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守】（幽兰黛尔）第二十三章 蔓延的危机
“舰长？你……说的学生，就是她吗？”比安卡略显失望的语气，不过在迟疑之中，我更能体会的是，疑惑。
“我能否为之解释一下……”我几经思考，却因混乱的思绪干扰，无奈只得出此一句。
我旁边的雪丽也是见到这个情况，也不知是猜到了什么，或是为当下氛围所影响，仅留了一句话而快步向学校方向走去。
“那个，老师，我还有些事，先……先回学院了。”
空留我一人，独此站立，面对着面前的两个人，正所谓关心则乱，越在意越可疑，有时候，连坦白事实都让我惶恐不安，此时就是很好的形容。
…………
“事情的经过，大约就是这样……”我坐在咖啡馆里，同面前的比安卡完完整整，毫无保留地讲述了全过程
…………
见比安卡仍是一脸认真的看着我，哪怕眼神已毫无锋利之色，仅为常时之柔和，我还是被望得有点发怵，我今天这是怎么了，至于这样吓唬自己嘛……
“那个……你看，这学生有麻烦，需要帮助，我这个做老师的，也不忍心坐视不管是吧……”这份理由，应该能让自己的心开脱几分。
“抱歉，舰长……”比安卡则是用一句道歉回应了我，我不解。
“干嘛道歉啊，应该是我道歉才对……抱歉。”我说道。
“你没说之前，我……我有些怀……好奇。”她遮掩自己的想法，应该是照顾我的看法。
“没事，是我的问题，我那时竟忘了和你说这事了。不止是她，我许久未回来，很多同学都有些问题等我去解决。”我认真分析说。
“那，她是有什么需要困难吗？需要我帮忙吗？”比安卡自荐为我解忧。
我内心的欣慰不断，不过也无法让她插手这件事，“这倒不用，目前仅仅是我的猜测而已，也无从着手，日后她需要什么，应该会说吧……”
“嗯……”比安卡应了一声，低下头喝着咖啡。
说起着，我望向了窗外，方才丽塔放下手上的东西就“暂时”离开了这里，留下个合理有显得刻意的理由，我也知道，那份刻意也是我要做的……只是昔日的关系就此疏远，多少也有遗憾。
也不知比安卡有没有察觉这种端倪，不过就算现在不知，日后也无法不晓，不过最好不知，空添几分烦恼。
只是比安卡在我思索感伤之际，不及我的预料，说：“舰长，我总是觉得那个‘雪丽’，有些令我不舒服……”
没想到比安卡的占有欲超乎我的所知，不过这份“不适”也不应全这么理解，那么这就是另一个意义的动机不纯，但与我的猜测相悖，我只好相信前者，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争执，我也只能假意相信前者。
我故作微皱眉，“没事，你想啊，她是学生，我是老师，仅此而已……”
“我也是你的学生……”比安卡如此机敏的回答令我苦笑不得，我未想过自己会被问的哑口无言，是因为自己理亏吗？还是这份感情，无懈可击。
“不一样，不一样……总之，我保证，我绝无二心！”我面色凝重，诚然说道。
比安卡轻轻一笑，绝色娇颜再无方才的意味，“舰长，我开个玩笑，别这么紧张。”
我禁闭双眼，说紧张是没有，没那么严重，令我最在意的是，我很少听见比安卡会说这种话，在我狭隘的认知范围内，她啊，有些不苟言笑的意思，但这不是缺点，是她的选择。
自从这段时间以来，她好像变了很多，说不清意思吧，我都不讨厌就是了。
“谢谢……”哟说道。
“为何突然要说谢谢啊？”
“在我理解里，你这是第一次说开玩笑，当然感谢你把这种第一次给了我，不过不要拆穿我，我就当作这是第一次了。”
“舰长，你……”比安卡又再次低下头去，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容易脸红的比安卡，熟悉的感觉，论调侃打趣，自是我略胜一筹。
“对了，这家店也提供电心对吧？”为了不让她过于害羞，我叉开了话题。
“嗯……”
“那，你等我一下，我去点个东西……”方才光顾着猜来猜去，未吃了多少，我打算在这里补充一下，虽然下午任务少了，可还是有不少需要整理的，能量要跟上……
…………
和比安卡在中午短暂的相处终究是要分别的，不过我还是带着她给的“能量”，继续努力。
回到办公室，我打开了电脑，确认周遭的视线不会看到这里，我搜索了最近关于犯罪的新闻，不过筛选信息是个麻烦时，我为此用了一个之前做的小程序，去替我筛选信息。
结果如下：1.近期诸多犯罪者的精神诊断，几乎全为不正常。（不确切的消息报道犯罪者的体能异于常人。）
2.多数都有合理的犯罪动机，却少部分的动机过于牵强，后一句话是我自己的总结。
3.犯罪率剧增的地方，不止是这座城市，连天命总部，就是欧洲中心地区，还有神州南方城市，加上美洲部分城市。都存在这种现象。
犯罪率剧增的地方，都是崩坏时期保存比较完好的地区，也同样是工业经济比较发达的地区，但仅凭这两个共同点，我也推测不出什么。倒是有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或许是关于经济水平恢复和社会秩序建设之间的冲突？也正好在繁华一点的地方更有体现。
但这样，和1、2条就无关了，推理不应这样片面，我很快也质疑了自己的方才的猜想，又深深陷入了思考，我的那个预感告诉我，事情或许没那么简单，总觉得有什么更大的危机在潜伏着。
…………
我被求知却无知，困扰或坚定的种种情绪围绕，我确信的我的预感，可我常常会被这种预感使得愁绪万千，不清楚方向的热血，可真是折磨人。
这样的自我否定和感慨，让我在脑中闪过了一个令我厌恶，却又无比真实的想法。
会不会，我这个恋爱，谈早了呢？我更应该说是，谈错了呢……
很快摒弃了这个念头，甚至说这种想法就不应该存在，世界事情发展不能如任何人愿，故不能因此误了身边的人。
更何况，我向这个女孩，许下了承诺，真若辜负的话，那时的我，才会是真正的罪孽深重吧……
…………
坐着发呆的时间持续了一会，也因为要处理学校里的几个事务而终止，心中的这个疑问，我只有等个机会和主教谈谈。
……
下场了，办公室其他人离去的速度也是比我快一步，我为了不让比安卡等太久，也匆匆出去了。
她特地等我的决定，出现于一个小时前的讯息中，这是她通知，关心我的现象。
不过这次下班要带的东西不少，我只有找来一张包袱来裹住，虽然背在后面有点另类，但也无所谓了，又没什么人注意到，平日我的作风就已随性成风，这样也就见怪不怪了。
因为走的方向是朝向比安卡的，故觉得常日觉得平淡的路旁景色也多了不少色彩，但在看见她之前，都是点缀的色彩，唯独她是压轴的美。
终是见到了她，虽只是分别了几个小时，却也为此怜惜，更是觉得相见意外地填补相思。
我看她背对着门口的石柱基座，轻轻依靠着，看我来时向我小跑过来，同上一次一样……
我问道：“在这等多久了？”
“我也是刚到，也就十分钟左右吧……”语气温馨而平缓，对我的回答都如此，真而欢愉。
比安卡见我自是如常，不过瞥见我背后的包袱愣了一下，她也是好奇。
“舰长，你这是背了些什么？”
我把包袱垂了下来，张开口子，示意让她看一眼，微笑中带着点自豪，说：“这些是学生们送给我的礼物，说实话，我第一次收到这么多礼物。”
比安卡却又是出乎我的预料的说话，“抱歉啊，我那时忘了也给你准备礼物了……”
我安慰到：“没那么严重，而且这本身也不是什么太值得送礼的时候，而且对我而言，最重要的‘礼物’，你在那天晚上就给我了。”
说完之后，没有回答接下来比安卡的疑惑的几句追问，微笑着看着她，享受着来之不易的感觉，而她也是在几秒后理会了我的意思，不再追问了，不仅如此，转向去看路了，看似尴尬的情话，却在她那里买账……
我曾奢望的关系状态，或许就是当下的诠释吧。
我们走得很慢，这样描述放在倒也有些不准确，所谓的“慢”，也不过是对比之前，而不是对比路人。
曾经的我们，因为那个时候灾难不断，我们很少有走路的时候，都在奔跑中行进，以这个习惯，哪怕偶尔的并行也是匆匆忙忙。多数的机会是在天命总部的空港的一条街，那时我会街的尽头，看着她登上电梯的背影，抱怨着长度恰到好处的道路，怎么会这样短。
…………
现在我们用不着那样匆忙，甚至可以牵着对方手，在看尽四周之余，对上互相的眼神……
可，这时突然，我的右手无名指突然颤了一下，右太阳穴也疼了一瞬，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抱着比安卡向左边跑和扑倒，就在这样做得一秒后，右侧的墙和玻璃突然炸开，全面袭来的火光和浓烟，因为抱着比安卡的时候，我身体在爆炸这一侧，所幸，爆炸的余波没有伤到她。
她受的伤，就是摔倒了一下，有衣服在应该没有擦伤皮肤。只是我的背后，先是承受部分余波和火焰，接着被飞溅的玻璃、石块和钢筋碎片插伤了很多地方，上身衣服被高温烧得破破烂烂。
一开始的炸伤一下，接下来就是整个后背隐隐作痛，好在我也不算什么普通人，之前被药剂强化过，能感受到，很多玻璃和钢筋碎片进入的不深，日后最多多些伤疤而已。
我不再抱着她，而是双手撑着地面，给她些自由活动的空间，也让我缓缓方才被巨大能量冲击的大脑，我摇了摇头，看见比安卡一脸惊恐的样子，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爆炸，虽我也只是提前一秒有感知，但都缓不过来神。
我额头好像流着血，左脸部分有些血肉模糊，眼看血要流在她的脸上，我急忙避开，也顺势站了起来，这下站立也给我了缓了几分理智。
街道上的人行喊叫着，急忙奔跑逃离，方才恰好爆炸的那个地方，近处没几个人，但除了我之外也有几个人受了伤，不过没那么严重，因为我是离得最近的那个，只是普通人们也受不了这样吧。
比安卡也接着站起来，她颤抖地伸出手，停留在我脸旁又停下。
“舰……长……”
我握住她的手帮她放了下去，很严肃地说：“这样的爆炸威力，我猜原因绝不是意外，而且我在爆炸的同时，听到了同时微弱的枪声，这个建筑一层是餐厅，二三四层是商场，爆炸地点没有破坏地基支柱，应该是从厨房设计，具体目的很有可能应该转移注意……”
我万万没想到，圣芙蕾雅附近也会出现类似的事了，看来最近是真的不太平。
“舰长，我先报警吧。”比安卡这就拿起手机去操作。
“嗯，你先在这尽可能的搬开障碍物，疏散路人，等待救援，我去楼上看看，毕竟上面应该还有不少人。”我对她说。
说罢，我便转身走向这个建筑门口，背后传来比安卡的挽留。
“等一下，舰长，你……要小心！”
我没有回头，只是回应了她的嘱咐。
“会的……不过你要答应我，除非我说了，不然不要冒险冲进来，等我信息……”
…………
作者留言：事情发展至此，绝非偶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