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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的解释5

2023-09-17 17:06 作者:忘笙夫子  | 我要投稿

暴风雪就要来临。

这一世

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寒风凛冽,火车的笛声在远处响起。

丁枢辰所在的部队奉命在由江火车站驻扎,他带着一个排被分配到西站台驻守。

趁着天还没有完全黑,丁枢辰带着手下的士兵们在站台上用沙袋开始垒砌防御掩体。他从参军到现在不过三个月时间,并没有亲身经历过战斗。这次到由江火车站驻守在经过末阳站的时候远远的听到了炮火声,猛烈的炮火声。

所以现在整个部队的气氛异常的凝重,大家都知道一场大战就要来临。平时里拖拖沓沓的一些士兵也在此时勤谨了起来,没用了多久时间站台上的掩体已经错落有致的堆砌了起来。

丁枢辰给士兵分派完任务后就坐靠在最接近铁轨的掩体下,慢慢地沉睡了起来。

睡梦里,他看见了江梓雨在车站内向他挥手,又看见了曲芳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轻盈优雅的踱步着,还看见父亲板着脸一言不发,最后是奶奶的寿宴上他在台上念贺词,台下的嘉宾们热烈鼓掌的情形。

一股莫名其妙的心痛从他胸口涌出,仿佛又有一个我诞生在沉沉黑幕之间,我翩然独舞,自由且热烈,而我的头顶向上延伸出一条透明的丝线,直通向漫漫无际的深空。

音节跳动,舞步转折,音节停歇,舞者顿住。

我,是否还是我?

为什么?为什么悲欢离合?为什么爱恨情仇?命运是谁赐予的乐章,而我又为何不受控制的要按照它来演奏?

每一次违背它的意愿,都会迎来一次胸中的剧痛,我的思念是痛,我的抗争是痛,我的那些想要扔下的,想要拾起的,都被这根丝线牵扯着,限制着。

想要沉沦却被它托起,想要奔跑却被它拉住,在无数次的冲突之后,我回到里面去,做它无孔不入的眼监视下的那个行尸走肉,舒展手臂,踮起足尖,跟着音乐弹跳,旋转,挥舞。

炮弹落在离着丁枢辰仅有十米多远的地方,爆炸的巨响震得他耳朵里充满尖锐的鸣叫声,一块弹片从他肩头划过,划出来一天深深的伤口,三班的班长正好在那个位置,他的半截身体已经不翼而飞,大量的血污从腰部的断面里倾泄而出,他只是怔怔的瞪着眼睛就那么死去了。

丁枢辰听不见别人的呼喊,也忘记了自己是个排长要去分派士兵重新填补空缺,他脑子里只有一件事,就是既然阵地守不住,那就冲上去干。

于是他拿起了一只轻机枪,迎着对面潮水般涌来的敌军就冲了过去,士兵们眼见他跨过掩体纵身越下站台,沿着几个箭步就跨过了两条铁道,向着敌军冲了过去。

对面的敌军看见一个人奔跑过来,起初没缓过神,当看见他手里的武器时候就听见枪声哒哒哒的响起,顿时就有几个敌军中弹倒地。反应过来的敌军立刻开始了还击,丁枢辰忽然觉得左边膝盖一痛就滚倒在地,然而他倔强的硬是用右脚但跪地撑起了身子,拼命的疯狂的扣动扳机向着对面扫射,在敌军密集的火力还击下一颗子弹还是贯穿了他的心脏。

聚光灯亮起,舞台是黑色的,布景是黑色的,观众席的地面,椅子,墙壁,天花板都是黑色的。观众席的第一排坐着一对穿着大红色结婚礼服的新人,女的面容娇好,男的身姿挺拔。第二排孤零零的坐着一个穿一身素白旗袍的清丽女子,乌发垂腰,云眉似刀。第三排正中间坐着以为银发苍苍的老妇,左右两边是有些年纪的两男两女。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观众。

舞台中心单膝跪着一个垂手低头的白白人影,只是能看出他的轮廓,看不清他的面容。在音乐响起的时候,白色人影开始慢慢抬起头颅并把手臂像两侧张开,然后他缓慢起身,前后脚交错并踮起足尖,跟着音乐的节拍跳跃,转圈,舞动。

再音乐最激扬的时候,它戛然而止,白影也立刻顿住,聚光灯熄灭,整个舞台,整个剧场一片寂静,一声喘息后灯光柔和的亮起,白影张开双臂向前深深的鞠了一躬,他缓慢起身,台幕缓缓落下,最终掩住了整个白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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