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假如博士加入整合运动（九）
私设慎入
几个前提:
塔露拉未完全被黑蛇夺取身体掌控权
整合运动尚未在明面上出现残害无辜平民的情况
梅菲斯特的性格没那么扭曲，并且与霜星关系不错
博士不当种马
泥岩暂未离开整合运动，参与了切城战役
争取全员存活，希望看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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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直面本心
切尔诺伯格，核心城区，中枢控制塔最顶层控制室。
塔露拉与W的秘密会谈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期间没有任何人打扰过他们。
突然一抹红光从控制室发出，随后整座塔的内部发出一阵阵沉闷的爆裂声，随后陷入沉寂。
“所以，对于你来说，博士也只是一枚棋子。”W擦去嘴角的鲜血，看着眼前的龙女提着长剑慢慢走近。
“不错，一枚好用的棋子，就像棋盘上的骑士一样，用来干扰罗德岛的人最合适不过，他一定对于罗德岛来说非常重要，所以无论是他的死亡，还是他造成了罗德岛人员的死亡，都一定能够带来不小的麻烦。”塔露拉漠然地注视着W。
“呵呵，那可真是他的荣幸……被这把剑刺死…我是第一个吗?”
“很不幸，你只能屈尊第二。”
“呵呵……那…在被我的炸弹炸死的人里…你根本排不上号。”
近距离的剧烈的爆炸并没有伤到塔露拉，但眼前已经没有W的身影。
长久的沉默，似乎刚刚的战斗只是一场幻觉，塔露拉如同雕塑一般伫立在操作台前，直到新的访客到来。
爱国者沉重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高塔内。
“…领袖。”
“啊，先生，你的归来让我安心许多。”
“客套，不必，这里刚刚，发生战斗。”
“是我与妄图刺杀我的W发生的战斗，请放心，我没有大碍。”
“那现在，她在哪？她应该，被审判。”
“她引爆了自己身上的炸弹，掉下了核心区，请放心先生，我会派人去搜查她的尸体，您不必挂念。”
“我，不关心；那她的，萨卡兹佣兵?”
“我会去安抚他们，现在切尔诺伯格开始移动，我必须尽快掌握这股势力。”
“领袖，为什么，不通知我，会启动核心城?就连，通讯也切断了。”
“这是无奈之举，事起肘腋之间，乌萨斯随时会袭击切尔诺伯格，我们必须尽快攻下龙门，抛弃了多余的地块，能源完全供应给动力炉，已经没有多余的能量进行通讯维护，何况城内的天灾造成的源石造成的干扰也难以消除。”
“哪怕，再紧急，你也，可以与，我们商议。”
“您是对的，先生，抱歉我应该再多考虑。”
“既然，你已，启动核心城，那我，这把秘钥，又有何用?”
“它可以停下这座城市，我将它交给您，由您决定什么时候停下。”
“……”
“弑君者，霜星，梅菲斯特和浮士德，他们还在龙门等着我们去援助，我们不能让任何人干扰我们的计划。”
“别了，领袖。”
爱国者漠然地走下指挥塔，他紧紧握住手里的护符，它依然完好，通过萨卡兹的诡异巫术，它告诉爱国者，另一块的主人虽然情况很糟糕，但依旧活着。
“霜星，我的，女儿，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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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糟糕的猜想还是发生了。
塔露拉的计划与乌萨斯的图谋有关 我甚至怀疑在那座核心城中藏着一整个乌萨斯集团军。
“现在怎么办，博士?”泥岩也听到了这个震惊的消息，此时他握紧了四方锤，问出了其他同伴也想知道的问题。
毫无疑问，如果塔露拉的计划成功，那么对于乌萨斯的感染者，对于这片大地上的感染者而言会听到另一个比整合运动感染者袭击切尔诺伯格和龙门还要震撼的讯息:整合运动的感染者成为了乌萨斯帝国的刽子手。
更何况，在那座核心城中还有不少我们的同胞，还有不少感染者平民，还有……爱国者。
通讯器界面上闪烁，我立即接听了讯息，是提前赶往据点的幻影弩手，他们已经确定了据点存在，并带着物资返回，现在逃亡的感染者正在荒野上聚成一个个聚落暂时休整，而他们会把物资分散到每一个聚落中。
“博士，我们正在返回的路上……浮士德他…还好吗?”
“他情况不算太糟，血已经止住了，手臂的伤势可能会影响他作战，但不是不可治愈的。”
“博士，情况我们已经听碎骨说了，我们申请回来作战。”
“作战?可是现在我们……”
“领袖…塔露拉打算把整合运动当做乌萨斯的走狗对吧，我们不能同意……何况切城内还有许多我们的同胞，还有爱国者…”
我回头望向身后的人们，他们每一个都露出坚定的神色。
“博士，我们已经听弑君者和利刃们说了，你说过你不会让整合运动的火熄灭。”
“你说过我们每一个人都是整合运动的柴薪，我们会让它烧的更旺。”
“我们相信你，我们跟你走，一起去挫败塔露拉和乌萨斯的阴谋。”
“你们……好吧，阿米娅，你还在听吗？”
“我在，博士。”
“我有一个想法，希望与龙门的掌权者，与罗德岛交流。”
经过了半个小时后，阿米娅再次联系了我。
“抱歉博士，因为一些意外耽搁了，现在魏先生在线上。”
“请说吧，整合运动的博士。”一个带着些许疲惫的男声开口道，他似乎刚刚才与人结束争论，语调间又隐含着一丝怒意。
“魏先生，关于龙门的事我不再赘述，我就直说了，现阶段我们的目标是相同的，在切城与龙门相撞前制止塔露拉的疯狂计划。”
“不错，罗德岛的凯尔希医生提出由罗德岛负责解决，但恕我直言，我不认为罗德岛有这个能力，我想龙门有能力独自应对这次事件。”
“魏先生，我想我已经阐述了我的理由……”
“请稍等。”我打断了凯尔希。“希望两位在听完我的提案后再做出决定。”
“整合运动袭击切尔诺伯格与龙门的行动已经是不争的事实，而现在整合运动所占据的切尔诺伯格不断广播自己属于乌萨斯的同时，向龙门高速行驶，我充分理解凯尔希医生的提议，在乌萨斯方面保持沉默的情况下，龙门在这场争锋中如何应对，都必将付出惨痛的代价，无论是龙门的人民还是魏先生你。而魏先生您是个聪明人，那么您执意想要龙门独自应对的原因恐怕并不是为了您的性命，责任或仕途着想。”我缓缓开口道。“那么不如把问题交还给罪魁祸首，这是一场整合运动内部的权利斗争，进攻龙门失败的前整合运动领袖不承认自己的失败决策，丧心病狂地想要操纵切尔诺伯格撞击龙门，并异想天开的想要嫁祸给乌萨斯帝国，以挑起两国的战争。”
“博士，等一等……”阿米娅惊呼道。
“而对于这个决定，整合运动内部发生了分裂，一部分人对塔露拉越来越激进的手段忍无可忍，于是推翻了塔露拉，并停下了切尔诺伯格，这件事情的官方解释就是如此，整合运动会暂时远离乌萨斯及大炎的疆域。”
“可这样整合运动在感染者心中……恐怕评价会一落千丈。”
“但这样做，整合运动依然是感染者的整合运动，整合运动不会成为乌萨斯或者任何一个势力的工具，它的本质依旧是为感染者的权利作斗争，无非是换了领袖以后，它的手段是激进还是怀柔。”
“请继续，整合运动的博士，我还是那个疑问，我不认为你们能够解决塔露拉。”
“是的，我们刚刚经历了一场战斗，许多人负伤，虽然我很想说我们依旧可以战斗，但我不能拿我的同胞性命开玩笑，我从部分同伴口中了解了塔露拉的实力，坦白来说，称呼她一人成军这个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因此我希望罗德岛能够帮助我们，一同潜入切城作战，但对外宣称上，罗德岛与此事没有关系，我想罗德岛也不愿意自己的资料和调查文件出现在乌萨斯或大炎高层的桌子上吧。”
“那么我同样可以派出我的部队去阻止塔露拉，以整合运动的名义。”魏彦吾说道。
“您不可以，魏先生，看来您有些乱了阵脚…我以为您已经想到了，您不会以为乌萨斯帝国真的对于切尔诺伯格的陷落毫无反应吧。”
“如果真如我所料，最乐观的情况下，乌萨斯至少有一支精锐的特别行动部队潜伏在切尔诺伯格，而您的部队一旦出现在切城，那么事情的走向不会有任何变化。”
“……”
“那么，博士，你打算怎么返回切尔诺伯格。”凯尔希的声音响起。
“当然是光明正大地回去，我们是整合运动进攻龙门失败后，逃出来的残兵，我们返回自己占据的城市，去向我们的领袖复命，向她质问，再合理不过了，哪怕她已经是乌萨斯的爪牙，她也不会在明面上将我们抛弃，毕竟，爱国者还在切尔诺伯格。”
“我们会在路途中联系切尔诺伯格，迫使切城停下，至少是减速，这个时候罗德岛可以秘密潜入城中，而我们则光明正大的返回城池。”
“我只有两个请求，第一，罗德岛潜入切城后非必要不要与整合运动交战，尤其是爱国者，我……会尽力劝说他，第二，击败塔露拉后，我们要带走她，至少，我们要弄清楚事情真相，然后对她进行审判。”
“第二条我不能同意。”魏彦吾拒绝道。
“那么您有什么好办法吗？把她带回大炎，然后被彻底锁在地牢里，或者把她交给乌萨斯?亦或者，让罗德岛带她走?”
“……”
雪怪小队和泥岩小队已经换上了平民的衣服，幻影弩手们正在和我们汇合，而这趟旅程中还有两个特殊的人，霜星和浮士德。
“你们…伤得很重，我其实是不同意你们来的。”我看着沉默的两人。
“我必须去…博士，爱国者……我父亲他固执又不懂得变通，一旦认定他绝无可能让步，在面对塔露拉之前，他是罗德岛和你的强敌。”霜星表情坚定地说。
“我必须要去。”浮士德言简意赅的回复我。“我可以为你作证，打消塔露拉的怀疑。”
我计划由鲍勃和亚当两兄弟继续带领队伍往据点前进，我则率领泥岩和碎骨，以及泥岩小队，雪怪小队和利刃们返回切尔诺伯格，说服爱国者加入我们反抗塔露拉，但霜星和刚醒来的浮士德却坚决要和我一起。
“那好吧，霜星你也穿上平民的衣服，做好伪装。”我点点头。
“对了，博士，如果你看到陈警司，一定要拦住她。”阿米娅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出。
“陈?她怎么了?”
“呃，这个解释起来比较复杂，反正她已经往切尔诺伯格方向去了，如果你们看到她，请帮助她。”
“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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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0，a.m，在接收到幻影弩手发射的信号弹后，如我所料，切尔诺伯格核心城的速度慢了下来，迎接我们返回。
塔露拉站在迎接队伍的最前端，爱国者伫立在她身旁，宛如一座高山。
“领袖…”我从载具上下来，而身后幻影弩手和雪怪伪装的平民们则将躺在担架上的伤者抬下，这些伤者同样是伪装的，盖着的破布下，是他们用身体遮掩的武器。
“博士……很高兴看到你平安归来。”塔露拉扫视一圈我们的状态，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疲惫。“你们…还带来了不少新的感染者同胞，他们是龙门人?”
“我们在撤离时救下了不少龙门的同胞，但我们赶到时，更多同胞已经牺牲了，就……只有这些人，或许还有其他小队，但我们没有办法联系上，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切尔诺伯格。”
“这座城市会成为我们的堡垒和反攻的要塞，利用它的资源我们会攻下龙门。”
“不…不对，领袖…不是这样。”我表现得失魂落魄地说。“龙门…完全不是计划里那样孱弱，近卫局的反击超出我们预料，还有那些黑色的雨披，他们的军事实力比切尔诺伯格强上百倍，领袖…怎么会这样…”
“你说得对，敌人的狡诈超出了我们的想象，我们的同胞遭受了远超预料的痛苦折磨，我们的计划也一时受挫，但整合运动会铭记，整合运动会为他们讨要代价，我一直与你们同在，我会为你们报仇。”
“希望如此…领袖。”我点点头，此时幻影弩手们抬着浮士德从我们身边经过。
“领袖……”
“浮士德……梅菲斯特他…”
“梅菲斯特和他的牧群为了我们牺牲在了龙门……弑君者也失去了联系，霜星小姐……还有雪怪们…他们也……”幻影弩手低头述说道。
“这……真是令我……我需要一个人待着，请容许我……”塔露拉脸上露出悲痛的表情，可我在她眼底看不到一点悲伤，她扶着长剑转身走到另一边，而爱国者则走上前来。
“你们，霜星，死了?”
“是的，爱国者先生，霜星小姐和雪怪全体为了掩护我们撤离……全部牺牲了。”
可爱国者看上去充满了疑惑，我担心出现差错，或许古老的萨卡兹有什么办法确认一个人的死亡，于是上前说道:“请节哀，爱国者，我们需要休整一下。”
“可以，请自便。”爱国者依旧充满疑惑地注视着整个队伍，但他还是让开了通道。
塔露拉并没有让我们返回其他整合运动的驻地，而是就在附近的一处居民区划分了新的驻地，而我敏锐地发现，那些萨卡兹佣兵巡逻的路线总是围绕我们进行，似乎在监视我们。
不过这并没有出乎我的预料，如果塔露拉真的是一条诡计多端的毒蛇，她如此小心自然是情理之中，而且我注意到城内的通讯仍然有着极大的干扰，我几乎无法联系到罗德岛，也不清楚他们是否已经潜入。
驻地的帐篷内，雪怪小队已经重新换回服装，霜星正在检查自己的源石陷阱。
“我总觉得那个幻影弩手在咒我们。”其中一个雪怪说道。“听见别人说自己牺牲了还真不是滋味。”
“你不觉得他演技不错吗？那种悲怆的感觉，如果我死了有人能这样描述我的牺牲，我感觉值了。”
“那你应该留在龙门，而不是听到大姐在等我们的时候嚎啕大哭。”
“你哭的比我还响。”
“我觉得博士演技也挺好的，他那副模样真像你之前挨大姐头批评的样子。”
“你说大爹要是知道我们这么骗他，会不会生气?”
“应该不会吧…到时候求大姐救我们就行了。”
我在一旁听得青筋暴起，这时候泥岩掀开营帐门走了进来。
“博士，我们被限制自由了，那些萨卡兹不允许我们离开驻地。”
“这是自然，塔露拉很谨慎，我只是好奇W在哪去了，她的佣兵现在看起来完全服从塔露拉指挥。”我看了一眼时间。“等到入夜后，利刃和你小队解决掉巡逻的萨卡兹，霜星，浮士德，泥岩，你们去联系你们认为可靠的整合运动队伍，告诉他们真相，然后我们再和爱国者摊牌。”
这时一个身影一闪进入了帐篷，所有人都做好了战斗准备，而我却惊讶于他还在这。
“雷德?你怎么还在切尔诺伯格?”
“博士。”雷德神色凝重，走到我面前。“你的猜测完全正确。”
“乌萨斯帝国的确已经盘踞在切尔诺伯格了。”
“原本我打算按照你的计划离开切尔诺伯格，但是我发现了一些痕迹，这些痕迹让我感到不安。”
“今天我发现了切城速度放缓，才知道你回来了。”
“你发现了什么?”我意识到能让红刀雷德如此凝重的，如果不是乌萨斯的集团军藏匿在核心城，那就只有……
“雪，黑色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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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雷德在切尔诺伯格的地下设施中向罗德岛预定的潜伏地点前进。
巡逻的萨卡兹已经被处理掉了，幻影弩手们会继续在驻地附近警戒并干掉前来换班的萨卡兹佣兵，以他们松散的纪律而言，恐怕并不会在意人员是否返回驻地。
这座城市静的可怕，我和雷德的脚步声在漆黑的通道中回响，整合运动的人手并不足够，一整座切尔诺伯格，整合运动占据的也不过是一部分，哪怕现在这只是一座核心地块，整合运动也没办法在每个犄角旮旯安排人手。
很快，前方拐角处有亮光，我和雷德快步上前，果然是罗德岛，他们已经成功进入城内。
“博士。”阿米娅正在与一些干员攀谈，看见我的到来立即向我走来。
“阿米娅，你们带了多少人来。”我点点头，询问道。
“五个小队，我们不能让更多队伍参与进切城的作战了，哪怕能够增强我们的武装实力，但来的人都是精英。”
“阿米娅，情况有变化。”我说道。“你们…你们能否独自应对塔露拉?”
“怎么了，博士?发生了什么事?”
“罗德岛的领袖，我们在切城发现了乌萨斯帝国的部队。”雷德接着我的话说道。“我们不能保证他们不会在与塔露拉作战开始时出手干扰，而且也不能让他们看见你们，否则罗德岛会暴露在乌萨斯的视野里。”
“如果是一般的部队，你们不会这么着急。”凯尔希此时走了过来。“让我猜猜来的是谁?一整个集团军?乌萨斯的百战先锋?还是说……是那些皇帝的利刃?”
“是内卫，数量不明。”我说道。
凯尔希脸上依旧看不出表情，但我肯定她有那么一丝惊讶。
“那这就麻烦了。”
“这可不是麻不麻烦的事情，塔露拉，爱国者，现在还有乌萨斯的内卫部队……”我盯着凯尔希的脸说。
“阿米娅，罗德岛可以应付塔露拉，对吗?”凯尔希转头看向阿米娅。“那么，你们要去对付内卫?”
“是的，无论他们有多少人，我们至少要拖延他们不去干扰塔露拉的战场。”
“博士，我们可以独立对付塔露拉，Ace，Scout他们都在这次行动里，博士…啊，你不记得他们了。”
“或许我会尝试回忆起来的，我注意到了有几名罗德岛的干员远远地看着我，看他们的表情我知道，他们也是我的老熟人。”我点头表示了解。“那么，在我们说服爱国者，或者击倒他后，你们直接前去对付塔露拉。”
“爱国者……你们能对付他吗？”凯尔希问。
“我不确定，我只能说尽力而为。”
“明天我会与你们一起去面对爱国者。”凯尔希突然说道。“如果发生战斗，你们没办法连续对付爱国者和内卫。”
我很想拒绝，但我知道凯尔希说的是实话。
“那就拜托你了，凯尔希医生。”
“无妨，我只是为了行动的成功率。”
我微微一笑，没有打算反驳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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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煦的阳光洒在了切尔诺伯格布满源石，弹坑的街道上，洒在路旁的断壁残垣上。
整齐的脚步声传进了游击队传令兵和盾卫的耳中，这支队伍无意掩盖自己的行踪，因为他们没什么好惧怕的。
盾卫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传令兵的通讯中只说切尔诺伯格半数以上的整合运动，除了那些萨卡兹佣兵外，都聚集了过来，而且他们还看到了霜星和雪怪小队。
实话说如果不是头上的太阳，盾卫几乎以为是逝者返回人间了。
爱国者早已接到了讯息，而他此刻沉默地站在盾卫们前方，他身后是通向核心城中枢塔的大道。
人群向盾卫们涌来，最前方的，是霜星和雪怪小队。
“你们，站住。”爱国者沉闷地声音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父亲……”霜星开口道，她望着如山一般的巨人，明明他依旧挺拔，但她却看出了他的颓势，她很少会叫爱国者父亲，只有在私底下或者向别人评价他时。
爱国者并未移动，但他身体在轻微的颤抖。
“叶琳娜，我从未，想过，再见你，哪怕，我知道，你未死。”
“父亲，我的确未死，但我也已经死过一次了。”
“为何，乔装，入城?”爱国者握紧了手中的长戟。“又，为何，聚集于此?”
“父亲，您…还没有看清吗？不，你已经看清了，只是你拒绝承认。”霜星神色悲伤地说。“塔露拉，她已经变了，我们的领袖，那不屈的烈火，已经改变了。”
“所以，你们，是来阻止她。”
“是的，爱国者。”我向前一步。“塔露拉…她疯狂的计划必须被停下，不然还会有更多的感染者死在这场战争中。”
“博士……你才是，这场，叛乱，组织者！”
“是的，爱国者，我组织了这场叛乱，对陷入疯狂的领袖塔露拉的叛乱，我说服了霜星，浮士德，雷德，泥岩，碎骨他们加入我的行列。”我坦然地面对爱国者的诘问。“而他们都认可了我的想法。”
“住嘴！他们，只懂得，盲目托付，事实证明，我们，到最后，所信任的，皆是，虚情假意，所信任，皆是恶徒。”
霜星正欲开口，我制止了她。
“爱国者，你知不知道，这座核心城正高速向龙门行驶，意图撞向核心城?”
“是不是，还宣扬，这里是，乌萨斯的国土。”
“果然，你知道这件事。”
“阴谋家，手段，层出不穷，想法，大同小异。”爱国者不为所动。“但我，不会让出道路，整合运动，不能自毁，我要如何，解释领袖，是疯子?抑或叛徒?或者说，她曾经正确，现在错误?如何解释，之前跟随，现在处决?我不会，让历史铭记，‘整合运动内乱，而后自灭’，我不会。”
“我，经历，两次背叛，第一次，我的种族，第二次，我的祖国，我，皆付出代价，这一次，我绝不，背叛，整合运动。”
“一个组织，不会永远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它不会一帆风顺的向前迈进，必然充斥着斗争的艰辛和曲折。”我继续向前走了一步。“甚至有时候，它会因为一个错误而遭受重创，从而退步，但只要改正了错误，它必然会继续前进，哪怕在曲折中前进。”
“但如果不正视这些错误，那么这个组织将无可避免的衰败下去，因为它带着满身的顽疾，这样的组织哪怕是畅通无阻的道路也走的痛苦，何况是曲折的道路。”
“塔露拉她曾经是一名感染者斗士，她为整合运动的建立做出贡献，她是当之无愧的领袖，是整合运动的精神支柱。”
“但她现在放任整合运动的同胞被人屠戮，她迫使整合运动的战士去龙门送死，她将整合运动的胜利当做一枚炮弹，塞进乌萨斯帝国的炮膛中，打向另一个国家，我们不同意，我们不允许，因为我们也是整合运动的一员。”
“您说您不允许整合运动就此自灭，您不会背叛整合运动，那么整合运动被污蔑为乌萨斯的走狗就是可以接受的吗？我们牺牲的同伴被当做弃子投入战争的碾肉机就是合理的吗？”
“爱国者啊，请好好看看我们，好好看看你的整合运动在哪，你所要保护的感染者在哪?”
我走到了爱国者的面前，这个距离，他如果出手，没有任何人能够救回我的性命。
“请您向前看，告诉我您看到了什么?”
“如果您依旧认为，我也是一个伪善的恶徒，那么您可以杀了我。”
“我不畏一死，我相信他们会继承我的信念，在我倒下后，还会有人站到我位置上。”
爱国者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了他的女儿，他看了雪怪小队。
他看到了无数张坚定的脸庞，就像曾经在冻原上见过的，从夹缝中生长出来的冬花。
他看到了顽强的斗士们，团结在一起，为了一个理想悍不畏死。
他看到了他曾经相信的那个人所描述的场景。
他看到无关他命运的东西，他看到了他认为正确的事物。
他看到了整合运动。
“如果您愿意相信我们，那请您和我们一起战斗，整合运动还需要您。”
星火般的重戟砸在了地面上，溅起无数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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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露拉站在中枢塔的操作台前，一如既往。
计算时间，大概爱国者已经和敌人交手了，无论来的是罗德岛，还是龙门，亦或者是为了复仇而来的整合运动。
但是城市中依旧安静，没有战斗，没有硝烟，甚至没有喊杀声，整个城市一片寂静，就好像——
就好像整座城市只有塔露拉一人。
她微微皱眉。
博卓卡斯替是她在这座城中唯一需要警惕的人选，但对付他有太多选择了，爱国者为自己绑上了许多束缚，他最终的结局要么是死在暴乱的平民手中，要么是为了保护整合运动的存在意义而死在入侵者手中。
但无论哪一种都不该如此的平静。
塔露拉突然觉得不安，这种感觉本来不可能出现在她身上，她做好了一切准备，她安排了所有的结局，让整合运动发挥最大的作用。
爱国者的话突然闪过她的脑海。
“我相信，无论是，怎样强盛的邪恶，都有它，未至的末日。”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她知道，她要等的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