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幽灵舍友同人（11）
“你能想象吗？这是我第一次往家里寄钱！我母亲开心得都哭了！重复地说着我的迪马长大了！…几乎几十遍！”
德米特里从超市中走了出来，举着自己的购物袋，兴奋地大喊道。
“这确实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以利亚欣慰地看着德米特里，赞赏道。
“看来你很有钱，嗯哼？”
一个不太和谐的声音在德米特里耳边响起。
德米特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几个人推搡着进入了一个巷子，眼前的三人正是新年前一夜遇到的那三个混混。
“你们想干什么。”
德米特里作出了战斗的架势，紧张地盯着三人。
“山姆，看看他，这小子还问我们想干什么...哈哈哈，告诉他。”
“当然是好好感谢你上次的行为，顺便从你身上拿点儿东西。”
名为山姆的混混冷笑着说道。
“怎么办...等等...我想到了，联系安东尼！”
以利亚不断在德米特里身边盘旋，最后提议道。
“你觉得安东尼是超人吗？打个电话就能瞬间出现在这里？”
德米特里鄙夷地看向以利亚。
“其实在我眼里差不多...”
以利亚戳了戳手指，小声说道。
“马克，他在和谁说话，看上去怎么有点神经兮兮的？”
山姆询问道。
“我怎么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话，那我肯定不是站在这里——而是呆在医院。”
马克摊了摊手。
“警察？！”
德米特里突然大喊道。
“什么？”
三个混混顿时紧张了起来，看向身后，德米特里连忙趁着这个时机撞开混混，跑出了巷子，不过刚购买的一些东西...就顾不上了。
“该死...让他跑了。”
马克愤怒地锤在墙上。
“也不算毫无收获，马克...看。”
山姆捡起了地上的袋子，拿出一罐饮料递给了马克。
“...还不够。”
马克接过袋子，掂了掂，里面的东西并不多。
“再抢一个？”
另一个混混提议道。
“只能这样了。”
马克带着二人出了巷子，寻找起了目标。
......
“刚才...真的很险！”
德米特里急促地呼吸着，坐到了地上。
“谁说不是呢？以前我就经常碰到这样的人...所幸的是...好吧，我猜测你应该不想我提到他。”
以利亚看着瞪着他的德米特里，摆了摆手，没有继续讲下去。
“我只是不能明白，这种行为需要坐牢的吧，再说假如被抢的对象反抗了，花费的精力也不比找一份工作赚取酬劳简单吧。”
德米特里有些不解地说道。
“社会？环境？喜好？或许都有...但大部分这样的混混，其实并没有选择的余地...不过我觉得，你可以考虑携带一瓶辣椒喷雾，这一直是对付混混的有效手段。”
“辣椒喷雾？...谢谢！我会提议给伊莉莎的！你就不能出一点威猛一些，符合我气质形象的建议吗？”
德米特里站了起来，抱着手怒视着以利亚。
“警哨？”
以利亚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太确定地再次提议道。
“你知道吗？我想起了那个新年前一夜，那个和你差不多的呆子，你们书呆子之间是有什么心灵感应吗？”
“所以你有什么好主意呢？”
“我想想...也许一把大马士革刀？”
德米特里摸了摸下巴说道。
“确实是个不错的想法，但是学校应该是禁止这种东西的吧...你平时还得上学呢。”
“好吧...好吧...以后再讨论这个话题，哦...fk，还得再去买一趟东西，该死...”
......
“你们好~”
李林对着几个围住他的混混打招呼道。
“送上门的...”
马克眯起了眼，从体型和样子来看。
嗯...很像是那种书呆子的形象。
“老兄，借点钱花花？”
山姆拍了拍李林的肩膀。
“...抱歉，我不太喜欢被人接触，不过你们想要钱做什么？”
击开了山姆的手，李林略带歉意地说道。
“你猜？被打一顿...或者老实交出钱，我建议你选择后者。”
马克抱着拳头说道。
“嘭！！！”
一个拳头打在了马克的脸上。
“谁？”
山姆和另一个混混紧张地看向了来者。
“抢劫不是什么值得称赞的行为。”
安东尼盯着几人，高大的身形带来了极强的压迫感。
“很疼吧。”
李林拉起了马克。
“？”
安东尼疑惑了。
“让我们来思考一个问题，假如说你有孩子了，你希望他跟你一样，做着同样的混混行为，有一日过一日吗？”
李林看着三个混混问道。
“当然...不会...你想说什么？”
马克回答道，有些紧张地看向安东尼，生怕对方再给自己来上一拳。
“看吧，他很清楚自己的行为并不对。”
李林看向安东尼。
“但他依然作出了恶行，恶行理应受到惩罚，只有这样才能震慑这些人。”
安东尼平淡地看着这些人，就像是在看垃圾一般。
“你的行为是额外施加的，这不失为一种手段，但这应该作为对于偶然事件的最后手段，我们应该理解他为什么那么做，怎么去防范，怎么去...求同存异。”
李林看向三个小混混，询问道：“你们，想要钱做什么呢？为什么不去找一份工作呢？”
“开玩笑...我都没怎么上过学，大部分能做的工作又要看别人的脸色还特别辛苦，哪比得上当混混...”
山姆回答的。
“工作的钱...太少了...根本不够家里开销的...”
马克回答的。
“不觉得这样很有趣吗？”
这是第三个混混杰里回答的。
三个人，给出了三个答案。
“安东尼，任何的行为都是存在理由的，他们一个希望一份体面并且相对轻松的工作，一个希望能赚到更多钱，一个希望得到快乐，你觉得这些需求不合理吗？”
“...”
安东尼沉默不语，陷入了思考。
“就是啊，我们也是没办法！如果有的选择的话，我们希望能过上正常的生活，有正常的爱好。”
山姆辩解道。
“善恶向来难以被肯定，但不管怎么样，他们伤害了别人，就理应为行为付出代价。”
安东尼反驳道。
“如果说善恶无法被肯定，那么必然会有一个偶然将这一行为不断发大，你可以坚持你的正确，但等你死后，无限概率之中，总会出现没有你的世界，你觉得人人都成为混混是一个合理的结果吗？”
“那...你认为呢？”
“有些时候，我们会有一些刻板映像，就像是古人觉得人类是不能飞行的，但我们依然凭借着对事物的认知造出了飞机。同样的，总要想办法解决他们作出恶行的原因，在满足他们需求的情况下保证他人的利益，正义不是抛弃谁，而是兼并每一个人的感受...嗯...不过也不排除一些极端的情况，所以法律依然是必要的。”
“怎么做？”
安东尼挑了挑眉，感觉...接下来的话语将会决定他的未来。
“想一想——随着科技的发展，器械逐渐精密，产量和质量都在不断提升，同时生产还有检验的方式也在不断变化，为什么不开设一个免费的学校，帮助这些不怎么受过教育的人学习新器械的操作并安排工作，当然...要确保对方学习后愿意进行劳动，只要在劳动，在根据新技术产出，对于社会而言，物资的总量只会不断上升，物品数量提升，人口不变，这意味着大家能够分到更多的资源。”
“嗯哼？我觉得这有待考究，毕竟资源的分配存在问题...”
“这是另一码事，关于体面与否，我们应该思考工作的一个目的，如果你是服务于他人的娱乐，那么按照他人的想法对自我进行调整是很有必要的，但如果是为了生产些什么...食物...零件...亦或者是为了管理物品的消费比如收银员...我觉得只要不仇视，充分发挥了自己的劳动产生了正确的结果，那么便足够了。”
“最后一样呢？如果他觉得这件事就是快乐的，应该怎么做呢？”
“我们一直把网络称为虚拟现实...”
“你的意思是...游戏？”
“人的感官有限，判断事物的标准也是来自于感官而非事物本身，拳击本质上亦或者VR游戏，都是通过抛弃一定感官反馈，通过舍弃一些规则，创造一些新的规则去满足现实中难以达成的需求，比如有人想杀人，为什么不尝试moba游戏或者射击游戏呢？”
“但...”
“其实就是技术问题，关键在于对于技术的发展——这是另一个问题，我们目前考虑的问题其实是一个方向上的判断问题。”
“我理解了，真正的正义，不应该是单纯的根据结果去做出干涉，而应该是充分认知大家需求的情况下，根据原因，在兼容的情况下开辟出新的道路！”
安东尼的眼中闪耀出了智慧的光芒。
“...山姆，他们在说些什么？”
马克摸了摸后脑勺。
“不知道...但总觉得是能改变命运的东西...”
......
“以利亚...这是我见过最固执的学生了！...我不能理解，为什么他有心思画画，却没心思算上一道简单的数学题！更过分的是...”
德米特里对着以利亚抱怨道，手上拿着一副画，画上是凶神恶煞恶魔打扮的他。
“哈哈哈...呃...兴趣是最好的老师，也是学习最大的敌人。”
以利亚憋住了笑意，解释道。
“要不...放弃吧...说实话，拿他根本没有办法。”
德米特里沉默片刻提议道。
“我没意见，反正你们也没签订正式的合约。”
以利亚摊了摊手。
“那就这样吧。”
德米特里来到了男孩家长的面前，告知了自己的打算。
男孩的父亲没有太多的恳求，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走出门后的不久，屋内传来了父亲的咒骂声、打砸声还有男孩的哭声。
“...”
德米特里停顿了脚步。
“怎么了？...那个小男孩的兴趣有点太过浓厚了，我觉得适当的打击并不算什么过分的事，父亲打孩子总是心中有底的。”
以利亚看着停下的德米特里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就没有数学又好，画画又好的人作为他的榜样吗？”
德米特里问道。
“这么一说的话...达芬奇？不过达芬奇是个全才，而且据说他一天只需要睡眠两个小时不到...”
“谢谢，有一个例子就够了！天知道我怎么想的，总之有过先例，我能找回点儿自信。”
德米特里再度敲响了男孩家的门。
“好吧...我想想...”
以利亚端住了脑袋，思索了起来。
男孩的父亲打开了门，疑惑地问道：“是忘了什么东西了吗？”
“不...我想再试试。”
德米特里坚定了眼神。
“...没用的吧”
男孩的父亲叹了口气劝阻道。
“不用担心！我找到了一个你儿子可以学习的榜样——达芬奇！”
“...那好吧，拜托了。”
男孩的父亲让开了身子。
“说实话，你的画技糟透了！猜猜看真正的大师会怎么做？没错...黄铜...”
德米特里拿着男孩的画作批判道。
“是黄金比例...”
以利亚捂住了脸，感觉有点儿丢人。
“...嗯！黄金比例，看看这位大师的世界之作，画作的美感来源于几何与精妙的数字，每一个笔画都是在精密的计算后产生的！如果你连计算都不会，凭什么成为伟大的画师呢？”
德米特里拿着手机，搜索了达芬奇的画作，展示给了小男孩。
“感谢上帝...终于开始认真学习了。”
看着沉浸在数学海洋中的小男孩，德米特里松了口气。
......
“说实话...我也没有想到真的能成功。”
德米特里躺在床上，在手机上翻看着达芬奇的一些其他作品，尤其那些飞行器的设计稿，看上就很酷炫。
“嘿！看我！”
以利亚大喊道，同时双手各种摆弄。
“哈哈...这段默剧不错，你什么时候学习的？”
“就这段时间，我觉得你说得对，就算台下只有一个观众，合格的演员也会演完整场演出，换句话说，成为演员只要有一个观众就够了。”
以利亚摆了摆尾巴，又是一段经典的默剧动作。
“哈哈...等等，我有一个主意，让我用吉他给你配个音。”
德米特里抱来了吉他，搜出了默剧常用音乐的谱子，比如At the Picture，用吉他弹奏虽然缺少了一些韵味，但依旧很欢乐。
......
“迪马...”
“嗯？”
“其实真的表演过后，我发现我似乎并不是特别喜欢演出的感觉。”
“也不知道是谁把默剧演绎成笑剧的...”
“那是因为观众只有你一个...如果人多的话，就不一样了。”
“你是在夸赞我吗？我接受你的夸赞。”
“不...差不多...也许也有梦想达成的缘故，总之...今晚我感觉很轻松...”
“轻松？”
德米特里拿起了放在床头的笔记本，第六条愿望放轻松，被划上了代表已完成的线。
“看来你的愿望也没那么难...”
德米特里扭头看向以利亚，嘴角微微上扬。
以利亚被德米特里盯得有些不自在，扭过了头，“总之...晚安。”
“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