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的塞洛尔特 第五章 后来
下个部分在脑内构想ing,恰如灵渊要消失一段时间,我也要成型修改一下。
祁琪 凌雨 安灵雨

祁琪止住了泪水,抱着那本书,缓缓起身。
那本书的标题不再是空白,而是用花体写上了『悠灵渊世界游记』。其他人也可以翻阅它,没有人会因为盯着它的封面而头昏。
内容是这个灵魂自出现在塞洛尔特之后,一切的所见、所闻、所想,封面是一只绿色头发的紫色狐兽人在树林漫步的场景。
楼顶向天空射出一道彩霞,正如那幅画中的颜色,跨越维度,塞洛尔特的天空重新晴朗。那副宏伟的天象再次呈现在每个塞洛尔特人的眼中。
一位黄发少年坐在床边喝着茶,欣赏着这壮美景色。
“祂失败了,却也成功了啊……”
这是为数不多,悠灵渊被用第三人称代词称呼。
“祁琪,发生什么事了?”
祁琪强挤出一丝微笑。
“悠灵渊离开了……暂时的,灵渊会回来的。”
祁琪回身上楼。
“抱歉……我需要休息,很长一段时间。”
祁琪反锁了门,一张便条缓缓飘到凌雨手中。
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凌雨都没有见到祁琪——准确来说,是和她打照面。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房间里出来,吃些东西,把她能做的工作尽可能做完,然后又窝回房间里面。
通过那张便条,凌雨大致了解了那天清晨发生了什么,尽管情况特殊,但是凌雨还是一五一十地——除了灵渊与塞乐希、塞洛尔特的特殊关系外——解释了,塞洛尔特的许多人都常常会犯错,更何况灵渊的初心是好的,但这样的解释方式也是便条上的嘱咐。许多老主顾对此非常难过和惋惜,塞洛尔特办事处根据情况将悠灵渊记为“失踪人员”——某种程度上,灵渊的情况和失踪很像。
“我为此感到很难过,凌雨小姐。灵渊的计划,也有我在帮忙,可是我却没办法阻止灵渊,灵渊很坚决,而且关乎整个塞洛尔特,我也不知道用什么理由阻止灵渊。”
“事已如此,我能理解灵渊,这是灵渊自己的选择。但我也很难过,灵渊是个好人……”
从此以后,安灵雨先生每天会来帮忙,和凌雨聊天。
“说实话,我有点喜欢你。”某一天的某个话题结束后,凌雨忽然这么说道。她感觉他很能体会别人心里的感受,还很有妙想,似乎总觉得是气场上有的吸引……
“再考虑考虑吧,没准有一天我会步悠灵渊的后尘,我并没有灵渊和档案馆那样的特殊牵绊,我是真的会死的。我也和灵渊一样,不希望太过于让别人难过。”
“哦,好吧……”
“其实,我还是挺担心祁琪姐的,她真的没问题么?”然后她就转移了话题。
“放心吧,她其实早就缓过来了,现在正投身于艺术创作呢。她相信灵渊,会回来的。”
“不过,经历了这次,你还愿意留在塞洛尔特么?” 安灵雨忽然正色询问道。
凌雨沉默片刻:“我愿意,和这里的人们相处,我感到很舒服,之前有这种感觉,还是十二年前,什么都不明白的时候。那个时候,人家排挤我都不知道,哈哈。”
凌雨苦笑一声。已经过去的时间让人感觉它是流逝得最快的,自己已经活了有些个年头,经历了那么些事,再在塞洛尔特这样的地方待着,就有一种微妙的美好感觉。
“嗯,听到你这么说,我作为塞洛尔特的居民,倒是也感到很欣喜。”
“对了,你是不是也和灵渊一样,和塞洛尔特有特殊关系啊?”
“啊,被你发现了。是这样子的,不过我们和灵渊都属于旧一代的创造者了,现在安安稳稳地生活,也算是我们最开始的追求之一了,呵呵。”
“诶,还有其他和你们一样的人吗?”
“就像灵渊说的,在之前的循环塑造中,大部分都『失落』或者意外身亡了,塞城只是占据这方天地很小的一部分,剩下的都是各种各样的自然环境,他们是否活着,活着的话又在哪里,我都不知道。也许有缘再见也说不定,不过档案馆已经记下了一切,没准档案馆某一天需要帮忙,就会把他们的档案撒出来也说不定。”
安灵雨感叹道:“这里的一切才刚刚开始,不是么?”

好长时间过去,祁琪终于不宅着了,同时,她当初计划完成的系列主题『新生的塞洛尔特』都完成了。
画展出那天,摆设精致的书店挤进来好多人,都为其画面的表现力而感叹。
第一幅,是公园湖畔日光下的景色,绽放的风车花攀满木拱门,水晶花绽满湖边,水光粼粼。
第二幅,是书店典雅的场景,形形色色的人与兽人穿梭在书架之间,凌雨穿梭在书架间忙碌着。
第三幅,是塞乐希像周围的场景,人来兽往,阳光与云景的交错画得很精美。
第四幅,是凌雨在书店演唱的场景,凌雨演唱时的动作和神态都很到位,加上祁琪最擅长画的特效,就把当时的场景几近完美地描绘出来。哪怕是精通秘元摄影的人恐怕也做不到这个程度。
第五幅,是秋季的繁花在园中绽放的场景。
……
最后几幅更是精彩。一幅是被遗忘的废墟中生出那些不可思议的晶体,在如梦般的光彩下反射着斑斓的光芒。一旁矗立着一座塔楼,静静地守候着,观察着塞洛尔特这方天地的万事万物。
另一幅,是在密密麻麻不见边际的书架间,灵渊化作光点散去,只剩下一本书时的场景。
最后一副,是用“希望”色的颜料画出的一道虹,穿过如梦境般幽幽的天空,直至废墟中央,这一次,是一只顶着唐纸伞的红色狐兽人,站在塔楼旁守望着。
祁琪的画大受好评。评价皆为褒赞,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解,深度不同,角度不同,但都是独属于自己的。
画展期间的一天傍晚,三人回到住房休息。
凌雨再次看到那副同样用到“希望”色的画时,又有了不一样的问题。
“这一幅画,描绘的是什么事情呢?”
“那是很久以前了,那个时候,我们三个去爬山,当时,天空中就出现了这样一道彩虹,我们每个人看到的颜色都不一样,而且我下意识地认为,这就是‘希望’的颜色。在此之前,我还没有画过这样的场景画,上面的兽人,也就是约林斯了。”
“现在想来,恐怕就是和灵渊说的一样,是又一位塞乐希的扈从牺牲了吧……”
凌雨不自觉地看了一眼安灵雨。
“真怀念啊,这么多年过去了,祁琪也是大姑娘了,嗯?”
沉默一阵。
“真是的,灵渊这个家伙,还没答应我一起采风呢。”
“等灵渊回来了,我们一起去采风吧,塞洛尔特还有很多我们没有欣赏过的地方呢。”
“好!”(齐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