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黑塔利亚】归乡（后篇）
罗维诺主场，内含番茄刀子组与伊双子，嗯现在还加上了一丢丢亲子分和十字架组（圣/玛/利/亚/修/道/会与罗/马/诺），非腐向
卢西原型为美国黑帮教父Lucky Luciano，其余人皆为二战设定
大型OOC预警，半吊子史向预警，小学生文笔预警
最后，感谢您的观看
战斗机缓缓降落在突尼斯——不久前，最后一批意大利驻非军队就是在这里投降的。罗维诺带上墨镜，试图掩藏眼底的某些情绪。
或许费里西安诺对这个国家的感触更深吧，罗维诺这么想着。52年前，因为没能占领这个国家，费里西安诺接受了基尔伯特的结盟请求，那也是两个国家盟友关系的开始。后来笨蛋弟弟就认识了那个洋芋蛋子，一步步，把意大利带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罗维诺有些烦躁。讲真，除了意大利，他还不能不把一部分心思分给意/大/利，他的弟弟费里西安诺。作为地球上唯一的双生子化身，从出生开始，弟弟就一直比他擅长国政，明眼人都能看出，费里西安诺才是最适合意大利的化身。
但化身的第一核心指令是为了国民。当费里西遵从那个独裁者的命令把意大利带向深渊时，他罗维诺就只能扛起“意大利化身”的这一重任了。
居然已经到了要自己为费里西操心的地步，这个笨蛋弟弟。
“罗维先生，您没事吧？”
他愣了下：“混蛋……我有那么明显吗？”
“是个人都能看出您现在很激动。”卢西安诺闲闲开了口，“比起您的枪法，您似乎并不擅长隐藏自己呢。那么，为了更进一步的合作，罗维先生可以问我一些问题的，就当是我在交代老底了。”
罗维诺沉默一阵后问：“你是哪国人？”
“啊，虽然我自认为是美国人，但可惜社会并不承认，”卢西安诺耸耸肩，“所以目前算是无国籍吧。不过琼斯先生承诺了，只要接了这一单，我就能拿到美国国籍了。”
“那你总有祖籍吧？是……西西里吗？”
“我3岁就去了美国，就算那是我祖先的家乡，和我也没什么关系。”卢西安诺仍是带着那副无所谓的笑容，“黑手党的身份，算是我和这地方唯一的联系了。”
“是，是啊……比起又落后又贫穷的西西里，美国本来就是值得加入的强大存在啊……哈哈，哈哈哈。”罗维诺喃喃，“什么啊，不应该早就知道是这样的回答吗混蛋……”
“啊抱歉，似乎是冒犯到罗维先生您的祖国了呢，您愿意收下我的道歉吗？”
“不，没什么。”罗维诺摆手，“但总归你现在是无国籍，我就视你为西西里人了。不用担心，西/西/里会庇佑他所有的子民的——即使子民并不愿意接受这份庇佑。”
他向卢西安诺行了个礼：“所以，我会尽可能保护你的生命安全。与你无关，只是我的个人职责罢了。”
真是个奇怪的人。卢西安诺心想。
“那么，罗维先生的计划是什么呢？”
“在美英联军登陆西西里岛之前，我们得给他们制造点先机。”罗维诺揉揉头，“秘密解决掉几个头目什么的，总归能起到点作用。按计划他们是在7月10日登陆，届时我会去给他们提供相关情报。这场仗结束后，我就应该有机会重新出山了。”
“所以之后要去哪里？”
“罗马，我一定会回去的。”
“……我都无所谓，毕竟按照协议我只是来帮您的，罗维先生。”
“没有异议的话，那这次计划的名称就定为‘归乡行动’吧。”
罗维诺对西西里的熟悉程度令卢西安诺有些咂舌，他似乎能未卜先知，连哪个拐角下一秒会出现巡逻军队都一清二楚。
罗维诺有些得意：“要不是我这样，可没法在这里躲了三个月呢。算了，那种糟糕的事不提也罢。”
“对了卢西先生，”罗维诺问，“能做到教父这个等级，你的枪法应该能和这个身份配得上吧？”
“哦？是终于有活要交给我了吗？”卢西勾起嘴角，“乐意之至。”
“我果然，不到最后一刻还是没法向那些意大利人下手啊。”他自嘲地笑了笑，“所以这几次暗杀，就交给你了。我会在旁边提醒你情况了，放心，我已经不会拖后腿了。”
一直以来都被视作累赘的他，总有一天也会像这样真正做出些实事啊。
但这份代价他却并不喜欢。比起现在满目疮痍的意大利，他宁可被人唾弃一辈子，也想要什么都没发生，还是那个单纯的笨蛋弟弟回来啊。
1943年7月25日，因西西里战役失利，墨索里尼被国王勒令辞职。
“咳，咳咳，果然还是会对身体造成些影响吗……”
“罗维先生？”
“没什么，我们走吧。现在，该是我归乡的时候了。”
意识体这个概念，即使聪黠如卢西安诺也费了好长时间才相信罗维诺的说辞：“那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罗/马/诺先生？”
“我要是想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里，不用这个身份可不行啊。”罗维诺埋头整理着武器，“迟早你都要知道，还不如现在跟你说清楚了。”
“所以您不愿意向那些驻守军队下手，只是因为他们是您的子民？”
“还能怎么样嘛，”罗维故作轻松笑了笑，“化身的第一核心命令是保护子民，无论哪个年代，对自己的子民下手都是不能被原谅的事啊。”
“……我知道了。那我们现在去哪？”
“市中心的那座别馆。跟着我走就是了。”
“将军。”罗维诺的手枪稳稳抵住费里西安诺的后脑，“费里西安诺·瓦尔加斯，立刻放弃抵抗，解除一切武装投降！”
“哥，哥哥……”费里西安诺有些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是你吗罗维哥哥？你……回来了？”
罗维并未理他：“墨索里尼已经辞职，你也被软禁了。我手下的人会送你去你该去的地方，在深刻反省之前，就给我好好待在那吧，费里西安诺。”
“那就是你的弟弟，北/意/大/利？长得确实和我很像呢。”卢西安诺悠闲走进来，“那么，你现在打算如何？”
罗维诺看着天花板：“还能如何？自然是彻底解放意大利，拯救意/大/利啊。”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看着卢西安诺笑了笑：“我想我大概是明白阿尔弗雷德为什么要派你过来了。”
不知如何回答的卢西安诺并没有开口，他沉默着听罗维诺自顾自说着：“从古至今，化身一直都是听从自己上司的命令机械活着。但我成了那个例外，没有人驱使，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行动。虽然我一直在告诫自己只是为了活着，但未来无法预测，我所做的一切，真的是正确的吗……”
“一旦开始质疑，我只会生生被它逼疯吧？或许是我在西西里被通缉的那时候，悔意的种子已经种下，如果就这样放任，我还不知道会把局面弄糟成什么样呢。”
“不过幸好你来了，你的存在能提醒我，我是在为了笨蛋弟弟而战，为了我的人民而战，为了……意大利也能像美国一样变成令人向往的地方而战。”
“所以，谢……谢你，卢西安诺先生。”他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战争已经把我逼成了这样啊……居然连这种话都能坦率说出口了。”
“世界已经改变太多了。只要是能活下去，做什么都无妨，不是吗？”
卢西也笑了：“虽然我还是不太能理解罗/马/诺先生的存在形式，但总之，我能看出您是个很好的领导者。或许日后，我们能成为生意伙伴也说不定呢。”
“未来的事，就先别下定论了。”罗维诺摇头，“嘛，不过有机会的话，本大人自然会赐给你这个荣耀的。”
有机会的话……
没有机会了。他知道。
1943年9月3日，意大利与盟军秘密签订停战协议。9月8日，意大利宣布无条件投降。
“总算要来了啊。”结束了演说的罗维诺走下台，“不过我想，某些土豆胚子听到这个消息可能要跳脚了。”
“所以，你又要逃了？”卢西安诺有些好笑的问。
“不是‘你’，是‘我们’。”罗维诺纠正，“虽然很不甘心，但我和那个洋芋蛋子的差距是明摆着的。你也不想无缘无故在这里丢了命吧？现在，跟我走。”
“那国王和那些大臣们呢？”
“鬼才去管他们，我得先跑了。”
“能保命我是很愿意，但罗/马/诺先生，您这症状是不是有点太严重了？”盟军的战舰上，卢西搀扶着他，“已经发展到吐血了，或许您的身体构造异于常人，但按您现在这个状态，上了战场可就不是能轻松带过的事了。”
“咳咳，毕竟是心脏在被践踏啊，”罗维诺拭去嘴角的血迹，“但千年里罗马被占领过岂止一次呢？这点事不用管。嘛，但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那帮子盟军身上真是不爽啊。他们说要在3天内占领那不勒斯？要真是这样……”
“罗维诺，看来我们高估了你的能力呢。”阿尔弗雷德拿着战报走过来，“我们这边伤亡不是一般的惨重，啊，虽然也有他们太轻敌的原因在，但总归，我们当初的协议是尽可能减少盟军损失吧？”
罗维诺勉强站起来：“很抱歉阿尔弗雷德先生，但你我都清楚岸上的是德军，境内的意军已经全部投降或者被他们关押了……”
“这个我可管不上。虽然我个人也不想反悔，我家的上司可不这么想，你还是做好点心理准备吧。还有，目前局势不容乐观，那群德军跟疯了似的反攻，下一步我们的勤杂人员都要上阵了，你们两个也不例外哦？”
“你在发抖哦？有那么害怕吗？”卢西戏谑着。
“混蛋！我哪里会……啊啊，果然还是没法否认啊。”
“在那种霸主面前，我从来都只有受着的份啊，不是所有人都会像那个秃子一样的……可恶，这没完没了的战争什么时候能结束啊！谁都好……能结束这一切……”
“秃子？”
“！不，没什么，忘了它吧。”
已经够混乱了，不能再把中立的他扯下水了。
卢西跟在罗维诺身边已有5个月，对他的脾气也自认为摸得很透，但在这真正的战场上，任何心思都会被无情地切断。
现在，两人正面对着面前的虎式毫无办法。
“这里……可恶啊完全不行！就凭我们手中这玩意，跟那150毫米装甲根本没法碰。”罗维诺跟他打着比划，“你大概能跑多快？我观察过了，他们的坦克没法低俯角射击，要是快速移动的话，大概还能有最后一丝机会……”
（顺便一提，这里是为了剧情效果，德系坦克其实可以的，真正没办法低俯角射击的是苏式坦克）
“虽然我对自己的速度有自信，但这怎么看都无异于送死吧？”
“炮弹填充需要20秒，先猛烈开火吸引他们的火控，留下10秒钟移位，能做到吧！不这样我们真的就得玩完！”
“我在射击了！”
“还有8秒！趁炮台还没转过来，快冲啊混蛋！”
疯了，都疯了。卢西安诺端着发烫的枪管拼命跑着，战场上的这家伙，虽然想法这么狂野，却意外的有效呢……
“总算安全……靠！那坦克提前填充了！快移位！”
“来……来不及了！”
“最后一枚手榴弹，还赶得上！卧倒啊你个混蛋！”
卢西安诺不是第一次和死亡离的那么近，但在这种钢铁怪兽面前，人类最本能的恐惧还是被激发了出来。他似乎看到了死神正逼近他身边，然而……然而那个人却生生用自己的躯体挡了回去。
“好……好痛啊混蛋……中弹原来是这么痛的吗……”
“罗，罗维诺先生！……”
“别，别停下射击……我……还能动！拜托你掩护我了，再坚持一下我们就能赢了……”
（我真的不擅长描写战场啊！哭了，这段无视就好）
“罗维诺先生，在您昏迷的这几天里，盟军已经于萨勒诺会师。目前局势很稳定，您无须担心。”
“你对我的态度好了不少啊？是在感谢本大人的救命之恩吗？哼哈哈。”
“……是很感谢呢。而且我倒是想知道，罗维诺先生当时冲上去时究竟是怎么想的。”
“……下意识的反应罢了。
“那一刻我想到了费里西，要是那个笨蛋弟弟中弹了，之后我的工作不就更重了吗混蛋……
“虽然你不是他，但你好歹也是意大利国民，能救下自己的子民，我不后悔。”
“那个，关于您的弟弟……”卢西安诺欲言又止。
“罗维诺，有个不太好的消息。”阿尔弗雷德闯了进来，“费里西安诺和德军会合了，目前在北意已经有新政权建立……”
“Vaffanculo！（来源于本家漫画）那个笨蛋！”罗维诺暴怒，又咳出几口血，“和墨索里尼一起的对吧？我当初就应该直接把那个混蛋给毙了！”
“虽然我很理解您的心情，但那些人现在可是在北意啊？罗/马/诺先生对北意的熟悉程度应当是没有南意这么深的吧？”
“北意啊……”罗维诺扯出一个有些悲凉的笑，“该说该来的还是会来吗？当初稀里糊涂就被统一了，没想到报应在现在啊……”
“不，为了他，我也该认真起来了。”罗维诺撑起身，对着阿尔弗雷德宣誓，“我罗维诺·瓦尔加斯，以南/意/大/利之名，正式向北/意/大/利宣战！”
1943年10月13日，意大利巴多格里奥政府正式退出轴心集团，向德国宣战。
1944年6月4日，盟军占领罗马。
又回来了，罗维诺却没想象中的那么高兴。目之所及，罗马四处弥漫着硝烟，而这原本是他的心脏，是他绝对不容许人玷污的存在啊。
“嘛，既然已经到了罗马，我倒是一直想尝尝正统的意大利料理啊？这种小事，罗维诺你能满足的吧？”阿尔弗雷德毫不客气顺手指使着他。
“是，是……但我家的情况目前有点不太顺利……粮食不足什么的……”
“那种事no problem！我的军用补给随你取用，培根，奶油，鸡蛋……这可都是能让人幸福的食材啊，应该能做出不错的菜吧？”
“一，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3分钟后，卢西安诺在厨房找到了生无可恋的罗维诺。
“虽然被人驱使不是什么好事，但罗维先生未免消沉过头了吧？”卢西试着向他搭话，“要是有用到我的地方，我倒是很乐意帮忙。”
“不，不……”罗维诺有些崩溃的大喊，“这个混……阿尔弗雷德先生到底怎么想的？用这些东西，就算我是一流的厨师，也只能做出浸泡在油脂里的意面啊！”
“不过速食高热量食物在美国确实都是常见的食材，基本上在美国待过一阵子的人都会习惯吧？”
“绝·对·没·有。别看我这样，一百年前我也是去过美/国那家伙的家里待过的。那种饮食习惯，简直就是对美食的侮辱！”
“罗/马/诺先生去过美国？”
“这么说起来，那时候我倒是和你有点像，都是迫于生计去美国求生啊。”罗维诺回忆着，“本来只是看那个笨蛋弟弟工业化的成就那么高不甘心，结果去了美国只是给那混……给美/国先生做佣人而已。
“这么说来，美国的黑手党势力也是从那个时代开始的啊。算起来，你有现在的身份是不是该感谢本大人呢？”
“罗/马/诺先生，您想好要做什么料理了吗？”卢西毫不客气的打断。
“知道了混蛋……”罗维诺嘀咕着，“我记得在那家伙家里时，他喜欢吃的是……”
“啊，啊哈哈，我倒真不希望这盘跟那个眉毛一样的料理是我做出来的。”罗维诺毫无表情把炭烧意面放进盘子，“为什么世界上会有人喜欢这种玩意？”
“或许我能明白您自称为一流厨师的自信在哪了。”
（这里对应HWS漫画第三卷102—104话，只是把原作的费里替换成了卢西而已，本家也说了这里伊双子同时存在是bug）
“盟军已经打算进攻法国了，你的任务应该结束了吧？即使如此……你还是要跟我去北意吗？这次可没有盟军支持，完全是我个人打算拉起来的游击队，可能会死哦？”
“至少我知道罗/马/诺先生没有不欢迎我一起去的意思。”卢西收拾好行李，“这也是我个人的决定，就当是还了当时先生的救命之恩吧。”
1945年4月24日，北意境内发生大规模起义，爱国者解放了几乎所有的北意城市，大部分驻意德军武装皆被解除。
4月27日，墨索里尼在逃往德国的途中被游击队俘虏。
隔天是个雨天。罗维诺压低帽檐，敲开了关押这些战犯的门。
他一眼就看见了角落中瑟缩的费里西安诺，压下心中的波澜，他面向墨索里尼和他的情妇：“尊·敬·的首相大人，请和我们走吧。”
不管两人愿意不愿意，身后的游击队士兵已经控制住了他们。罗维诺深深看了眼一脸慌乱的费里西，转身下了楼。
“我以人民法庭的名义宣布：本尼托·墨索里尼，死刑！克拉拉·贝塔西，死刑！”
枪声响起，雨依旧下着。
“我把他带来了。”卢西安诺直等到罗维诺收起手枪，才押着费里西安诺走上前，“看来亲手解决这种对你而言意义非凡的存在，也不是什么难事啊。”
罗维诺没有理会，他揪住费里西的头，迫使他直面着那两具尸体。
“费里西安诺，现在，你知道自己一直以来都在做些什么了吗？
“你给我好好看着！”罗维诺吼道，“这就是你一直所效忠的上司！这就是我们的国民对他的评价！这就是他最终的下场！”
费里西愣愣盯着那两具已经冰冷了的尸体。良久，他无力滑跪到地上：“哥哥，我错了……”
“跟我回米兰吧。”罗维诺拥住他，“至少，你要向那些被辜负了的国民们道歉。至于德意志那边的事，都交给我吧。”
“但要是再像这样偷溜去德国，我也没法救你了，知道吗？”
“哥哥，两年不见，你好像变了太多了……”
4月29日，墨索里尼的尸体被倒挂在米兰的广场上示众。
5月2日，德意志C集团军向盟军无条件投降。至此，持续了近两年的意大利战役彻底结束。
5月8日，德国签署无条件投降书，希特勒帝国覆灭，第二次世界大战欧洲战场结束。
9月2日，日本签署无条件投降书，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法西斯轴心国的失败和反法西斯同盟国的胜利而告结束。
（可能对这篇小说而言没什么意义，但我就是想写）
他所定下的归乡行动，应该早就达到目的了吧？
但，已经不是归乡的时候了。审判早已注定，他们中只有一人能归乡。
“所以，你要去顶他的罪？你真的想好了？”阿尔弗雷德摇着头，“等着你的可能是死刑啊？为了别人自愿放弃生命什么的，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
罗维诺扯出一个笑：“从一开始，我的要求就是费里西安诺能活着啊。所以，这点要求能满足我吧？我会直接接受审判，其他的事情也不用通知那个笨蛋了，那个碰上这种外交问题只会弄得一团糟的家伙可受不了这样。”
“你真的确定了？”
“我已经深思熟虑两年了。还有，能暂时帮我软禁住那家伙吗？有他在事情就不止麻烦一点了啊。”
“不知为何消息走漏了。为了稳定他的情绪，琼斯先生安排我带他来见您。啊，您不用疑惑我为何还在意大利境内，只是帮着办事罢了。”卢西安诺将费里西安诺带到他的牢门口。
“哥哥，为什么啊！明明一切过错都是我犯下的，还有，哥哥不是一直很嫌弃我太出风头吗，为什么，为什么……”费里西已经泣不成声。
“我啊，一直都是是那个落后的南/意/大/利，贫穷的那/不/勒/斯，内乱的不成样子的西/西/里，没用的罗/马/诺啊……”罗维诺笑着，“无论怎么看，你才是最适合的化身，意大利只需要你一个人就好了啊，笨蛋弟弟……”
“不，哥哥，不要！”费里西哭喊着，“我们都是意/大/利，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才是意大利啊！”
卢西安诺沉默看着。他知道这不是他该插手的话题，他的归宿才是他真正要考虑的问题。
终于可以名正言顺成为美国人了，但，那里真的是他的家乡吗？
“我会承担起所有的，带着我的祝福归乡，去重建意大利吧，Felice(幸福)。”
罗维诺已经做好了一切后果的心里准备。但谁也没有想到，最终背负起所有罪孽的，是那个人。
“是您当初促使了我的诞生，我永远是您的骑士。无意识的傀儡们啊，只需要推出一个来示众就好了吧？所以，这份罪孽就让我一人来承受吧。”
1947年，作为一切罪恶的根源，基尔伯特·贝什米特于狱中服毒自尽。
（这里联动CV8619548）
1946年秋，意大利那不勒斯。
“该说是天道好轮回吗？”罗维诺笑着，“三年前是我把你从监狱中带了出来，现在是你在这铁栏杆外看着我。嘛，不过我倒是没出去的可能啦。”
卢西安诺摘下帽子，对着狱中难掩惫态的青年行了个礼：“罗维先生，我是专程开探望你的。”
“我记得，你现在应该拿到美国国籍了吧？祝贺你。”罗维诺伸了个懒腰，“那么，卢西先生要对我这没什么用的故国说些什么呢？”
卢西微微捏紧了帽子：“也没什么，只是我决定定居意大利了。”
“呀，这还真是……该说是惊喜吗？”罗维诺波澜不惊，“不过已经和我没什么关系了，现在的意大利化身只有费里西安诺一个。在监狱里的这个，对这个国家而言可是个抹不去的污点啊？”
“但我的观点不会变，您依旧是个很优秀的领导者。”卢西安诺微微欠身，“意大利有您，是这个国家的幸事。也正因如此，冥冥中有种声音告诉我，这是我总该回来的地方。”
“即使我已经拿到了美国国籍，我也该，归乡了啊。”
“您用行动证明了，这里会是我最后的归宿。”
1962年1月26日，卢西安诺在那不勒斯国际机场死于心脏病发作。由于他的国籍，他的灵柩被带回美国，安葬在了纽约。
罗维诺以红衣主教的身份参加了卢西安诺的葬礼，亲自为他做了安魂弥撒。
他也好，费里西安诺也好，卢西安诺也好，终于都回家了啊。
愿所有的灵魂，都能归乡。
FIN
后记
嘛，本以为下篇是永远不会生出来了，结果现在试图拼凑起两年前的灵感时，能回忆起当时写作心情的只有这一篇，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写了（笑）
两年过去，我的心境也被改变了不少呢……总之就是写着写着就开始偏题，到了一半才想起来子分是个暴娇后面也懒得改人设了，卢西sama全程工具人，说好的番茄刀子组到最后也不了了之（自我吐槽）。于是删删改改后就完全变成了意大利战役的科普（捂脸），啊~我也想写成HWS里意大利战役时帅气有担当的子分啊——结果崩成了这个样子，土下座(╯﹏╰)b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自己能逐渐把两年前的坑填上。兜兜转转两年，我最终还是和文中的卢西一样，认清了自己的归宿在哪了呢。
归乡了啊，APH，我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