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改造 四十三四十四
自我改造 四十三 四十四
“罗..........罗曼诺娃！”
可恶啊，之前的行动都是装出来的吗？还是说让我们进入宫殿游戏，就是为了对付我的计策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之前自以为掌控了局势的想法是多么愚蠢.........可恶啊，因为看动画太多了导致对这种人产生了“不懂变通”的思维定势，坚信自己的想法而忽略了实际情况，现在完全搞不懂这个女人在想什么........比运气的项目，我已早早在下风，更何况现在根本无法猜测她的言行了，而国际象棋...........我根本没有下过，如果不算上电脑游戏上瞎下的话..............
局势根本不是完全逆转，而是从一开始就要一边倒了！
“怎么了，许敏与？难道说.....”达莉娅轻声笑起来，那是一种完完全全的蔑笑，经过多次的博弈，达莉娅依靠自己极强的天赋快速成长起来，她已经将自己的外在表现和内心的情感割裂，那种蔑笑不需要任何描述，因为闻者只会陷入一种无能的愤怒和莫名的恐惧中，几乎无法思考。
“难道说，你害怕了？”
“谁！谁会害怕！只有懦弱的人才............诶”
但许敏与在自己下意识攥住自己手的时候，却有了粘滑的触感。
全身都在出冷汗啊。
“哈！”达莉娅见此，不由得得意的哼一声，双臂抱胸，在空荡的房间里徘徊起来，还未脱下的侍应生黑皮鞋击打纯白的瓷地板上，发出了一声声魅惑的脆响，但此刻这脆响在许敏与心中却化成匕首，一点点劈开他的自信“三局两胜，对吧？
那么，先给你一个【猜拳预告】吧——第一场，我将出布！”
什么？居然是猜拳预告！达莉娅........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你说的有几分真，几分假？你会舍弃自己骑士的名节去说谎吗？你之前已经说过了，所以你准备再抹一笔黑吗？还是说，依旧同天空之皓月般坚持自己的高洁，绝不在对决本身动手脚吗？我已经完全搞不懂了.........集中，现在这种情况必须集中精力，我的反应能力和五感本就很差,如果这个时候连心绪和意志也紊乱的话，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集中!不要想猜拳预告的真实性了！也许现在要做的，就是她无论出什么，都只照着自己的感觉走，毫无规律，打她个出其不意！
终于，那踏踏的鞋声停了下来，待到余音散去，达莉娅才缓缓的放下手臂
而后同击剑一样，迅捷而有力的指尖像刺向许敏与一般指去。
“那么，要开始了哦，许敏与！”
许敏与听此，终于定下神来，他动用身上的每一块肌肉，摆出了棒球投手般的姿势，但实际上，这个动作极其不标准，可谓是可笑至极，但许敏与已经完全沉浸在【胜利】的信念当中了，他想要突破在达莉娅面前自己的“数奇之命”，证明自己并不是一个完完全全的衰蛋！
“放马过来！！！！！！！！
喔！！！！！！！！！！！”
我的意识，究竟想让我出什么呢！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这下突然有点兴奋啊，这种赌博一样的快感！
但是，就在这胜负决斗开始的时刻，达莉娅却同停止了思考般什么也不做，她对于许敏与令人生厌的呐喊没有半分反应，甚至没有任何猜拳的前摇，她不过是站在那里，好似一尊雕塑。
达莉娅她究竟在想什么，如果我这个时候提前出动作，就是我的胜利了哦！而且她也没有任何出拳的想.............
等等！我感觉到了，我的知觉在指引我：出布，出布吗？那还真是个保守的选择，无论是想要误导还是真的这么出，都不太可能会亏
那就上吧！！！！！！！
就在许敏与的拳头远离自己胸腔，同猛士般出征的那一刻。
“哼！”
达莉娅瞬间以拳化掌，猛地同龙翼般飞舞起来，这顺着许敏与手面极速的一挥，掀起了不大也不小的气旋，力度..........刚好能使许敏与的手强行蜷曲为“石头”而不脱臼。
“什...................什么！！！！！！！！！！！！！！！！！”
尘埃落定。
许敏与：石头
达莉娅：布
“不——————可——————————能————————————！！！！！！！！！！这是作弊，完完全全的作弊！！！！！！”
“是吗？”达莉娅的嘴角因为这句话而一直上扬着，那种轻蔑的神态比起谢诗炜和许瑞颖还要胜三分，“你仔细看看规则，我既没有违反规则十伤害到你，也没有违反其他规则，使用该死的【门】术和【能力】，不是吗？而你却一次次的使用千术，不是吗！但我只是挥了一下而已，【何必五十步笑百步】呢，我想这句俗语你比我知道的早。”
“只是挥一下而已？而已！而已.............”
确实。
根本赢不了，无论是运气，生理强度，技巧，心理素质，还有根本没亮出来的【能力】！
究竟..........该怎么办。
许敏与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险些瘫倒在地。
"达莉娅.......你不觉得这种卑鄙的行径有损你家族的名誉吗？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赢法！”
达莉娅闻此，不由得干笑一声“许敏与.......感谢你还能这么看高我。
但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就说过了吧？
【是敌人，就要杀掉，无论用什么方法】，我虽然有着贵族的血统，也渴望恢复祖上的荣光，但是，我可没有那么死脑筋，不然我早就在那个学院里被那些人挤死了，
如果你觉得卑鄙，也无可厚非，我想做的，就是赢得每一局博弈。”
“达莉娅............但愿你不要后悔，因为你这样走下的每一步，都会成为毁灭你的契机。”
达莉娅不可置否的耸耸肩，显然已不在意这些。
“...........”
“如果是完全不同的出发点，再怎么讨论一件事也是没有意义的。”
“........."
“既然那么的沉默，那开始我们的第二局，如何？"
"再说一次，希望你不要后悔。”
“.........
当然。”
【黄色的林子里有两条路，
很遗憾我无法同时选择两者
身在旅途的我久久站立
对着其中一条极目眺望
直到它蜿蜒拐进远处的树丛。】
“那么，开始吧，达莉娅。
让我通过我的胜利，找回自己的本心！！！！”
“放马过来！！！！”
登时，一种从未有过的气氛充斥在这无尽的房间——困厄的斗兽场之中，二人似乎忘记了一切，不过是【想证明自己是对的】，【让你知道并不是这样才是对的】，这是一场价值观的碰撞，因涉及了二人所坚持的信念，已经超过了博弈，而是一场短兵相接，因而二人的气势和意志都放到了最大，兴许用漫画等视觉的手段表现的话，二人的身畔绝对生起了燃燃的火焰，这种斗志完完全全的在博弈之前就开始肉搏.............开始了！开始了！！！！！
“喔啊！！！！！！！！！！！！！！！！！！！”
达莉娅这次也和我同时出拳了吗？刚才她的出拳虽然很快，但我确实看清了，就算再怎么用言行隐藏自己的想法，但眼睛是不会骗人的，达莉娅的眼睛里，从刚才开始就充满了自责与懊恼，你眼中的那种矛盾，时时刻刻在折磨着你！比起这个，你下面出的是................哈！达莉娅！你骗不了我的！你的下一步，依旧是布，而且想要故技重施吧！毕竟对于身体和心理都不如你的我来说，这是无解的，但是，人类也是如此，利用自己的智慧，在与一种种可怕的生物的冲突之下活下来，不断的进化，最后改造自己的文明从而改造自然，战胜一切！
“那就上吧！我也是不会输的！”
顿时，两种不同的勇气交织在一起，撕扯争斗起来，这与二人的身体素质无关，因而顿时弱小的一方也有了相当的力量，这仅仅是二人挥拳的一个瞬间，但是二人都感受到了这种交织的争斗，这就是博弈的精髓，大概旁观者是感受不到的，这才是真正能够打败对方的东西！
果不其然，达莉娅·罗曼诺娃又一次用自己白皙细长的手——明显是稚嫩的少女的手又一次掀起了那骇人的气浪，许敏与在它挥来时才发现，那双手并不如自己所想，那些茧完全成为了神的败笔，但这败笔并不是神亲自做成的，而是达莉娅自己选择的【复仇】的命运而在神无奈的引导之下逐渐缚住的，而这茧并不是一件小事，因为它已经开始蚕食眼前这位少女的心灵，以至于她被那些人利用，再这样下去，等待她的命运，也只有成为无法破蛹的死蝶这一条吧。
但我绝不会让它发生的，这不仅是什么谢诗炜女仆装正片的问题了，我.........达莉娅！
嘶！！！！！！！！！！！！！！
伴随着tpr运动鞋鞋底在地面极速摩擦的声音和淡淡的焦糊味，第二场也终于落下帷幕。
达莉娅：布
许敏与：剪刀
但是，许敏与的站位却极其诡异，他离因为惊异和恼怒而后退的达莉娅有两米多远，刚好躲开了这因为怪力而产生的旋风，他的剪刀因而没有变成石头。但是，他现在几乎要瘫倒的动作可谓是滑稽中的滑稽。
但是，很奇怪。绝对很奇怪吧？一个体能完全不如对手的人，却做出了让对手都看不清的动作，绝对很奇怪吧！
“你！！！你！！！许敏与！我本以为,,,,,你真是个道貌岸然的街头鼠辈！口口声声谴责我的非常规，而自己在更过分作弊，丝毫没有悔改！”
达莉娅也是这么想的，那种因为自己的【不择手段说】而产生的愧疚一下子因为许敏与卑劣的行径打碎，她惊诧着，讥讽着，懊悔着，她惊诧许敏与眼花缭乱的手法，讥讽着曾经尊敬许敏与的自己和恪守着规则——无论是学院中还是刚才游戏中的自己。
她懊悔着，这个茧——不该存在的茧又一次的变大了，快要封住她的全身了，也许比起结束加速了茧的博弈，她在第一秒就把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这个继续用自己鄙劣行径欲盖弥彰皇皇其言的骗子一刀斩去，还能让自己的意志在清醒些时日——即使是混沌的清醒，依旧是一个骗局。
“哦？是吗？达莉娅，仔细想一想，你在出拳的时候，感受到我三心二意了吗？或者说看见了有什么蓝色的光芒闪耀？”
“你，什么意思？”
“没有对吧？仔细想想，达莉娅！还记得康德所说吗？【要有勇气运用你的理智】，放下你现在无谓的愤怒，仔细想一想。”
........
.........
“确实没有。”
“对吧！”许敏与高兴得搓了搓手，“我并没有在博弈时发动【能力】，不过是在你我对话的时候，使用了【能力】——让半分钟后的我回到那时的状态，就像定时闹钟一样。这种状态一旦设定，我只不过是【被能力附着】的人而已，反而更像受害者了。”他指指自己因此焦糊的鞋底“不是吗？”
“你........但你这样，不就和我刚才的出拳一样了吗？难道你的内心也没有丝毫的愧疚吗？”
但这样的指责换来的却只是许敏与的放声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达莉娅！没想到，没想到啊！你承认了，你也有愧疚！亏你装的那么像，什么【为了胜利我可以不择手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达莉娅顿时因为这看似毫无预兆实则连环陷阱般水到渠成的嘲弄弄得羞红了脸庞，但光是羞耻又有什么用呢？话是自己说出来的，怎样驳斥，最后也只是在驳斥自己。
“唔.......”她不由得轻哼一声，清甜的声音中充满哽咽的羞耻和欲反驳而不得的愤懑，不知究竟是最后的反抗，还是模棱两可的认同。
“哈哈！没有没有！”许敏与一只手臂抱住自己笑弯的腹部，另一只手则毫无气力的挥一挥，望面前的少女能稍微停止自己可爱到好笑的行为，直到笑够了，他正色起来“我只是想告诉你，达莉娅，不要勉强自己去做一个恶人，若真的比起作恶和耍小聪明，比你强的多得是，如果这样下去，别以为自己能成为恶中之恶，不过是一个迷失在路口的炮灰罢了！我很理解你想要赢，想要借所谓【主教】的无穷力量帮助你完成自己对【门】的复仇，理解你的心情，因为.......我的妹妹的直接死因，也是那【门】。
但你手上的几条人命呢？上次的那个大叔呢？他也有自己的生活吧？没有那个励精图治的贵族会希望人们的生活被灾难所打乱，即使他不是你的子民。那那些死于你的【朋友】制造的台风的人呢？这么多天一直重复的自然规律，就算你没有电视电脑，也会在打工时有所耳闻吧？这可不是小事。究竟有多少人到现在还在遭受着烈日或者暴雨的折磨呢？嗯？
正义可不是像这样实现的啊！混蛋！！！！！！！”
无可反驳。
“..........”
达莉娅只得咬着嘴唇，别过头去。
双方陷入了无尽的沉默。
...........
...........
...........
...........
而后同时在那个瞬间一跃而起，达莉娅那强大的力量一下蹬得那华美而坚硬的地板同经历过陨石蹂躏般爆炸开来，那震声山响，一下子冲破了许敏与的耳膜，涓涓的流出血来，但即使如此他也没有任何的动摇，这是最后了——只要这局胜利，无论后面如何，达莉娅的心理防线都被攻破了，这猜拳的最后一局，不过是达莉娅不愿意否定自己曾经所为又厌恶曾经所为的最后的反抗，内心最大的矛盾的体现！
他相信着达莉娅，相信她内心可与日月争光的本性一定能破开迷惘的茧，成为一个真正追求自己所要的蝴蝶，而那该死的茧和眼眸中忧郁的矛盾，都去他的去他的去他的去他的去他的去他的去他的吧！！！！！！！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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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诗炜一下子坐起，因巨大的冲击而衣物俱碎的胸口随着呼吸的频率剧烈的起伏，因为突然苏醒而汗如雨下。她在黑暗之中摸索着，大腿上藏的那把上膛的伯莱塔M92还在，不由得安心许多，但是这里是哪里呢？映入眼帘的，只有一片黑暗，谢诗炜这才记得自己有夜盲症的毛病，听自己的养兄——伯爵说，这是先天性的，因而他的能力虽使他在白天目及千里，但入了夜，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状态了，而此时一点声音，气味都没有，因而他强大的听力和嗅觉也无法为他辨明方向，虽说只有片刻，但这样的死寂确实让他陷入了慌乱。
“啪！”
灯光被打开了。
“什么时候！”
“尊敬的客人，请宽恕我们。”
许敏与循声看去，那一众女仆皆站在那里，她们曾经的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的真实，如今却渐渐的变得透明，好似一具具虚幻的投影，而房间中的摆设全都消失了，所有的壁纸，天花板，地板同水彩画的洗笔筒一样，所有富丽堂皇的颜色都融在了一起，好似文森特的《星空》般怪异绮丽，但这一切美丽的毁灭都是无声的——无声。
“你们这..........”
果然是这样。
一切都只是【门】的虚幻，女仆，宫殿，还有荣华富贵，光复家族的梦。
看来许敏与成功了——当【门】之石的主人意志薄弱时，一切都会自动解除，那石头便不再会认可使用者为主人。
一切都要消失了。
那位棕色头发的女仆，拉伊莎终于开了口，略带哽咽：“如您所见，我们只不过是一些【影子】罢了，但我们确实服侍过小姐——小姐曾在拉森宝寄住时。虽然只有几个月，我们真正的主人也不是小姐，但我们确实........真真切切的爱着小姐——她是那么的善良而自强，而且从不只是把我们当作下人，她从小就是这样。我们希望她能够获得真正属于自己的【快乐】，但是小姐她......完全陷于另一个世界给她带来的不幸当中了，但是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们也不会以【影子】的样子出现，再次与她相遇、如此幸运的服侍她了........”
“但是，梦终究是要结束的。”谢诗炜收起自己的手枪——而在反应过来【那里是女仆】之前的三四秒内，他已经连开4枪，现在谢诗炜庆幸又悲哀她们都是虚幻的。
“是的，因此......我们有一个不情之请。”
所有人都跪了下来，虽然早已看不见她们的手与腿，但她们的动作依旧是那么连贯优雅，但是...........她们颤抖着，各个都有即将哭泣的神色，她们悲哀的不是自己消失，而是不能继续与她们敬重的主人再见——时光更迭，现实中的她们也许真的和影子一样消散，或者各奔东西，早就无法再重聚了。
“我们乞求您与您的主人，帮助小姐找回自己吧！我们真心的！真心的祈祷着她的自由！”
“..........”
谢诗炜顿时陷入了沉默，他究竟在想什么呢？他发现，他对于女仆所说一概不知，他以为自己的师姐只是单纯的【因为想要复仇而变坏了】，就像那些很古拙的动画里的一样，而对于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真正想要什么，自己一概不知，而后便叫嚣着讨伐。他也不知道自己曾经让自己情窦初开，亦或是自己从前成长中遥不可及的榜样的过去，不过是【贵族后裔】这样的认知程度，他突然想看看达莉娅的一家——他的父亲绝对是一个和蔼而慷慨的人，留着八字胡，也有着一头银色的头发，在每次因为生计奔波归家后，总是微笑着看着达莉娅和她的妈妈在舒适别墅的花园里玩耍——她的妈妈是什么样子的，达莉娅就是什么样子，她们都是那么的美丽而独立、知性那么的快乐，达莉娅在他们的教育下，如此的纯真和正直，好似12月落下的飘雪，微凉而纯白——如果原初的两位人类还没有被放逐，他们和自己的子嗣在园里大概也是这样吧！但是这一切都消逝了，只剩下逐渐长大，逐渐感受到世态炎凉，逐渐迷失在冰冷的浊水中的达莉娅............
不，也许还有机会，无论怎样，是值得一试的。
我怎么可能放弃你呢？你可是我曾经最珍视的........即使是曾经。
“好。你们只管放心的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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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
达莉娅！达莉娅！我看到了！你想要出的是【石头】！你明显在放水了，你的眼神早没有之前的戒备，把答案呈在我的眼前了！你在求救！你在那世界的深潭中、在自作的茧中挣扎着，寻求着答案，我知道，我都知道了！但是，只有一个人是不行的，他兴许可以走的很远，但只有一群人——拥有珍贵的友谊和默契之后，才能行得千里！所以来吧！达莉娅！这一局我绝不能再输！你也不要拒绝，请你不要拒绝！这同行的邀请函！
但是，你的身体仍旧不愿意屈服！那可怕的惯性在推着你吗！你的旋风又要来了，但是这次，我不会再去耍什么【能力】的把戏了！
许敏与拿出了........一把匕首，那把匕首兴许是谢诗炜给他的，但谁在意呢！他把它狠狠地
插进了自己出拳的左臂，强烈的痛觉让他一下子随着飞溅出的鲜血在空中飞旋，这下那旋风也奈何不了他了——他的左臂已经几乎完全失去了神经上的联系了，无论怎么摆弄，最后的结果只有布——一只完全放松的手。
轰！！！！！！！！
伴随着二人的下落，碎石瓦砾飞起，而当硝烟散去时，徒留惊愕的骑士和躺在地上的街头鼠辈，就算躺下，他依旧是把自己的左臂摆在最前，这样博弈才算是生效的，正确的姿势，也是对对手的尊重。
“啊..........”许敏与不由得呻吟出了身，他已经被碎石瓦砾蹂躏得遍体鳞伤，因为之前使用了消耗体力巨大的【能力】，他几乎动不了了，但他最后还是笑出了声，用极微弱的声音说道：“怎........怎样，达莉娅，这局.........是我赢了吧。”
而达莉娅则被这行为完全的震撼，她全身都不住的发起抖来，满脸凄惶，也许是与曾经的事情产生了共情，这直接击中了她的心。
“为.......为什么要这么做，许敏与，告诉我。”
“这就是我的【觉悟】啊，我不仅和别人约定好的了.......”他因为过度的劳累，不由得说一句歇一会，呼吸声好似病入膏肓的老叟“而且，我要拯救你啊.....我怎么能再忍心让你继续再折磨自己呢？
噗！！！！”他心口一甜，禁不住吐出一口鲜血“你也或多或少发现了吧，这个【宫殿】，是你最恨的东西的力量支撑的，”他巍巍颤颤的指指开始扭曲的房间，“但是你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所以我要拉你出来。我的脑子不灵光，也许只有这种方式，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胜过你的招式了。
一只手臂也无所谓，不是吗？...不是还有右手吗？我还能下棋，还能调酒，还能决出胜负.....我一定要赢。”
“啊..........啊！不.....”达莉娅颤抖着，她单膝跪地，泪水早已浸满眼眶“主公........请让我这么称呼你吧！主公....请为我，请为我加冕吧！我已经深深的，折服于您的胸襟了！请让我伴随于您的左右，成为您的剑，您的盾！！！！！”
“咳！咳咳！达莉娅·罗曼诺娃.......我不过是瓮牖绳枢之子，受不......咳！受不起，还是让我们继续游戏吧！胜负....胜负还没有定，你还可以赢，可以报曾经我羞辱你的仇.........”
但达莉娅没有回答，她拿出了腰间的佩剑——这是一把标准的西洋剑，剑柄上有镶金的花边，剑刃闪着高洁的银光——这是她四岁开始学时父母所给予的，还不曾用过，父母去世后，达莉娅还是一直擦拭着她，但她不觉得能有人让他使用它，甚至用它加冕，直到今天。
她让许敏与尚好的右手握住，把剑尖搭在自己的右肩上。
“I will be kind to the weak.
I will be brave against the strong.
I will fight all who do wrong.
I will fight for those who ..................
唔！！！！！！！！！！！！”
（谦恭,正直,怜悯,英勇,公正,牺牲,荣誉,灵魂!
强敌当前,不畏不惧,果敢忠义,无愧上帝,忠耿正直,宁死不屈,保护弱者,无违天理!
我发誓善待弱者
我发誓勇敢的面对无法面对之..........（物））
“吱！！！！！！！！！！”
伴随着一声尖利的哀嚎，那【门】之石跌落在地，达莉娅瞬间被从中衍生的无数只触手所吞噬。
“肉........【肉食者】！！！！！！！！”
在许敏与眼中，这副景象顿时和几天前的惨剧重合，许敏与不由得陷入了狂怒“主——————————————————————教——————————————————！我一定！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他握着那把锋利的剑，以臂做腿，一点点的匍匐过去
“达....达莉娅，我马上，马上就来救你，不要怕......不要怕！！！！！”
螳臂，挡于巨轮之下。
（to be continu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