候——而和兽人交战往往都会寡不敌众——这数量上的劣势会因为二对一的集中而恶化。

地狱拳阿尔达隆看着他的卡塔昌人凶残的战斗。在他们进攻后的混乱的几分钟里,他看到几个兽人被卡塔昌獠牙击倒而学如泉涌。他用动力拳反手打了一个咆哮的作品,然后咆哮起来。

他不会让兽人看到他受伤了。

如果他们要怕他,那他就不能示弱。

然而,尽管卡塔昌人像怪物一样战斗,阿尔达隆知道是时候撤退了。他的突然出现和他的部队的突然出现起初使兽人感到震惊,使兽人处于不利地位,但现在绿潮正在转变。

“托文 !“阿尔达隆喊道。

不远处,与毒肠搭档作战的托文转过身来。

“长官?”

“现在!”

“是,长官!掩护我,”托文一边对毒肠说,一边伸手从他的腰带上扯下几枚烟雾弹。

“哦,当然可以。”毒肠一边说,一边挡开了一个兽人的野蛮挥击,他低下身子避开了掠过的兽人刀刃。

“悠着点。”

阿尔达隆看着托文拉开一枚、两枚、三枚手榴弹的引线并把它们扔向几个方向。其中一枚手榴弹滚向了阿尔达隆。地狱拳把他的脚踩在手榴弹上,使它停在了他的脚下。几股高速喷出的灰色浓烟迅速上升。

“卡塔昌 !”阿尔达隆的咆哮盖过了战斗的声音。“撤退!”

滚滚浓烟从手榴弹中升起,迅速将空地填满了厚厚的白灰色烟雾。烟雾弹就是为这种应用而设计的,它可以快速阻挡敌人的视线,为渗透或撤离提供掩护,很快,在几秒钟内,阿尔达隆几乎看不到他面前的绿皮,更不用说那些聚集在一起意图加入战局的兽人了。

他最后一挥动力拳,把一个兽人打得跌倒在地,几颗肥大的牙齿喷在地上。在他周围,其他的卡塔昌人也开始这样做,他们从兽人那里撤退,直到他们走到能够安全地向树林里逃去。先前对他们的突然出现感到震惊的兽人,对他们的突然消失同样感到震惊。

“嘿!”阿尔达隆回到树丛间时听到了(兽人的叫唤)“虾米们去哪儿了?”

“所以,正当我去冲地狱拳的时候。”祖格拉克在解释:“他就一溜烟地消失了。”

“啥?你说那个大的吓人的地狱拳逃了?”

“不咧,他没有逃跑。他用了战术,他杀了一堆兽人,而那个时候看起来虾米会被碾碎,他们退够了。但是你根本没在听。我没说他们逃了,我说他们一溜烟了。”

“你说他一溜烟了是啥意思?”

“我的意思是他太快了所以他肯定变成烟了。他在那里碾碎兽人接着下一分钟就只有一道烟在小子们身边漂浮,让没被碾碎的小子们只是站在那里。”

孬克雷看向祖格拉克很长一段时间,才最终大笑起来。

“哈。”孬克雷说道:“我明白了,你在讲笑话。”

“我没有。”

孬克雷再次盯向祖格拉克。

“那个,如果你说的不是笑话,那你就疯了。地狱拳尻了你的脑袋吗?你应该叫祖格拉克孬头。对你的话我可不信。如果真的有虾米在这里,如果有一个地狱拳在这里就让他们找到我们,我想要干他们而不是听你因为怂炮而放屁。”

孬克雷,只能忍受这种不兽人的行为一个下午,出其不意将他的射射枪从祖格拉克手中夺回来。

他向着空中举起了那柄沉重,短管的手枪接着开火了。

砰,砰,砰。

三发震耳欲聋的射击随着哒咔的声音在丛林间回荡。

“来,地狱拳!”孬克雷尖叫道:“我准备好打个痛快了!”

“你这蠢蛋。”祖格拉克嘶鸣道:“你这根本就不狡猾。”

“狡猾就是为了要打一场战斗,不是吗?”孬克雷回复了,接着将注意力转回了他们周身的丛林。

“我说,我已经准备好战地狱拳了!”

什么都没有发生。丛林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是寂静的。

孬克雷转向祖格拉克。

“看,你满口都是——”

随着一发虾米激光枪的爆鸣声,孬克雷退后了。他看向自己的肩膀,发现自己粗糙的缝制皮革护甲已经被烧穿:因为兽族不会感受到痛苦——最起码不像绝大多数银河系的种族一样——但这也让他看向他自己的肩膀时意识到他护甲下的血肉被打出了一个烧焦的弹坑。

孬克雷咆哮着,举起了他的射射对准了那个射击的方位。森林是那样厚重,他什么也没看见,但是这阻止不了他,马上就可以战斗的乐趣流经他的兽人身躯,由对着树木的射击而迸发而出。

“Waaagh!”他咆哮着,他轰鸣着的射射对着丛林爆射了,在树干上打出了许多洞口,将悬挂的藤蔓打断了。

尽管祖格拉克坚持他们应该服从战争头目鬼祟肠给出的指示,他们得成为优秀的狡诈特战小子,他依然是一只兽人,而炮火的声音使他内部某些原始的东西被唤醒了。他拔出了他腰间的切切,准备开始痛揍虾米。

他移动到了孬克雷的身边,眯着眼睛看向被他同伴打得满是冒烟大洞的树。没有动静,即便是他们那么想要打一场战斗,他感受到了某种不安的感觉,也许只有走上毛哥之道的兽人才经历过。

突然,右边的一对兽人那里有动静传来。完全的安静被一种冲锋的脚步声和咆哮取代——那是弱小的虾米叫唤,但是叫得很给劲。孬克雷和祖格拉克转身过来,孬克雷离得比较近,举起了他的射射,上面安装了小型的,有凹痕而且还生锈的刺刀。他试着挡下卡塔昌虾米刀刃的弧形挥击。祖格拉克同样咆哮着进攻了,但是还有两个虾米来干他。他狂野地挥击自己的切切,一击让第一个虾米蹲下。第二个冲了上来砍穿了祖格拉克的腰部。当祖格拉克再次挥击时,两个虾米都退走了。他们进入了树丛间,回到了藤蔓的帷幕之后。

孬克雷同样困惑。他用射射上的刀刃刺向那些虾米,但是他们迅速回避了,就像那两个攻击了祖格拉克的一样,他们都消失在了层层树丛之间。

看着消失的虾米,孬克雷暴怒地大喊。

“喂!战有战法呀,你们这些胆小鬼!”他对着那些树大喊,举起了他的射射并瞄都不瞄地开始对着丛林扫射。

祖格拉克狂野地看向四周,并说道:“我说过了,孬克雷,你个蠢货,你不能像蠢兽人那样对抗卡塔昌虾米呀!”

孬克雷转向祖格拉克说道:“你是个蠢货!我会踩碎这些虾米。你等着瞧吧。”

“我会为了你蠢到把这些虾米招惹到这里来而先把你踩碎!如果你不闭嘴并按照我的——”

孬克雷看着,而祖格拉克的喊叫停了下来,他的脑袋向后倒去。虾米激光枪的爆鸣传来,它在祖格拉克的额头上打出了一个火山口般的洞。

“喂!”孬克雷说着,看向祖格拉克。一道细细的烟雾从他脑袋中间的黑洞中升起,他的红眼盯向了上方的树层。

“起来呀!笨蛋,虾米要回来了!”

“已经回来了。”

孬克雷转向那个声音。他所看见的就是他前方一只出现的虾米,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有着机械肢体和一个正在发出能量的噼啪作响的动力拳的虾米,已经向他挥拳。他甚至都没时间喊:“Waaagh!”就被这个巨大的动力拳食中了脸部。

当地狱拳液化了他的皮肤,开始烧穿他的脑部的时候,孬克雷的乐趣就消失了,他意识到了这压根不算一场战斗。

他在坠地之前便已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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