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在水下走多远呢

2018/12/03

在类似

飞机舱

的教室里，我们坐在中间的位置，靠近左边的走廊。

初中同学Z

拿着纸条让我写名字和号码。

我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他在初中名声不佳，我总要有所

警惕

。

Z说：“其实我爱你。”

见我很困惑，他便解释：“之前我让某某某

随便

找了一个女生试探，而她无动于衷，这个人就是你。所以我觉得我爱你。”

我感觉他逻辑不通，“随便”和“试探”这两个词也让我不适。但我对神奇事件的欣赏和相信程度超过了模糊的不适感，于是

我写了号码给他。

后来我与旁人换了位置，坐到朋友身边。这时空间一转，移到了正常的教室。

午睡间，我听见了如下对话：

“啊，没想到第一个就成功了。” 

“你说的理由是什么?” 

“没办法，扯不出来也得扯一个。” （Z的声音）

“那人是谁?” 

“是……”

这下我哪能安心入睡。抬眼发现旁边的人是最近常听的

法语歌的演唱者

。

只听他说：

“只要一个人不是真正的变态，你就可以用一般的标准判断他。他奇怪的行为也都代表了他道德上的瑕疵。”

他的话刚落地，我们就发现Z打开了阳台的门，外面是海。

他一步一步地走了进去。我们意识到他可能是要

自杀

。

刚才和我说话的人追了过去。

“那他能在水下走多远呢？”我妈妈的声音，此时此刻似乎是我的回忆。

场景跳到水下，旁边的人跟随Z下海，却

发现海底有水帘洞。 

解：

在身心不稳的时光里，我遇见了另一个不稳定的人。

我觉得他不值得信任，但我们又互相有些好感。

到底是他随意选择了我，还是我随意选中了他？

我以为自己讨厌随便和试探，但这也是我做的事。我自以为喜欢上了那个特定的人，实际上只是期待恋爱而已。

我暗自告诉自己：尊重生活的随意性。比起日久生情，意外更令人心动。

尽管做了选择，但我从未停止怀疑。他的每一句话都像在骗我。最终发现他确实有所隐瞒。

与其揣测他那么做是不是故意针对我一个人，还不如直接承认他就是道德上有瑕疵。

我对他做出了审判，把他驱逐出了我的生活。因为对他非常厌恶，所以希望他在我梦里跳水。

后来又觉得不至如此，当个不认识的普通人就好。待我准备营救他时，发现海底根本没有危险。还能呼吸和走路，还有水帘洞，看来风景也不错。

我的审判对他的影响不大，根本无需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