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里只能是我(李楷灿)(二十五)
“那个……”
李楷灿的眼眸太过深邃纯粹, 每一次叶夏都觉得他能透过你的层层伪装直直看进你的心，所以在和李楷灿的视线对视之前，叶夏率先低下了头。
李楷灿也注意到了叶夏身上的狼狈，不光衣服上有水渍, 连头发也是乱糟糟的。
“刚刚发生什么了？”
李楷灿在店里等了许久, 锅底里的红油被煮得越来越粘稠, 估摸着叶夏也吃不了什么东西了, 索性向老板打听了附近有名气的果汁店，结了账便沿着老板指的方向走过来。
李楷灿全当做是饭后消食, 悠悠地走着, 结果和两位老婆婆擦肩而过时，不经意听到了她们的对话。
“刚刚那那个穿粉衣服的女生真是可怜哟！”
“那个小伙子也是，一看就不是好人。”
粉衣服。
李楷灿突然就浮现出叶夏穿着粉色衣服站在球馆看台上对着自己笑意盈盈的模样。
心里发紧，李楷灿加快了脚步向着前面走去, 一路上都是希望是自己多虑了。
在看到叶夏从混乱的人群中完好地走出来时，李楷灿松了一口气, 只是她满身的狼狈还是让他有些心疼。
“没发生什么事啊。”叶夏故作轻松地笑笑。
李楷灿不做声地走近叶夏，抬手替她将刚刚被李钧扯乱的头发理顺。
他的动作很轻柔，和刚刚李钧的粗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但是叶夏莫名就感觉到李楷灿隐隐在生气。
叶夏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有些紧张, 怕李楷灿看出什么端倪。
“真的没事，就是我不小心把果汁撞在别人身上了……”叶夏知道要是一直强调没什么事肯定糊弄不过去，编了个理由, “然后对方有点生气。”
“他对你动手了？”李楷灿的声音很冷。
怕李楷灿担心也怕李楷灿多想，叶夏忙摆手：“没有没有，我身上的都是果汁打翻时溅上来的。”
李楷灿望着叶夏，没说信也没说不信，良久后叹了口气，曲起食指敲了敲小姑娘的额头。
“有事别憋着。”
除了认识这么多年的陈水和胡月月，李楷灿是第一个对她如此说的人，明明不久前他们还如陌生人一般。
有那么一瞬间，叶夏突然就想把心里所有的委屈和害怕讲给他听，但是看着李楷灿温柔的神色，叶夏觉得他根本不适合沾染这些不入流的人和事。
叶夏笑着点头，应下：“好！”
“是想再逛逛，还是现在回家？”李楷灿一边询问叶夏的意见，一边领她到路边的小超市买了一袋纸巾，让她把身上的污渍先擦擦。
“可以再逛逛吗？”
叶夏拔高的语调和前一刻完全不同，心里的答案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
李楷灿“嗯”了一声，静静地等着叶夏说想去哪里逛逛。
明明前两天做白日梦的时候叶夏计划了好多想要和李楷灿一起去的地方，等到终于有机会了反而一个地方都挑不出来。
叶夏苦恼得眉头都快皱成沟壑了，李楷灿轻笑着问：“不知道去哪儿？”
“天哪我好纠结。”
李楷灿挑眉：“那我来选地方？”
叶夏当然没意见，连目的地都不问是哪里就催着李楷灿赶紧前面带路。
明天就是周一，上班的要上班上学的要上学，所以大家似乎更想抓住周末的尾巴好好放松一番，当两人从巷子拐出来之后，发现人格外地多，连公交车都像是挤满沙丁鱼的集中箱。
李楷灿带着叶夏去了杏城市中心的一家大型商场，没有在一二楼的化妆品、服装专柜流连，径直乘坐直梯去了商场顶楼。
进电梯时，叶夏发现李楷灿细致地用手替她拦着门，等她走进去站稳后这才收回了手。这个人，很多时候真的会在不经意之间让人觉得心里熨帖。
和楼下的熙熙攘攘相比，顶楼就要安静许多。
叶夏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她以前还真没上来过，这层楼的专柜都以蓝白黑等冷色调为主色，店内陈列着各种新奇玩意儿：VR设备、各种智能机器人、无人机等。
“李楷灿，你要买东西吗？”
李楷灿点点头，将叶夏带进了一家陈列着各式无人机的店面，一名穿着制服长得白白净净的店员迎了上来，热情地同李楷灿打招呼：“来了！今天要买点什么？”
李楷灿对着他颔首：“今天不用管我，我带朋友看看。”
叶夏感觉到那个人满是好奇的目光在自己身上逡巡，礼貌地对着他笑笑。
等他转身回了柜台，叶夏才碰了碰李楷灿的胳膊，压低声音问他：“你朋友？”
李楷灿正仔细看着陈列柜里的一架纯黑色无人机，闻言收回目光：“算是吧。”
“算是？”
是朋友就是，不是就不是，“算是”是哪门子标准？
“我来杏城之后，来这家店买过几次航模配件，他也是个发烧友，因为有很多共同话题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李楷灿朝着一架航模努努嘴：“这就是他制作的。”
叶夏忍不住惊叹，那个航模一看结构就很复杂，连外观都很精致，要是李楷灿不说，她肯定会理所应当地以为这和那些陈列在展柜里的一样，都是由某高科技公司研发出来用来售卖的。
李楷灿修长的手指在透明的玻璃柜上点了点，问叶夏：“感兴趣？”
“就是觉得好新奇。”叶夏实话实说，这的确是她第一次接触到这类东西，感觉像是不经意触碰到了一个陌生的神奇领域。
“那下次带你做一个。”
李楷灿说着就要去里间：“我去里间挑几样我最近要用的配件，要一起看看吗？”
叶夏跟着李楷灿一起选了好些东西，叶夏也不知道这些小零件分别有什么用，只能跟在李楷灿身后看个热闹。
两人选完东西结账，又在顶层的其他店面随意逛了逛，李楷灿看时间也不早了，便送叶夏回家。
下了公交车，叶夏拽住李楷灿提着的包装袋，试探道：“我明早可以和你一起去学校吗？”
“可以。”
李楷灿同意得太过爽快，几乎是叶夏一问完，他就给出了答案，以至于叶夏准备了一路用来说服他的长篇大论没派上一点用场。
结果叶夏还没来得及高兴，下一秒就听李楷灿指着叶夏的小挎包说到：“前提是你今晚回去背二十个单词。”
“啊？”反应过来李楷灿的意思，叶夏瞬间垮下脸哀嚎了一声。
刚刚在临出商场的时候，李楷灿特地拐弯带着叶夏去了位于负一层的书店，贴心地为她选了一本《高考专用单词书》。
“今晚上就要开始吗？”叶夏装出一副可怜样同他讲条件，“明天开始行不行？”
李楷灿坚定地摇头：“没有条件可以讲。”
“那背十个？”叶夏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二十五个！”
“十五个？”
“三十个。”
“成成成，二十个就二十个。”
叶夏鼓着腮帮子妥协，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她怕再讲下去李楷灿给她加到一百个，那她可能永远都见不到他了。
“别偷懒，明天上学路上抽查你。”
“知道了，李老师。”叶夏对着李楷灿立正，敬了个不太标准的军礼。
李楷灿生自军人家庭，和哥哥从小就被自家父亲抓着训练，此时看着叶夏这个歪歪扭扭的动作实在太过别扭，忍不住握着她的手替她纠正。
手背上传来的温热触感让叶夏微微失了神，愣愣地看着李楷灿突然靠近的棱角分明的脸。
“记住了没有？敬礼要这么敬。”
叶夏回过神，眉眼带笑地应道：“记住了记住了。”
李楷灿刚刚看着叶夏全程都在神游太空，闻声也不拆穿她，指了指叶夏住着的小区提醒她：“回去吧！”
“是！”叶夏又敬了一个礼，和刚刚的并无二致，敬完转身就跑。
留下李楷灿看着她蹦蹦跳跳的模样，无声笑了。算了，她刚刚敬的礼好像也不算太难看，反而还有一种叶夏特色。
当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叶夏发现连呼吸进肺里的空气都带着甜，就连那些夜里飘忽不定的梦也是甜丝丝的。
关掉闹钟，叶夏抬手覆在眼睛上，遮住清晨从窗户透进来的刺眼的光线，翻身在怀里的玩偶上蹭了蹭。
明明还迷糊着，叶夏的嘴角却越扬越高，昨晚她好像梦到了自己穿着纯白圣洁的婚纱走向李楷灿，两人置身于华丽的大教堂中央，阳光透过顶部的玻璃被折射成七彩的光，散在空气中。
后面发生的事情她不记得了，但是婚纱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不知脑补到什么，叶夏扯过被子捂着嘴痴痴笑了起来，直到卧室门被人轻轻扣响。
“夏夏，起了吗？”是夏思。
因为好心情，叶夏光着脚从床上蹦起来，跑到门边替夏思拉开门，甜甜地唤夏思：“妈妈。”
要是以往夏思听到叶夏这样亲昵地唤自己，不知会有多开心。但是她这两天为了照顾刘远东奔忙，身心疲惫，并没有注意到叶夏对自己难得的亲近。
夏思替叶夏顺了顺睡得乱糟糟的鸡窝头，跟叶夏解释：“夏夏，你叔叔摔伤的手今天需要做手术，接下来这几天妈妈可能没时间顾着你了，你回家时随便在外面吃点吧。”
夏思的话像是一盆冷水，生生淋在叶夏头上，浇灭了她的好心情。
“我知道了，你去照顾他吧。”叶夏敛了笑意作势就要关门。
夏思知道叶夏对刘远东的芥蒂，但是这种时候刘远东那边确实需要有人照顾，无力地看了眼叶夏，提醒她：“妈妈把钱放到玄关了，你出门的时候记得带上。”
叶夏没做声，固执地将头扭到一边。
夏思终究是长叹一声，带上了门。
门带上的一瞬间，叶夏自嘲地笑了声，重新窝回床上将自己裹进了被子里，直直地看着贴上星空壁纸的卧室顶。
以前夏思没有和叶致远离婚的时候，叶致远心里只有那些学生，她就没怎么得到过他的关注；后来夏思接受刘远东的追求，叶夏直觉刘远东并不喜欢她甚至觉得她是个累赘，便刻意疏远，后来连带着与夏思的关系也有了隔阂。
叶夏想着想着，不知什么时候闭上了眼，呼吸也变得匀称起来。
再醒来的时候，叶夏是被昨晚睡前扔在书桌上的手机来电吵起来的，她不想搭理，但是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像是跟她较着劲。
动作粗暴地掀开被子，叶夏一脸不耐地下床拿手机，瞥了眼来电显示，是胡月月。
“大小姐你一大早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叶夏按下接听键，打着哈欠坐回床上控诉胡月月的恶行，“你这是在扰人清梦。”
“夏夏，你怎么没来学校？”胡月月一边问叶夏一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旁边站着的黑脸李楷灿。
被胡月月一提醒，叶夏才猛地反应过来，今天是周一，早上的好心情被夏思一打断，她都忘了这档子事了。
叶夏望向墙上挂着的时钟，已经九点多了，正常情况下她现在应该坐在教室里趴桌子上睡觉。
而且她没记错的话，她昨天约了李楷灿今天一起去上学，所以现在的情况是她放了未来男朋友鸽子？李楷灿会不会因为这件事以为她是不想学习不想考帝都的大学了啊？
“那个……”
李楷灿周身的低气压太盛，胡月月觉得自己有点承受不来，赶紧打断叶夏将刚刚的问题重复了一遍：“你今天为什么不来学校？”
“睡过头了。”叶夏烦躁地揪着自己的头发，跟胡月月打听：“李楷灿今天去学校了吧？”
不光来了，甚至还来查您的岗了。
当然，当着李楷灿的面胡月月自然不会这么说，她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他……他现在站在我旁边，你要和他说话吗？”
叶夏：“？？？”
叶夏：“！！！”
她刚想让胡月月离李楷灿远点不要被他发现她打电话的对象是自己，就听见电话那边响起一道混着细微电流声的男音。
“叶夏。”
那一刻叶夏真的很想装死，以前也不是没迟到过，但是被李楷灿抓包的感觉又是另一回事。
叶夏一直没有回音，李楷灿又叫了她一声。
这回叶夏不敢再装死，赶紧在床上坐正，“嘿嘿”笑着回应：“我在……”
“为什么不来学校？”李楷灿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冷，叶夏也摸不准他这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
“早上发生了一点意外，”想到早上夏思说的一番话，叶夏情绪听上去有些低落，“然后不小心又睡过了……”
叶夏以为接下来以李楷灿的性格肯定要么长篇大论说教自己一番，要么一声不吭地挂了电话，结果出乎意料的，哪一种可能都没发生。
听完叶夏的解释，李楷灿抿唇问：“你心情不好？”
“啊？没有没有。”叶夏下意识否认。
“叶夏。”
叶夏觉得李楷灿每次沉声叫自己名字的时候，总是能把简单两个字念得如此好听。
“我昨天跟你说过，有事别憋着。”
叶夏安静了许久，有些事情在心里憋太久都已经习惯了，胡月月她都没讲过，但是李楷灿总是能轻易地让她的戒备溃不成军。
“叶夏，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叶夏犹豫着刚想说什么，李楷灿那边响起了上课的铃声，到嘴边的话改成：“我知道了，你去上课吧。”
“我中午要回家取东西，一点半你家小区外的车站见。”
“那个……”
“叶夏，我去上课了。”说完李楷灿就挂了电话，并没有给叶夏反悔的时间。
叶夏望着屏幕依然亮着的手机发呆，沉浸在“今天还能再和李楷灿一起上一次学”的惊喜中。
李楷灿都这么说了，叶夏也就不纠结上午还去不去学校的问题了，在家磨磨蹭蹭地给自己煮了一碗方便面喂饱空虚的胃，见时间还早，又摸出昨天李楷灿给她买的那本单词书背了起来。
等一点二十叶夏举着遮阳伞出现在车站时，发现李楷灿已经等在那儿了，单肩背着他那个黑色书包，手里把玩着手机。
“你来这么早？”叶夏记得李楷灿说过他都是踩点儿上学的。
“中午在家里也没什么事。” 李楷灿随口应了声，拿着手机转了个圈，递到叶夏面前，“把你手机号输进去。”
这是被主动索要联系方式了？！
叶夏故作矜持地看着李楷灿手中的手机，没有第一时间接过，而是玩味地笑了，砸砸嘴道：“没想到高冷的李同学居然会主动找我要手机号呀！”
心里的小人却已经开始撒欢了。周末两天都在和李楷灿见面，但是她一直没想到找他要手机号，也是今天早上他用胡月月手机打给自己时才意识到居然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但是她没想到李楷灿居然会主动。
“你的意思是不想？”李楷灿似笑非笑地看着叶夏，刚刚叶夏一过来就自觉地将伞举到李楷灿头顶，所以两人的距离有些近。
叶夏被李楷灿看得不自在，微微垂了眸子，她现在回答“想”或“不想”似乎都不太对。
回答想的话那不就是说自己刚刚的矜持是装出来的简直“啪啪”打脸，回答不想的话万一李楷灿真的生气不给自己联系方式了那还不是自己吃亏。
叶夏的表情实在是太过丰富，李楷灿晃了晃手里的手机：“考虑好了？”
算了，面子不能当饭吃也换不来男朋友，叶夏迅速拿过就快要被李楷灿收进外套包里的手机，轻哼一声：“满足你这个小小的要求吧。”
李楷灿笑笑，自然地从叶夏手里接过伞柄，朝着手机努努嘴：“输吧！”
叶夏一个数字一个数字认真地将自己的手机号码输入进李楷灿的手机，然后备注好名字，她刚想将手机递还给李楷灿，看到他联系人列表里一长串的名字时，改了主意。
小心地抬眸觑了李楷灿一眼，见他正望着公路看公交车有没有来，叶夏眨眨眼转身，背对着李楷灿企图用自己的脑袋遮住手机屏幕。
叶夏将刚刚输进去的名字删掉，然后重新键入“最喜欢的人”五个字，满意地保存后顺便给自己拨了一个过去，感受到牛仔裤包里的震动，这才将手机给了李楷灿。
李楷灿接过手机，刚刚叶夏故意背过身的动作他看在眼里，刚想看看这人搞了什么鬼，手就被叶夏按住了。
李楷灿垂眸看向叶夏握住手机的手，眼眸里笑意流转。
“你还是回去再看吧。”叶夏心虚，要是李楷灿现在发现那点小心思当着自己的面改回去岂不是很尴尬。
“你先松手。”
“不行。”叶夏迎上李楷灿的视线，跟他提条件，“你先答应我你现在不会看手机。”
李楷灿发现叶夏真的很会耍赖，也不知道对着别人会不会这样。他微微动了动手腕，看着驶进站台的公车，还是妥协了：“我回去看，车来了。”
“真的？”叶夏半信半疑。
“爱信不信。”李楷灿见叶夏半天不松手，索性就着她拽住自己手的力道，将人拉着上了车。
李楷灿一手拿着伞，一手被叶夏拽着，根本空不出多余的手去拉扶手，车一动失去平衡的两个人都站不稳一起向后倒去。
还是李楷灿反应快，用了些力气甩开叶夏的手拉住扶手，然后用另一只胳膊揽住叶夏，这才将将没有摔倒，只是那个手机却“砰”地一声砸在地上。
叶夏刚刚也被吓住了，反应过来之后慌忙弯腰替李楷灿将手机捡起来，仔细检查确定没有摔坏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将手机递给李楷灿，小声地道歉：“对不起。”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李楷灿不在意地将手机直接揣进了包里，指着叶夏面前的扶手提醒她，“抓好。”
两个人到七中门口的时候，离上课铃响还有六七分钟，而七中校园大，从校门口到教学楼还有不短的距离。
叶夏身高腿长，走路却慢悠悠的，那双大长腿闲散地迈着步根本不急。
李楷灿无奈地看了眼丝毫不在意是不是会迟到的某人，提着书包将人拉到和自己平齐的位置：“你在踩蚂蚁？”
“没有啊？”叶夏不知道李楷灿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没有你走这么慢，不知道要迟到了？”
“迟到一两分钟其实不会有事的。”叶夏说完，对上李楷灿凉凉的视线，下意识还是加快了步伐。
没走两步，就遇上了刚从教师专用停车场走过来的叶致远，叶夏本想当做没看见，结果叶致远偏偏出声叫住了她。
“校长好。”叶夏规规矩矩地对着叶致远打招呼，语气很是生疏。
叶致远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有些薄怒地盯着叶夏：“叶夏，李老师说你早上没来上课？”
“睡过头了。”叶夏解释，只是满脸的表情都在说迟到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还有没有点规矩了？你妈妈现在就是这么教你的？”
李楷灿在旁边，叶夏本来只想将叶致远应付过去就了事，谁知他竟然会提到夏思，刚好戳到叶夏的痛处。
她冷笑一声：“叶校长可能不知道，我从小就没爸爸管，我妈妈就只能这么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