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骡得岛战记 07 龙门行

2021-02-14 15:47 作者:匿音ZAGADKA  | 我要投稿

陈晖洁是龙门近卫局的高级警司,人称陈sir。

她为人正直善良,仁义果断,热爱龙门,辛勤工作,爱待下属,关心民生,上能厉声粗口魏首长,下能怒发冲冠单人对冲外环“老鼠窝”。

总之,陈sir是近卫局的女强人,龙门人民的好警察。

但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某日,在一次例行的边防巡查后,陈sir却一反常态的把一名身份可疑的男子自费送去了市里最好的医院,还不时前来探访。

当那男子出院时,就连最远离八卦的消防署职员阿消也开始产生疑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的险情,才会让陈警官如此在意,以至于在自己家公寓隔壁单租了一间房让一个身份不明的壮汉进行紧急避险呢??

难道说陈sir她终于···不,应该只是在执行某项特殊的证人保护任务吧。警员们望了望陈晖洁腰间的赤霄,不约而同地咽了口口水,再也没人去提这件事了。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人相信陈sir这样仿佛与‘恋爱’这种事情隔着三个乌萨斯的人,会被这么容易搞定吧?

而事实也似乎与众人所想的差不多,陈对那个男人的诸多’反常’对待,其实并无他意,仅仅只是因为此人是那场被封锁的诡异暴乱的唯一幸存者罢了。

整片泥泞的废弃工地,到处都是焦秽的硝灰与破损的武器与战甲,腥臭的血气在空气中弥漫,目及所至,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它们静静的倒在四处,都是圆滑的烧黑穿洞。

这人就是在这样的地方带着两处见骨的刀伤,五枝插入肉中的危险紫箭,吐着轻轻的白烟,出现在她眼前的。

把他送到医院,自负费用,仅仅只是怕这人的可疑受伤会影响到近卫局的声誉,毕竟近些日子在哥伦比亚,就发生了因为警方“误伤”少数族裔而产生的暴乱游行,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让近卫局的权威一落千丈。

而将此人接到自己身边,也仅只是为了进一步了解关于那场战斗的内幕,调查清楚他的身份,避免不明势力的暗中搞事罢了。

至于邀请去吃火锅,赠送衣物围巾,介绍工作,处理身份问题······也,也只是本着一名工作人员的服务精神,帮助无业游民再就业——完全不是好吗!

......

乌灰色的环境中,他就像一尊无畏的英灵一样挡下了暴徒的后手——足以将一整座哨卡炸上天的高能源石虫群,护住了身后被眼前景象震撼而一时僵住的她。

马洛救了陈晖洁一命,而她当然也要救他一命,甚至还要做的更好。

陈想了想马洛高挺的鼻梁,富有雄性气息的面庞,还有那火焰中宛如神明般的英雄身影,手中批改文件的签字笔不由一顿,

绝对不是因为自己芳心暗许!

马洛对自己现在的情况深深感到了困惑。

一名好好的行商长,现在怎么就因为一次一时兴起的英雄救美,落得跟卖鱼的小贩为伍呢?

骡打心底不喜欢这个名为龙门的城市。

首先,这里太像川陀了,那个旧帝国的心脏,后来的小小农业世界。各色高耸的大楼,灰色的天空,简直是要把当年那日仅差几秒的胜利粗暴从他脑子里复刻一样。

其次,人太多了,这龙门的边境检查站外的人实在太多了。也许是拜“奇迹”所赐,他的精神力量似乎远比往日强盛,即使不用声光琴,他也能如同创作乐曲般轻易地操控每一个人的情感——而这正是麻烦所在,他必须时时刻刻小心约束着自己,去克服这种好像可以支配一切的狂妄错觉。

“骡先生,快点过来,我们要过安检了!”人群远处,同为会客室人员的梅正一跳一跳地挥动着手臂,高声招呼着自己可靠的同僚。

"oh,刚刚晃神了,我这就来!”

骡以同样的音量回应着,便暗暗引导着人流为他让出一条难以察觉到小径,来让他可以轻松通过,而不是被这些或难民或暴徒汹涌人海给挤成人干。

通过刚刚的短暂停留,骡已经收集到了足够的情报。

在名为乌萨斯的军事强国(姑且先这么称呼)的边境城市确实爆发了一次革命,哦,确切的说是一场恐怖袭击。。极端感染者组织“整合运动”借助极具破坏力的“天灾”,对整个城市完成了控制。

可,这实在太奇怪了,明明在难民口中的这个叫“切尔诺伯格”的城市一直都是乌萨斯政府极为重视的防守据点,有大量的官方军队驻扎,为何他们刚好要在暴乱开始的前一周,即使知道天灾将至,也要前往郊区演习呢?为何偏偏刚好有一个临近城邦的贵族刚好闹了误会,把烟火大会说成“大火灾”,并死命地要让一整个集团军前往呢?为何乌萨斯的新闻一直未对此事作出明确表态,甚至只让城市内部的警察守城,让三十多万的民众活活等死呢?

为何,几乎所有的贵族都在混乱前开始的一两个月之前就开始陆陆续续的“外出旅行”,“避寒赏游”呢?

骡联系到他所查阅到的龙门历史,便露出了讽刺的微笑。

多么完美的计策啊,利用某个极端组织的活动与敌国产生摩擦,将其作为跳板,直接开战,若是成功,便能至少将对方的一个极具经济价值的地区纳入囊中;若是失败,也只不过是失去了一颗本就相当棘手的棋子罢了。

“哇,骡先生,你走的可真快啊,要不是我一直跟着大部队,这一趟过来指不定连外套都要被人摸去了。”梅说着,表演似的扯了扯身上的棕皮大衣。

“大概是我体质特殊,能见缝插针吧。”骡打个哈哈,与梅一起跟上罗德岛的先行队。

“话说,梅你也是第一次来龙门吧”骡打量着四周,温和的向身边的女孩问道。

“是呀,好不容易有次机会来执行我真正的‘特殊任务’实在是太让人激动了!”

“哦?能否小声给我透露一些你的任务内容呢,侦探小姐?”骡打趣地问着这个早在梅和他第一次见面时就不自觉泄漏到整艘陆行舰上的’秘密’。

“嗯···好的,那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啊。”

“没问题,我的嘴巴一向很严。”其实整个罗德岛都对梅的‘任务’耳熟能详,根本没有传播的必要。

“其实啊,我是一名维多利亚的皇家侦探,有人委托我去调查龙门的一名大人物。”

“大人物!"骡假装吃惊地说。

"没错!那是个传说中的大人物···据传他行事诡异,而且还拥有不死的能力。

"总是出现在关键的时刻,关键的地点,留下来关键的身影。”

"他就是——”

轰!!!

不远处传来的猛烈爆炸打断了梅因得意而愈来愈大的声音,也中断了正常的入境检查。

“——企鹅物流的老板,大帝。。。”梅看着把她挡在身下,迅速卧倒的同事,脸红了起来。

“那个···”

“我没事。”

“我是想说我的衣服···算啦···非常感谢!”

“去找那群警官,或是财务索赔报销吧。”骡警惕地站起,目光紧跟远处一身黑衣的家伙。

“维持秩序!”陈晖洁领着一众警员迅速赶来迅速到达现场,显然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头一回发生了。

但到了现场,陈却发现这里没有什么可以维持,所有人都很安静,呆呆地站在自己的地方。

他们的目光聚焦于一点,纷纷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小强,你怎么了!小强!”陈听见有人在凄厉的哭喊,她循声走进人群,只见一个本应一脸狂热地喊着"感染者至上!"引发混乱的整合运动暴徒,不知为何此时却异常悲恸地跪倒在地,呜咽哭泣着。

"你怎么...就这样离开了我..."

陈发现暴徒手中还抓这什么亮晶晶的东西,握紧了刀鞘。

"我们兄弟二人相依为命二十年...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那人的手伸出,流出了血。

他恍惚的抬头,就将手中的伙伴平放在地。

陈惊异的发现那竟是几片玻璃渣!应该是那人使用的燃烧瓶碎片。

"...旺财?"他颤抖的吐出字,急忙踉跄走出几步。

"难道你也...不 不,不!"他小心地掂起地上废弃的钢管。

"明明说好了要一起回去吃烤肉...旺财...你不是还有一个待婚的女友吗...我们都准备好婚车了!...你们,怎么就这么离开了我..."他轻轻握着那钢管跪立不动,宛如悼念过世亲人。

"是我的错!我该死!我混蛋!"他忽然又抓狂起来,一边狂扇着自己的脸,一边被近卫局的警员拖走了。

检查站很快就恢复了运作,这起事件被解释为矿石病感染者病情扩散导致的癫狂症,没有对罗德岛的通行造成多大影响。

骡走出岗哨,轻松一笑,接着与自己的同僚谈论刚刚发生的怪事,搭上了前往市中心的客车。

他对自己的力量重新评估一番,有了一个绝妙的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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