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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击出轨》爸爸出轨一辈子都没生出儿子,临死才听见我笑着问他爸爸,您猜您为什么吗

2023-08-23 00:45 作者:不要烦我球球  | 我要投稿

爸爸出轨一辈子都没生出儿子,临死才听见我笑着问他:“爸爸,您猜您为什么生不出?”


妈妈不堪受辱自杀那天,爸爸还在出轨我的老师,我笑着表示理解。


  


“您毕竟需要一个儿子。”


  


爸爸用皮鞭抽我,咒骂我,我只是哭着求他别气坏了身体。


  


“我一直都那么爱爸爸,您生病了,我该怎么办啊。”


  


终于,他快死了,带着遗憾对我说:“你是我唯一的孩子,我的钱都是你的。”


  


我的嘴咧到了耳根:“那您猜,您为什么生不出第二个?”


  


  


01


  


妈妈去世三个月后,父亲再婚了,他一点儿也不担心后妈温如云和我相处不好。


  


因为她是和我亲如姐妹的家教老师。


  


父亲承诺她,要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


  


地点定在本市最豪华的酒店,玫瑰铺满了现场。


  


拱门上的绣球花,挤挤挨挨。


  


伴手礼放了大牌香水和本地最难订的私房点心。


  


温家人喜气洋洋,他们的女儿,终于熬出头来,嫁入顾家。


  


父亲臂弯里的她,人如其名,举止妥帖大方,款款而行。


  


满座宾客都称赞父亲和温如云是一对璧人,佳偶天成。


  


而不过半小时前,我在女眷聚集的休息室里,还听到那些人的窃窃私语:


  


“这老婆才死了三个月,新人就进门了。”


  


“听说没有,新娘原来是他女儿的家教老师。”


  


“啧啧,说不定啊,他们早就搞在一起了。”


  


“你们说,原配是不是被他们气死的啊!”


  


“谁知道呢?所以说啊,咱们女人还是得对自己好一点。顾太太那么贤惠,不还是这么快就娶新人进门了?”


  


我站在门口,轻轻咳了几下。


  


屋内的人看见我,立刻转移了话题,开始讨论这家酒店的哪道菜出名,今天新娘好美,婚礼鲜花布置的很漂亮。


  


余光瞥到父亲的身影,他的脸微微变色。


  


显然,他刚刚也听见了众人的议论。


  


我端了一杯水递给他,十分担心地说:“爸爸,你喝点儿水润润嗓子吧,一会儿仪式上还要致辞呢。”


  


“琪琪,”他接过水一饮而尽,踟蹰着开了口:“我和你妈妈……”


  


“爸爸,”我打断了他,和父亲心目中希望的孝顺懂事的女儿一样:“您后半辈子,还需要人照顾,如云姐温柔体贴,妈妈会理解您的。”


  


他满意地点点头,走去等待仪式开始。


  


将那些无谓的言语甩出脑海,我用力掐了下自己,打定主意做一个称职的花童。


  


扬起最灿烂的笑容,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把手捧花送到温如云的手里。


  


没有任何不自然地送出自己的祝福:“如云姐,要早点给我添个弟弟呀。”


  


父亲听到了,微微笑了笑。


  


喧嚣的喜宴落幕,众人散去,我被人堵在了一个没人的空房间。


  


是许行舟,家里的律师。


  


他关上门,语气不善地问我:“你今天,往顾先生的水里,放了什么?”


  


我扬起脸来,反问他:“你看见了?”


  


他点点头。


  


“没什么。”我浑不在意。


  


“顾诗琪!你这是在犯罪!”他压低声音吼道。


  


我挑衅式地看着他:“怎么,许律师现在是打算把我扭送公安局吗?那就赶紧去啊!”


  


说完,我握住门把手,准备拉开门。


  


他将背部靠在门上,死死抵住,阻止我打开。


  


“我是担心你,”他面对着我,费力地辩解着,想要准确表达自己的内心:“我不想……将来为你做刑事辩护。”


  


他眼里的关心,让我稍微放软了态度:“放心吧,不是谋财害命的药。”


  


是让人绝望的药。


  


02


  


三个月前的我,拿着刚刚出来的高考成绩,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运的人了。


  


因为一贯分数平平的人,竟然超出了重本线。


  


住院的妈妈听到后,高兴得哭了,她说我是她的骄傲,是可以照顾自己的大姑娘了。


  


我得意极了,跟她撒娇,要礼物做奖励,还不忘给自己的家教温老师也要一份。


  


妈妈答应我,会有礼物的,会有一份大家都满意的礼物。


  


然后,我就在去医院找她的路上,收到了人生最大的一份礼物。


  


“顾诗琪小姐吗?”电话对面的人说。


  


“对。”我下意识地应着。


  


没有温度的话语从电话那头传了出来:“这里是警察局,你妈妈出了车祸,当场身亡,请来认领尸体。”


  


在挂机前,他说了一句:“顾小姐,请节哀。”


  


节哀,为什么要节哀,节什么哀。


  


我还要去找妈妈商量报志愿的事情呢。


  


我刚刚才给她打了电话的啊。


  


她当时多高兴啊,她明明说我是她的骄傲啊。


  


车祸,什么车祸,骗人的吧?


  


我机械地迈着双腿,踏进警局的大门,妈妈面目全非地躺在那里。


  


直到看到那个肇事者,全身的细胞好像活了过来。


  


我冲过去抓住他的衣领,骂道:“杀人凶手!你还我妈妈!”


  


他比我更生气,使劲拽开我的胳膊:“你妈自己撞过来的!我才倒霉到家了!是她自己撞过来的!”


  


“你胡说!”我扑过去打他:“我妈才不会寻死!”


  


还没等抓到他的脸,我就被人拉开了,是许行舟。


  


他说,父亲让他来处理妈妈的事情。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妈妈出了这么大的事,爸爸竟然连面都不露?


  


他派个律师来就完了?


  


他在干嘛?


  


没用多久,我就知道了父亲在干什么。


  


他在忙着和温如云滚床单。


  


因为我撞见,就在一楼父母的卧室里,父亲和温老师如同野兽般纠缠在一起。


  


呆愣当场,如遭雷击的我,看着令人作呕的两人,想到了已经成为尸体的妈妈。


  


我竟然涌起一股庆幸,心想是不是这样也好,起码,她还不知道父亲出轨了。


  


因为车祸这个意外,让她一直睡在了家庭和睦的梦里?


  


这样,她就不会被父亲和温如云伤害了。


  


可惜,事实证明,这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03


  


母亲走后几天,许行舟约我去律师行谈,说妈妈留了东西给我。


  


父亲大手一挥,让我赶紧去。


  


许行舟拿出一封信来,说是妈妈生前留下的:“顾小姐,这是你妈妈留的,她说哪天她要是走了,就把这封信给你。”


  


我接过那封信,手一直在抖。


  


原来,她早就知道爸爸出轨了温如云,但是看着温如云和我相处的很好,而且我的成绩确实有提升,她忍了下来。


  


温如云在我和爸爸面前一直温柔体贴,却私下里偷偷给妈妈打骚扰电话,辱骂她人老珠黄又不能生儿子,还不赶紧去死,给新人腾地方。


  


最后,妈妈说:


  


“琪琪,原谅妈妈,妈妈是真的受不了了,你爸爸每天冷言冷语,温如云不停地骂我怎么还不去死。现在,你也要上大学了,妈妈的任务完成了,我该走了。你是大姑娘了,要学会照顾好自己。琪琪,妈妈从小在海边长大,你帮帮妈妈,把骨灰撒到海里吧,我被顾家束缚了一辈子,现在,终于自由了。”


  


眼泪落在信纸上,洇透了纸背。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我为什么到今天才知道。


  


哪里有什么车祸,根本就不是意外,妈妈就是自杀的。


  


她早就不想活了,却为了我一直忍到现在。


  


我趴在许行舟的办公桌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哭晕了过去,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再睁眼时,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件男士西服。


  


许行舟站在落地窗前,听到动静,他转过身来,唇里叼着的火星明灭不定。


  


落日余晖下,他的身型,有些寂寥。


  


我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他能从孤儿院里出来,当上大律师,可离不开妈妈的资助。


  


见我醒了,他按灭手里的烟,疾步走了过来,然后轻轻拍拍我的肩膀:“顾太太的事,请节哀。”


  


我的双手在西服下用力,死死握紧那张信纸,指甲嵌进肉里,红着眼睛盯着对面的人,做了决定:“许律师,求你不要告诉我爸爸,妈妈留了一封遗书?”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想要看透我是怎么想的,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谢谢。”我搓了一把脸,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临出门前他叫住我:“我可以帮你瞒着顾先生,但是,琪琪,”


  


他没有喊我顾小姐:“你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


  


伤害自己?


  


我才不会,我要让爸爸跟温如云都付出代价。


  


“放心。”我留给他两个字,头也不回地走了。


  


04


  


推开家门,发现爸爸跟温如云都在。


  


他们之间,隔着恰到好处的社交距离。


  


见我进门,爸爸问:“许律师那边,说了什么?”


  


我老老实实地交待,妈妈生前立了遗嘱,把她名下的房产和股份,都给了我。


  


他摆摆手,不在意地说,妈妈那份财产,就随她的意思办吧。


  


“爸爸!”我叫住了想离开的父亲:“妈妈还留了口头遗嘱,她想把骨灰撒进大海。”


  


爸爸转过头来,一脸阴郁地盯着我。


  


立刻当着我的面给许行舟打了电话,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的面色更寒。


  


他手指在桌子上不停地敲着,沉思良久,下了结论:“不行!”


  


“爸爸,这是妈妈的遗愿!”我据理力争。


  


“我说不行就不行,顾家丢不起这人!”


  


我抓住他的胳膊,不肯放弃:“爸爸,求求您,就答应妈妈吧。”


  


“臭丫头!你想翻天吗?”他怒不可遏,把我拖进卧室,用力摔上了房门,抽出皮带,打在我身上。


  


挨了一下的胳膊迅速肿了起来,好像被火烧了一样。


  


我咬牙忍下去,这是妈妈最后的心愿,顾诗琪,别那么废物,你一定要实现。


  


“爸爸!”我干脆直挺挺地跪到了地上,抓住他的裤脚:“求求您,妈妈就这么一个愿望。您今天就是打死我,我也要做到。”


  


他不敢相信地看着我,怒火更盛:“好啊!我今天就打死你!”


  


皮带劈头盖脸地抽了下来。


  


疼,哪里都疼。


  


身体像被割开了。


  


我用力地握紧拳头,仍旧倔强地跪在那里,拿出所有的勇气,跟父亲对峙着,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做到。


  


卧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了,温如云走了进来,她握住爸爸的手腕,开口劝道:“顾先生,别打了。琪琪她……不过是想为顾太太尽孝而已。”


  


爸爸扔掉皮带,气喘吁吁地骂道:“狗屁的顾太太!她根本就不在乎!好啊!顾诗琪,我成全你的孝心!”


  


他提高了音量:“她不愿意葬在顾家,我也不会给她办仪式,你带着你妈的骨灰,滚吧!”


  


他气呼呼地上前,又踹了我一脚,大步离开了。


  


温如云把我扶起来,她依旧是那副温柔的模样,安慰我说:“顾先生在气头上,你别怪他。”


  


怪他?


  


不,我恨他!


  


也恨你!


  


你们,都要付出代价!


  


我用尽全身力气,压抑住甩开她的欲望,向上扯开嘴角,给了她一个含着感激的笑:“如云姐,谢谢你。”


  


05


  


我租了船,手里捧着妈妈的骨灰,驶入广袤的大海。


  


爸爸发了话,除了我,顾家没有一个人到场。


  


妈妈她为他生儿育女,为顾家操持一生,当初为了嫁给爸爸,甚至不惜与家庭反目。


  


结果到了最后的送别,没有一个人来。


  


我偏过头去,看看站在一旁的许行舟,开了口:“许律师,你没必要专程来一趟。”


  


他呼出一口气,望着骨灰盒上的照片,面带悲戚,他说:“你的母亲,在我心里也是我的半个妈妈。”


  


“于情于理,我都应该来送送她。”


  


一群海鸥呼啦啦地从头顶飞过,盘旋而去,越来越远,直到不见踪迹。


  


妈妈,你自由了。


  


日子一切如常,没有因为妈妈不在了,就有什么变化。


  


一周后的早上,我下楼吃早餐时,发现温如云也在。


  


妈妈尸骨未寒,昨天夜里她就迫不及待地留宿了。


  


估计是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她与父亲,越来越不避讳我了。


  


视线落在餐桌上摆着的花瓶,那里面,插了一束新鲜的红芍药。


  


而妈妈的习惯,是放一束白玫瑰。


  


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变过。


  


在这个家里,她已经开始慢慢清除妈妈的痕迹了。


  


注意到我的眼神,温如云伸手拨弄了一下芍药的花瓣:“我看白玫瑰太冷清了,就换了这个,热闹喜庆。”


  


余光瞥到越来越近的人影,我点头表示赞同:“嗯,老是摆白玫瑰,怪单调的,如云姐挑的这芍药好看多了。”


  


刚走进餐厅的父亲正好听到,他很开心:“你们俩审美倒是挺一致的。”


  


坐在餐桌前,他问我,想好报哪所大学了吗?


  


我说就留在本市上学,妈妈不在了,要多陪陪爸爸。


  


父亲有些动容,他说你有心就好,不用特别在意我。


  


“怎么能不在意呀!”我故作天真地回答他,看着温如云装作随意地喝水,继续说道:“从小我就最喜欢爸爸了!”


  


说完,我起身倒了一杯牛奶,递到他面前。


  


他抬眼看见我胳膊上的痕迹,露出几丝不忍,嘴唇嚅动,想要说什么。


  


我往下跩了跩衣袖,遮住那些不堪,对上他的眼睛,带着委屈的声音说:“爸爸,对不起,我那天,不是故意惹您生气的,可是……”


  


“妈妈的遗愿,我真的想帮她……”


  


他叹了口气,说:“琪琪,爸爸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你将来,会理解爸爸的。”


  


“吃饭吧。”他说。


  


我看着他喝完那杯牛奶。


  


然后,拿起筷子,费力地吞咽着属于我的那份煎蛋。


  


父亲和温如云俩人吃完早饭,结伴离开了。


  


关门声响起的瞬间,我直奔盥洗室。


  


抱着马桶,吐得昏天暗地,鼻涕和眼泪流了满脸。


  


精疲力尽地坐在地上时,我想,我大概是病了。


  


只要看见父亲跟温如云一起有说有笑的样子,我的胃就开始不受控制地翻滚,生理性的不适直冲喉咙。


  


打开水龙头,我洗了把脸,镜子里的人,狼狈至极。


  


“真没用啊。”我喃喃自语道。


  


自怨自艾地情绪没持续多久,铃声响了,我跌跌撞撞地摸到手机,按下接听键,许行舟约我去律师行,他说还有一些文件要签。


  


有气无力地回他:“好。”


  


他敏锐地捕捉到我语气里的不对劲,问道:“你不舒服?”


  


我捏了捏眉心,随口扯了个谎。


  


06


  


许行舟很专业,签文件的注意事项、签署内容、签名位置等等,都讲解的很细致。


  


冗长的流程走完,我伸了个懒腰。


  


他看出了我的疲惫,说已经没有其他工作了,可以送我回家。


  


坐进副驾的时候,他塞给我一个还有温度的饭盒。


  


掂了掂手里那个饭盒,我疑惑地看向他。


  


他抿嘴笑笑,有些不好意思,说感觉我最近好像瘦了很多,担心是不是家里饭菜不合胃口,他炖了汤给我。


  


最后,像掩饰什么一样,他说:“你就当作是来自哥哥的关心好了。”


  


“轰”地一声,脑子里有根弦断了。


  


眼前浮现出温如云的脸,她刚来当家教时,也是这么对我说的,琪琪不要那么拘谨,我没比你大多少,把我当姐姐就行。


  


我真的,把她当成了姐姐。


  


会跟她分享好吃的好玩儿的,我不开心的时候,她还开导我。


  


她会讲自己的烦恼,家里人重男轻女,她好不容易读到大学,却只能想办法自己赚学费,否则就要退学回家嫁人,给弟弟赚彩礼钱。


  


我抱怨妈妈得了子宫肌瘤,不容易怀孕,爸爸嫌弃自己没儿子,天天在家对她也没啥好脸色。


  


因为生儿子,爸妈俩人感情越来越差,我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她拿出独立女性那套来,安慰我:“琪琪家是有王位要继承吗?男孩女孩都是一样的。”


  


我撅着嘴,没心没肺地回她:“王位嘛!没有。但是我爸呀,他那些公司和房产,想要个男孩来继承,要不然,他觉得将来就都送给亲家啦。”


  


“那你找个上门女婿不就行了?”她好心好意地给我建议。


  


我一拍大腿:“有道理!”


  


完全忽视了,她眼底闪过的那丝精光。


  


我猛得把饭盒往驾驶台上一扔,慌忙推开车门,蹲到一旁,不停地干呕。


  


又一次吐到吐无可吐,直到嘴里发苦,吐出胆汁来。


  


许行舟追了过来,他站在一旁,震惊地看着我。


  


我抬起头,面无表情地问他:“恶心吗?”


  


“我的生活,比这恶心多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着递给我一瓶水,示意我漱漱口。


  


在我以为他不会说什么的时候,他终于出声了:


  


“多久了?”


  


“嗯?”


  


“你这么个吐法,多久了?”


  


“与你无关。”


  


我站起来,身体不受控制地前后摇晃了两下,蹲的时间有些长,头晕。


  


他抓起我的手腕,不顾我的挣扎,把我塞进车里,扣好安全带。


  


“你干什么?!”我愤怒地推攘他。


  


“带你去医院!”他很生气。


  


“你少多管闲事!都说了跟你没关系!”


  


他叹了口气,声音柔和了很多:“你妈妈在的话,也不想看到你这样子。”


  


满身的尖刺一下子卸掉了。


  


妈妈……我……好想你。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都是因为我,温如云那条美女蛇,才会要了你的命。


  


医院里好一通检查,折腾了很久,医生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忍不住乐了:“大夫,您就放心说吧,就算是绝症我也受得了。”


  


他皱了皱眉,没有看我,而是对着许行舟开了口:“她的胃部没有器质性病变,是神经性胃炎。”


  


医生思量了一下,交待许行舟:“别给她太大压力,这种病都是精神导致的,好好调养就行。”


  


自那天以后,许行舟总是给我送粥来,花样繁多,但全部都是温补脾胃的,他细致妥帖地照顾着我脆弱的胃部。


  


我很惊讶,他一个忙得要死的律师,竟然能挤出这么多时间煲粥。


  


大概猜到了他的心思,但是我不想回应他。


  


爱情这种东西,我要不起。


  


07


  


妈妈这个阻碍不在了,温如云如愿以偿地嫁进了家门。


  


在本地读大学,我依旧每天住在家里。


  


我面不改色地看着她跟父亲腻歪了,偶尔还会适时的提醒她,父亲在生活上的偏好。


  


父亲很高兴,他没想到我跟温如云相处的如此融洽,他说:“琪琪啊,你真的是长大了,懂事了。”


  


我低下头,抿着嘴唇,语气带着哀伤:“爸爸,我只有您一个亲人了,您要好好的。”


  


父亲有些感慨,他递给我一个盒子:“升学礼物,之前一直忘了给你。”


  


是宝格丽的蛇头项链。


  


我心里直想笑,这种东西,配温如云更合适吧?


  


张嘴说出的话却是:“谢谢老爸!你对我最好了!”


  


我搂着他的脖子,夸张地亲了一口。


  


他笑得很开心,我顺手递给他一杯新泡的茶:“爸爸,不给如云姐……如云阿姨买个礼物吗?我能考上大学,可是多亏了她啊!”


  


他接过茶水,喝了下去,语气却不怎么好:“再说吧,给了她,说不定又贴补娘家兄弟去了。”


  


温如云此刻不在家,父亲的话语中,并没有掩盖对于她那个娘家的厌烦。


  


尤其是温如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温刚。


  


父亲是白手起家的人,他不能理解,怎么会有人如此好逸恶劳、贪得无厌,趴在姐姐一家身上吸血,还理所当然。


  


时间长了,父亲的态度也影响了温如云。


  


有一次,我在楼上看见,她毫不犹豫地敲打着来要钱的娘家兄弟:“这么大的人了,找点正经事情做!不要一天到晚的就知道游手好闲!”


  


温刚瞪起眼睛,他本事没多少,脾气却不小,最不能容忍别人看不起他:“温如云!你不要觉得你嫁给有钱人就了不起,你不也是靠着姐夫,谁看不起谁呀!”


  


“你还不是靠卖屁股上位的?你做的是正经事?”


  


“你!”温如云被他气得脸色发白,一指门口:“你给我滚!”


  


“滚就滚!有钱了不起啊!”


  


温刚愤怒地摔门而去。


  


看着他出了门,我算好时间,出现在院子里的椅子上。


  


等他走近,跟他说话:“刚哥,这么快就走了啊?”


  


他斜瞄了我一眼,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声,算是回答。


  


我敲着pad的屏幕,无意地说:“哇!这钱也太好赚了吧!”


  


他果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迅速跑到我身边。


  


我慌张地遮住屏幕,十足十怕被人发现秘密的样子。


  


“琪琪!”他有些生气地叫我。


  


“刚哥?您不是走了吗?”我惊讶地不行。


  


“我刚才都听见了。”他不依不饶。


  


我装傻,故意遮遮掩掩:“没什么没什么。”


  


“你不说,我就去告诉我姐了。”他威胁我。


  


我赶紧扯住他的袖子:“别别别,你可千万别让我爸和如云阿姨知道。”


  


我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算了算了,钱一个人又赚不完。”


  


我给温刚分享了一个跨境赌博平台,这种台子的套路,太明显了。


  


都是先给甜头,等到人越陷越深,利用赌徒想翻本的心态,放高利贷。


  


等明白过来,早就债台高筑、家破人亡了。


  


我知道我有些卑鄙,可那又怎样,是温如云先害死妈妈的。


  


温刚看着屏幕上累积的金额,眼睛越来越亮。


  


我把屏幕一扣:“刚哥,我告诉你赚钱的路子,你可千万别害我啊!转头告诉我爸和如云阿姨!”


  


“放心吧!我才不告诉他们,我要让温如云看看,我也能赚大钱。”


  


他根本没有心思再考虑别的,满眼通红地盯着账户里的余额。


  


08


  


不出所料,温刚陷得越来越深,他搞出的窟窿,也愈发的大。


  


偶尔,我能听见温如云压抑着声音,跟他在电话里争吵。


  


温如云替这个不争气的弟弟善了好多次后,我注意到梳妆台上那些父亲送给她的珠宝都不见了,大概也被她偷偷拿去卖掉了。


  


但对于温刚造成的烂摊子,还是收拾不干净。


  


据说他被人威胁,再不还钱,要被送去缅甸。


  


温如云却没什么行动了,我猜她不想再无止境地迁就弟弟和那个娘家了。


  


我乐得看到他们姐弟反目的戏码。


  


只是,我没想到,温刚那个蠢货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


  


他把我堵在家里:“顾诗琪,你不能见死不救,当初是你教我的!”


  


“胡说八道!”我否认着:“明明是你死缠着我不放的!”


  


“就是你,说有赚钱的路子,我才会去赌的!”


  


我抱起胳膊,冷冷地看着他:“赚钱的路子都在《刑法》里写着呢,你怎么不去干?”


  


被我的态度激怒了,温刚扑过来想打我:“臭丫头!敢耍我!”


  


旁边猛然伸出一只手来,拉住了他,是温如云。


  


她怒不可遏地看着我:“好啊,我说小刚怎么会去赌,原来都是因为你!我要告诉你爸,让他好好教育教育你!”


  


我不甘示弱地顶了回去,正好踩到她的痛脚:“我没赌!你少血口喷人!爸爸就我这一个女儿,他不会不管我的!”


  


趁着温如云愣神的功夫,温刚挣开她的手,骂骂咧咧地冲我来了:“谁也别拦着我,我今天非打死她!”


  


我躲避着,计算着父亲回来的时间。


  


他顺手抄起桌上的一本书,照着我的头敲了下去。


  


额角被他打破,血糊进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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