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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音】致最后的你(七)

2022-07-10 09:26 作者:简井有雅  |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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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2084年,5月18日。距离我们了解这里的悲剧过后已经过了快一个月了,第一周,我们都很受打击……镜音连虽然嘴上安慰我但其实他心里也应该很复杂吧。这段时间也真是辛苦他了,我感觉我真的变得越来越不靠谱了。不过,我最近很担心他。他自从听Gakupo博士说有打败巨兽的方法就变得心神不宁。他难道还不明白吗?我们人类是无法战胜巨兽的,我们就像蝼蚁一般被践踏,被玩弄,然后最后再被吃掉……他和我都同样失去了亲人,但他却……怎么说呢,总感觉还抱着那一丝侥幸的希望。Gakupo博士好像说过,有一个叫什么……DU的药物好像可以杀死巨兽,镜音连听到过后好像很兴奋的样子,真不知道他会干出什么蠢事来,这个过于理想主义的笨蛋。2084年5月18日,镜音铃录制完毕。

  

  镜音铃最近真的很心累,她一边要检查地下城的数据,一边还要命令Miku监视镜音连的一举一动,如果发现他有什么可疑的举动都要及时向镜音铃汇报,当然,镜音连本人并不知情。镜音铃并不想这么干,这种监视的行为会让她感觉自己是一个变态的偷窥狂,而且她心中也对被蒙在鼓里的镜音连抱有着不少的愧疚,不过,这一切都是为了让镜音连好好地活下去。

  他的那种眼神,镜音铃真的再熟悉不过了……那种对一切的悲剧、一切的杀戮、一切的毁灭再一次燃起希望的那种眼神,那种,即使自己牺牲了也觉得一切都值得的眼神,自己真的太熟悉了……哥哥和姐姐在活着的时候,他们的眼睛就被这种名为“希望”的东西所玷污着……

  希望,希望,希望……镜音铃真的是恨透了这个词,打心底地痛恨这个词。就是“希望”才让她失去了最关心自己的哥哥和姐姐;就是“希望”,才让她时不时觉得悲痛绝望,而又无法放弃;就是“希望”,才让她,就像现在这样,如同行尸走肉般地活下去。希望在绝望的深渊中如宝石一般可贵,但同时又如诅咒一般束缚着人们继续走下去。

  “Miku,今天镜音连有什么可疑举动吗?有没有去过什么我还不知道、不了解的地方?”

  “没有,请您放心,镜音铃小姐。”

  “辛苦了。”

  镜音铃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迫不得已,现在镜音连的状态就如少年漫画中的热血青年一般,对一切危险跃跃欲试摩拳擦掌,但是与此同时,又对自己无法干出什么实际或者有用的事情而感到忧郁和不安。毫不夸张地说,镜音连在了解这个对抗巨兽的武器之后都有可能不顾镜音铃的阻拦,单枪匹马地出去和巨兽对抗,鸡蛋碰石头。

  “Miku,我其实一直想要知道,那个所谓的药物,到底是什么?”镜音铃冷不丁地问道,“如果Gakupo博士真的发明了这种药物,而且也确定这个药物对巨兽有效,那为什么这个怪物到现在还存在?”

  “对不起镜音铃小姐,Gakupo先生对此下达了禁止令,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们关于DU药物的细节信息。”

  镜音铃愣了愣,“为什么,想要我们去拯救世界,还不让我们去了解吗?”

  “Gakupo先生说,人造人也有自己独特存在的意义,他们并不光是人类的工具,还是可以独自存在,比人类还要强大的独立个体。也就是说,镜音铃小姐,您和镜音连先生可以选择为了全人类作出你们的贡献,也同时可以否定这项需求,成为一个独立存在的生命体。”

  “真没想到,之前的科学家还挺通人性的,不过,我也觉得我没必要去谢谢他们,这个巨兽就是他们留给我们的烂摊子。”镜音铃冷笑了一声。她对人类,已经彻彻底底地失望了,不光是因为人类如蝼蚁一般弱小,还因为人类即使在被动、被玩弄于鼓掌的处境中还继续保持着那愚蠢的傲慢和无知。本以为,人类会在这种绝境当中互相扶持互相信任,不过,令镜音铃没想到的是,人类竟然还是和历史中一样,挑起了战争、死亡和暴动。

  镜音铃在小的时候也当然相信过人类,因为自己身为一颗人造人的胚胎,也是被人类亲自创造出来的……胚胎,胚胎?镜音铃在这一瞬间突然想起了什么,瞪大了眼睛。

  “Miku,地下室有没有胚胎室?应该有吧?”

  “是的,镜音铃小姐,胚胎室位于A区域,离这里有853米,需要查看胚胎情况吗?”

  “嗯。”

  “胚胎室中共有六只胚胎,都处于很健康的状态,没有任何孵化的风险。”

  镜音铃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抖了抖自己有些麻木的肩膀,“Miku,带我过去吧。”

  

  镜音铃温柔地看着还在器皿中微微上下浮动的胚胎,心中有着说不出来的感慨。之前自己可能并没有意识到,不过现在经历了这么多的喜怒哀乐嬉笑怒骂,她才慢慢意识到,即使是一个生命,也是多么得可贵。不管是在这种现在,还是在过去,像这样崭新的生命恐怕就是自己所厌恶的“希望。”

  镜音铃低头苦笑了一声,自己作为一个有人性的活物,果然还是放不下希望吗?

  “辛苦你们了,等待你们的并不会是青山绿水,或者是什么美好的东西,”镜音铃温柔地说道,目不转睛地望着器皿中的胚胎,“恰恰相反,等待你们的会是绝望、不间断的悲剧和毁灭。这种世界,真是没有什么好期盼的,不过,”镜音铃将自己的手搭在其中一个器皿上,胚胎好似感知到了她一样开始微微攒动,“还是希望你们能好好活下去吧。”

  镜音铃望了望四周,很快,一本破旧的文件本吸引了她的注意,她好奇地走了过去,吹了吹文件本上日月积累所落下的灰,缓缓翻开了那已经泛黄松动的纸张。

  文件本上的字并不多,只有半页不到,不过镜音铃看完之后下意识地捂住了嘴,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DU计划:

  本计划由Gakupo的团队执行,并且计划在100年内取得相应的成果。

  DU药物严格来说并不是什么武器,而是一种生化药物,一种会如寄生虫一般侵入人体的气体。一旦DU药物侵入,人类身体中的内脏会大大衰减,并且脑细胞和肉体细胞会产生一定的变异,无法执行细胞的有丝分裂。简而言之,人类的寿命会被强行的缩短到17年,人造人也是如此。被药物所侵蚀的人体会对巨兽产生一定伤害。

  警告:如果接触到了DU药物就无法回头,请执行者们谨慎考虑。

  计划:当人体接触药物之后,在有限的时间内将人体送出避难所,并且被巨兽所吞噬。巨兽在吞食人体的同时,就会接触到DU药物,并且从内部受到药物的伤害。我们会在人体内装上GPS定位,以确保目的达到。

  

  镜音铃颤抖着翻开了下一页,下一页并没有任何关于药物的介绍,反而是一系列的名单。

  

  药物使用者A: Human is dead. Mismatch. Salute. (人体已死,匹配失败,致敬)

  药物使用者B: Human is dead. Mismatch. Salute.

  药物使用者C: Human is dead. Mismatch. Salute.

  药物使用者D: Human is dead. Mismatch. Salute.

  药物使用者E: Human is dead. Mismatch. Salute.

  

  这本文件本之后的所有纸张都记录着这些牺牲者的名单,然而,结果都是Human is dead. Mismatch. Salute. 光是这一本就有接近2000个人的名单了,谁知道总共有多少牺牲者参与了这个DU计划?谁又知道总共有多少人因为这个计划而死无葬生之地?

  DU计划能杀死怪物的概率,是一个小到令人绝望的天文数字,不是0,但却比0更令人绝望。

  镜音铃的声音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她把这个文件本藏了起来,自言自语道:“这个,绝对,绝对,不能让连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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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的镜音连确实如镜音铃所想的一般在寻找彻底消灭巨兽的方法,他走遍了地下城除了C区外的每一个角落,但有关Gakupo提到的DU这种药物他却一直没找到线索,这令他不禁思考,有关DU药物的资料是否随着当年的暴动而被焚毁了。

  又是一无所获地回到休息区,巧的是他正好遇见了刚好回来的镜音铃,他向她打了招呼,对方却如惊弓之鸟般吓得往后跳了一下,双手也背在身后好像在刻意隐藏什么。

  他疑惑地看着她不知发生了什么,“铃?怎么了?看你脸都吓白了,我有那么可怕吗?”

  镜音铃见了他赶紧调整自己的表情,身体也在一点点往后退,“啊,没有,我只是……刚刚在想事情,没注意到你。”

  “这样……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嗯?没什么,只是胚胎室中那些胚胎的数据而已。”

  “是吗?”

  “当然,我没必要骗你。”

  镜音连又盯了镜音铃一会儿,见她没有什么异样才移开视线,“既然只是数据的话就没必要藏起来吧,搞得我还以为你找到了DU药物的资料……开玩笑的。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想听睡前故事的话随时欢迎。”

  眼看着镜音连进入房间关上门,镜音铃确定他不会再出来后才将背后的文件本拿出来,想起里面记录的内容,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定。

  『连,对不起,我也不想骗你,但……这个计划的成功性还有待考察,更何况这么多人都没能让那只怪物死亡,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风险。』

  

  镜音连做了个梦,梦中他走在一条漆黑的小路上,四周也是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到,他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干脆漫无目的地在附近游荡,突然他的面前闪过一丝白光,顺着白光的方向他用尽全部的力气向那边奔跑,就在他即将到达那里之时,他的脚被拌了一下,身体随着惯性向前扑去。

  “啊啦,连真是的,没想到再见到你时你会是这样的姿势呢。”

  熟悉的嗓音进入耳朵的瞬间,镜音连猛地抬起了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弯下腰微笑着注视着自己的粉发女子。

  “嗯?为什么不说话?难道说你其实是不想见我的吗?”见镜音连盯着自己久久没有言语,女子垂下头,语气是满满的失落。

  镜音连这才回过神,顾不得被磕疼了的膝盖,他支撑起身体一把将对面的人抱住,声音因激动而有些沙哑,“Luka姐!我终于又一次见到你了!如果说这是梦的话我希望永远都不要醒来……”

  巡音Luka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头安抚他的情绪,“呐,连,其实准确来说这既是梦又不是梦,通过你的梦境我将我最后的意识传送到了你的大脑里,要不了多久我就会彻底消失了。”

  “我不要!Luka姐你别走,你不知道我有多后悔那天跟你起了争执,又多后悔抛下你自己一个人逃命,我知道你恨我,你随便打我,我保证不还手。”

  巡音Luka被他的话逗笑,伸出手在他的额头上弹了一下,“傻瓜,我从来没有怨恨过你,人在绝望的时候很容易做出一些过激的举动,当时的我精神已经不正常了,你为了能让我们都能活下去也做了很多努力,我都是知道的,所以你那时的举动没错,只不过是天意弄人罢了。”

  “可我最后还是抛弃了你……”

  “都说了没关系啊,当时那种情况你不跑我才会恨你呢,至少你活下来了不是吗?所以啊连,我的未来、人类的未来就都拜托给你了。这么说我还挺自私的呢,让你一个人背负这么重大的责任。”

  “没关系,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

  话音落,镜音连突然听到后面传来稀稀拉拉的鼓掌声,他转头一看,三名少女并排站在那里,为首的樱色长发少女率先走到他面前握住他的手,那双清澈的碧蓝色眸子盛满了热情,“要的就是这股劲头!能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见到如此优秀的继承者真的是太好了呢,对吧Teto,花花?”

  在她身后,白发带有一缕黑色挑染的少女微笑附和着“嗯”了一声,而她身边的红棕色钻头式双马尾少女偏过头,虽然没说话但还是轻轻点了下头。

  “呣,Teto真是的。”樱发少女无奈又宠溺地说道,接着又将目光放在了镜音连身上,“想必你已经看过我们留下的录像了,不过还是重新介绍一下吧。我叫IA,那边的两位是Teto和V flower,我们是这座地下城的最后一批住户。如你所见,我们的肉身早已消亡,残存的意识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进入你的大脑。我猜你有很多问题想问,不过在此之前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消灭巨兽的办法是切实存在的,不过这个概率微乎其微,如果可以,我不希望你去冒这个险,毕竟那么多人包括我们三个都因为这渺小的希望丧命,谁也不知道到底还需要多少人才能彻底让它死亡。”

  巡音Luka见状也帮忙劝道:“是啊连,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了,你还有时间,除了这个一定还有其他方法的,你可一定要想清楚了。”

  被轮番劝导的镜音连苦笑一声,“你们说的应该是名叫DU的药物吧,很可惜,就算我想干什么也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

  “不是你拿的吗,那份名单?”

  见镜音连一脸茫然地摇着头,IA托着下巴自言自语着:“不在这边,看来应该是在另一人手里了……”

  镜音连还想继续追问什么,IA便退回到Teto二人身边向他挥手,“既然如此我们就不继续打扰了,你们二位有什么话就抓紧时间说吧,过了今晚可就再也没有机会了。那么有缘再见了。”

  随着一阵白光闪过,少女们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镜音连看向巡音Luka呆呆地问道:“Luka姐,你认识她们吗?”

  巡音Luka缓缓摇头,“说认识其实也谈不上,只是偶然与她们的电流频率相同,于是我就跟她们一起进入你的大脑里了。对了,传送过程中我还感受到了另外两个不同的电流频率,不过他们是往另一个房间去了,应该是住在那边那位的亲人吧。”

  “亲人……吗?应该是铃之前提到的Meiko和Kaito吧……”

  “不说这个了。连,给我讲讲我不在的日子里都发生了些什么吧。”

  

  与此同时,镜音铃那边,她正抱着Meiko嚎啕大哭,一边的Kaito见状边安抚着哭个不停的二人边偷偷将头转过去抹去眼角的泪水。

  “Meiko姐,Kaito哥,我真的好想你们啊……”

  “Meiko姐也很想你啊。”

  “你骗人!如果想我那为什么从那之后你们一次都没在我的梦里出现过?你们就是恨我所以才不想见我!”

  “哪儿的话,如果我们真不想见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镜音铃抬起头抹了抹泪,“你们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好不好?我以后不会再任性了,你们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Meiko极力抑制着哭腔,尽力用温和平静的语调安慰她:“小铃乖,我们……我们从来都没有丢下过你,天上的星星就是我们,我们一直都在看着你呢。”

  “Meiko姐,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你不用再靠这些话安慰我了。我知道,你们肯定还在怨我,当初如果我没乱跑,我们还可以像往常一样生活在一起,都怪我玩心太重,才害的你们……”

  “不,小铃,我和Kaito从来没有怨过你,我们都是自愿这么做的,引来那只怪物是我们谁都不曾预料到的,作为大人,我们的职责就是保护你。所以不要有愧疚,也不要再寻死了,虽然我们不在你身边,但我们可是一直都在看着你啊。”

  Meiko看了身边的Kaito一眼,Kaito会意拍了拍镜音铃的头,“是啊铃,我们这么做不就是想让你好好活下去嘛,你不知道,当看到你打算与避难所同归于尽的时候Meiko都快急哭了,幸好那位少年将你救下,我们才能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你面前啊。”

  “Meiko姐,Kaito哥,我……”镜音铃低下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Meiko温柔地搂住她在她耳边轻声道:“小铃,不用自责,我们都知道你一个人过得很不容易,辛苦你了,看到现在你终于又有了可以依靠的同伴,我和Kaito也可以放心了。”

  “咳咳,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团聚了,想必这位就是镜音铃小姐了吧?”

  少女的声音打破了悲伤的氛围,镜音铃转过头看向突然出现的三位少女,“请问你们是……”

  为首的少女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失礼了,我叫IA,我身边的两位是Teto和V flower,我们是这个地下城的最后一批住户。”

  “最后一批住户……那你们就是……”

  “没错,我们是最后居住在这里的人造人了,不过Teto是由这里的胚胎孵化而成哦。”

  “原来如此。”

  “不提这个了。镜音铃小姐,想必是你拿到了那份名单对吧?”

  提到这个,镜音铃眯起眼睛警惕地盯着她们,“是我,你们问这个做什么?”

  见自己好像被误会了,IA赶紧摆摆手笑着回答道:“你别误会,我们只是想确定一下,我们刚从镜音连先生那边过来,看来你没把这件事告诉他呢。”

  “因为我不想让他送死。”

  “嗯嗯,我明白,无论是谁都不想看到同伴牺牲自己来换取那微乎其微的希望。既然你决心这么做了,还请你好好保管这份名单,不管最后你们会走上什么样的结局我们都表示理解。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在消失之前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你说吧。”

  “我知道失去同伴的感受是很痛苦的,但我希望你不管有多痛苦都要坚持下来,这个世界的人类已经所剩无几了,我不祈求你去找消灭巨兽的方法,但你一定要努力活着,在寿命耗尽之前一定不要自寻短见,我相信你身边的两位也一定是这么想的。”

  Meiko和Kaito闻言同时点了点头。

  镜音铃看着IA嘴唇紧抿,最后点头答应下来:“好,我答应你以后不再寻短见。”

  IA释然地笑了笑,“这样就好。我们也不打扰了,你们三位有什么话也请尽快说吧,今晚过后就没有机会了哦。”

  “这话是什么意……”还没等镜音铃问完,少女们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白光之中。

  

  “IA,这样就可以了吗?”三人离开后V flower看向IA问道。

  IA点头,“嗯,这样就好,只要还有一个人活在世上,人类就没有彻底灭绝,我们就还有希望。”

  一直没说话的Teto也终于开了口,“万一他们也像我们一样呢?”

  “那就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了,我们也无权干涉。”

  V flower抬头望天,“啊~这下我们也可以休息了吧。”

  听到她的话,IA笑着用手勾住了她和Teto的脖子,“是啊,我们三个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阵了呢,这段时间辛苦你们陪我了。”

  “都是朋友,不辛苦。”

  “呣,Teto真是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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