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喝蘑菇汤的时候再小心也不为过

abstract：喝了一大碗蘑菇汤的卡维自然而然地谈起了他的孩子们，喝了一小碗蘑菇汤的艾尔海森自然而然地接着他的话闲聊。 “卡维先生，艾尔海森先生，快进来，外面雨大！”柯莱向不远处的卡维和艾尔海森招手。听到声音，两人快步进屋。 “上午好，柯莱，提纳里呢？”卡维问到。 “提纳里师傅早上好像有急事，出门去水天丛林了。我收拾一下，两位先喝些汤暖暖身体吧。”柯莱接过两人的雨衣，“桌子上有碗勺，我一会儿再喝。” “好，谢谢柯莱。”卡维快速给自己和艾尔海森盛了两碗汤，并喝了一大口。“提纳里的手艺越来越棒了。” “谢谢卡维先生的夸奖，师傅听了会很高兴的。”柯莱晾好了两人的雨衣，转头进入厨房开始收拾。客厅不时传来卡维和艾尔海森的声音。 “师傅说汤要到九点半后才能喝，现在快十点了，应该可以喝了。不过师傅走的真急啊，厨房好乱，像是有人从窗户闯进来过……”柯莱一边收拾，一边胡思乱想。 整理好厨房后，柯莱走到桌前，给自己盛了碗汤；卡维放下了手里的汤碗，起身让她过去。 “卡维先生不喝了吗？”柯莱拿了只勺子，舀了勺汤准备喝。 “汤的味道很好，但是我想起来我的孩子不喜欢蘑菇，所以这些就够了。” 啪嗒。汤勺落进汤里，溅湿了桌面。 “卡维先生的……孩子？”柯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的哪一个孩子？”艾尔海森自然而然地问到。柯莱听后险些掀翻了自己的碗。 “达利莱哈，她最近才来。呼玛伊小姐想要她的花园一年四季都有花开，提纳里帮我选了不少种花出来——说起来还没谢谢他。蘑菇不算花，我想她当然不想要那么多蘑菇。”卡维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我听说有片地不知为何种不出草药来，结果地里最终长出了朵骗骗花！幸好没人受伤，我可不想让这种事发生在我的花园里。” “是那位呼玛伊小姐的花园。” “哦，是的，呼玛伊小姐的花园”，卡维原地转了个圈，“美丽的达利莱哈，月光亲吻你的脸颊♪～” “卡维先生，请问达利莱哈是……”卡维的话彻底打消了柯莱喝汤的念头，想起曾随师傅见过的那些出现幻觉的人的样子，她试探性地问到。 “我为她起的名字，柯莱不会这么做吗？给喜欢的玩具、自己亲手做的手工起上一个名字，为他们安排好身份，演上一出只有自己才懂的戏剧。”卡维神色温柔，下一句话却一转语气，“不过我想艾尔海森应该没有这种经历，他打小就只和书亲，一点童心都没有，全须弥的兰那罗都会被他吓跑。” 艾尔海森思索了一下，回答道：“的确没有。” 看到艾尔海森“放心，我没事”的眼神和卡维“看吧，我没说错”的眼神后，柯莱点点头，把给师傅传信说有人蘑菇中毒的想法往心里按了按。“或许这只是卡维先生和艾尔海森先生特有的聊天方式，嗯，我得习惯。”柯莱默默想到。 房间里一时安静地只能听到卡维的哼唱声和脚步声。意识到有些冷场，柯莱问道：“说起来，卡维先生也设计过很多建筑了吧，我想听听他们的名字和故事。啊，卡维先生挑想讲的就好，不用为难，呃……” 觉得自己说错话的柯莱有些尴尬。艾尔海森适时出声：“我想他一定有许多故事要讲，比如奥摩斯港的翻修工程，比如教令院的那个凉亭，再比如……” “不要说的我好像只有这些故事可讲一样。”卡维重新坐了下来，用勺子敲了下空碗，“就说说马赞达兰的故事吧。那个委托人想在沙漠建一座公共建筑，最开始我给他出了六版方案，每次都被找各种理由修改，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想给沙漠的孩子们建一座图书馆，被骗了款项后不得不降低预算，和我反复拉扯。” “那位委托人真是个好人。嗯，卡维先生，然后呢。” “我和旅行者一起去沙漠实地考察，在阿如村选好地址重新设计，下次去阿如村说不定就能看到一座可以容纳全村孩子的图书馆了。”卡维后仰到靠背上，将手放到小腹上“说起来他能降生还真是不容易，六次啊……换成以前的我想都不敢想……” 后面的话柯莱已经不敢听了，小吉祥草王大人在上，她再学二十年修辞学也想不到这样精妙的比喻。即使这就是卡维先生和艾尔海森先生特有的聊天方式，最好也通知下师傅，这太像那些喝蘑菇汤中毒的人了。柯莱默默走进厨房，快速写了张纸条，又拿了些蔷薇奶糊试图让所有人放弃再喝蘑菇汤。 柯莱默默走出厨房，将蔷薇奶糊放到桌上，卡维与艾尔海森陷入讨论似乎根本没注意到她。“卡维先生和艾尔海森先生千万别像赫尔塔小姐一样，以为自己是只鸟，想从窗户跳出去拦都拦不住啊……”柯莱把纸条放进瞑彩鸟脚上的信筒里，打开窗户放飞了它。外面的雨小了不少，它应该不会迷路。随后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在门口等待随时为师傅开门。 两人的讨论不知何时谈到了卡萨扎莱宫。不知是因为那时的回忆还是刚才的蘑菇汤，卡维现在的表情很痛苦，艾尔海森的脸色也不太好。 “……我第一次怀上卡莎扎拉的时候，她七个月大的时候，死域摧毁了她。巡林员们清除死域后，我在废墟里坐了一夜。她是不被人期待的：那些年教令院想清除艺术，我的所有孩子都要面目全非才能降生，我想给她最好的，我对不起多莉的信任……”似乎是痛苦到了极点，卡维突然开始大哭，断断续续地讲述他建造卡萨扎莱宫的过去。 “但是卡莎扎拉最后出生了，以她最美丽的形态，甚至为她的弟弟妹妹们创造了一个更好的环境，他们可以以更自然的模样降生。”艾尔海森走到卡维身边，给他倒了一碗蔷薇奶糊。 “咳……现在不能喝，万一呛死了怎么办，呜……卡莎扎拉……我就像剖开了自己的血管，用一切供养她……咳咳……最后我剖开自己的肚子，她出生了，我捧着自己的肠子站在远处，所有人都在称赞她，没有人关心我……”卡维靠在艾尔海森怀里，继续哭诉。 沉默了半晌，艾尔海森开口：“这之后呢？你把自己藏到兰巴德酒馆，藏起了自己的现状，要不是那次偶遇，我恐怕……再也见不到你了。”艾尔海森由他抱着，为故事补上了结尾。 “‘你的理想实现的如何？’呵呵……”卡维默默抱紧了艾尔海森。房间里再度安静了下来，但这安静很快被敲门声与开门声打破。卡维起身，与艾尔海森向门口走去，看到了局促不安的柯莱和风尘仆仆的提纳里。 在看到提纳里后，卡维的眼睛突然亮了：“这位提纳里医生可帮了我很大的忙，我在废墟上坐着的时候他递了水和面包给我，没有他我可能就饿死了。”艾尔海森随后郑重地向他鞠了一躬：“谢谢你，提纳里医生，如果没有你，我现在应该只能亲吻他的墓碑、而非他的脸颊了。” 刚刚进屋的提纳里：？？？ 一直在屋里的柯莱：？？？ 提纳里视角： 今天是四人小聚的日子，提纳里起了个大早，把蘑菇汤炖上了锅。突然，一个白色物体从窗口创进了屋里，也把提纳里创倒在地。 “呜呜呜提纳里，你快救救旅行者，他在水天丛林那里没吃没喝的呆了两天，我怕他饿死呜呜呜呜……”小派蒙哭着拉起提纳里就往外冲。提纳里只能给柯莱留了便条，告诉她这锅汤至少要煮到九点半才能喝、自己去水天丛林一趟，就和派蒙一起出门了，匆忙中连钥匙都没拿。 和派蒙一路跋山涉水、翻山越岭，顶着天上大雨倾盆、地上蕈兽乱创，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到了水天丛林后，提纳里看到了失魂落魄、嘴里念叨着“这次一定要开出来”的旅行者，随后就被拽着连捅十几个水泡。在开了从水泡中浮现的两个宝箱后，旅行者抱着提纳里大喊你就是我的幸运星。 提纳里：？ 好在旅行者总算坐了下来，和派蒙一起报仇雪恨般地干饭。起了个大早还被迫急行军的提纳里自然加入了干饭阵营，随后三人一同往化成郭走。在快到化成郭时，提纳里接到了柯莱的暝彩鸟。“师傅，卡维先生好像喝蘑菇汤中毒了，在和艾尔海森先生聊我听不懂的内容。” 提纳里：！ 拜托旅行者照看一下瞑彩鸟后，提纳里拉着四叶印就往家门口飞，发现自己没带钥匙后刚敲了一下门门就打开了，门口站着局促不安的柯莱。 屋里的卡维和艾尔海森听到声音往门口走，在看到提纳里后卡维的眼睛突然亮了：“这位提纳里医生可帮了我很大的忙，我在废墟上坐着的时候他递了水和面包给我，没有他我可能就饿死了。”艾尔海森随后郑重地向他鞠了一躬：“谢谢你，提纳里医生，如果没有你，我现在应该只能亲吻他的墓碑、而非他的脸颊了。” 提纳里：？？？ 提纳里强忍住给他俩一人一拳的冲动，一边问到：“你们在和蘑菇汤之前有吃什么东西吗？一些食物的成分可能与蘑菇的成分发生反应致幻。”一边跑去检查蘑菇汤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然后惊恐地发现这甚至都不是他早上炖汤用的锅。 意识到汤里蘑菇的成分未知且蘑菇可能没熟的提纳里立刻端起了锅，和三人一起扯着四叶印就往健康之家飞。安排好卡维检查住院后，艾尔海森带着一只瞑彩鸟走到了他面前。 “这是你养的瞑彩鸟吗？”艾尔海森示意小鸟往提纳里处飞。 “我看看……嗯，是的，它刚刚还来找我，说有人喝蘑菇汤中毒了。”提纳里接过小鸟查看了它的脚环后道。 “它刚刚飞过来问我刚才的蘑菇汤好喝吗。”艾尔海森平静地说到。 提纳里：！！！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在艾尔海森也检查住院后，柯莱总算找到了和师傅独处的机会，尽力把两人喝汤后的、她还记得的对话复述了一遍，委婉表达了对两人关系的疑惑与好奇。 提纳里：…… 用一句“师傅也不清楚呢”暂时按下了孩子的不解、安排孩子去休息下后，提纳里坐在外面发呆。不一会儿，他看到了赛诺。告知对方卡维和艾尔海森的病房号后，提纳里倒在了赛诺怀里。 “总算完事了。”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提纳里想到。 忙完工作准备参加聚会，结果发现朋友全进医院，最后一个还清醒的昏倒在自己怀里的赛诺：？？？ “所以那锅汤到底怎么回事？” “今天早上我走得急，没拿钥匙也没锁门；上午有人落水又淋雨，其他巡林员就把我那锅热汤拿去应急了。你们喝的那锅汤刚炖上一小时不到，喝了没当场去世就不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