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忘羡】囚宠(二十五)前男友帝王湛X臣子羡
不过三五日光景,魏婴同谢允便熟络起来。
南明相助过蓝湛不少,天然地便让魏婴有几分好感。抛开旁的不提,谢允此人,也是个好相处的性子。虽为天潢贵胄,却无半分骄矜之态,又活泼好玩,二人颇为投契。况且……谢允同蓝湛六七分相似的容貌,总让魏婴生出几分亲近之感。
一日午后,蓝湛寻空回了寝殿。姑苏与南明通商一事,大致已经定下。剩下的,便由两国大臣商议具体条陈,无需蓝湛再插手。原本此事,也不必蓝湛亲自前往。一来为表重视,二来是存了带魏婴出来散心的意思。哪知回了住处,魏婴却不在殿中。问了当值的宫人,只道“允殿下陪着世子出去了,两位主子都不让人跟着”。
蓝湛蹙眉,带了些宫人,自外出去寻。
溪边,魏婴同谢允围着棵梨树,颇有兴趣。谢允指了指树上黄澄澄的果子,道:“瞧着倒是不错。”魏婴点头,出来这么久,两人倒有些渴,只是还不想回行宫。魏婴比了比树的高度,道:“我上去摘几个。”谢允挑眉:“阿婴要爬树?”魏婴言语间带了两分得意,道:“从前在云梦,家附近的树我都爬过。”
三两下上了树,魏婴很快便够到了第一个梨,摘了丢给谢允。
谢允脱了外袍,平铺在地上,用来放梨子。上等丝绸精心制成的衣裳,就这么用来装野果子,也不知是不是这些梨的幸事。
两人一个抛一个接,配合十分默契。见摘得差不多了,魏婴拍了拍身上的叶子,便准备下来。许是许久未做这些事,下树的时候,魏婴忽觉一阵无力,待反应过来时,人已经直直坠了下去。
“阿婴!”谢允见状,忙丢了手中的梨,未及多想便去接魏婴。
两人一道摔在了草地上,谢允垫在魏婴身下。
所幸魏婴坠下的高度不高,两人倒没什么大碍。谢允松了口气,道:“阿婴,没事吧?”魏婴摇头,笑道:“我无事,一时大意罢了。”
两人都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自去溪边洗了梨子。虽不比素日里吃的,倒也清甜可口。
等蓝湛寻到二人时,魏婴同谢允正挨坐在树下吃梨,两人说着闲话。
谢允远远见到蓝湛,兴奋地朝他招手:“兄长,这儿。”
蓝湛走近,微微有些不悦。出来大半日,魏婴身上沾了些草屑。蓝湛看了看头顶那棵梨树,声音不自觉沉了两分:“又爬树了?”魏婴声音低了两分:“嗯。”从前蓝湛看他看得紧,不喜他做这些事。谢允察觉到几分不对劲,一时不敢接话。
蓝湛在魏婴面前站定,道:“跟我回去。”魏婴低低应了一声,任由蓝湛拉了。
谢允瞧着他们二人,倒是有些怪异。
回了行宫,换过一身干净衣裳,蓝湛端了药碗,坐到魏婴身侧。他试了试药的温度,淡淡道:“这几日,怎的又不按时服药。”魏婴盯着他手中瓷白的药碗,忽而道:“蓝湛,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蓝湛面色不变,只道:“怎么会提这个?“魏婴语气中带了几分笃定:“你总是让我喝药……为什么?”开始服药时,本以为是治风寒。哪知一连喝了这么久,说是补药,实在是让人怀疑。蓝湛不语,魏婴继续道:“若是补药……是药三分毒,也该停了。”蓝湛抬眸:“羡羡,你觉得我会害你?”魏婴一时不知该如何答,蓝湛又道:“你……信我么?”
沉默片刻,魏婴接过蓝湛手中的药碗,喝尽了药。
待魏婴睡熟,太医入内殿请脉。蓝湛守在榻边,太医回道:“陛下,世子体内毒性已除大半。只是……仍不可掉以轻心。”蓝湛颔首,太医收拾了东西,自行退下。
是夜,京中传来急报。
蓝曦臣坐镇京城,一应事宜均处理得当。只是,靖安侯旧部似有异动,他不敢轻易处置,连夜遣暗卫递了消息来。
蓝湛看着手中密报,靖安侯在朝中多年,势力盘根错节,不可大意。他此番出京,这帮人果真按捺不住。蓝曦臣在信中言,此事需得他亲自回京处理。蓝湛翻过一页密报,靖安侯是魏婴的生身父亲,魏婴若在场,怕是不便。
正沉吟间,书房的门被人叩响,侍从恭敬道:“陛下,允殿下来了。”蓝湛放下密报,道:“让他进来。”
谢允入内,寻了把离蓝湛最远的椅子坐下。蓝湛饮了口茶,淡淡道:“大晚上过来,何事?”
随意扯了些闲话,谢允眼神有些飘忽,只道:“兄长,你……还喜欢阿婴么?”蓝湛抬眸看他,道:“问这个做什么?”
谢允只搪塞道:“好奇。”
蓝湛放下手中茶盏,道:“你若是太闲,我便告诉舅舅,让他多派些事务给你。”
谢允一噎,道:“兄长好意,弟弟心领了。”他看了眼蓝湛的神色,小心道:“时候不早了,兄长早些休息。弟弟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