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昊辰同人】郎听采菱女,一道夜歌归

纯脑洞,渣文笔,勿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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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云一队在南京出差的盛夏,流光炎炎,傍晚都如骄阳似火。刚从车站下来的李霄梅挎着帆布包,里边装着一堆特产熟门熟路地去后台找她几年未见的舅舅高峰。
“晓晓来啦,这几年在欧洲的学业结束了吧?”高峰一见自家外甥女满心欢喜。
“嗯,谢谢舅舅关心,工作我也找好了,就在北京,离您近。我爸妈呢现在就担心我找不到对象。”李霄梅递过一包菱角和自己做的菱角糕给舅舅:“这是我亲手做的,舅舅您尝尝。”
“你表妹天天念着这个,咱们都想着你呐,改天上家里来玩儿,咱都在北京”,高峰接过厚厚实实的一包礼:“现在也别担心那么多,到舅舅这里来听会儿相声。你从前在南京也登过台,今儿换你当观众。”
“好,我去了啊”李霄梅应着,刚好中途换了对搭档上台,她方能悄悄溜进观众席。
这厢高峰的大徒弟郎昊辰十指纤纤掀开门帘迈步走向舞台中央,李霄梅一望见他的面庞,莫名觉得有些熟悉,虽然这些年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她很少主动和舅舅等亲戚联系,也没有什么微博抖音。这种感觉该如何形容呢?就是她的直觉总告诉她,他俩肯定都是一种人,都是气性端方风骨周正之人。或者说,他俩上辈子绝对有过一段缘分。这一瞬间,她突然懂了戏文里和说书人一眼定终身的大家闺秀们的心境。她也是名门之后,四川的张作霖,大军阀刘湘的姐姐是她的曾祖母,胡宗南的心腹,黄埔毕业的川军将领是她的曾外祖父(父亲的外公),要是回到民国当大小姐,再遇上一个说书人,夺人心魄如郎昊辰,自己不也照样和现在一般没辙。
停停停停停,不许乱想了,李霄梅连忙拿出了包里的梅花团扇掩面,在心底暗暗埋怨自己:完了,道德理智不要了?脸都红成什么样了?追台上这位角儿的起码也得有一个师吧?也不知道自己排得上位置不?一会儿还有没有脸见舅舅舅妈?惨了,自己怕是一辈子都要嫁不出去了。
她的脸上忽然飞起片片红云,要知道,她曾经自比风流潇洒的神瑛侍者宝二爷,可她头回遇到她的初恋兼前任林黛玉的时候,她也不曾有过这般心动。且让她醉心的不止郎昊辰端严正派的一面,他秀气清亮的凤眼一旦勾起来,仿佛天上所有瑰丽璀璨的星云一片片倾倒在她面前,简直就是个人间祸害,教人目光半寸也舍不得离开。纵然她才思敏捷专业学的是文学,能将那么多修辞手法锦绣篇章信手拈来,可是此刻只能描述出他的一半风姿,不,一半都不到,如此只能向他缴械投降。她就这样想着,呼吸和心跳都快要跟着他停止了,幸亏他还在舞台上,若是一身月白色大褂打开折扇站在她面前,她好像就只有等着乖乖就擒一个选择。
与此同时,舞台上站着的郎昊辰也注意到了姗姗来迟的李霄梅。坐在前排姹紫嫣红的姑娘们中间,一袭水缥色素衫的李霄梅尤为显眼。她有一双含情脉脉的杏眼,偶尔秀眉微蹙仿佛出自神仙笔下丹青,让人忍不住想信笔添上一朵梅花钿作妆。比起周遭笑得忘乎所以形象全无的俗人,她更像是从戏文中走出来的世家小姐,将一颦一笑都静敛在扇后。被她娇羞的面庞衬出几分绯色的扇面和上边白梅花细腻的针脚让他不禁去推测,这大概是个隐隐藏了几分傲骨的清丽如梅的女子。翻包袱的时候好不容易看见她却扇露出几分唇瓣,那种人比花娇的光泽让他又忍不住去细细地猜,究竟是古书上记载的用来描红的榴花醉,还是檀心晕?不要紧的,都是令檀郎心甘情愿神魂颠倒的痴醉。
快要结束的时候她突然向后转身,身后一把迤逦如云的青丝,像是牢牢挽住他心底寸寸情丝。他不由得在心里叹气:咱社有规定不能和观众谈恋爱,完了。遇到了喜欢的又如何?她男朋友说不定就在剧场外头候着呢。惨了,自己怕是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他的搭档张九林早就察觉到了他的异样,连忙使出浑身解数将他拉回现实。在后台听着的闺蜜王昊悦等昊字科成员也是紧张得要命,在心底暗暗为他捏把汗,并默默庆幸着师父现在没来,要是他听见大郎今晚说成这样,那还不得挨罚呀。
第二场,备受观众青睐的鹿老师高筱贝一上台,台下尤其是来自年轻女孩子们阵阵掌声不绝于耳。虽然高筱贝也是好看的,周围坐着的几个女粉丝还有为了观望颜值爆表的总队长的风采来的,但是李霄梅只觉得她的魂魄已经被刚才的郎昊辰拿走,心里完全留不下一分一毫给旁人。
这边,好不容易回到后台的郎昊辰依旧红着脸,忽然桌上有一盒菱角糕闯入了他的视线,那馥郁的香气极细密地被带着朱砂梅花瓣的笺纸包住,像极了被她的娇羞染上几分红晕的梅花扇面。他一望便知,这纸与来自锦官城的唐代才女薛涛所制的花笺出自同源。突然他又想起她扇子上绣的白梅花,也是细腻的蜀绣针脚,该不会是方才那姑娘送来的?
一队的老少爷们儿从不爱吃甜食,不会主动带甜食来后台,更不会在晚上吃甜食。他于是鬼使神差地偷偷拆开一块,细嚼慢咽地尝着,味道还真不错,她应该极是心灵手巧,才能将自己的锦绣才情层层叠叠裹进一块小小的点心里。也不知道谁这辈子运气那么好,能娶到她,还能天天吃到这么精致又细巧的点心。
(鹿老师:大郎卖瓜,自卖自夸)
一旁张九林和王昊悦正在交头接耳:“大郎不知怎么了,今天比较反常……”王昊悦连忙说:“我听着你俩在说也是心急,好在结束了,师父刚才也有事忙去了。”接着他赶忙去试探问题的缘由:“我说大郎,今天午场你都挺精神,晚上你这是怎么了?”
郎昊辰觉得自己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像是踩在棉花上,又像是喝醉了酒似的,如果要醉,那肯定也是,嗯她唇上那一抹榴花醉。
王昊悦只听得一向沉稳持重的他问着自己:“昊悦啊,如果我和观众谈恋爱,该当何罪?”不等他回答,郎昊辰就一个人趴在桌子上喃喃自语了起来,重复着醉话似的痴狂:“要是现在我能去看看实名买票的系统就好了,我一定要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这个时候,一个心心念念的身影突然来到了他的面前,向来重视形象的他连嘴都没擦就想起身去到她身边。一想到她准是来要签名来了,哪怕不能谈恋爱,刚好抓住机会多看她几眼也是好的。奇怪,她手里好像没有像其它观众一样拿着门票?
没想到师父跟在她的身后:“给大家伙儿介绍介绍,这是我外甥女李晓庭,艺名李霄梅,原来拜了王老师学大鼓的,后来出国读书去了,现在才回来工作。我这外甥女自幼颖慧,过目能诵,精通四语,善解音律,还写得一手好文章,早就有‘蜀中才女’的名声。”
郎昊辰心下暗喜,看来自己运气还可以,没有违规,喜欢的姑娘在可追求的范围内。
接着师父的一声不经意间的追问让他瞬间从天堂到地狱:“唉,我说你们,是谁嘴馋把菱角糕吃了两块?这可是我外甥女儿给我做的,我都还没吃呢。”
张九林王昊悦等人摇摇头:“不是我”。
李霄梅瞥见郎昊辰唇边残余的细沫,瞬间心领神会,于是她轻轻挽住高峰的臂膀,小女儿似的撒着娇:“舅舅,我好不容易来了,您就别生气了嘛。”
“好吧”,既然制点心的人都替他求了情,好像也没什么。高峰笑着将这些个小儿女情态看在眼中:“晓晓,我送你早点回去。”
“舅舅日理万机,不劳您大驾”李霄梅一边说一边依依回身望了郎昊辰一眼,真真儿个眼色暗相钩,秋波横欲流。
好了,作为一个过来人的栾云平瞬间理解这俩人之间的眉来眼去芳心暗许:“咱俩还有事儿,那就派大郎送咱姑娘回去”。
此刻能说会道如郎昊辰已经高兴得找不到任何贴切的言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好,那我立刻送晓庭姑娘回去。”
虽然李霄梅的住处离南德不远,但是郎昊辰偏偏故意带她绕了一段路。其实她也认路,但就是不想戳穿他的小心思,因为自己也有。两个一向沉稳又老实的人被突如其来的爱情冲昏了头脑,只好有一搭没一搭地在路上聊着天儿:
“你就是师大爷的爱徒?”先运用一个“爱徒”的梗再说,郎昊辰心想。
“嗯。你就是我舅舅的大徒弟?”看来总归是自家人,李霄梅心中暗喜。
“是。对了,你有没有男朋友?”郎昊辰直奔主题。
“没有,你呢?你有没有女朋友?”李霄梅也期待着他的回答。
“我也没有”郎昊辰信誓旦旦。
“看不出来”李霄梅看似故意无理取闹,实则舒了口气。
“以往再看不出来,现在你也该知道了,我可从不骗人。”郎昊辰立马表明一副真诚态度,起码可以让马上到来的表白顺利些。
“我学过戏剧的,知道意大利威尔第的《弄臣》有首曲子叫《女人真善变》,但是我也不骗人。”李霄梅觉得还是有必要展示下自己中西兼学才华洋溢的优点。
“你唱来听听?”从来严谨认真的郎昊辰开始无理取闹。
“我又不会意大利语”李霄梅被秦淮岸水榭迷离的歌声乱了心肠:“那改天弹一曲筝给你赔罪。”
“看吧,晓庭姑娘你明明就是个骗子。”郎昊辰正盘算着该用哪句情话。
“我自以为问心无愧,大郎你何以见得?”哪怕是处于被动,李霄梅也要维持文绉绉的闺秀模样。
“那我问你,你今天涂的是什么色号的口红?”郎昊辰又想着直奔主题,心想,坏了,头一回连预备好的节奏都乱了阵脚。
“我没涂口红”李霄梅一字一顿气定神闲。
“你骗我,绝对涂了”唉,糟了,又犯了钢铁直男的忌讳。
“我真的没有涂口红”向来求真的李霄梅急了,差点扭了脚。
“我反正不信,况且你自己都承认了‘女人真善变’”一向守规矩的郎昊辰开始不讲道理,一并趁机将她揽入怀中。
“不信你检验检验”话一出口,依在他怀里的李霄梅立马后悔了,完了,成功守了二十二年的传统大家闺秀的防线被一个认识还不到一天的陌生人给彻底击垮,甭管是身还是心,半分余地也不留。
“好,你说的”郎昊辰如蒙特赦般得意地俯下身,牢牢吻上她的唇。
“你你你,就是你吃了我做的菱角糕”李霄梅好不容易才松开四分之一口气。
“吃我媳妇儿给我做的菱角糕,天经地义”郎昊辰不依不饶地将她口上一抹榴花灼灼密密封缄。
这时候,夜空猝不及防降过几道雪白的闪电。一向冷静克制的俩人突然任性了一回,不约而同地想着大不了被雷劈死,反正要死就死一起。于是俩人心照不宣地吻了下去,直至在电流中失去知觉。
醒来的时候,李霄梅是在郎昊辰温热的怀里,心下顿时觉得安定了许多。继续睁开眼方才发觉,这是在辫儿哥曾经住过院的南京某医院。
“晓晓,好点了吗?”耳边传来他的声音,总觉得仿佛在梦里。
“今生化作采菱人,与君相逢横塘水。”李霄梅红着脸,倚在他怀中婉转吟道。
郎昊辰起身给她递水:“媳妇儿,慢点儿喝。我知道你的心意,不过这诗是戊戌六君子之一谭嗣同的夫人写的,他俩最终阴阳相隔,你可不许咒我啊。”
“好的,知道了大郎”李霄梅就着他的手,像一只小猫似的乖乖地把开水喝下去:“所以我为了避讳暂时改成了‘今生’。”
“那夫人容我再改”,郎昊辰眉目间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咱俩今生来世不仅要相逢,还要‘共渡’,最终结成连理才行,所以此诗该作‘今生化作采菱人,与君共渡横塘水’。”
“极好,我家郎君不仅风姿出众,才情更是出众,教妾身如何不倾心”,李霄梅抿起嘴笑得甜甜的。
“那是,不出众怎么做才女你的丈夫啊?”郎昊辰也笑着一把紧紧拥住她在怀里。
此时此刻总怼长和他师父桃儿二人又在聊着新的包袱:“咱德云敢死队又在南京添新成员了,这一回还是双双对对前赴后继添进来的,精神可嘉”
“那是,医生都说了,昨晚雷声那么响,俩人都没事,医学奇迹啊”
“俩人心有灵犀一见钟情,仿佛天雷勾动地火。这桩内部消化的美满姻缘,我和你师娘还有咱社师兄弟们也都很高兴,除了高峰,他可真的太难了,养大的孩子分分钟拱了自家的白菜”
(其它几个陪床的单身一队成员:干了这碗咱队夏季特供自产自销的狗粮。
等着媳妇儿潇兮长大的鹿老师:今天又是一只苦涩等待的长颈鹿)
次年,郎梅夫妇的婚礼,高峰老师作为男女双方家长总代表上台说单口。席上的甜点一律是李霄梅亲手做的菱角糕。上边洒着一层郎昊辰特制的蜜渍梅花骨朵,香意袭人,仿佛去年南京台上台下那一双一见钟情奋不顾身的人儿,初初相见时面上不约而同泛起的那一抹绯艳。
【结束】愿眉目如画的郎老师一直走花路~
【灵感来源】你们因为唇色自然红在化妆上省钱无数的up。
还有一则又浪漫又沙雕的老新闻:在本世纪零几年的时候,俄罗斯有一对情侣在雨天接吻,因两人平分了电流,避免了雷击身亡。
所以本文标题还有另一个法语译名:Un coup de foudre (源自一句法语表达,意译是一见钟情,直译则是来自雷电的撞击,与中文里的“天雷勾动地火”异曲同工)。
【up有话要说】在这个系列里,这篇绝对是我最费心思的文,写完真的有一种金莲才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