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由我不由天——《女神异闻录5》通关后感
尊敬的读者阁下：
我们已深知您的罪业，
您那扭曲的欲望，将由我们收下。
——心之怪盗团 “青龙学习小组” 敬上
2018年9月初，凌晨3点，在经历了两周的奋战之后，我终于完成了《女神异闻录5》的一周目。
精彩，着实精彩！无愧神作之名！
我本是想二周目白金后再来写这篇游后感的，但现在还是先写了吧。
个人简评：
剧情：10/10，主线故事架构完整，节奏得当，伏笔的埋收堪称游戏界一绝，精彩程度无出其右！
画面：10/10，与其说画面，不如说画风。P5在观感上非常有个性，黑红的主色调，辅以灰白间色，运用了剪纸贴画、波普风格、分色效果，把游戏主题的中二、张狂、叛逆感推向极致，在实际画面中采用低多边形、窄高光面的卡通渲染法，玩的就是个性。
音乐：10/10，我之所以打10分，是因为我的评分上限只有10分，诸位大可自行搜索P5原声带，我相信你听过也会打10分。我从未听过这么棒的配乐，从来没有！
人物：10/10，可以说，游戏中的每个重要角色都能给玩家留下足够深刻的印象，每个角色的行动动机都有因可循。而且这种人物塑造并不是开局就摆在面上的，而是要玩家在游戏过程中亲自一点点去发掘。哪怕是一个支线角色，我都能感到其独一无二的一面，能做到这样的游戏，寥寥无几。
游戏性：9.5/10，一个不好玩的游戏，是不会吸引我在半个月之内爆肝80多个小时的。P5很好玩，无论是主要玩法还是内置的小游戏，硬要说好玩在哪里，也说不上来，但是就是吸引人，就是让你停不下来。为什么扣了0.5分呢，两个问题，一个是后期有一点节奏冗长、二个是镜头视角限制得比较恶心。
总评：9.9/10，P5冠上神作之名，那是理直气壮，无可争议的，堪称一代JRPG之巅峰。
详细游后感：
【P5剧透的破坏性远高于一般游戏，请务必慎重选择是否继续阅读】
【P5剧透的破坏性远高于一般游戏，请务必慎重选择是否继续阅读】
我个人而言，原本对JRPG游戏没啥兴趣，包括绝大多数的日系游戏，其实我都不怎么感冒的。之所以8月我还是买了《女神异闻录5》（Persona 5，下简称P5），首先是因为我先看了动画版，恩，还不错；然后是我找了原声带来听，恩，好听；最后是架不住一起玩主机的那几个哥们磨耳根子，所以还是买了这盘游戏。
“我特么差点错过了一个亿！”——这是我最直观的感想。
可以说，P5是我这几年来打过的所有游戏里，剧情最棒的游戏了，再加上游戏内其他系统的加持，就像磕了药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红与黑，张狂与怪诞
为了避免手滑造成的剧透，所以先不说剧情，先来说游戏给我的第一印象。这一部分分成两个部分来谈：画面观感和背景音乐。
首先是画面观感上，我从未见过有哪一款游戏能把画面做得那么帅气、那么别具风格。一个游戏的剧情、游戏性、细节等是需要玩家慢慢去发掘的，而能最快最直接带给玩家印象的，莫过于游戏的画面观感。
先来说说P5的一大亮点，UI设计。当今游戏界的UI界面设计上趋向于简单化、扁平化，力求减少玩家游玩过程中产生的“信息杂音”。举个例子，《刺客信条2》的DNA界面科技感简直爆棚，但后来越来越简化、越来越向扁平化发展。
但是，在这个游戏UI力图不干扰玩家的大时代下，Altus反其道而行之，偏要以繁复、张扬、华丽的UI界面，吸引玩家的眼球。
有人认为P5的UI设计喧宾夺主，用力过猛，但在我眼里却是恰到好处，精彩绝伦。
所有P5玩家的第一反应，就是被其独特、张扬、个性的UI界面所吸引，在P5里，UI不是游戏体验中的干扰杂音，而是构成游戏风格的核心元素之一。
P系列一贯会采用一个颜色作为主色调，P3的蓝、P4的黄，以及P5的红色。红色与黑色作为主题配色，辅以白色和灰色，为了将游戏的主题色红色更加醒目、更加张扬，制作组在四个颜色之间没有妥协、没有过渡色，再加上采用波普艺术的设计风格和大量的斜角对称，就是要让相性不符的颜色去碰撞、去冲击玩家的视神经，去凸出游戏背景的那种躁动与不安感。
P5有一个很巧妙的地方，即采用了大量的动画转场做过渡镜头。一方面隐藏了读盘时间，另一方面以活的动画取代死的读条，保持了游玩过程中的节奏感与连贯性。举个两个例子，在殿堂中切换场景时，镜头切换是主人公跳下→外套后摆遮挡屏幕→主人公跳开→后摆掀开→完成场景切换；在现实世界中快速移动时，通过挤地铁的剪影代表坐电车进行移动，不过几秒，就把东京拥挤、喧嚣、市井的画卷展现在你眼前。这种动画代替读条画面的做法，实在是一举两得。
在文字设计上，制作组采用了一个令人拍案叫绝的手法，剪报。主角们是以“心之怪盗团”的名号行动的，既然是怪盗，那就要体现这个怪盗的身份。在犯罪学中，笔迹学是一个分支内容，所以很多犯罪题材的作品中会采用剪报拼贴的手法，来隐藏犯罪者的字迹。P5采用采用了剪报拼贴这个元素，游戏中的单字永远是大大小小、参差不齐的，就很好地衬托了“怪盗”这个主题。这在一定程度上会造成视觉疲劳与信息冗余，所以相同的字体、风格和配色减轻了这种视觉疲劳感，辅以精心的设计，使得P5看起来繁而不杂、冗而不余，相反极富时髦、个性、张扬的设计感，不得不说堪称UI设计中的一绝。
P5的音乐是非常值得拆出来单独说一说的，目黑将司以摇滚乐为皮、电子乐为骨、爵士乐为灵魂，打造出P5别具一格的配乐。
前面提到的UI界面，和现在谈论的BGM，在绝大多数作品中是作为配角而存在的，这正是为何我要单论P5的音乐和UI，因为在这部作品中，它们也是主角。
P5的原声带收录了多达110首原声配乐，每一首都别具一格、富有特点，或急或缓、或激情、或潇洒、或深沉，在不同场合、不同剧情点切换自如，毕竟P5完全依靠存档点手动存档，玩家往往一坐就是3小时往上，如果BGM不能给玩家一剂强心针得话，恐怕在3个多小时的游戏之后，只会让玩家头晕脑胀，昏昏欲睡吧。
P5的原声带到底有多大的魔力呢？整个原声带的110首配乐我全部细细地听过几遍，它能做到我听到曲子，眼前就能浮现出我游戏时的画面，了不起，真的了不起，平常用作配角的BGM，却能在玩家脑海中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能用耳朵构筑画面，相当的了不起。
几首人声BGM也非常好听，Lyn/稻泉りん的声音中气十足、嘹亮大气，非常切合P5配乐的混合爵士乐的感觉，把游戏主题的那种狂气体现得淋漓尽致。好不好听我再吹也没用，有兴趣的可以自己找来听一听，真的绝赞，以至于我跑步切到这几首人声BGM时，5公里加到8公里！放开老子！我还能接着跑！
游戏性？满屏都是游戏性！
游戏性这个词到底是什么？就是好不好玩，能吸引玩家玩下去的元素，就是游戏性。
这个部分分成殿堂内和日常生活两部分来谈。
先说殿堂内的部分。P5共设计了8个殿堂，每一个设计得都极为巧妙，极富个性，从桃色殿堂到铜臭美术馆、从科幻与古老结合的金字塔到奢华炫目的赌场，每一个殿堂都有独立的配色、独立的BGM、以及风格迥异的敌人设计。夸张、绚烂的殿堂美术风格，与沉闷、呆板的现实生活做了极大的对比，不禁让人对心的异世界产生了一息向往之情。
本作中的迷宫，或者说，殿堂，都经过了制作组精心的设计。正如前文所言，每一个殿堂都有一个主题词，城堡、美术馆、银行、金字塔等，而在殿堂中探秘的过程和主题词无时不刻息息相关，勇闯城堡的地牢与塔楼、在美术馆的画作中穿越场景、在银行内破解金库、在金字塔中步步探秘，解谜的设计、敌人的配置、捷径与存档点的设置等方面堪称业界之模范。只是在金字塔和游轮两个殿堂里，稍微有一点节奏失调，存档点之间拉得太长，略有破坏了一些游玩的节奏感。
P5的战斗彻底颠覆了我过去对回合制战斗RPG的偏见，我个人而言，不喜欢回合制RPG，因为我觉得节奏太拖沓，即时战斗几秒的事非得用回合制磨磨蹭蹭地拖几分钟。但是，P5的战斗系统设计得看似简单，实则充满了策略性与可变性，属性的相生相克、Coop关系与角色搭配带来巨大的变量、从先手后手的微小差距到不同角色与技能打出组合拳等等。
所谓“怪盗”，绝非粗鲁的山野莽夫，硬闯硬抢之徒，而是悄悄地潜入殿堂，以流畅潇洒的身段解决守卫、再从容不迫地盗得宝物，事了拂袖去地撤退出来。而P5作为一个“战斗节奏拖沓”的回合制战斗游戏，在你熟悉了战斗的流程之后，打出一个有一个帅气的连招和处决技之后，你会感到，我就是那个帅气的心之怪盗。我很佩服Altus把一个简单的系统做得如此丰富、具有深度，令人乐在其中。
殿堂外的日常部分同样有趣。P5本身就是一群高中生的群像剧，你能在P5里能过你“理想中的高中生活”，弥补自己高中时代的缺憾。
知名事件包括：上课浑水摸鱼，考试全校第一；游戏城扛把子，钓鱼塘小霸王；小诊所试药员，大新闻提供者；女仆咖啡店老主顾，挥金如土的大土豪；知名议员的好学生，黑道大哥的二把手；持有大量改造枪械，若干家庭纠纷的调解员；以及九船提督记录的缔造者，据说相貌平平，实则众星捧月的美男子Joker哒哟~
如果换成别的游戏，在游戏里插入那么多零零碎碎的小部件绝对会让人感到厌烦，但是P5却能很好的把这些零碎的元素有机地结合在一起，原因很简单，因为主人公“你”是一个高中生，那就要活得像个高中生，去学习、去打工、去恋爱、去发呆、去做一个高中生该做的事，活出一个高中生正常的样子。
游戏以天为单位，每天只有两个回合，这个设计不单有利于游戏设计上对节奏的控制，也对玩家提出了取舍的抉择。如果你以很短的时间攻略殿堂，就能节省出大把时间去享受生活，就像提前做完假期作业后闲暇时光带来的快感（虽然我的学生时代从来都是赶出来的假期作业），在空闲时光里，你可以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成为你想做的人。只有一点比较遗憾，因为被警告过不要看攻略，所以前期打工太多，后期时间不够，导致九艘跳我只完成了六艘（啊~不要打我）。
我的高中时光并不完美，但我能在P5里活出一个我想要的状态。
我命由我不由天！
【下面是剧情评论部分，这是最后一遍剧透警告，请慎重选择观看】
为了防止手滑引起的被剧透，所以我把对P5人物和剧情评论放在了最后一个单元。
P5的人物设计得都很有个性，包括服装、动作、外貌等，很好地体现了每一个人的身份与个性。这些是美工干的活，干得很漂亮。
但我更想说的是，P5的人物不仅在于表面，更在于内心。每个有名有姓的角色，背后都有一段故事，包括反派。
无论大小反派，每个反派都不是无理由的坏，玩家能在剧情的脉络中梳理出一个明确的反派人生轨迹，看到反派的欲望从何而来、如何对他们产生一步步的影响，直至最后形成扭曲的心之殿堂，我甚至在想“如果把我置换到反派的环境里，也许我也会变成这样的吧”的反思与代入。在反派上大着笔墨，你能感受到他们是实实在在的人，坏得有理由有逻辑，把反派塑造得越立体，对主角的反衬效果就越强。
而主角团们更是如此，开篇就表明主人公Joker是被冤枉的，落得个流放观察的冤名，我们在戏外恨得牙痒痒，却一样无可奈何。包括怪盗团众人和怪盗团协力者，主人公Joker以外的22个人，对应了大阿尔卡那塔罗牌的22+1张牌，你在和他们的相处中、交流中，渐渐发掘他们背后的故事。每个人都是反叛者、都是离群者，都因为一些事件导致被孤立。
我个人中学时代的一些黑历史，我明白被孤立的感觉，那是刻在心上的痛苦。那时我就明白，我是个怪胎，但我不需要融入一般人，因为一旦迁就于大流，我就不是我自己了。所以我宁愿缩小社交圈，与真正懂我的人相处，也不愿浪费时间精力，去建立一个庞大却脆弱的社交圈。
我明白曾经被孤立的感受，所以我对P5角色们的遭遇感同身受，就像是伯牙遇子期、管仲遇鲍叔牙，他们的感受，我知道！
随着你在游戏中与他们的交流，Coop一点点被培养上来，你便能愈发同情与理解，便愈发愤怒与不甘。
“比惨异闻录”，不是浪得虚名。
剧情方面，神作！真正的神作！除了吹爆我不想说别的！
P5的剧情可以分成8个大章节，前7章对应七大罪，而最后一章，我认为对应的是救赎吧，潘多拉的希望。
我在过去的专栏文章里常说，我很注重一个故事的结构完整性，即起承转合，P5架构完整，情节饱满丰富，而且最令人拍案叫绝的，是剧情中伏笔的收放和故事中后段的神级大转折。
解析起来，整个剧情就是起（鸭志田，为何成为怪盗）、承（斑目、金城、双叶，怪盗团的发展壮大）、转（奥村、狮童，怪盗团的转折）、合（印象空间，怪盗团拯救世界），在结构安排上是宛如教科书一般的标准。从怪咖们的口耳相传，到万众瞩目的怪盗团，再到跌落神坛，最后成为拯救世界、力挽狂澜的都市传说，玩家在游玩过程中全程跟随着游戏内的情绪变化，怎叫人不投入其中呢？
除了整体架构的完整，每一章的分节剧情同样架构完整，眼观不公、确定目标、探索殿堂、解决探索中遇到的困难、最后击败Boss盗得心灵，恶人悔改、正义伸张，同时在中间穿插和填入丰富有趣的游玩过程，让每一章的游玩体验都非常充实。
但P5在剧情最精彩的地方，来自于两次大反转，绝了，真的绝了，我所接触过的游戏、小说、电影，几无出其右。
第一次大反转，也是P5整个故事的第一次大高潮，是赌场殿堂攻略结束，被捕审问那一段，我记得那天我打到了凌晨两点多，头晕脑胀昏昏欲睡，手柄握久了导致两手僵硬、腰酸背痛，突然系统提示我，前方是重要分歧点，要不要先存个档，我唰地一下就清醒了，一种“前方核能”的预警在心中涌起。
事实证明，我心中的自带弹幕是对的。
明智走近审讯室，把Joker一枪爆头的时候。
我：？？？
过了几分钟，新岛冴收到双叶的消息，回去检查审讯室。结果刚刚被干掉的警卫还站在门口。
我：？？？？？
开始播动画过场，怪盗团众人听说Joker已死的消息，一脸惊愕的表情。
我：卧槽我的个亲娘诶，不会真死了吧？！
动画最后一个镜头，龙司从惊讶转变为微微一笑。
我：虽然之后后面还有料但是依旧？？？？？？？
然后开始插叙，交代剧情。原来明智才是废人化的罪魁祸首！！破题的关键在于电视台见习时的那一句“要去吃松饼”，因为我字幕看得比自动翻页快，所以大部分对话我都是手动翻过的，当时看到这句话完全没太在意吗，结果揭开伏笔的时候：
我靠！！这个厉害！！这个转折神了！！
凌晨3点，原本昏昏欲睡的我看到这个反转，瞬间无比清醒，把自己大腿拍得火辣辣的疼。
而怪盗团早就做好了对策，在审问结束的时候，新岛冴故意出示的那一下手机，实际是进入了心灵殿堂，所以明智击杀的不是Joker本人，而是Joker在心灵殿堂中的幻影！
此时，Joker一脸微笑地坐在审讯室里看着我。
神转折！神转折！！我打过这么多游戏，这么精彩的反转我从未见过！！！啊~~~~我明白了！！
↑↑上述是第一次反转时的实况转述
第二次是打败狮童后，怪盗团才明白，单靠击败几个单个的恶人，世间的冷漠与罪恶依旧存在，民众放弃思考、自甘堕落，光明与正义就永远得不到伸张。老恶人被偷心悔改，新恶人又会继续出现，这样下去，心之怪盗团怎么可能忙得过来呢？所以，心之怪盗团的最后一个目标，是民众的殿堂，偷走人类集体潜意识的秘宝，也就是消除了一切扭曲的根源。
第二次反转，给我更多的不是对剧本本身的思考，而是对游戏以外的现实世界的思考。是啊，人类文明是依托于人的社会性而建立起来的，人为了社会性，就必须割除一部分野性；为了融入共性，就必须以牺牲个性为代价。每个人从孩提到学生时代，最后走向社会，过得越来越压抑、越来越沉重，就是因为社会性压抑了个性，而个性，就是人的野性。
包括前七章的故事，P5用老道的眼光、辛辣的笔触，狠狠地讽刺了日本当代社会，甚至是讽刺了整个人类社会的一些弊病。从这一点上看，我认为，P5的格局已经脱离了一般的大众娱乐作品，而是对整个人类社会进行反思。当然，因为P5的主角们是一群高中生，所以这种描写便显得格外中二。
那又如何？中二又如何？
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妄想，都有自己对理想信念的追求，没有追求的人，那是废人，混吃等死的废人。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英雄梦，都有一个拯救世界、伸张正义的梦，现实世界里我们做不到的，P5在电子世界让我们做到了，即使是神，犯了错也一样该翦灭。
这种神一般的反转，注定了P5是一周目神作，二周目后，你会对梗会心一笑，对细节反复品味，但这种神反转的冲击，却再难体会。
结语
《女神异闻录4》到《女神异闻录5》，中间间隔了8年时间，在这8年间，能想象Atlus对剧本的每一个字反复推敲、最每一处场景反复修改、对每一个细节反复打磨，最终带来了这一部JRPG的神作。
我是第一次接触女神异闻录系列，也是第一次认认真真从头到尾地打完了一部JRPG游戏，P5改变了我过去对JRPG的偏见，让我体会到这个游戏类型的魅力，甚至可以说是魔力。即使是打完P5一周目一个多月以后，想起游戏里的很多细节，仿佛就是我几分钟前才打过的部分。
在结尾动画中，Joker把那副象征着枷锁的眼睛扔掉的那一刻，我心中有一个巨大的空洞，像是送别了一个认识多年的老友远去。也许，能超越《女神异闻录5》的，只有未来的《女神异闻录6》吧。
EdwardGLiu
2018.1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