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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南:我与顾炎武报国寺

2023-07-17 12:35 作者:司马南  | 我要投稿

文/司马南


说起来,我跟顾炎武跟报国寺有点渊源。


前些日子,《中国商报社》社长陈高宏要我楷书顾延武名言,好长的篇幅,前后写了四五遍,总是不满意,最后勉强交差,听说做成了两面碑墙。明天上午就可以看到效果了。



中国商报是我的老东家,我是该报的创办人之一,最开始叫《中国商业报》,把那个“业”字去掉,改掉其行业性,给上面打报告获批,这事儿我是始作俑者。


新闻部、总编室、资料室几个部门,我都干过,大好年华用来弄这张报纸了。那时候写通讯,写社论,写评论员文章,跟今天干的活儿也差不多。我这辈子大多数时间都是看书写字说话,基本没离开这个行,所以叫我口力劳动者、笔力劳动者都对,因为思维见识水平比较差,脑力劳动可以忽略不计。



在中国商报我经受了历练,搞了对象开始了第1次婚姻,认识了一堆朋友,吃掉了足量的报国寺馅饼,写下了不知道多少口水文章,参与了一些积极的进步的活动,也没少给领导惹麻烦。总之,嘴太欠,手太勤,太积极,太得瑟,太不消停。


在北京报国寺那么多年,身上就没有熏染出一点儿稳沉内敛的顾炎武气质。35岁的我离开报国寺(1991年),45岁的顾炎武入驻报国寺,那是清顺治十五年(1658年),顾炎武北游25年中,多次往返京城,在京期间,寓居报国寺,在报国寺以文会友,著书立说,创作出《昌平山水记》《京东考古录》。



顾炎武,明末清初的大儒,出类拔萃的思想家,与黄宗羲、王夫之合称“清初三先生”。


顾炎武有学问,他是从研究问题出发而获得大学问的,明末清初那个陈腐的学术氛围中,循规蹈矩,按部就班,钻故纸堆,断没有出息。他留心经世之务,二十七岁时秋试被黜,退而读书,遍阅各地郡县志书及章奏文册资料,研究疆域、形势、水利、兵防、物产、赋税等社会实际问题。


弘光元年,清兵陷南京,他变身革命党,参加抗清活动。失败后,离乡北游,往来鲁、燕、晋、陕、豫诸省。遍历关塞,实地考察,搜集资料,访学问友。康熙时举博学鸿儒、荐修《明史》,均不就,后卜居陕西华阴以终。



顾炎武论学主张博学于文,行己有耻,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反对明末空谈心性,治学方法主张博瞻贯通,“每事必详其始末,参以佐证”,辨别源流,审核名实,注重实证。研究经学、文字音韵学、历史地理学,为清代乾嘉汉学开启先河。著书撰文注重独创,反对因袭、盲从和依傍。一生著述丰富,著有《日知录》《音学五书》《天下郡国利病书》《肇域志》《亭林诗文集》等书。



仰慕顾炎武人格、品格、学格,鸦片战争之后中国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顾炎武成了民族救亡的精神偶像。1843年,翰林院编修何绍基等人发起筹资,建造顾亭林祠,随后在此进行了长达80年的声势浩大的民间祭祀亭林先生活动,形成了中国文化史上罕见的现象,没有政府组织,民众皆是自发自愿前往。每次祭祀活动,均有参与者签名,其中最多的一次,签名留念的社会名流达500余人,堪称奇事。


我就在这个院子里办公那么多年,多少还是受到他的一些影响的。自知匹夫之贱,与有责焉耳矣。我愿平东海,身沉心不改;大海无平期,我心无绝时。总之,为天下兴亡计小人物也可以挣扎。



大人物嘛,经天纬地,文韬武略,龙翔虎步,自然受人仰视,小人物则拼命挣扎,苦心经营,竭尽全力,常常遭人齿笑,被喻轻狂得瑟。


民族必须振兴,小人物可以得瑟。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小人物起来得瑟,小人物在中国共产党组织下起来得瑟,这便是中国根本政治制度。这个制度有优势,正是这个制度,把顾炎武们的道德理想变成了政治现实与社会现实。



多年前我参加司马迁诞辰2150周年的纪念活动,华山论剑与金庸老先生等名家对话,那个时候之所以请我,乃是因为司马南这个名字,主办的领导说姓司马今天有名的人不好请,你凑个数吧。今年顾炎武诞辰410周年,报国寺纪念活动请我去,乃是因为于力同志曾经在这个院子里工作了很多年,是中国商报社老同志的代表。



科学家说,今天人们已经比较清楚的是这个世界5%的情形,得有95%暗物质、暗能量,到底怎么回事,只知它存在,却不知它究竟以何种方式存在,如何对其定性和量化,更是没有摸到门儿。顾炎武,司马南,大人物,小人物,都在这个院子里边练过,古人今人之间,有没有什么量子纠缠呀?


(2023年7月17日早饭前,写于北京东城区南锣鼓巷8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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