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翻《Angels of Darkness》黑暗中的天使9

就在这时，他用那只完好的眼睛抬起头来，看到了他面前墙上的黑暗天使战团的标志。

剑身雕琢精美，剑身中央由纯金和纯银铸成，两侧的黑色翅膀由黑色大理石精雕细琢而成。波瑞阿斯站在那里，爆弹手枪从他的手指上掉了下来。他向他为之而生的一切、他被创造出来要维护的一切的化身伸出手。他踉踉跄跄地走了两步，然后更坚定地绕着祭坛走了一圈，把手放在剑上。他摘下伤痕累累的头盔，把它扔到一边，身体前倾，把前额靠在剑柄上，感受着飞船的脉动和轮毂透过他那张撕裂的脸震动。他闭上眼睛，弯下腰，温柔地吻了吻那把剑，以示感谢。

“赞美雄狮”他低声说。“赞美雄狮的力量、智慧和刚毅。我的血管里流着他的血。他的精神活在我的灵魂里。赞美帝皇的勇气，祂的指引和祂的目标。我是祂亲手创造的。按照祂的意志，我活着。”

“没有和平，没有喘息。唯有战争。”

波瑞阿斯发现其他人都聚集在休隐的地方，穿着长袍，坐在那里默默冥想。最先抬起头来的是祖尔，他惊讶的表情很快变成了喜悦。

“波瑞阿斯兄弟!”他喊道，跳了起来。其他人打破了恍惚的状态，站了起来，他们的反应既有好奇，也有宽慰。只有赫菲斯托斯仍然坐在那里，盯着地面。

“赫菲斯托斯兄弟?” 波瑞阿斯说着走过去站在技术军士面前。他看到自己的手被割伤和擦伤，胸口和肩膀上也有明显的伤痕。他抬起头来望着审讯牧师，眼睛里流露出惶惑的神色。波瑞阿斯伸出手来，在犹豫了片刻后，这位技术军士紧紧抓住它，站了起来，嘴角掠过一丝微笑。

“内斯特说得对”波瑞阿斯说转身对他们说。“现在不是评判或指责的时候。现在，我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必须团结起来。他们想让我们分裂，让我们自相残杀，让我们彼此对立。我们不能让他们征服我们，我们比他们强大。”

祖尔快步走上前，用手拍了拍波瑞阿斯的左肩，依然笑嘻嘻的。

“你的缺席让我们很烦恼，牧师兄弟”祖尔说，他的笑容变成了惊愕的表情。“没有你的指引，没有你的智慧之言，我们迷失了方向。”

“我们对该怎么办争论了很久”达马斯解释说。“我们不确定最佳行动方案。”

“我也是”波瑞阿斯承认道，同时也紧紧地搂着祖尔的肩膀。“我在一条偏僻的小路上徘徊，但雄狮把我引了回来。”

“你的命令是什么?”内斯特问。“我认为最重要的是，我们一到皮西纳四号就返回要塞。”

“我同意”波瑞阿斯回答道，他后退了几步，拳头在身边两侧挥舞。“我们必须确认我们了解到的情况。堕天使一直在跟我们玩一场致命的游戏，这可能又是一个用来迷惑我们的谎言。”

“如果不是呢?”图米尔问道。“然后呢?”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会阻止他们成功。如果我们来得太晚了，我们就会哀悼逝者。”

“堕天使怎么办?”达马斯问道。

“我们将寻求公正和精确的惩罚，就像我们一万年来所做的那样。”

他们在那里站了一会儿，这个人想把他们连在一起。波瑞阿斯走到达马斯面前，用手指拉着他的长袍。

“你的盔甲破了，中士兄弟”波瑞阿斯微微一笑说。“你们也一样。我不记得我曾宣布远征已经完成。”

“随你的便，波瑞阿斯兄弟。我们要武装自己，继续战斗。但我建议，在我们这么做的同时，你要尽情地吃，恢复精力。我在见到你之前就闻到了你的味道，你的脸瘦得像灵族的脸。你寻找指引的过程一定走得很远。”

“这是一条很长的路”波瑞阿斯点头表示同意。“这是一条漫长而危险的道路，但我再也不需要走了。”

穿过皮西纳四号的高层大气时，通讯系统充满了不和谐的传输声音。在过去的两天里，卡利班之刃试图与星球表面或轨道空间站取得联系，但一直没有得到答复。波瑞阿斯的恐惧随着持续的沉默而增加，担心辜负了这个世界导致生命的灭绝，担心堕天使激活了“湮灭”，消灭了他发誓要保护的一切。现在，当星际战士向他们的要塞进发时，每一个频率，每一个传输媒介，都充斥着几乎毫无意义的闲聊，尽管如此令人不安，但波瑞阿斯感到宽慰，因为在这个星球上还有生命存在。

所有与地面接触的尝试都失败了，审讯牧师还不能决定该采取什么行动。尽管赫菲斯托斯做了很多努力，但他无法过滤掉彼此重叠的信息，只有零散的片段从音频设备中发出乱码般的声音。

“伤亡人数为35%……”

“……零星的火力在继续，在后退……”

“……不要在需要的时候抛弃我们，求助于伟大的仁慈者……”

“……西翼一片废墟，大火蔓延，灌木丛干涸……”

“……帝皇的审判将在我们身上进行，因为我们犯下了……”

“……疏散停滞……”

“……抛弃我们。我不敢相信他们抛弃了我们。我不相信……”

“……回应欢呼。就好像他们……”

“……帝皇保佑我们，到处都是尸体。这就像一个屠宰场……”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它没有任何……”

“……现在伤亡人数为40%，可能还会继续前进……”

波瑞阿斯沮丧地关掉了通讯设备，盯着钝钝的机头。厚厚的白云在他们下面展开，但前面一片更黑的云正在散开，污染着天空。有那么几秒钟，当“雷鹰”号穿过云层时，审讯牧师除了白色什么也看不见。然后，当武装炮艇从船底冲出来时，他第一次看到了卡迪斯港。

十多股浓烟从城市上空升起，即使在这样的高度，他也能看到码头和星港周围熊熊燃烧的大火。他把目光转向左边，看到了更多麻烦的迹象，科斯岭北端靠近巴拉克矿井的火山斜坡上爆发了大量的爆炸。

“直奔前哨基地，我们可以降落在兰德尔公园。” 赫菲斯托斯对波瑞阿斯说——无法从他们下方的废墟中移开视线。

当雷鹰在城市上空低空俯冲时，波瑞阿斯可以发现更多激战的证据。建筑的残垣断壁和燃烧着的住宅区废墟，旁边是大片的瓦砾、被摧毁的工厂和一堆扭曲的大梁和起重机。

“会发生什么事呢?”赫菲斯托斯问道。“这座城市似乎正在分崩离析。”

“我想是的”波瑞阿斯指着下面的街道回答说。那里挤满了人，数万人，也许数十万人聚集在道路上，纵火，抢劫和战斗。他们看到成群结队的帝国卫队不分青红皂白地向人群开枪。更令人不安的是，坦克在道路上行驶，以同样的愤怒向建筑物和市民开火，他们的重型炸药燃烧着，身后留下一大片被碾碎的尸体。他看到了卫兵和卫兵之间的战斗，在屋顶上战斗，在街道与街道之间战斗。

地面上的人们开始注意到头顶上的武装炮艇，它减速并盘旋着降落。一些人在空中挥舞着手臂，显然是在向星际战士乞求。子弹在附近呼啸而过，其他人开始射击，激光射线无效地从雷鹰的重型装甲上偏转。

“我不能着陆!”赫菲斯托斯说。“没有明确的区域。”

波瑞阿斯朝前望去，看到开放的公园里挤满了人。精心培育的树木和树篱是城里唯一不属于帝国指挥官花园的生命，它们被践踏和烧毁了。草坪和岩石花园挤满了人，还有许多尸体。

“快降落!”波瑞阿斯命令道，解开安全带，走进乘员舱。赫菲斯托斯瞥了一眼牧师后退的背影，摇了摇头，然后把注意力转向了控制装置。

雷鹰降落在蓝色的火柱上。人群试图疏散，但尸体的压力意味着许多人被困在喷气机的下冲气流中，瞬间化为了灰烬。武装炮艇沉重地降落在松软的土地上，压碎了被困在下面的人烧焦的尸体，它的金属脚掌深埋在土壤中一米。突击坡道下降，波瑞阿斯站在坡头，手里拿着爆弹手枪。人们开始向他涌来，他朝天开枪。一些人停下来，另一些人扑倒在地，许多人转身试图逃跑，他们的尖叫声响彻了整个空气。

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女人，她的红色羊毛连衣裙上沾着煤烟，手里拿着一把刻刀，飞快地跑上坡道。

她向波瑞阿斯扑去，剑刃扣在他的胸甲上。他把她推到一边，把她从坡道上推倒在焦土上。

“停止这种疯狂!”他吼道，但是惊恐和疯狂的人群根本不理会他，他们来回奔跑，践踏着倒下的人，他们恐惧和痛苦的叫声被叫喊和尖叫淹没了。

他走下坡道说：“我们必须使用最少的兵力突破。一旦我们确定要塞是否完好无损，我们就可以制定策略。”其他人跟在后面，一边往下走，一边狐疑地左右张望。当最后一个人走出来时，坡道在他身后嘎吱一声关上了。

波瑞阿斯在拥挤的人群中挤来挤去，把男男女女挤到一边。他掐住一个老人的喉咙，将他推开，因为他正试图从枪套中拔出波瑞阿斯的爆弹手枪。其他的人抓他的刀，或者打他的胸和腿，他用手一挥，骨头嘎吱作响，把他们赶走了。他回头一看，看见其他人也同样缓慢地前进，人群在他身后涌了上来。

当他蹚过人类的沼泽时，波瑞阿斯开始倾听他们的呼喊。他们诅咒黑暗天使，称他们是叛徒和杀人犯。他们请求帝皇向星际战士复仇，指责他们违背誓言。波瑞阿斯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心里产生了一种恶心的感觉。

堕天使在这里，或者曾经来过。皮西纳的市民，帝国卫队，安全官员会认为他们是忠诚的星际战士。他们对荷鲁斯大叛乱知之甚少，对与叛徒军团的持续斗争和卢瑟派的背叛更是一无所知。波瑞阿斯不敢想他们犯下了什么暴行，但不管他们是什么，它已经让世界与黑暗天使为敌。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们必须打通前哨。”他一边对小队成员说，一边用带着护腕的拳头砸向一个瘦瘦的、留着胡子的人的胸膛，那个人用一根金属棒朝他挥来。

波瑞阿斯更凶猛地向前冲去，冲过人群，把他们左右驱散。他走到环绕着公园的高高的金属栅栏前，下意识地注意到栅栏边躺着被人挤死的血肉模糊的尸体。他毫不犹豫地撕开了两道栏杆，然后又撕开了两道，再撕开两道，直到打开了一个足够他爬过去的大洞。远处的街道寂静无声，两旁高耸的高楼无人。

他向左转，沿着街道奔向要塞。随着愤怒的加剧，他加快了速度，直到在路上全速疾驰。拐过一个弯，他跑进了哨所周围宽阔的岩石混凝土杀戮场。数十名帝国卫队士兵在那里与市民战斗，也与其他士兵战斗。两辆运兵车的残骸燃烧着，给现场蒙上了一层血色。波瑞阿斯慢了下来。他望向喧闹的人群，发现了另一辆部队运输车，上面飘扬着布拉德上校的旗帜。当载具的多管激光开火时，闪烁的激光照亮了严峻的场面，能量光束刺穿了卫兵和疯狂的市民。

“清出一条路，需要的话就开枪，再有必要就歼灭。”牧师命令道，抽出爆弹手枪。

他一边前进一边向前射击，射得很低，爆矢打断了大腿骨，撕裂了臀部，粉碎了膝盖骨，直到一条通往布拉德的走廊出现在他面前。装甲运兵车上的小炮塔转向了他的方向，一时间看起来好像要向他开火。接着枪管朝下倾斜，在另一轮炮火撕裂地狱般的战斗之前，为他扫清了一条道路。波瑞阿斯向前跑，其他黑暗天使紧随其后，停在运输车旁边。他砰砰地敲着车体，不一会儿，舱门打开了，布拉德上校探出头来。

“谢谢帝皇，您回来了，波瑞阿斯大人。”上校喘着气说，笨拙地爬了出来。他盯着星际战士看了一会儿，好像这是他第一次看清他们似的。就在那时，波瑞阿斯意识到，至少从他们现在的样子来看，可能是这样的。他们的盔甲是骨白色的，饰有红、绿、黑三色纹章，饰有能随风飘动的纯净印章。尽管赫菲斯托斯在允许的时间内进行了最好的修复，但凹痕、弹孔、激光灼烧和嵌在盔甲上的碎片仍然留下了疤痕。达马斯的盔甲从头到脚都是《胜利赞美诗》上的整洁字体，而波瑞阿斯自己的头骨盔侧面被射穿的地方覆盖着一块光秃秃的金属板。

“把一切都告诉我”波瑞阿斯要求道，他转过身来，以便能仔细观察战斗。随着保护上校的卫兵用连发的激光枪强行北上，将武装暴徒赶出要塞，战斗开始转移。子弹和激光射线偶尔还在头顶上嘶鸣，空中充满了喊叫声、射击声和断断续续的爆炸声。

“我简直不知道从哪儿说起——”布拉德摇了摇头，谨慎地环顾四周。

“告诉我有关星际战士的事。”波瑞阿斯提示道，并用手一挥指示图米尔和达马斯去掩护载具的另一边。当他们向突破帝国卫队封锁线的叛乱者开火时，他不时听到强盗的吠声。

“你怎么知道——?”布雷德问道。

“那不重要”波瑞阿斯对上校的问题挥了挥手。“你必须告诉我其他星际战士的情况。”

 “没人确定他们是什么时候到达的，肯定没人看到他们从任何一艘降落的飞船或穿梭机上下来。”上校开始说，“我只是从指挥官的执法队员那里听说星际战士已经返回要塞，我就没再多想，以为是你和其他人。然后兽人又发动了进攻，数量如此之多，自入侵以来我从未见过。他们在一个下午就占领了瓦尔托斯，我们建立了一条阵线阻止他们继续南下。他们昨天傍晚就突破了防线，现在我们正拼命想守住巴拉克。”

“我看到了战斗”波瑞阿斯说。“星际战士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布拉德耸了耸肩回答。当一枚炮弹在附近一座建筑的墙上爆炸时，他吓了一跳。“我试着在要塞里和你联系，但没有回音，所以我派了一个代表团去请求见你。就在那时他们出来了。我只有零星的报道，我不确定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告诉我你知道些什么”波瑞阿斯催促他。“每一个细节都可能很重要。”

“好吧，第一批出来的人根本不理会信使”布拉德说，他皱起眉头，显得很专注。他看上去几乎要崩溃了，面容憔悴，眼神阴沉。“有三个，也许四个。他们绝对是星际战士。他们的盔甲和你的一样，有战团的标志，徽章。我的军官们试图和他们的领导说话，但他们被推到一边，他们不敢坚持下去，因为有冒犯的风险。”

“他们怎么知道他们的领袖是谁?”波瑞阿斯问道。

“他穿得不一样，”上校解释说。“他在盔甲外面穿着像外套一样的长袍，还带着两把爆弹枪，放在低垂的枪套里里。”

“一把插在鞘里的剑。他是不是拿着一把镶着华丽鞘的长剑? ”波瑞阿斯问道，他感到一种陌生的不祥寒意。

“是的，是的，我想那位幸存者提到了这一点”布拉德回答道，微微点了点头。“你认识他吗?”

“只能是他”波瑞阿斯回答。“这不关你的事，继续说。你说的幸存者?”

“嗯，是的”布拉德说，明显有些颤抖。“第一组人向南，向码头走去，然后消失了。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我的人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通过通讯器联系我请求命令，就在那时其他人出来了。他们立即开火了，我听到塞内中尉对着通讯设备尖叫，然后爆矢的声音。斯特拉文中尉立即跑了。他是唯一逃脱的，其他的都被打倒在原地。”

“然后呢?”波瑞阿斯催促陷入沉思的布拉德。

“然后他们开始了大屠杀”上校面部扭曲的说。“他们进入了城市，杀死了路上的所有人，摧毁了地面车辆，向建筑物投掷了手榴弹。这是一场屠杀。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当一个排到达时，他们已经无处可寻了。但那时候已经太晚了。恐慌开始蔓延，有消息说黑暗天使已经背叛了我们。我不相信，但后来一切都陷入了混乱。到处都是骚乱，我一半的手下也加入了，借口是追捕星际战士。从那以后，情况就越来越糟。”

 

“那现在的情况呢?”波瑞阿斯问道。

"我相信你自己也看到了"布拉德痛苦地说。“整个城市都在反抗，但帝国指挥官是安全的，我们的坦克驻扎在所有通往总督府的道路上。诺斯波特正下着雨，没有船可以离开或登陆，码头上都是些乌合之众。”

“我必须去要塞处理一些紧急的事情”波瑞阿斯说。波瑞阿斯示意小队跟在后面，开始向要塞的门房进发。他只走了几步，就回过头来看着布拉德。

“谢谢你信任我们。”波瑞阿斯说。

“我必须信任您”上校回答，背靠在装甲车上。“我不得不相信你没有背叛我们。另一种选择太可怕了，难以想象。”

“是的，上校”波瑞阿斯平静地表示同意。“尽量守住这里的防线，我很快会再联系你。”

要塞的大门被封闭了。按下进入密码，门滑向一边，星际战士进入，武器准备就绪。当他们走进去的时候，门在他们身后嘶嘶地关上了。

三具尸体躺在门厅的血泊中，他们是身着红袍的守门人，他们的职责是接待帝国指挥官的代表团。内斯特检查了他们，指着他们胸部和喉咙上深深的刀伤。那些手无寸铁的人被屠杀了，可能是因为他们欢迎了不速之客。

随着调查的深入，他们发现了更多冷血谋杀的证据。仆侍、书记员和后勤人员躺在他们的工作岗位上或附近，也被残忍地砍死和刺死。他们爬上塔楼，在楼梯和走廊上发现了尸体。带着恐惧，波瑞阿斯跟着达马斯走进了晋升者的房间。

资深军士痛苦地嚎叫了一声，向前跑去。这些年轻人的尸体搭在他们的帆布床上，伸开四肢躺在地板上，靠在墙上。达马斯依次检查了每一个，当他看到最后一个时，他慢慢地摇了摇头。

“他们的脖子被扭断了”他直截了当地说，尸体映在他头盔的红色镜片上。他举起脚边那个叫瓦辛的男孩的手——他的指关节流血了，骨折了。他们试图战斗，就像我教他们的那样。但徒劳无功。”

“他们死得很勇敢”祖尔说。“他们为帝皇而死。”

“不！”达马斯咆哮道。“这里没有勇气，只有绝望！毫无意义的屠杀。毫无意义。这些杀戮都是的。他们毫无防备，所有人都是。”

有一点儿意义，但波瑞阿斯选择不与他心烦意乱的兄弟分享。这是最后的侮辱，对黑暗天使力量的最后挑战。这是一份意向声明，对波瑞阿斯来说就像是用血写在墙上一样清晰——黑暗天使没有未来。

“我们必须检查一下地下墓穴。”内斯特突然说道。

赫菲斯托斯指出:“显然，湮灭并没激活。如果是的话，岛上就不会有任何生物存活了。”

“他们可能动了手脚！”药剂师坚持道。

“好的”波瑞阿斯同意道。“内斯特和赫菲斯托斯跟我来。祖尔，图米尔，检查楼上和屋顶。达马斯，去车辆间让犀牛准备战斗。”

当波瑞阿斯走下楼梯时，他感到筋疲力尽和空虚。堕天使所做的不仅仅是简单地杀死了战团的仆从人。通过攻击这里，在黑暗天使自己的前哨站，他们已经将一把利刃刺进了战团的心脏。

他们穿过要塞时，经过了零星战斗的痕迹:墙上的弹孔，一具衣衫褴褛的尸体垂在楼梯间，地板上有干涸的血迹。

当他们进入地下室，跨过三名试图保卫入口的仆从的尸体，内斯特继续前行，穿过操作室，进入隧道深处。前方，一扇装甲门敞开着，沉重的铰链被扭断，锁闩被扯开。内斯特冲进了远处的小房间。过了一会儿，他又出现了，重重地靠在墙上。

“他们拿走了！”药剂师呻吟道。

“拿走什么？”波瑞阿斯问道。他知道药剂师的储藏室，并认为里面存放着稀有或可能不稳定的医疗用品。

“基因种子，他们拿走了神圣的基因种子。”内斯特回答，他的声音沙哑。

 “基因种子？”波瑞阿斯很困惑。然后，他意识到，他的愤怒涌上心头。更多秘密！更多的谎言和半真半假！”

“这是为了战团的安全，波瑞阿斯”内斯特低下头说。“如果我们所有的基因种子都被带到天使之塔里，那将是愚蠢的。如果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怎么办?如果巨石消失了呢?也许在亚空间中毁灭了?”

“在我们从失去卡利班的战斗中幸存下来之后，雄狮想要确保战团能够永远存在下去。决定将一些基因种子送到遥远的前哨，隐藏起来，只有少数人知道它的位置。”

 “你对卡利班了解多少?”波瑞阿斯问道。“你还瞒着我什么?”

“波瑞阿斯，牧师兄弟……”内斯特的声音里夹杂着刺耳的笑声，带着几分疯狂。“我已经617岁了，你真的以为过了这么久我就不能成为内环的一员吗?这就是为什么像我这样的老兵会在这里，在这个被遗忘的哨所。为了保护未来，为了保护基因种子。”

阿斯特兰的话突然出现在波瑞阿斯的脑海里:莱昂*艾尔’庄森的内心充满黑暗。你们身上都带着黑暗。它包围着你，而你却看不到它的存在。阴谋、秘密、谎言和神秘。它们把黑暗天使战团裹了起来，这是他们在外人和自己周围编织的黑暗面纱。

内斯特坚持说:“我们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找回基因种子。”他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在波瑞阿斯和赫菲斯托斯之间行走。技术军士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被事态的变化惊呆了。内斯特挤过去时，似乎突然恢复了常态。

“首先，我们必须检查湮灭是否完好无损。” 技术军士看着波瑞阿斯说。

“在哪里?”审讯牧师问。

“主控制室，我可以从那里进入。”赫菲斯托斯回答，跟着内斯特走下光线昏暗的隧道。

赫菲斯托斯进入控制室，穿过中央平台，激活了其中一个中央接口。在他的周围，屏幕闪烁着生命，让整个房间沐浴在飘忽不定的绿光中，监控要塞电力系统的仪表指针在目眼镜里晃动。在波瑞阿斯左边的一个屏幕上，牧师看到了外面院子的景象，他看到叛军冲进了帝国卫队的防线，一些人被炮火无情地砍倒，另一些人用拳头和石头打出了一条路。波瑞阿斯转移了注意力，看着赫菲斯托斯的手指在一个音符上跳舞。

“快点!每浪费一分一秒，堕天使和基因种子就会离我们越来越远。”内斯特就在门口厉声说道。

赫菲斯托斯工作时，屏幕上滚动着无意义的数字、字母和符号。然后屏幕空白了几秒钟——一个空白的白色盒子出现在屏幕中央。

“权威密码。”技术军士一边解释，一边输入了一串符文。屏幕又空白了几秒钟，然后才出现一条消息。

+密码接受-湮灭病毒失效保险激活+

“出问题了！”技术军士警告说，一边戳键盘，却没有回应。

“发生了什么?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 ”波瑞阿斯盯着显示屏上的字问道。

赫菲斯托斯没有理会牧师，继续拼命地输入安全协议和推翻命令。他后退几步，一拳砸在屏幕上，玻璃碎片在空中旋转。

“赫菲斯托斯，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波瑞阿斯喊道，拖着技术军士面对他。

“最后一招”赫菲斯托斯嘟囔道。他回头看了看破碎的屏幕，然后又看了看波瑞阿斯。“他们侵入了机魂的核心，给它下达了新的命令。我一进入湮灭，它就被启动了。”

“你不能停下来吗?”内斯特问，向房间里迈了一步。

赫菲斯托斯告诉他们:“不，这是不可能的，无法延迟。立即激活。湮灭一直是最后的手段。为什么要冒险让它在倒计时期间失效呢?”

“你是说病毒现在还在传播?”波瑞阿斯问，他环顾四周，仿佛看到空气中充斥着致命的毒素。

“是的”技术军士回答，瘫倒在控制台上。“我们失败了。”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内斯特问道。“这是什么病毒?”

“全食性”赫菲斯托斯沉重地回答。“它会吞噬一切生命。它可以通过空气或水传播，并通过接触传播。释放后两小时内卡迪斯港就会被感染，半天内岛上就会被感染。之后就看风力和水流了，但病毒会在五天内消灭星球上的所有生物，所有有机细胞。随着它的传播，它的毒性越来越强，其循环效应将使星球变得荒芜。即使是骨头也会被摧毁。如果没有我们的盔甲和头盔，我们早就死了。我们失败了。”

“不完全是这样”内斯塔说，让波瑞阿斯和赫菲斯托斯猛地抬起头来。审讯牧师心中燃起了希望。“我们仍然可以找回基因种子。”

“祖尔，达马斯，图米尔，到入口处集合!”波瑞阿斯命令道，大步走出控制台。另外两个人跟在他后面。他一边走一边向那些没有到场的人解释情况。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祖尔通过通讯网络问道。“有什么意义?”

“我不能确定，但我认为这是一个信息”波瑞阿斯告诉他们。“他们想让我们的弟兄们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但出于什么扭曲的原因，我无法理解。”

“为什么要冒险不激活它呢?”赫菲斯托斯想知道。“把激活和超驰连接起来似乎是一件愚蠢的事情。”

内斯特回忆说:“在基地里被审问的囚犯表达了异议。也许他们中的一些人不同意，也许他们只是在寻找基因种子。其他人可能没有机会适当地设定湮灭，所以不得不采取欺骗手段。”

“或者他们只是想在病毒被释放之前确保自己远离这个星球”达马斯说。“对这样一种怯懦的行为来说，这似乎是很有可能的”。

"没关系"波瑞阿斯咆哮道。“当我们抓住他们时，他们会把一切都告诉我们的!我将亲自负责此事。”

达马斯是最后一个到达前厅的，他站在波瑞阿斯旁边，后者正对着紧闭的门。

“我们必须回到雷鹰上，如有必要就杀”牧师告诉他的队员。“堕天使逃不出我们的手心。我会在每块岩石下和每公里的空间里追捕他们。对于他们今天的所作所为，我会给他们带来前所未有的痛苦。我要让他们在痛苦中生活一年零一天，作为对他们罪行的惩罚。”

他向门口迈了一步，然后突然停下来。

“牧师兄弟”内斯特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赫菲斯托斯，告诉我，病毒藏在哪里？”波瑞阿斯转向技术军士问道。

“在最下面的地窖里”他回答。“这有什么关系？”

“病毒的第一个目的是清除入侵者，对吗？”波瑞阿斯继续他的思路。

“是的，病毒首先在内部释放，然后扩散到城市的其他地方。”赫菲斯托斯证实道。

“它是怎么传播的？”波瑞阿斯问道。

“很简单，如果要塞已经被攻破或者已经被占领，那么它将有无数的途径进入……”赫菲斯托斯的声音越来越低，他顺着波瑞阿斯的目光望向装甲入口。没有攻击，也没有破坏……  

“这座塔是完全密封的”波瑞阿斯看着其他每一人说道。“为了防止来自外界的气体或病毒的攻击，这个储藏室是密封的。在我们打开出口之前，病毒会被限制在内部。”

 “但是我们一离开，出口就被打破了”内斯特说。“我不明白。”

 “我们不会离开。”达马斯慢慢解释道。

“但是堕天使，基因种子——”内斯特痛苦地抗议道。“皮西纳已经在劫难逃了。尽管病毒炸弹被激活的环境可能不同寻常，但病毒炸弹的目的是一样的。卡迪斯已经陷入了叛乱，兽人正在大举进攻。这个星球已经沦陷了。我们只会加速它的灭亡。这种病毒会像预期的那样净化世界，不让帝皇的敌人得到它。”

“不！”波瑞阿斯断然回答。

“没有吗？”内斯特吼道。“你会为了一个已经陷入火海、濒临毁灭的世界而放弃对我们战团未来的希望吗？你愿意为一个垂死的世界牺牲这一切吗？”

“一个我们发誓要保护的世界”波瑞阿斯提醒他。“这是一个神圣的誓言，我们将献出我们的生命，不惜一切代价捍卫它。”

“皮西纳完了！”药剂师宣布道。“如果叛乱没有摧毁这个世界，兽人将会占领它！已经没有什么可救的了，波瑞阿斯。” “我们不走！”波瑞阿斯固执地说，回想起他和阿斯特兰的争论。“我们活着是为了服务帝皇和人类，而不是黑暗天使。”

“这是异端邪说”内斯特咆哮道。“你要放弃你的效忠誓言吗？”

“不，我还记着”波瑞阿斯厉声说道。“我们发誓要保护皮西纳，这就是我们要做的。不管代价是我们的生命，还是神圣的基因种子；这项责任高于所有其他责任。”

“我不能让你这么做”内斯特说，向门口迈了一步。“我的职责，我的誓言，就是保护这些基因种子。”

波瑞阿斯从赫菲斯托斯的腰带上取下等离子手枪，用拇指拨动了启动开关。当它充电时，它开始在他的手中嗡嗡作响和振动。

“你不能开门，药剂师兄弟。”波瑞阿斯用枪指着内斯特的头，警告道。

“这是什么背叛”内斯特的声音通过他的盔甲变的扭曲，透着轻蔑。“你宁愿杀死自己的同胞也不愿继续我们战团的伟大追求？你，一个牧师，我们传统的守护者，我们灵魂的向导，宁愿杀了我也不愿为一万年前的罪恶赎罪？我不这么认为。”

内斯特又走了三步，向大门的符文板走去。波瑞阿斯扣动了扳机，一团超热等离子体撞向药剂师，爆炸了。他的无头躯干，他的脖子残端被烧灼并冒着烟，向前倾斜，靠在门上。 “我们谁也不离开。”波瑞阿斯说，把手枪交还给赫菲斯托斯。

“你们知道，如果我们不离开，我们会死在这里。”技术军士告诉他们。“这种病毒一旦被释放，可以保持活跃长达70天。这比我们盔甲中的环境系统所能维持的时间还要长20多天。”

“我会服从你的命令，牧师兄弟”祖尔说。“如果要死在这里，那就这样吧。”

“你们要进入皮西纳五号轨道，并防止任何入侵。”波瑞阿斯站在通讯站的控制室里，指示森*内齐尔。“什么也不能落地，什么也不能落地。你明白吗?”

“是的，波瑞阿斯大人。”舰长回答。

“我很快就会发送一个加密信息”波瑞阿斯继续说。“当天使之塔到达时，它将被转交给萨福大导师。你和机组人员不会因为过去几周的事件和我们的行为而受到责备。我赞扬你对战团的奉献精神，以及你坚持不懈地履行职责。”

“那你什么时候再回来?”内齐尔问道。波瑞阿斯停顿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最后说，“我们不和你一起回去了。这将是我最后的命令。大导师们会告诉你你的未来。”

“我不明白，吾主。”内齐尔的声音里明显流露出困惑。

“你不需要理解，只要服从你的命令就行了，森”波瑞阿斯告诉他。“荣耀战团、崇敬帝皇、赞美雄狮。”

 

“赞美雄狮。”内齐尔附和着。波瑞阿斯关掉了通讯，他把注意力转向数据日志，打开了记录仪。

“我是帝皇的黑暗天使战团的审讯官牧师波瑞阿斯”他开始说。“这是我最后一次从皮西纳发来信息，我是黑暗天使在这个星系的指挥官。我们古老的敌人对我们的战团发起了攻击。邪恶的敌人严重地伤害了我们。我们卷入了一个超出我们理解的阴谋。我将要讲述的事件超越了这个世界，超越了这个星系最遥远的地方。巨大而黑暗的力量在起作用，我看到他们的手在操纵我们，迫使我们屈从于他们扭曲的目标。”

他停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斟酌着接下来的话。

“一万年来，我们一直在寻求救赎。当我们胜利的时刻即将到来的时候，我们追求的是那些让我们的兄弟们蒙羞的东西。这是一种严重的不可饶恕的罪孽，必须赎罪。这是毫无疑问的。但最近几天，更大的罪行浮出水面。那便是无知之罪。这是重复过去错误的原罪。”

“我问自己成为黑暗天使的一员意味着什么。是为了追捕堕天使，在银河黑暗的地方追逐影子吗? 难道是为了致力于我们的追求，不惜一切代价，不顾其他的誓言和职责吗?是为了说谎，隐藏和密谋，让别人永远不知道我们的耻辱吗?是为了让我们自己的兄弟不知道我们过去的真相，我们共同享有的遗产吗?”

“还是成为一名星际战士?遵循帝皇和莱昂*艾尔’庄森在建立人类帝国时所开辟的道路?保护人类，净化异形，净化不洁之人?”

“我们必须在黑夜中充当一个闪亮的标记，为其他人引路。我们是帝皇的战士，人类的守护者。罗保特*基里曼称我们为战斗苍穹中的璀璨明星，丝毫不受自我膨胀的影响。然而我们，黑暗天使，犯了最大的罪。我们把自己放在责任之前。我们埋葬了我们的传统，用传说和神秘主义掩盖了我们的真实历史来迷惑他人。我们不是明亮的星星，我们是一片空虚的黑暗，一个转瞬即逝的影子，除了它自己的目的之外，别无它用。”

他又停下来，感到疲倦，靠在面板上。他知道他们不会听，事实上他们根本听不进去，因为他说的是反对一切使黑暗天使成为现在这个样子的东西。

“这本日志完整地记录了降临在皮西纳和我们身上的灾难。为此，我独自承担责任。我们的敌人太了解我们了。正如这个堕天使的阴谋所展示的，我们已经成为了自己的诅咒。已经发生的每件事都把我们带到了这个地方和这个时间，除了做我们必须做的事情之外，别无选择。一万年前，我们的灵魂分裂了。我们告诉自己，我们的一半是光明一半是黑暗。我得到了痛苦的教训，那不是真的。这是一个令人欣慰的谎言，它让我们免于怀疑，因此我们不会问那些我们害怕其答案的问题。没有光明与黑暗，只有朦胧的暮色。”

“如果我们曾经有过自我救赎的机会，那么它在一万年前就已经逝去了。一百个世纪以来，它驱使着我们，同时也吞噬着我们。只要有一个堕天使活着我们就无法体会内心的平静。但是接下来呢？没有堕天使的黑暗天使意味着什么？我们已经开始用它们来定义自己。没有了它们，我们就失去了目标。我们已经偏离了正确的道路，我真诚地祈祷，你们——战团的大导师们，我们中最聪明的人，能再次找到正确的道路。”

“否则，就永远不会有拯救，我们所渴望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我们所取得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我恳求你不要让这种事情发生。我们要为皮西纳人民做出最大的牺牲，保卫我们的未来。不要让我的兄弟们白白牺牲。'”

波瑞阿斯关掉日志，走开了。当他走到门口时，他停下来，另一个想法出现在他身上，走回来，重新启动了记录仪。

“还有一个信息要传递。沿着那条黑暗的路走下去，穿过审讯室，穿过地下墓穴，进入最深的房间。去巨石中心的单人牢房告诉他:’你没有错’。”

他们聚集在礼拜堂里，长袍披在盔甲上。沿着一面墙躺着42名仆从和14名晋升者的尸体，每个人都覆盖着绣有战团符号的白色裹尸布。最后，他的裹尸布倒转——躺着内斯特。黑暗天使们在祭坛前跪成一行，祖尔和赫菲斯托斯在波瑞阿斯的左边，图米尔和达马斯在他的右边。他们每个人都把一颗热熔炸弹抱在胸前，低下了头。波瑞阿斯拿着引爆器，拇指放在按钮上。他们一致认为，最好尽快结束这场折磨，以免绝望在他们饿死和窒息时出现，他们表现出软弱。这种方式既干净又快捷。

“是什么给了我们目标？”波瑞阿斯高呼道。

“战争。”其他人回答。

“是什么赋予了战争目的？”

“击败帝皇的敌人。”

“帝皇的敌人是什么？”

“异教徒，异形和变异人。”

“与帝皇为敌意味着什么？”

“ 死路一条。”

“帝皇宣判死刑的工具是什么？”

“是我们，星际战士，死亡天使。”

 “当一名星际战士是什么样的？”

“那就是要纯洁，要坚强，没有怜悯，毫不留情，绝不悔恨。”

“纯洁是什么？”

“永远不知道恐惧，在战斗中永不动摇。”

“坚强是什么？”

“当其他人逃离时继续战斗。站着死去，知晓死亡会带来最终的回报。”

“最终的回报是什么？”

“为帝皇服务。“

 “我们为谁服务？”

“我们为帝皇和雄狮服务，通过他们我们为人类服务。”

“黑暗天使是什么？”

“第一军团，受尊敬的，雄狮之子。”

“赞美雄狮。”波瑞阿斯说完，按下了按钮。

备注：波瑞阿斯非常悲剧的算是白死了，偷种子屠城的就是阿斯特兰的人，后面又一次和泰丰这个大孝子搞在了一起，所以说堕天使的话千万不能信啊。关于波瑞阿斯后面的一点故事在《鸦翼》里面有描写，二连的萨导来给他处理后事，听着他的录音，萨导内心就像有一个连的白疤呼啸而过。。。。。。站内就有老哥的翻译。尽管波瑞阿斯自己受到了蛊惑，但是为了拯救星球而牺牲自己的精神，还是被大导师认可了而且明确的告诉了星球的总督。