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写作?及短篇【再见死亡】

既然是讲【我为什么写作】,那不妨从我讲起。
年方二六,生于穷乡僻壤之间,虽家道贫落,但幸于父母吃苦耐劳,倒也健康快乐得长大。自幼时起,只小学毕业得母亲便不时告诉我:“好好读书,考出去!”只可惜幼时不能全然理解母亲苦心,只是边玩边学的就发现个子越来越高。后来我考入了一所离家很远的大学,虽然算不上什么重点大学,但是父母却也为我骄傲。
现时大学毕业已有两年之多,回首望来,竟无一技傍身,更别说大发横财了!不过幸亏母亲的教诲,还落得个爱看书的好习惯,从书中与众多文人交谈甚欢,便以为自己也是个知识分子。心气高起来了,便想动手写一写,一写便泄气了,幸亏我肺活量还算不错,可以让它泄上几次!我就是在这样的状态下决定要写一些东西的。
写作就像跑步
看到这里不免有人要问,既然是写作,那主题和内容在哪里呢?我私以为,写作就像跑步一样,你只需要迈开腿,先左脚,然后右脚赶超,只有跑起来才能感受到其中的美妙。所以只要先写下去,灵感就会紧追而来,管它是路边的向日葵田,还是高楼大厦里嘶哑的声音和被汗水浸透的衬衣,都有可以让我写下去的想法。这时候内容将不再重要,写下去才重要。
短篇【再见死亡】
我从小生活在农村,当时的家家户户还不是那么富裕,要说清贫也不为过。所以导致小时候的娱乐活动也很少,无非是几个野孩子到处乱跑,或在果蔬成熟的季节祸害别家的菜园子。
但是每到一个时候,我无疑是最开心的!那就是村子里但有白事,便会请戏班子,舞狮队和杂耍团来表演,常常是从早晨十点钟演到下午四五点钟,有时候玩的尽兴了,竟连午饭也忘了吃。所以每当从大人口中得知某某老人去世了,我找准时机便问哪天下葬,得到回答之后,眼神里尽是挡不住的雀跃,数着日子的等待着葬礼的举行。
像是节日一样,本应该赖床的我早早起来,和母亲道别后便急匆匆的出门了。
上午是各种舞台的搭建,既有戏班,便一定有戏台。不过小孩子是不看戏的,我们只是充当戏剧开始前的闹剧,调皮的小孩一个个爬上去,然后一个个被撵下来,凑不出几副好牙口的老头们拿好马扎儿坐在下面等待好戏开场。每当有画着大花脸,挂着长胡子的人在台上驱赶我们时,我们就知道要开唱了,转而相约跑去别的地方。
接下来的是最精彩的舞狮和杂技表演,一般是这两个班子相对着表演,卖力的展示自己的本领,等到一方有精彩的表演,观众们常常被吸引过去鼓掌喝彩,而另一方也使出绝活,观众们就在这双方的较量中被来回拉扯,仿佛观众是他们必须争夺的重要资源。最后有一方落败,人群涌向另一方。
就这样,一整天,一个个灵动又弱小的身躯穿梭在为亡者送行的阵仗之中。
再后来,我长大了,去了外地工作。有一天母亲打电话给我,你大伯去世了,请个假回家一趟吧。大伯生前待我很好,在我小的时候经常拿秸秆给我做一些小玩具,也让我在同龄人中好生炫耀。不过由于长期不在家,也就只剩下儿时的印象了。
等我回家时,家族里的长辈已经把繁琐的事情安排妥当了,只待第二天举行葬礼,心里想着也许两天就能赶回公司。翌日葬礼照常进行,我穿着孝衣守在灵柩旁边,因为我辈分较小,不时被安排出去拿些东西,然后看到一个个“小时候的我”奔跑在路上,在拥挤的人群里灵动的不像话,好像胸膛里有什么东西抽动了一下。
等到有吊唁的人来时,我看着这一个个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在灵柩前拜了又拜,有的能安然离去有的则是失声痛哭,更有甚者像是被黏在地上似的,任凭两个精壮的小伙子怎么拉却也拉不起来。不过按照规矩等吊唁的人结束后,族内的人也要进行跪拜。首先从小辈开始,也就是我。
我从灵棚外的长毯一步步的走进来,直到大伯的遗像越来越清晰,我才终于又看清这张慈祥的脸。待到近处,屈膝,磕头,忽然间又想起小时候大伯给我做的那些小玩意,两股清泉就在这生死交汇的地方无声的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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